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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外番外 情愫萌動 文 / 俗世塵

    紫金門,是早在幾十年前朝庭就在天一山莊中布下的一枚棋子。畢竟,面對這個在凌煌國境內天下武林的總部,朝庭絕不能任其有危害到自身的機會。對外,紫金門是一個舉足輕重的武林大派,而事實上,紫金門門主暗中聽命朝庭,由歷代皇上直接領導,是朝庭隱藏在江湖的一支暗衛。

    朕暗中下令紫金門門主司徒劍痕不論用什麼方法,把那個女盟主給朕抓來。這次能讓廖彬的十萬大軍碰了一鼻子灰,雖然其中有神力的因素,但朕看得出來,那個女人的確不是泛泛之輩。若能為我所用,定能令我凌煌大軍如虎添翼,如果不能,那麼——

    朕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那個盟主再如何地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能爬上武林盟主位置的女人豈會是什麼善碴!這麼多年了,朕看到過的虛偽做作,陰險狠毒的女人還少麼!

    然而此刻,一張清麗脫俗的臉龐卻突然躍入了朕的腦海中!不覺一笑,掏出了懷中的絲帕。注視著純白的,散發著獨特清香的帕子,不禁好奇在那個夜晚遇見的與眾不同的她,又是個怎樣的女子呢?

    現實卻是那麼地出人意料。在雲州太守府中,看見已經被司徒劍痕弄暈的那個女盟主時,我驚訝地無以復加。

    居然是她!

    那個在溫泉池中沐浴的奇特女子,和那個膽敢拒絕朕賜婚的武林盟主,竟然是同一個人!

    之前的好感瞬間蕩然無存,本以為那個勾起了朕些許興趣的女人會有什麼不同,卻不想原來也不過是一個身居高位的陰謀家,就如同我母后那樣。既然如此,朕又何須客氣!

    赤血丹是我凌煌國宮廷最珍貴的秘藥,當然,也是一種無解的毒藥,只能定時服另一種秘藥來延緩毒發。專用於控制那些替皇室賣命的人。朕也親眼見過一個服了赤血丹之後敢不聽話的人毒發時痛不欲生的慘狀,那淒厲的慘叫,那扭曲的臉孔,還有那由於劇痛在身上抓出的深可見骨的血口,至今仍記憶猶新。這個還算有點用處的女人,就讓她試試這個吧!

    但是,她還真的讓朕大開眼界,被千年寒鐵鑄成的鐐銬鎖住,已然是階下囚的她,居然還敢如此夾槍帶棍地跟朕說話,還一口一聲「蕭莫寒」地這般無所顧忌地直稱朕的名諱,絲毫不把朕的威脅放在眼裡。

    「唉∼呀∼!我好怕怕哦∼∼∼!這樣行不?」

    透著些許不屑的眼神無所畏懼地直視著朕。就算已知道了朕的帝王身份,那個眼神卻依舊就如在初遇的那個晚上一樣。

    她到底是太遲鈍,還是另有隱情?不過,就憑她能獨挑幾大門派,甚至讓紫金門蟬聯了幾十年的護法之職都差點不保等種種情況看來,應該屬於後一種。

    「朕會等你求著來答應朕的。」放下狠話,轉身離去,朕倒要看看已經身陷絕境的她還有什麼翻身的資本。

    這麼多年來,在世人的心中朕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加上朕的帝王身份,所以無論是文武百官還是身邊的奴才,在朕的面前都是小心翼翼地,唯恐觸怒龍顏。然而此刻,面對一個不把朕放在眼裡的女人,朕竟然會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她似乎早已看穿了朕的心思一般,怎麼會這樣?

    不過,好不容易從母后的惡夢中醒來,朕怎能再讓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把赤血丹磨成粉,令人將其摻在她的飯裡,給她餵下去。朕就不信,她不會乖乖地對朕俯首稱臣。

    「皇上小心,那個昨日剛抓獲的妖女居然不知怎麼掙開了鐵鏈,正前來尋仇。我等恐……」

    「誰說本盟主是來尋仇的。」

    一大清早,天才剛亮,那個被用牢不可破的千年寒鐵製的鐐銬鎖地好好的她居然跑出來了!該死!她是怎麼掙脫寒鐵鏈的,難道她就不能有一點身為囚犯的自覺嘛!朕居然忍不住氣惱。

    「關於天一山莊的事,皇上,我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好嗎?」她這樣對朕說,臉上的表情倒還算誠懇。

    心平氣和地談談?她以為,她能說服朕嗎!

    受皇室生活的影響,朕變得不輕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想跟朕提條件?就憑你?」

    「就憑這天底下不止你一個帝王,卻只有我唯一的一個武林盟主。寒帝,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狂妄而滿是霸氣的話語從她的嘴裡說了出來,嘴角邊始終揚著的那抹彷彿一切盡在掌握的笑,真是好生地礙眼。不過,朕也有幾分好奇,她究竟會說什麼?

    「莫非皇上以為收了個散沙般的天一山莊,就能讓凌煌一躍成為超級大國了?皇上也別忘了,歸屬於天一山莊的那些武林門派可不都在凌煌國,他們會甘心情願地背叛故土臣服於你麼!皇上應該明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現如今其他兩國也正處於鼎盛,也沒什麼天災**。天時,地利,人和,三個條件,皇上竟一樣都不佔,不知皇上能有多少勝算一統三國?豈不知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在百姓的心中,最重要的並不是誰主江山,也不是三分歸一,而只不過是一方安寧。而為了皇上您一人的的宏圖大業,讓三國相持多年的安定格局一朝打破,屆時天下大亂,兵荒馬亂,民不聊生,難道就是一代明君所願意看到的麼?」

    她果真是與眾不同,不僅輕易地看出了朕想控制天一山莊的最終目的,而且還直陳利害,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其中的弊端。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朕根本不在乎自己算不算明君,也不在乎這一切到頭來可能毫無結果,朕只是不想自己終日碌碌無為,爛在那虛華的皇宮中而已。

    談到後面,甚至還談論到了生與死。這本是個沉重的話題,然而,在她眼裡似乎並非如此。聽著她滔滔不絕,眉飛色舞地講述,卻讓朕越來越心驚!朕真的從來都沒想過死後會發生什麼,或者說,朕從未想過「死」,最多只考慮過「會死」。然而,她的話卻激發了朕對死亡與生俱來的恐懼——

    死後被挫骨揚灰?被盜墓賊弄得肢離骨碎?或者,被剝光衣服躺在透明櫃裡?

    真難為她能想到這麼多,而且在說話時那眼神依舊是那麼地光彩奪目,引人入勝,似乎絲毫不懼怕死亡。也是,她不是我等這般的皇公貴族,死時不會隆重地下葬,自然也不怕會遇上被弄得屍骨不全的命運。

    第一次如此深切地感受到身份高貴,似乎也並不是件好事。正如她所說,「尊貴如天子也無法阻止有一天將與那些賤民一樣地穿越墳墓,一起接受良心的審判!」生命,似乎確實沒有高貴低賤之分,可是為什麼?她竟然能將這一切看得如此之透徹!透徹得完全超越了一般人的思維模式。

    她果然是個很特別的女子!朕第一次對一個人發出這般由衷的讚歎,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正看著司徒劍痕從天一山莊新發來的消息,卻忽聽下人來報,說那個女人居然要跑!

    帶上身邊的近百來個御林軍,就朝她離開的方向去截她。這個女人,怎能在這時候一走了之!

    遠遠地,就看見一身素白衣衫的她翩翩而來,一隻白色的東西正舒服地窩在她的懷裡,但是更讓朕礙眼的,還是她身後那個相貌不俗的黑衣男人。那個男人注視她的眼神,明顯不單純。

    「他是誰!」我生氣地質問。不知道心裡的這股憤怒究竟從何而來,就是看這個男人很不順眼!尤其是那個男人一臉挑釁地回視我時,更感覺胸中有熊熊烈火在燒。

    「我的屬下已經找到我了。在此處的確也已經打擾地太久,本盟主該回去了。就此告辭,皇上!」

    「程嵐欣,你若是敢踏出這太守府大門一步,你弟弟就沒命了!」據司徒劍痕發來的消息說,那個小孩稱她「姐姐」,那麼他應該是她的弟弟吧!這個女人實在太難以琢磨,朕不得不拿出些非常手段。

    她的臉色果然變了,說到後面她還質問朕,「毀鳳尾堤也是你授意的!對麼?」

    「是又如何!」

    朕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費心解釋廖彬的事,再者,朕也十分好奇她若以為朕是損毀鳳尾堤的「始作俑者」時的反應。總看到那張揚著自信的笑的臉覺得有些無趣,看看她有什麼其他反應也好。

    「皇上懂水性麼?」她忽然很正經地問我。

    「懂……」我下意識地回答。小時候,為了躲避幾個皇兄的欺負,就常常躲進御花園的池中,水性自然不差。可是她……

    還不等朕反應她為何會問朕這個問題,那個女人卻突然像鬼魅般地來到了朕的面前,一把拽住朕的前襟,將朕扔進了一旁的冰湖中。

    堂堂一國之君就這麼被她扔進了湖裡!

    看來,她是真生氣了,不像朝庭上那些喜歡背後捅人刀子的小人,她的作風還真是直截了當。唉,這個女人,總是給人帶來意外!

    待朕好不容易被青衣藍衣兩人拉著爬上來,就見那近百個御林軍倒的倒,跑的跑,太守府的後花園此刻是一片狼藉。但是,更讓朕意外的,卻是她臨走時的那句話——

    「另外,皇上,本盟主要聲明一下,那個小孩的確不是我弟弟。他是我前夫的兒子!」

    「前,夫?!」

    她真的嫁過人!那個曾經擁有她的男人是誰!此刻,朕突然有股殺人的衝動。雖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說自己非完壁,但「前夫」這個詞親口從她嘴裡蹦出來時,朕還是感覺胸中湧起一股難以形容的酸澀。

    望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我的心卻像被掏空了一樣。為什麼,會這樣?

    也許是嚥不下被一個女人羞辱的氣;也許是由於冬天裡,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非常不舒服;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朕只感覺渾渾噩噩地,不知該做些什麼。像木偶般地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回到了居室,剛換下濕衣裳,年順就給朕捧來了一碗湯:「皇上,大冬天地,您又剛受了涼,喝點熱湯驅驅寒吧!」

    順手拿過湯喝了一口,忽然只覺得一陣從口中一直蔓延到了全身,原本空虛的心境像是被逐漸填滿了一般,身上的寒意瞬時一掃而空,令朕豁然開朗。

    真是美味啊!

    湯很鮮,稍有些辣,不過辣地恰如其分,飄浮著點點珠紅色辣油的湯上瀰漫著一股的香氣,真的很久沒嘗過如此鮮美的佳餚了。用勺子輕輕地在碗中攪一下,讓下面的湯料浮上來。沒有鮑魚魚翅,只有些菜葉、粉絲、豆腐皮等,不過是些很普通的東西。

    莫非是朕平日山珍海味吃得太多,故而難得換口味的緣故?又或者,是這太守府的廚師的確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忽然忘卻了之前的煩悶,差年順將做湯的廚師給朕找來。

    然而不久,卻見年順跌跌撞撞地爬了進來,一下子趴在了朕的腳邊,口中直叫著:「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

    「何事驚慌?」年順以前是父皇的貼身太監,辦事也算老練穩當。什麼事能讓他嚇成這模樣?

    年順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顫著聲音道:「啟啟……啟稟皇……皇上,奴才打聽過了,那湯是是……是……」「是」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氣,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終於說道:「是那女人做的!奴才剛才沒仔細打聽清楚就給皇上喝了那湯,萬一……萬一那女人在裡面做了什麼手腳……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居然是她做的?

    再向年順仔細詢問,原來她竟察覺了之前給她送去的餐中的異樣,乾脆自己跑去廚房做了吃食。而年順去廚房時,只見許多人都圍著一個大鍋舀湯喝。那湯味道不錯,而且這麼多人都喝了應該沒毒,便端來給朕了。

    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她做的湯裡,沒有平常女兒家的脂粉氣,也沒有宮裡的膳食中那種華而不實的貴氣,但是朕能從其中感受到一種難得的真實,一種能給人以溫暖的力量。這種力量,尋常那些嬌滴滴的十指不沾春水的女子絕不會有,而母后則更不會有。

    年順公公仍然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發抖,他大概怎麼都不會想到,朕已經做了一個甚至連朕自己都覺得有些荒唐的決定——

    去天一山莊找她!

    當然,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畢竟,朝庭與江湖的關係還不明朗,朕與她又有些磕碰,要名正言順地進天一山莊並不容易。可是,一想起那個總給朕帶來意外的她,那個站在她身旁的黑衣男人,還有天一山莊裡這麼多可能正在覬覦她的男子,朕就覺得寢食難安。天一山莊,怕是勢在必行。

    未料,這個機會居然這麼快就來了。司徒劍痕來消息說,她有意願與朝庭和解,另外由於他被她徒兒劉遠威弄傷,需病假一月。

    沒有因為辦事不利而責罰司徒劍痕,相反朕還應該感謝他。

    一個月!程嵐欣,這點時間是否足夠朕將你完全看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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