「非常適合,這屋舍底下是一片墓地,住在這裡,人丁不旺、家財不興,幾經轉手都沒有人想要因此才荒廢了這麼久,倒是適合我們來用……」
「嗯,好,先進去看看……」
蕭遠山走在前面,蕭通緊隨其後,主僕兩人一前一後向前面的古宅走去。
入門就見一陣蝙蝠飛過,撲稜著翅膀壓低靠著人頭而過,蕭遠山伸手一揮,那些蝙蝠便讓出了一條路來。
蕭通緊跟著蕭遠山,倒是不曾被蝙蝠抓傷。
恍然間一會兒的功夫,蝙蝠跑管之後,入眼的是一座年歲已久的古宅,清冷破敗的樣貌好似在還原曾經的繁榮昌盛。
「這裡確實是個好地方,陰氣夠重,好好利用,根基地先設在這裡,明天開張,今晚就先準備一下」
蕭遠山並沒有走進,冷眼看過之後,便轉身離去。
蕭通順著他的眼神瞄了一下,這地方根本不需要特別整理,清掃一下就可以了,等夜深的時候放出來魂譜中的幽靈,不出半個時辰整個院子就是一片清明。
目送蕭遠山離開,蕭通的身影也隱身在黑暗中。
……
他回到酒樓的時候,寶娘還在沉睡,嘴角微微嘟起來側身躺著,懷裡緊抱著厚實的被子,很是安穩並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不安。
「真是睡得想像頭小豬……」
蕭遠山伸手掀開被子,跟著躺了進去。
剛躺下,就被寶娘伸手抱住,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鑽。
蕭遠山悶悶的笑了笑,不得不說,他這渾身熱氣的身體還是很有用處的,惹的美嬌娘相擁入懷。
夜色已深,漸漸進入睡眠。
清早寶娘醒來的時候,蕭遠山還在沉睡,寶娘輕手輕腳的隔身下去,下了床鋪,站在床沿邊,望著蕭遠山清冷素雅的面龐,寶娘心神一動,嘴角微微一動,湊著他的嘴角輕咬了一下。
趕緊起身。
梳妝穿衣,收拾好之後便走了出去。
酒樓裡有小廚房,今兒就在這裡吃飯吧!
反正她有的是手藝。
嘴角噙著笑意,言笑晏晏的忙活著手裡的活。
剛把鍋裡的粥熬好,手裡的青菜也做好了,曉得蕭遠山不愛吃太油膩的東西,寶娘就做了白灼生菜,生菜是空間出品,用滾燙的熱水一燙,然後盛起來放到青瓷盤子裡。
放上醬油和青辣椒圈圈,倒是清新無比。
拿起放在一邊的棉布巾子,擦拭之後,寶娘便讓廚房外走去。
剛走到宅院裡,整個院子滿是蕭索,枯葉遍地,零零散散的飄在地上,隨著冷風四處遊蕩。
寶娘出腳狠狠的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作響。
早就侯在門外的蕭通嘴角刺刺的抽了幾下,終於抖抖身上的寒素,出聲喊道,「夫人,早起了……」
「啊,是你哦……,一大早的,你來幹嘛?」寶娘回身,抖弄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讓自己看著有夫人的氣勢。
「也沒什麼事?就是那楊淺舞小姐,昨晚過的貌似不太好……」糾結了一下,蕭通還是說了出來。
他了不敢對主人說,就主人那厭煩楊姑娘的煩心,說了也沒用,還弄的他不好過,索性就給夫人說吧!
夫人看著還是比主人好說話呢!】
「怎麼不好過了?」其實聽到他說那楊姑娘過的不甚太好,寶娘心裡有些幸災樂禍!
「古家少爺和楊姑娘貌似不合,昨兒兩人大打了一架,今兒還在冷戰呢」
「冷戰?不是吧?」就古默行那樣子還能和人冷戰。
「嗯,也不算是,是楊姑娘,算了,一時半會兒是說不清的,您還是去看看吧……」
沒辦法,寶娘也想知道他們之間也就一夜的時間變成了什麼樣子。
原諒她的好奇心吧!
剛走兩步,還沒出門,就傳來一聲嬌俏中帶著怒氣騰騰的語句,「你個古傻子,離我遠些,滾一邊去,髒死了……」
「娘子。你是我娘子……」
緊跟著的就是古默行可憐兮兮的哭腔。
寶娘聽後眉頭緊皺,這楊姑娘太過了吧!
怎麼能罵人呢!
快速走出去,看著眼前的兩人寶娘是徹底凌亂了,古默行一身髒污,蓬頭污面,像個尾巴似的跟在楊淺舞的身後。
而楊淺舞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同樣的滿頭凌亂髮絲,臉上帶著倦怠,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你們,這是怎麼了?」
「嗚嗚,寶兒,你要救救我,這混小子一直扒拉著我喊啥子的娘子?我清凌凌水、嫩嫩的大姑娘哪裡就是人家的娘子了,好可憐哦……」
楊淺舞,說著靠在寶娘身邊也不忘揩油。
寶娘嘴角抽搐幾許,明裡暗裡想躲開一些,「楊姑娘先放手,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嗚嗚,不能說,我這清白都沒了。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你說咋整捏……」楊淺舞靈動的眸子一動,苦哈哈的對著寶娘悲催的喊道。
「這,不是吧……」古默行這一腦子有問題的少年,難道是在那件事上開了竅?
那也不對啊!
「有什麼不是的,你問問他?」
「默默,你和楊姑娘怎麼了?」委婉的推開一下八爪魚似的楊淺舞,寶娘湊到古默行身邊柔和的問道。
「寶兒,我娘子,她是我娘子……」古默行靜靜的看著楊淺舞,死氣沉沉的眸子閃過某種情愫。
快的連寶娘也抓不住。
「你娘子?默默,她是楊淺舞,楊姑娘,你們以前是不認識的,你不能這樣喊,壞人家閨名,乖,寶兒姐姐給你拿好吃的,好不好?」寶娘心裡只道是古默行認錯了人,才會亂叫。
可是就是喊人哪有這般喊的,還是娘子娘子的叫個不停。
「不要,我要娘子……」古默行猛然間推開寶娘,力度大的比正常人都要迅猛,直直的拉住楊淺舞的手臂,不放。
「娘子……」倔強而固執的喊道。
這一刻,寶娘倒是覺著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不是你娘子,你個傻瓜、笨蛋,亂認人,走開了……」楊淺舞收了剛才的皮賴樣,一本正經的看著古默行,冷漠而疏離。
這個傻子的靠近讓她心慌慌的,她不敢去正視他。
那種感覺和纏在蕭遠山身邊還是不一樣的,就是那種異樣的感覺讓她不喜。
明裡暗裡就想罵他、辱他、欺他!
「娘子……」
「別理我,滾開啊……」掙脫開古默行的手臂,楊淺舞突然就跑開了。
剛才還抓著寶娘的手臂猛然一甩,寶娘的衣袖跟著微微閃動。
「……」
寶娘沉默的看著她跑開,古默行家她離開,口裡帶著哭腔的跟著跑去,興許是跑的有些急,不小心一個跟頭顛了下去。
一頭狠狠在栽在了地上,寶娘驚呼就要上前。
步子還沒邁開,就被一股力量拉住,「別去,那是他們的緣分,他們上輩子有段緣分未走完,今生相聚,命定的糾纏……」
「嗯。你怎麼知道?」寶娘回身養著小腦袋望著蕭遠山。
「天機不了洩露,回吧,早飯都糊了……」
「不是吧,我要趕緊去看看……」寶娘說著就要起步。
蕭遠山拉著她輕笑,「傻瓜,騙你的……」
寶娘努著嘴在他身上亂打,滿室甜蜜。
直到他們吃過早飯,都沒瞧見古默行和楊淺舞,寶娘帶著那幫子工人在二樓整理房間。
十二間房基本已經完成,剩下的屏風繡圖,寶娘也差蕭通去繡坊找繡娘做,索性那些繡圖的樣本都是寶娘自己畫的,繡娘們縫製也快,過年之後差不多就可以上屏了!
安排好所有事情,寶娘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樓大廳裡看著擺設整齊的桌椅,心裡滿是喜悅和滿足。
蕭遠山見她安靜的呆在那裡,轉身走了過去,「走,帶你出去看看……」
「好啊,我正閒著呢」
寶娘猛地一起身,腦子有些昏昏的,穩了穩步子跟著蕭遠山走了出去。
兩人走了約摸百十米之外,外面的街市有些冷清,店面關的比較多。
本就是過年之景,想來的大家都在準備年事。
寶娘語氣稍悶,「我們還是回去吧,外面也沒甚好看的……」
「嗯,好……」抬眸向前面拐角處一看。
昨兒還是一座荒廢古宅的院子,如今一派光亮的暗色,蕭遠山眼角帶著笑意,濃重的化不開。
「你笑什麼?」一直瞅著他的寶娘自是看的真切。
「沒什麼?」
「我不信」寶娘順著他的眼神望去。
可是嚇了一條,對面竟然是一間大的棺材鋪,漆黑的三個大字詭異森然的立在牌子上,愣是讓寶娘嚇了一身冷汗。
「棺材鋪?誰家開的,我記得以前可是好好的啊?現在怎麼開了間棺材鋪,像是一夜之間突然開的一般,好詭異啊?」寶娘望著棺材鋪,嘴角不停的說道。
蕭遠山聽聞之後,嘴角揚起一抹笑,「不錯,看著挺不錯,想來這家商舖的棺材也是好的……」
能不好嗎?這可是自家產的!
寶娘奇怪的看著蕭遠山,這男人有病吧!
竟然說還不錯。
不過,她家男人還真是有病,不然,連那麼變態的空間都聽他的,想想,心裡也釋然了!
「管它錯不錯,我們又用不著,走吧,看著挺滲人的」寶娘扯扯蕭遠山的衣袖跟著說道。
蕭遠山沒再說什麼,跟著寶娘便走了回去。
連著在酒樓裡住了三天,眼看著年關就在眼前,寶娘也急了,管不得酒樓的事情還沒弄完,便和蕭遠山打道回府。
回到家的第一晚,難得蕭遠山沒有纏著寶娘要個不停,這夜寶娘睡的很是安實,一夜連個夢都不曾出現。
而蕭遠山卻是一夜都沒回去。
昏暗中他的身影在飄在了鎮上的棺材鋪中。
走進棺材鋪的商舖之中,在正屋之中的長椅上,蕭遠山雙腿並起,雙手交叉在胸前,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有鬼?哼,是人還是鬼?蕭通你說……」
「是主人,這女人天生至陰之人,和我有差不多一樣的魂體,也就是魂譜中所記載的陰魂人,生在人間被人厭,死後入地獄被其它魂體分魂,除非得到修煉或被人渡化,才能化了這陰氣,和正常人相差無異常」
「說,你是誰?為何一直躲藏在這裡?」蕭遠山望著眼下披頭散髮的女人冷漠而高貴的質問。
「為何在這裡?這本來就是我的地處,是你們搶奪了去的,是你們的錯……」女人不知悔改,妄想去動蕭遠山。
「放肆……,我馬上就能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蕭遠山瞥了她一樣,毫不在乎的說道。
「你是誰?」突然間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籠罩在她身上。
沒有絲毫的痛楚,卻能清晰的看到靈魂和身體在漸漸分離。
「不要,我不要離開這裡……」
「求你……,我求你放過我……」
一連串的求饒之聲從那女人的口中發出,蕭遠山見她求饒,暗地裡住手,冷然看著她。
「說,你是誰?為何隱匿在此處……?」不得不說這女人的手法很高明,險些連他和蕭通都被騙了過去。
「這是我族家,本組姓秦閨名喚柳冉,自出生那一刻,家族的輝煌就開始敗落,爹娘死於非命,族親相繼離散,一百多號的人口在一年不到的光陰裡全都沒了,就那樣漸漸的殘忍的沒了……」
下人們說她是掃把星,出生剋死了爹娘,成婚未到,未婚夫便亡,宗親家族逐漸敗落,想當年整個聲勢浩大的秦家就那樣毀於一旦,全是她的錯,都是她,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漸漸的被人疏離,這個宗族人都死之後,偏偏獨活她這樣一個人。
慢慢的不願與人交談,隱匿自己,奇怪的是,她就是死不了,身邊還總圍繞著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別人更是拿她當惡鬼一樣的看待。
一晃二十年都過了,如今的她依舊是當年那個清麗貌美的容顏,並沒有因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蒼老不堪。
她是可喜呢還是值得可賀。
蕭遠山和蕭通聽著秦柳冉的往事,漸緩生出一股悲哀。
蕭通和她的情況大相徑同,都是自出生就沒了爹娘,索性,他遇到了個好人的收養,最後被主人相中成可他暗中的幫手。
不然,他的情況不定是得有多差呢!
「你……」蕭通出聲要問。
蕭遠山伸手制止,隨即問道。「歸我門下,你可願意,我能消你渾身煞氣和怨氣,讓你和正常人相差無幾」
「當真能如此?」秦柳冉眸子閃亮,望著蕭遠山更是多了一份貪婪。
蕭遠山就是明知她眼中的貪婪才引她上鉤。
他的門下人手本來就不多,有這麼個極度壓抑貪婪之人倒是比那清淡無所求的人來好掌控一些。
「當真……」
「你看著絕不會是那做賠本生意之人,你想從我身上索要什麼?」
「你的半面靈魂賣於我……」蕭遠山直視逼人。
「為何?」
「你逾越了?只談生意不問為何」蕭遠山適當的提點一下。
「好,我答應你,只要能讓我成為正常人,我為何不答應,再說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樣我實在是受夠了」
「交易已定,除非你拿出更為重要的東西來交換,你的半面靈魂將永遠不再是你的……」
蕭遠山伸出手微微緊握,一團純黑色的濃霧悄然於手中。
而被抽離了半面靈魂的秦柳冉和正常人無異,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可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人是沒有影子的!
蕭遠山抽離出她體內的靈魂讓蕭通安放到魂譜之中。
本來顏色暗淡的魂譜在注入新的靈魂之後,漸漸散發出一點光芒。
微弱的不可見。
……
今兒家裡發生了一件大事,後知覺的寶娘還是察覺到了,蕭通和蕭遠山到現在都不見蹤影,倒是家裡什麼時候多了以為年輕貌美的小娘子。
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艷,清涼的眸子閃著不知名的欣喜,一身翠綠色的衣衫襦裙,更顯姣好的身材。
看著渾身的氣勢和派頭倒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俏生生的站在門外的寒梅之處,像是梅花仙子。
寶娘望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出聲道,「姑娘,你是誰?為何在我家?」
「你是夫人吧,你且喚我柳兒,我是新來的婢女,以後便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你是婢女?還要照顧我的生活起居?」不是吧,她可是記得自己從來沒有在外面找婢女來著。
莫非是蕭遠山,那也不能找個比她還要需要他人照顧的女人吧!
「是,主人讓我來的」像是看透了寶娘的心思一般,柳兒聞聲而冷漠的說道。
「嗯,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暫時還不需要你來照顧」寶娘心裡不順,這王八蛋的蕭遠山,人都沒回來,就找了這麼一個大麻煩到家裡來。
是給自己添堵呢!
剛想回去,就見蕭遠山和蕭通從門外走來,寶娘施施然望著他的身影靠近,也沒想著上前。
倒是那柳兒,一彎嬌軀,靠著蕭遠山施禮,「主人回來了,柳兒幫您備些茶水,主人先歇息一下吧……」
「不用,你且下去,以後沒有吩咐不要亂跑,我是護你周全才讓你入了這門,若是你不老實,休怪我無情……」
靠近著柳兒,蕭遠山面色無疑,看著她像是平常一樣淡然而道。
語氣裡的威脅和冷肅倒是真真切切的。
秦柳冉渾身一顫,隨即淡然而道,「柳兒謹遵主人之命,這就下去……」
看著前面氣鼓鼓想青蛙一般的寶娘,蕭遠山立刻消了剛才不興。
「寶兒,天冷,回屋去」
「我偏不,蕭遠山你能耐了,竟敢找女人,還帶回家……」寶娘一掀眼皮,滿眼精光顯露無疑。
「為夫哪敢呢?是夫人想多了」蕭遠山說著就要靠近寶娘。
倏然,寶娘一個撤身,離他遠遠的,「好了,今晚你睡自己的,我要回娘家……」
「寶兒,不要太過了……」他們之間就因為這事而出現隔閡,也太不划算了!
「管你呢,我就要回去……」寶娘說完,急速向前。
哪裡顧得上蕭遠山。
蕭遠山見她要走,便要上前攔,寶娘眼神一瞪,怒道,「你敢攔我……」
「好,好,我不攔你就是,你先去,我隨後就到……」曉得她的脾性,蕭遠山倒也溫和的對待。
寶娘氣鼓鼓的一鼓作氣,出了門轉彎便向家走去。
走出蕭家宅院,寶娘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穿少了,沒由得凍得不輕。
正想著是要回去穿衣服,還是繼續趕緊回娘家,暖和一下。
前面就闖來一輛馬車,馬車上面的小廝衣衫鮮亮,高傲自是,不顧一切的向前衝去。
寶娘剛好站早馬路上,看著急速而來的馬車,有一下子的愣怔,彷彿是正常人都這樣,不知所措的站著。
沒想到,到了跟前那馬車還不停,寶娘心生一動,正要張口,請聽見一聲叫停之聲。
「呼呼,終於,沒有撞上自己……」
寶娘輕聲一歎,腿腳有些發軟,暗自罵道,自己真是沒出息。
白活了兩世,竟然沒有一絲靈動的機靈勁。
「姑娘,可是嚇著了……」下車的男子張著一臉擔憂的臉,俊逸秀氣的臉頰忍不住讓人心生好感。
要不是多活了一世,寶娘自是認為這人是個好的,可就是前世她看的太真切了,不過是人前花言巧語,人後猥瑣有辱斯文。
「沒事,有勞讓路……」寶娘冷臉相對,一扯衣袖,揮揮然就走。
那男子見大路邊遇到這般清麗絕美的小娘子,心裡早就心癢難耐,在一觀她身邊也沒甚人。
更是多了幾分賊膽。
伸手粗魯無禮,嘴上說著關心之話,手卻不老實的試圖抓寶娘的手。
索性冬天的衣服寬大厚實,寶娘的手一直藏在衣袖裡面。
伸手一揮,衣袖直接打在了那人臉上,「真是無禮……」
寶娘說著就走,罔顧那人。
男人見寶娘性子烈,有些收拾不住,眼神飄飄然,看著寶娘隨即笑的異常噁心,「這荒無人煙的鬼地方,只有你這小娘子一人,也怪孤單的,不如就跟了爺回去,以後榮華富貴任你享受不盡……」
「呦,你道你是誰呢?榮華富貴我自是會爭取,用不著你這斯文敗類,人面畜牲來給予……」
「你竟敢謾罵我,你可知我是誰,我可是堂堂的宛城新任知府……」大人的妹婿。
「哼,不過是孟家的一條走狗吧了,孟天賜還沒死吧?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一路貨色……」
寶娘心中煩悶,就想出口謾罵。
尤其是遇到了前世欺負她許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