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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二章 盟主發威 文 / 俗世塵

    一身如雪般潔白的衣裙,長裙的邊上繡著華麗的金色花紋,清純又不失高貴,嬌美的面孔上含著自信的微笑,一頭烏黑的青絲隨風輕拂,一舉手,一投足間,都帶著幾分傲視天下的霸氣,仿如太陽般地耀眼,讓人無法忽視。

    「姐姐!」

    「師傅!」

    「盟主!」

    一看見嵐欣回來了,幾個人不由得欣喜地朝嵐欣圍了過來。只不過,其中也有例外——司徒劍痕依舊躺在地上,由於內傷太重一時爬不起來。程嵐欣的忽然到來,令他方寸大亂。

    怎麼會這樣?

    皇上怎麼這麼早就把她放出來了!

    而且,看她的表情,嘴角含笑,雲淡風輕,不像是被迫吃下了赤血丹的樣子。

    難道——!!!!

    一想到那種可能,司徒劍痕本來就因為受了傷而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慘白得猶如一副蓋在臉上的石膏面具,沒有絲毫生氣。

    嵐欣環視著幾個護法和總管,重重地歎了口氣,板著臉,沉聲道:「天一山莊之所以安排了四大護法和四大總管,是為了在處理江湖事務時,這八個江湖上最有代表的門派中的佼佼者們能夠集思廣義,群策群力,團結一心共解武林危機。不管是八個人,還是四個人,為了江湖安寧,都應該團結得像一個人。所以,這天一山莊可以沒有武林盟主,但不能沒有護法、總管。可是現在——」

    揮著合攏的玉扇,劈頭蓋臉地數落道:「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啊!本盟主才離開多久,這天一山莊就搞成了這付德行!這是天下第一莊該有的樣子麼!要是被其他門派的人撞見,會怎麼說啊?就這模樣還想統領江湖?是不是等到敵人都打到家門口了,你們幾個還在忙著『窩裡反』啊!天一山莊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站著的幾個人,頭上都不由地冒出了絲絲冷汗。第一次看見盟主發這麼大火,明明是看上去有些嬌小,甚至還有些柔弱的身體。但此時,從這具身體中所散發的怒氣,竟然讓他們幾個大男人從心底裡感覺恐懼!好像是一頭憤怒中的獅子,稍一不慎,就會被她給吞了。驚得他們,只能畢恭畢敬地聳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出。

    走到劉遠威跟前,雙目中的怒火稍稍緩和了下,讚許地拍著他的肩膀,道:「不錯啊,小子!功力見長了。」

    「嘿,嘿嘿!」劉遠威摸著腦袋傻笑了一下,又有些口吃地說道,「師……師傅啊!其實,……」

    事實是,剛才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都還沒碰到司徒劍痕,那傢伙就莫名其妙地飛了出去,還受了傷。這可是師傅收徒以來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誇獎他,本應高興,可惜現在只感覺心虛。但師傅現在明顯心情不好,自己好像應該少說點話,以免得惹師傅更加不快;可是,若不說,師傅以後要是知道自己騙她,也要生氣的……

    「行了,行了!」

    看見正在躊躇的劉遠威,嵐欣擺了擺手,沒有讓劉遠威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只是解釋:「你剛練武沒多久,還無法完全控制體內的真氣。遇到危急關頭,突然暴發出來也是情有可原,師傅不怪你。而且——」

    嵐欣的視線又轉移到了還臥在地上的司徒劍痕上,原本柔和的表情此刻已變成難以捉摸地冰冷,居高臨下地道:「司徒門主是否應該為本盟主不在的這段時間內,把天一山莊弄得雞飛狗跳,人心惶惶而負點責任呢?」

    司徒劍痕此刻只顧著盡全力用內力壓制體內翻湧的真氣,無暇去反駁嵐欣的話。想說的字,都堵在喉嚨裡,吐不出來,只好用眼睛凶狠地瞪著嵐欣。

    「盟主,這一夜您究竟去了哪裡?到處都找不到,我們真以為您發生什麼不測了。」月無垠看見嵐欣的氣似乎消了一些,忙上前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嵐欣瞥了眼司徒劍痕,隨即轉過身,搖著玉扇,雲淡風輕地回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突然被『請』去了雲州太守府而已。」

    「什麼!」

    「太守府!」

    劉遠威和月無垠兩人不由得驚叫。

    「放心,放心!跟你爹沒關係。」嵐欣用扇骨輕敲了敲劉遠威的肩膀,解釋道:「是最近,太守府來了位朝庭的大人物,目前雲州的一切事務由他掌管。本盟主剛去會過他。另外,劉太守此刻並沒有什麼危險,只是暫時不掌權而已。這狀況,應該不會持續太久。」她不信一國之君能在這雲州待一輩子。

    「大人物?」

    月無垠本來還想問些事兒,比如到底是個怎樣的大人物能讓雲州太守將職權拱手相讓。但是嵐欣似乎並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走到月無垠面前,表情嚴肅地說道:「月莊主,雖然你剛接手你爹的事務沒多久,不過作為天一山莊的護法,也應該開始擔當起護法的職責了。月莊主文武雙全,年少有為,只是目前還缺少些歷練,所以明天開始,我會陸續把一些事務交給你處理。對此,月莊主有什麼疑問麼?」

    月無垠搖了搖頭,恭敬地回道:「盟主說的是,在下無異議。只是,處理事務時若遇到問題,還望盟主到時能不吝賜教。」

    嵐欣微微點頭表示理解。

    「咳咳咳咳……咳……咳……」

    一陣頗為嚴重的咳嗽聲,讓眾人又把目光聚焦到了倒在地上的司徒劍痕身上。只見此刻的他,似乎再也無法壓制體內如驚馬般四處奔騰的真氣,不停地咳嗽著,而且每咳一下,都伴隨著一大口鮮血噴出。紫色的前襟已經被染成了紫紅色,身旁的地上都是一大灘一大灘的血,那只捂著嘴的手,也已成了名副其實「血手」,看著讓人心驚肉跳!

    嵐欣原本還想說什麼,但見此情景,只是對司徒劍痕輕聲歎息道:「以後做事,別那麼衝動!」隨即又吩咐其他人:「幫我把他扶起來,讓他盤腿坐著。」

    已經意識模糊的司徒劍痕只感覺自己被人七手八腳地扶起來,正不知眾人想做什麼,便突然感覺一股霸道卻又舒暢的內力被從後背緩緩地輸入體內。能有這樣的內力的人,除了那女人,還會有誰?

    一想到這兒,司徒劍痕下意識地想要排斥。無奈,此刻元氣大傷的他,根本就無力抵擋那股源源不斷地注入身體的真氣,也只好聽天由命。畢竟,他此時已經想像不出比深受內傷,功力盡失更加糟糕的結局了。

    真氣沿著經脈運行了一周,終於將原來在司徒劍痕體內那股燥動的內力給壓了下去。嵐欣緩緩地將內力收回。

    現在,她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她可不是濫好人,沒必要為了這麼個吃裡爬外的人再額外地耗費能力。就算讓他轉眼間恢復如初,他也不會感謝自己,何必自討沒趣。剩下的,就靠司徒劍痕自己專心養傷,另外再吃點靈丹妙藥補一下了。經過這樣一番折騰,應該能夠讓他記住些事兒。

    站起身,吩咐幾個莊內的下人:「把司徒護法抬下去休息!」

    望著一臉疑惑地盯著自己的司徒劍痕被人抬下去,嵐欣眼中又恢復了之前的冷傲,轉頭對此刻愣在一旁的熊申說道:「熊總管,本盟主希望你記住,在天一山莊,雖然總管的職位在護法之下,但責任卻並不輕。所以,身為總管的你,許多事都要自己動腦子判斷,尤其是關係到天一山莊的安定和睦之事,更須慎之又慎,不要聽風就是雨!!!」若不給他些「深刻」的教訓,就這熊腦子,估計就算有天被人給賣了,還樂呵呵地幫人數錢呢。

    「現在——」嵐欣走到龍毅明身後,輕輕地按著他的雙肩,用彷彿審判一般地口吻對熊申道:「罰熊總管一個月的薪俸,另外,再向小明和劉總管當面道歉!趁著人都在,就在這兒道歉吧!」

    「什……什麼?道……歉?!!!」

    熊申有些吃驚地叫道。罰薪一個月也就算了,他不缺這點錢。但想他堂堂斧頭幫幫主,幫裡誰對他不是低頭哈腰地,江湖人也都會給他幾分薄面。如今,自己居然要淪落到給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和一個出了名的道歉?!倒不如一刀殺了他,還更簡單些呢!

    「沒錯!是道歉!怎麼,難道熊總管不願意麼?」淡淡的話語中,卻透著威脅,聽得熊申感覺莫名地心悸。

    「不,不……只……只是……」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了壯膽,不吐不快地說道:「在下並沒做什麼有損山莊的事,盟主的責罰,在下不服!」他一沒動手,二沒傷人,只不過附和了那司徒劍痕幾句話,憑什麼要他背黑鍋!程嵐欣明顯是護短!

    「沒做什麼有損山莊的事?」嵐欣反問著,那雙微瞇的眼睛,看得熊申背脊發涼。

    輕拍著龍毅明的頭,愛憐地道「小明年紀還這麼小,千里迢迢地從幽離國來這兒,人生地不熟地,卻突然平白無故地受熊總管這麼威脅和逼供。你看,本來好端端的人,現在都被你嚇傻了!這就是熊總管所展示的,我天一山莊的待客之道麼!」

    龍毅明一臉的黑線。從小見慣了宮內的爾虞我詐的他,好像沒那麼弱不禁風。不過,聽到仙女姐姐還是這麼關心自己,心裡不禁湧出了一陣。

    「這……」

    不等熊申再說什麼,嵐欣又望著劉遠威,厲聲道:「人家劉總管雖出身官宦,但在我天一山莊與朝庭交惡這樣的尷尬時候,依然選擇留在莊裡盡心盡責,這是冒了多大的壓力和非議!你看不見他的付出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冤枉人家,這給劉總管的心靈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師……師傅!」聽見師傅原來這麼體諒自己,劉遠威激動地渾身發抖。

    「司徒護法已經受了教訓了,想必在養傷的這段時日裡,能讓他好好地反省剛才的所作所為。現在,只不過讓你道個歉,過分了麼!!!」

    「我……我……」

    本來還理直氣壯的熊申,現在感覺有些無措了。甚至,不僅是無措,被盟主這麼聲情並茂地一說,心裡居然沒來由得產生了一股負罪感,感覺自己真的好像是「千古罪人」一樣。

    「若是熊總管這麼不想道歉,那就罰薪一年,以儆傚尤!」

    「我道歉!我道歉!」熊申忙不迭地答應。一年的薪俸啊,損失也太大了點!

    看著熊申頗有誠意地向小明和劉遠威道歉,嵐欣緩緩地點了點頭,用命令般地口氣向眾人吩咐:「好了!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日後休要再提!」

    「是!盟主!」眾人異口同聲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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