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寶娘張口就罵他,徐懷心中甚是惱怒,揚起手一個巴掌衝著寶娘的臉頰就要落下。
跟隨而來的小廝靜站在車下,望著徐懷下手而無一人上前勸阻,真是應了那句話,惡主下面焉有好走狗?
寶娘悄然一躲,想著便要進了空間去。
可是平白無故一個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突然消失,還讓認識她的人看著,寶娘不敢冒那個險,她可不想被人稱為妖怪。
見她躲開,徐懷心中更是憤怒,對身邊靠的最近的一小廝怒吼,「還傻愣著幹嗎?過來給我擒住這潑賴娘們,我還不信治不了她了?」
四五個小廝來勢洶洶,寶娘有些後怕,想著與其被欺負不如反抗,索性就被人當成妖怪看一次吧!
正要轉身消失,刷刷齊齊的一排弓箭射了過來。
准而狠戾的射在小廝們的手腕處,疼痛突然襲來,他們自是驚慌四散。
寶娘趁機躲到一邊,隨著馬蹄聲的靠近,在塵土風揚的灰土裡寶娘隱隱看清了來人。
兩個一白一黑,身騎壯碩韁馬,好不俊逸灑脫。
白色衣衫的男人,渾身上下氣勢不減,豎著高領,整個妖孽略顯魅惑的臉龐被衣服隱藏了一半,只露一雙微瞇著的桃花眼。
黑色衣衫的男人,衣領偏低,露出精緻的鎖骨,衣衫比較單薄就是一件薄衫鬆鬆垮跨的套在身上,與他的容貌相比,身上的冷淡和慵懶更甚。
兩個美男齊齊的站在寶娘身邊,寶娘抬頭望著馬車上的他們,有點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思忖正要好好想想呢,其中那白衫面露痞色的男人一撩衣袍下了馬,望著寶娘眼神熱切而喜悅,「小嫂子,可還記得我們,我是錢穆,他,是蘇顯?沒印象了嗎?」
「哦,是你們呢?我記得,我記得,不過,你們怎麼現在來了?」寶娘語氣激昂,她怎麼會忘掉她家相公兩個唯二的好朋友呢!
而且,人家又那麼巧合的救了她一次。
「說來話長,這次主要是來找大哥的,小嫂子,你這是作何?獨自一人要去哪裡?我大哥呢」錢穆話嘮一般盯著寶娘問道。
寶娘瞥了他一樣,再看人家蘇顯,多好的孩子,安靜的不像話,「我是回娘家看看,你大哥在家,你們先回家去吧……」
「不行,看著宵小之人,怎能不治,去,好好修理一頓……」蘇顯眸子狠戾閃過幽光望著徐懷。
被望著的徐懷心思一動,想著趕緊就跑,還沒離開,一道晶亮的光芒就射了過來,纏住他的腰身狠狠的摔了下來你。
只聽那廝狼嚎般開叫起來。
「你們這些人,竟敢打我,回頭讓我姐夫好好修理你們……」到現今,徐懷依舊沒認清眼前的情況,只想逞一時口舌之快。
錢穆、蘇顯沒有出聲,一聲極具冷清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哼,你倒是敢想,你的後台也不過是孟天賜,回去看看,你那好姐夫現在官位可還在?現在不過是苟延殘喘」
他不屑去責罵別人,因此語氣不緩不急,並沒有任何的波瀾,不過,仔細聽的話,就會發現,語氣的凜然讓人渾身發寒。
「大哥……」錢穆和蘇顯長足一邁,走到蕭遠山身邊。
寶娘一動也不動的望著眼前的人和事,好似沒有那麼嚴重吧!
不過有蕭遠山的出面,心裡還是高興的。
「寶兒,過來……」蕭遠山望著不動一步的寶娘出口喚道。
「嗯……」寶娘也沒抗拒,逕直走了過去。
蕭遠山很滿意她的態度,冷淡的眸子眼神添了幾分溫暖之色。
錢穆和蘇顯更是不動聲色的打量兩人之間的氛圍,沒想到大哥竟然會有這般變化。
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這種溫暖感,整天冷著的臉像是來自地獄的玄冰,冷感逼人。
如今的變化可真夠大的。
再望寶娘,對她的神色就真實了不少。
「秦柳冉,出來……」伸手攔住寶娘,微不可見的讓她緊靠著自己。
蕭遠山平淡的聲音悠遠而綿長的在空曠的地邊響起。
「是,主人……」
「這男人交給你了……」蕭遠山冷冷的說完,帶著寶娘轉身就走。
秦柳冉望著眼前的男人,心中大望過喜,她現在身體羸弱,最需要就是男人的精力,吸食才剛剛開始。
「謝主人……」秦柳冉忘了一眼蕭遠山趕緊低頭。
沒想到,主人強大到根本不用自己去說,就知道她需要進食。
「帶離他們遠些,不可在這裡……」免得髒污了他的眼。
蕭遠山頭也不回的低聲說道,在錢穆和蘇顯、寶娘他們的差異眼神中淡然走去,也不解釋。
只是一晃的功夫,秦柳冉和那些人已經消失不見。
寶娘瞪著眼望著蕭遠山,試圖讓他自己發覺,對他們解釋一下。
不知道是她眼神不夠犀利,還是人家自動免疫力強悍,根本無一察覺。
「子修……」
寶娘瞇著眼微怒著唇角喊道。
「怎麼了?」蕭遠山回頭望著她,靜默而安靜的眼神瞬間秒了她的問題。
「剛才,那個是怎麼回事?那個柳兒怎麼會出現的?她是個普通人嗎?還有你讓那柳兒要對他們怎樣?」
「不怎樣?只是吸取他們一些精元而已,秦柳冉,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和蕭通一樣的存在,你無須放在心上……」
蕭遠山沒有敷衍寶娘的意思,只是秦柳冉對他的作用不過就是如此,替他辦事,解決一些問題,和蕭通一樣,不過卻也不一樣。
這女人的身體本就陰氣太重,最適合來吸取人的精元,恰爾,蕭遠山為了讓她能更好的為他賣命,給了她淺顯的異能力。
寶娘可不是這樣認為的,打從心底裡認為,是他不想說而已。
索性她也不問了。
錢穆望著他們一會兒,見他們之間只剩沉默才出口。「大哥,情況有變……,現在需要你回去援助……」
錢穆聲音淺淡,認真無比。
「什麼情況?」蕭遠山眉頭皺的異常明顯,像是遇到了很難解決的事情。
這時的蘇顯適時說道,「黑魔氣突起,真龍之氣被掩埋大半,巫師大人說,現在急需異兵團相助,他問你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嗯,你們先回去,我現在有事,等晚上回去的時候再議」事情如此棘手,找不到異兵團他也沒辦法。
還不如現在暖和的呵護身邊的這個小女人。
再著,就是現在說的再多也沒用。
「額?」蘇顯愣住,冷淡的面容滿是錯愕,老大啥時候變得這般不在意上城主上的事情,反而一心為她著想。
面無表情的看著寶娘,眼裡劃過重重疑問。
蕭遠山也不做解釋,只讓他們現在離開去蕭家宅院等他回去。
一直側著耳朵裝作毫無在意的偷聽他們談話的寶娘,見他們沒有聲響傳來,才轉頭望去。
「走吧,我們先去家裡……」蕭遠山走在前面。
寶娘頓了一下,小碎步跑了過去,也顧不得有其他男人在場。
「子修,你什麼意思?是要和我回家嗎?這樣不太好,讓你兄弟乾等著?要不,你先回去,我在家裡待一會兒,等晚一些讓春耕送我回來?」寶娘打著商量說道。
「不行」
還想再發生點什麼事嗎?
他可不敢想像。
被扔在後面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怎麼也猜不透他是怎樣想的。
既然說到晚上再說,正好現在他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一路顛簸,在路上整整浪費了三天,整個身體都散架了,本來大半個月的路程硬是被趕成幾天,可想路上的艱辛與疲憊。
這邊,寶娘和蕭遠山一前一後的走在道路上,寶娘也不曉得和他說什麼。
兩個人說熟悉也不陌生,可是就是有那麼一點的放不開。
「那個?」
「寶兒……」
兩個同時說道。
寶娘趕緊出聲,「沒事,你先說,你先說……」
她純粹是想喊一嗓子,沒想到他也出口,正好讓他先說。
「沒事,我可能會離開這裡一陣子,我想……」
「沒關係,我在家裡等你,無論你去哪裡,我都老老實實的等你回來」
其實他想說的是,你能不能跟我一起走。
待事情辦好,再回來。
「好,到了,咱們進去吧……」
見她面目堅定,蕭遠山只得把心裡話壓了起來。
寶娘心裡忐忑上下,她不想他離開,除了擔心他會不回來,還有就是,擔心他在外面變了心。
可是,家裡的爹娘呢?
她更擔心,上輩子離開爹娘那麼長的時間讓她有些恐慌,尤其是現在能守得眼前的溫和親情,她更是沒勇氣去做其他的選擇。
快要進門的時候,寶娘在他身後聾拉著腦袋,小聲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嗯?不確定,我只是說或許,別瞎擔心」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寶娘覺著好溫暖,心裡想哭。
癟癟嘴,嬌俏小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蕭遠山心裡暗道,回去再說,眼下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別傷了小娘子的心。
剛進門,寶娘壓下去心裡的煩躁衝著大門喊道,「爹娘,我回來了……」
「喲,是你們呢?」先出來的是宋氏,緊跟著就是她爹劉老爹。
站在門口望著寶娘,眼淚說掉就掉,寶娘上前溫聲說道,「怎麼了這是,看到我就抹淚啊?小心以後我真的不回來了啊?」
寶娘的一句話玩笑話更是讓宋氏眼淚掉的更兇猛。
「別哭了,趕緊回屋去」劉老爹咳了兩聲,應聲而說。
蕭遠山喊了聲岳父岳母,劉老爹的神色緩了好多,面上也多了喜色。
蕭遠山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和劉老爹喝著茶水。
劉老爹是個常年悶口不愛說話的土漢子,蕭遠山更是能不說話就不張口的主兒。
氛圍那叫一個低沉呢!
索性寶娘呆的時間也不長,沒有答應宋氏的挽留在這裡吃飯,只說家裡有事,要趕回去。
宋氏也沒再多加挽留。
寶娘想的自是簡單了些,只想著,蕭遠山的兩個兄弟還在家裡,他們卻在這裡閒談暢言,有點對不住人家。
宋氏本想拉著閨女嘮嘮嗑,說說她成親之後要交代的事宜。
看她左右不管事的樣子,也就是那閒散的命,讓她管事還真不行。總歸家裡有個好女婿,她家寶兒也不用操勞。
寶娘說著話就要起身,宋氏眼看著她就要走,思量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寶兒,你大哥、二哥尋思著要開個糧鋪,你肯能不能給他們找個商舖?要是不行的話,就當娘沒說……」
見她遲疑,宋氏趕緊打住,就怕寶娘這急性子說不行,讓她難做人。
「糧鋪?我看也可行,我最近是沒大時間,要等過了年,讓大哥去酒樓找我,我在這段時間裡給他們尋思著找一個……」
「行,行,過了年再說,現在好好準備過年的物什」宋氏一聽寶娘說行,面色欣喜大望。
隨即跟著說道,「春耕現在正在說親呢,回頭你也過來瞧瞧……」
「春耕,說親了,什麼時候的事?誰家的姑娘啊?」寶娘詫異的望著宋氏問道。
「具體沒說誰家的,聽說是個家世不錯的姑娘,說啥子是咱們高攀了呢」
「高攀?那是誰家?不過,只要春耕自己願意喜歡那姑娘也是好的」寶娘沒有多問,只當是自己瞭解了一些。
想著等見著春耕的時候回來問問。
說了幾句,寶娘拉著蕭遠山便離開了劉家。
徒步而來,走著回去。
中午的時候去的劉家,現在回去的也已是傍晚,冬天—天黑的快。
尤其是他們在路上慢悠悠的踱著,比蝸牛差不了幾分。
這天色就那麼一落再落。
等走到村口的時候,大半的太陽已經不見了,天是徹底的暗了下去。
「子修,我們是不是走的太慢了?」聽著路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鳴叫聲,寶娘肩膀一抖,靠著蕭遠山更緊。
「時速尚可……」一雙冷凍的眸子,在夜色裡想黑曜石一般閃亮迷人。
可惜,邊走邊擔心的寶娘壓根就沒注意到。
走到村口的枯井邊,寶娘本能的緊抓著蕭遠山的衣袖,整個身子貼在了他身上。
突來的溫軟,讓蕭遠山低頭,望著她靠過來的身子,眸子閃過光彩,隨即笑道,「寶兒,靠的這般親近……?」
「我怕,你不覺得詭異嗎?你看,就是前面,那裡有一口枯井,我一般在路過的時候都是跑的,感覺瘆的慌……」
「心理作用,哪有什麼好怕的,我不是在你身邊嗎?」蕭遠山伸手在她肩膀上輕拍。
嚇得寶娘一個勁的往他懷裡鑽。
不知為何,她就是覺著今兒的天有些變態,氣氛還詭異的很。
倒是蕭遠山,緊閉眼眸,雙眼再次睜開,深深的望向枯井。
原來在這裡。
以前他都不曾經過這裡,今兒也是想著走小道,便走到了這枯井便邊,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東西。
「別怕,我在這裡……」
蕭遠山輕聲安撫。
既然那東西不動,他也無須動手,兩相平安相處不是正好。
可是,偏偏,就在他帶著寶娘要從一邊經過的時候,一雙粗糲的爪子伸了過來,伸手就要觸碰寶娘。
還沒觸及到她,就被一陣灼燙感給刺了回去。
蕭遠山怒瞪著雙眼,「你是何人?竟然在這裡為非作歹?」
「嘿嘿,我是誰?我是花田村的人,死也是花田村的鬼,我想出去,我想找人帶我出去,我不要呆在水裡浸泡……」黑團某物聲音顫抖帶著憤恨不滿的喊道。
「你是?」難得寶娘大膽一次,透著蕭遠山的胳膊偷偷的望著眼前,可是卻什麼也看不清。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井口旁住戶江田的娘親,你小時候最喜歡去我家玩呢,寶兒,你忘了嗎?我是你江嬸子呢?」那聲音溫和的像是在懷念什麼。
「江嬸子,我記得,小時候還給過我好多零嘴的,可是,她已經死了啊?怎麼會是你呢?」寶娘覺著對著眼前看不到的東西說話實在是太彆扭。
轉眸望著蕭遠山,「子修,你是不是可以讓我看的到她啊?」
「不能看」會嚇著她的。
那人興許是因為在水裡浸泡的時間長了,整個面目全非。
也就是語氣上溫和無害,要是讓寶娘看到,定是要連做幾天的噩夢不可。
「為何?」
蕭遠山不理她的問話,直接對那人問道,「你為何現在在這裡說道?照你這樣那麼長時間沒有投胎,定是被做了什麼?」
「是,大人說的是,我被不孝兒用牛筋繩款幫扔於此地,身體被捆,黑白無常差使不收,說怨氣太重……」
「你是為何事而死……?」蕭遠山抬眸,正視了她一樣,沒想到這女人被自己兒子給害死竟然沒有怨氣。
可她所說的又有怨氣纏身,難道是,別的原因。
「我梁氏嫁到江家,一直勤勤懇懇,安分守已,不出一年便有了身孕,開春生了江家大兒子江田,本該幸福一家安和生活的日子,誰知我那薄命的相公,為了給我們娘倆掙口吃食,跟著人家上山打石頭,沒出幾日便傳來身亡的消息,從此我們孤兒寡母的相依為伴,一直到我兒十五歲,操辦婚事的時候……」
「家裡沒有多餘的銀錢,勉強能填飽肚子,看著周邊和他一般大的孩子都成婚,他也急了,家裡實在是拿不出錢呢,也不曉得是受了誰的鼓動,他竟然,竟然聯合我夫那未曾成婚的瘸腿大伯,來糟蹋與我」
江田本就心術不正,在梁氏面前一直都是敦厚是在的好兒郎,暗地裡卻摁著狐朋狗友偷雞摸狗,不做正事。
想著別人都有美嬌娘摟在身懷,只有他,沒有媳婦不說,臉去樓子找姑娘的錢都沒有。
在那因瘸腿而沒有成婚的大伯鼓動下,讓他娘梁氏下嫁給大伯,他收到彩禮錢,去娶媳婦,這是他們伯侄相商好的。
可,梁氏哪裡會從?自古一女不侍二夫,就是大字不識一個她也懂得。
抵死不從,最後在拉扯中被江田威脅的時候一個失手一把剪刀桶上了心口。
當即斃命。
那江家大伯年少曾和山上的一老和尚相識,老和尚也是個酒肉和尚,葷素不忌。
這一來二去喝酒吃菜之間,梁氏死因的事便說了出來。
老和尚說了個計謀,化了幾道符,梁氏才被整成了這般摸樣。
說來都是孽緣。
連著幾年,江田還是那個一事無成的村頭無賴。
沒到深夜,獨身一人心裡就怕的很,尤其是因為時間年長,那道符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心裡害怕梁氏過來尋仇。
因此,在深夜,還在枯井裡狠狠的砸了幾塊大石頭下去。
寶娘越聽心越吃驚,天下竟然有這樣的兒子?真是天理不容吶!
「我會幫你?不過,現在你且下去,等天亮,我差人替你平怨,你那兒子?」
看她心軟,蕭遠山尋著她的意思。
「不要動我兒子,讓他好好的活著,江家就剩他這一人了,千萬不要動他……」老婦人,嘴角哆嗦,心裡還是念叨著自己的兒子。
「你那混蛋兒子這般傷害於你,你還擔心他啊?」寶娘氣急,說話的語氣也甚是不好。
「不,是我的錯,我沒有教好他……,全是我的錯,仇已經報了,只要讓我離開這裡就好,快讓我離開……」老婦人一直不停的嘟囔。
寶娘心神微動,這就是所謂的慈愛嗎?
也是愚蠢的慈愛,可是,她卻忍不住被感動。
蕭遠山聽後微微一歎,「回吧……」
伸手一團柔光籠罩在她身上,老婦人漸漸不覺寒冷,週身滿是溫和。
「子修,那是什麼?」寶娘只見暖光籠罩卻不明白。
「這個就是你身上的靈氣,懂嗎?」
蕭遠山收手,他使的靈氣只能給她維持一晚,等到明天,開啟枯井救出她就行了。
對於她兒子的事宜,惡人自有惡報,只不過是時間沒到而已。
命中自由定數,蕭遠山不想去摻雜別人的時段。
「不懂,我的靈氣為什麼會在你身上?」
「這個啊,我們在床上的時候,我故意從你身體裡吸取的……」
蕭遠山突然曖昧的靠近寶娘,說著嚇人的話。
「不是吧,這也可以?」
「當然,有何不可?」
「不都是女人吸取男人的嗎?你怎麼能吸取我的靈氣呢?」
「當然是從你身體裡吸取的,笨蛋,走吧……,回去身體力行做給你看……」
「滾,色棍……」
聽出他話裡的渾勁兒,寶娘一聲嬌斥。
他竟然能吸取她身上的靈氣,那如果在交合的時候她使用石壁上記來的心法,會不會對她也有用呢!
不過,她可是不會對他說的。
這樣會讓人誤以為她是魔女,專門吸取男人精力的魔女。
她本身就極具靈力,才不要煉那種變態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