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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一章 不可得罪的人 文 / 俗世塵

    前夫的兒子?這,似乎的確是她與小明間,最真實的關係。

    然而,前夫?

    嵐欣似乎是下意識地說出這個詞,當明白剛才說了什麼時,自己都覺得有些出乎意料。的確,她從來都未曾想過,有一天,會用這樣一個詞兒,來形容她與龍雲軒。即使,龍雲軒並沒有正式休了她——在下旨將她凌遲處死之時,並沒有剝奪她「賢妃」的頭銜。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龍雲軒在擬訂那聖旨的時候,是否是這樣想的?

    就算是死了,哪怕屍骨無存,都無法擺脫「皇帝的女人」——這個給她帶來無盡痛苦的印記!

    今天又見識了蕭莫寒的種種,嵐欣這才發現,原來霸道、獨裁與自私,本就是帝王的天性。是她當初太天真,僅僅看到了龍雲軒的溫柔與專情的一面,沉溺在愛情甜蜜中的她,忘了任何人或者事物,都有兩面!

    是她傻傻地以為包容他的一切,一個人無條件地接受所有的不公平,就能讓他們的愛得以持久。卻忘了,付出與獲得從來都不是相互平衡的。愛情的花朵需要由兩個人共同的灌溉!一個人承擔所有,對自身是一種作賤,而對於另一個人,則是一種不明智的縱容。尤其,當那個男人是後宮佳麗三千,從來都不缺為他掏心掏肺的女人,甚至還擁有所謂的「至高無上」的王權的帝王之時!

    此刻,嵐欣忽然非常慶幸自己是「仙女」,慶幸自己正擁有著凌駕於王權的力量!讓她得以在這亂世之中暢行無阻,不必為命運所羈絆,更不必去承受這個落後的封建時代加注於普通人身上的桎梏。

    也許,從理論上說,她現在依然是龍雲軒的賢妃,但在她的心中,早在摧毀賢明宮的那一剎那,「龍雲軒」對於她,已成為了過去式!

    不過話說回來,也許,在龍雲軒寫下那份聖旨,甚至更早的時候,「程嵐欣」對於他,就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前夫——這個帶著濃厚的歷史氣息,象徵著過去的詞,此時似乎成了連接她與龍雲軒兩個人,唯一的紐帶。

    聽到「前夫的兒子」這句話,已經從那棵樹上躍下,準備與嵐欣一起離開的鷹天涯怔了一怔。那顆樹的高度對於鷹天涯這樣的武林高手來說,本不過是小菜一碟,然而,此刻的他著地時卻明顯踉蹌了一下,差點把懷裡的雪漾甩飛出去。

    鷹天涯自是知道嵐欣那個所謂的「前夫」是何許人。而此刻的他,不知是驚訝於那個小孩的真實身份,或者是感慨於嵐欣的曾經。

    但是,這句話帶給蕭莫寒的震撼,似乎更大。因為,身邊的人第一次在皇上冷得結冰的臉上,看到這麼複雜的表情——此刻,在他那張絕美的面容上有震驚、有懷疑、有氣憤、有不甘、似乎,還有絲淡淡的失落。

    「前,夫?!」

    聽起來,這兩個字似乎是從蕭莫寒的牙縫中擠出來的,此刻他的眼睛正死死地瞪著程嵐欣,彷彿想從她的臉上找出些蛛絲馬跡,來證明她剛才所說的不過是玩笑。

    在這個世界上,「前夫」就只有一種解釋,就是被休棄的女人,對曾經的相公的稱呼。

    而從另一方面講,那個女人,便也就是所謂的「棄婦」,這是這時代個每個女人都避之不及的稱謂。一旦被扣上了這兩個字,足以讓那個女人一生都抬不起頭。而對於不幸當了棄婦的女人,下半生就只能一直背負著世人鄙夷與唾棄,直到踏入棺材!

    然而,嵐欣只是一臉地坦然地回視了蕭莫寒一會兒,神情中滿是淡漠與高傲,似乎當「棄婦」對於她,不過是件很平常的事般。然後,毫不留戀地,衣袖一揮,捲起一陣清風,轉身踏出了太守府。

    看到嵐欣離開,鷹天涯淡淡地注視了一下被嵐欣揉出來的那個大鐵球砸得滿目狼藉的四周,以及那些被整得七葷八素的御林軍,也緊隨其後走了出去。

    此刻,在場的其他人看著那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分別離開,不禁鬆了口氣,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暫時可以放下了。這輩子從沒見這麼驚世駭俗的事——

    皇上是誰?皇上是這凌煌國的一國之君,天賦神權的王者,掌控這凌煌國內所有人生殺大權的帝王!

    然而,世上居然有這樣的女人,看到皇上不跪拜不說,居然言語不和就把皇上扔下了水!可偏偏那女人的武功高地沒天理,又拿不住她,只能乾瞪著眼,看她大搖大擺地離開。

    囂張!真是太囂張了!!

    難怪江湖上傳言:得罪狼,得罪虎,也千萬別得罪武林盟主,否則——下場會很慘!這話果真是很有道理的,今兒可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為什麼在被丟下水後都沒什麼反應的皇上,卻會在聽說那個什麼小孩是那女人前夫的兒子時,突然顯露出這麼奇怪的表情?

    有前夫,看來那個女人是被休了的棄婦。今天見了這麼多事,恐怕就屬這件最「正常」了——且不論那女人的年齡,單單是這目中無人,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的性子,天底下哪個男人敢要她?被休了,好像也不奇怪。皇上的態度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冬日的氣候本就寒冷,更何況此刻的蕭莫寒正穿著濕透了的衣衫。然而,在徹骨的寒風中,蕭莫寒卻一動也沒有動,絲毫沒有要回屋換衣裳的意思,只是神情複雜地注視著嵐欣離去的方向許久,許久。

    而在天一山莊內

    清早,從劉遠威安排的房間裡走出,一夜沒睡的龍毅明頂著對「熊貓眼」,有些失落地望著天華居的方向。

    仙女姐姐,你真的不喜歡小明瞭麼?為什麼小明等了你一整夜,你都不來看小明呢?

    來這兒沒多久,連雪漾都不見了!難道,你們都不要小明瞭嗎?

    姐姐,這是為什麼!

    …………

    「那個可疑的小孩在這兒!」

    正沉浸在失落中的龍毅明,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大跳。抬眼望去,就只見一個身材高大,魁梧得像熊一樣的男人,正凶狠地瞪著自己,臉上滿是煞氣。

    被這麼個突然出現,而且還長得跟凶神惡煞似的男人盯得心中直打顫,龍毅明不禁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你……你是……誰?」

    「哼!老子憑什麼告訴你!你算哪根蔥!」熊申不善地低著頭,瞪著身高都不及自己一半的龍毅明,厲聲質問:「說!你把盟主弄哪兒去啦!」

    「盟……盟主?」被這個恐怖的男人嚇得愣了一會兒,龍毅明這才想起,他的仙女姐姐就是武林盟主。「仙……呃,姐姐,她怎麼啦?」

    「少跟老子裝蒜!盟主失蹤了!這天一山莊上下,現在就屬你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孩最可疑。」說著,熊申伸出他那粗壯的手臂準備抓龍毅明。「識相的,就快交代盟主的下落,否則,老子讓你好看!」

    「熊總管且慢!」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

    話音才剛落,就見一個銀灰色的身影不知從何處飛了過來,擋在了龍毅明身前,阻止了熊申的行動。「盟主平日裡獨來獨往慣了,而且武藝高強,一時半會兒不見蹤影,又不是什麼大事。又何苦要為難這位小兄弟呢?」

    「月莊主此言差矣!」

    一身紫衣的司徒劍痕這時也緩緩地從一邊的樹叢中走了過來,搖著頭道:「這幾天,正巧無我大師和靈虛子道長兩位護法去處理他們自己派中的要事,不在天一山莊。而盟主,卻偏偏在這個時候不見蹤影,月莊主,你不覺得奇怪麼?聽伺候盟主的下人說,盟主住的天華居內,被褥床單都是整整齊齊地,跟昨天整理好時的一樣,明顯是沒有睡過的樣子。也就是說,盟主一整夜都沒有回來!現在,雲州城內有朝庭兵馬蠢蠢欲動,而天一山莊此刻卻群龍無首。這,難道不是大事?」

    月無垠依舊不贊同道:「即使如此,我們多派點人手去莊外找盟主就是了。這位小兄弟不過昨日剛來山莊,而且又是盟主的故人,怎麼會去害盟主?如果他真的跟盟主的失蹤有關,如今既然事已成功,為何還要留在此處給我們留下把柄?」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相信嵐欣識人的眼光,又聽見這名玉雕粉啄,渾身散發著一股不尋常氣質的少年叫嵐欣「姐姐」,想必與她交情不一般,應該不會害嵐欣。而且,憑仙子的能耐,這世上又有什麼事,可以難得倒她的!

    「月莊主,你怎麼可以這麼護短!」

    司徒劍痕不依不饒地指著龍毅明道:「就算他不是造成盟主失蹤的主謀,定也與他脫不了干係。他一來,盟主就失蹤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聽那三個男人說了半天,龍毅明終於有些明白了目前的狀況,忙著求證:「是姐姐不見了麼?」

    司徒劍痕和熊申都不屑地冷哼了一下,像是在鄙視龍毅明明知故問。月無垠走到龍毅明跟前,探下身,友善地輕握著他的雙肩,點頭道:「確是如此。小兄弟,你知道些什麼,可以告訴我們麼?或許對找到盟主有幫助。」

    龍毅明怔了一下,又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他也沒有想到仙女姐姐居然莫名其妙地不見了,姐姐的確說過她有天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難道她就這樣不告而別了?不!不會的!

    「姐姐應該是突然碰到什麼棘手的事了!她一定會回來的,一定!」話語中,透著與他年齡不相符的堅定。

    「嘖!」

    一旁那個頭腦有些簡單的熊申不屑道:「你說能回來就能回來?依老子看,不好好教訓一頓,你這小子壓根就不會說實話。」說著還撂起袖子,準備教訓龍毅明。

    「喂!喂!喂!姓熊……熊的,你不要亂來啊!」

    劉遠威叫嚷著,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師傅可是關照自己,要照顧好這個小師弟的。若他有什麼閃失,到時自己可沒法向師傅交差了。

    阻止了又要動粗的熊申,劉遠威護著龍毅明道:「小師弟昨天一下午都跟我在一起,不可能去害師傅的。而且,司徒門主!師傅不過是暫時不在莊內,連一天都不到,你憑什麼就認定師傅失蹤了!而且,還這麼一口咬定與小師弟有關!」

    這個司徒劍痕從來都看他們師徒不順眼。現在,師傅突然不在,他查探師傅的下落倒是比自己這個徒弟都積極!司徒劍痕像是這麼好的人麼?說其中沒鬼,他才不信呢!

    一絲驚慌在司徒劍痕的眼中一閃而過,卻又很快斂去,眼中充滿算計地對劉遠威道:「劉總管不說,本護法倒還真忘了!劉總管你的嫌疑,似乎也不小哦!」

    「你!」沒料到,這個司徒劍痕居然倒打一耙。「我怎可能去害自己的師傅。司徒劍痕,你不要血口噴人!」

    「師傅?」司徒劍痕挑了挑眉,繼續道:「師傅再怎麼樣,也沒有父親來得重要吧!」

    說到自己的父親,劉遠威一下有些急了。「司徒劍痕,你這是何意?」

    司徒劍痕從懷裡掏出了一張不大不小的紙條,揮舞著紙條淡淡道:「前兩天,本護法的手下截到了一隻信鴿。上面有雲州太守給劉總管的信,本想交還給劉總管你。可是,本護法無意中看到了信的內容,覺得這樣的信,實在不宜交給劉總管,為了天一山莊的安慰,只能暫且扣下。想不到,才沒幾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看來,給劉總管送信的信鴿倒不止一隻。」

    「你在說什麼?那張紙條上寫著什麼?」一聽說是父親寫給自己的信,劉遠威立刻變得情緒激動起來。

    不慌不忙地在熊申和月無垠面前展開紙條,司徒劍痕道:「上面寫著,讓你這幾日多關注盟主的一舉一動,以便伺機下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落款是劉太守的印鑒。本來我們還不知道劉總管準備做什麼,但是現在——呵呵,劉總管,恭喜你,看來你是成功了。在生你養你的父親,與教你武功的師傅間,劉總管還是選擇當一個孝子。」

    「不可能!爹他不可能會寫這樣的信!」

    趁司徒劍痕不備,劉遠威一把抓過了那張紙條,看了一眼後,叫道:「這……這根本就不是家父的筆跡!是有人仿冒的!」

    司徒劍痕不在意道:「文書自然可以找人代寫。不過,這雲州太守的印鑒呢!月莊主,熊總管,你們剛才也看了,這是假的麼!」

    月無垠道:「這印鑒的確是真的沒錯。不過,劉太守與天一山莊世代交好,他又為何要這麼做!」

    司徒劍痕不以為然地說:「月莊主你別忘了,劉太守再怎麼樣,也是朝庭的人。如今我們天一山莊與朝庭關係緊張,忠與義之間,你說身為朝庭命官的他,會如何取捨呢?」

    熊申一拍巴掌,如夢初醒般地指著劉遠威叫道:「好啊!搞了半天,原來是你這小子搞的鬼!」

    司徒劍痕晃著腦袋道:「在盟主失蹤的時候,劉總管正跟這孩子在一起,而且他們又都是跟盟主較為親近的人。盟主武功再怎麼高,也不會想到她的好徒弟會算計自己,更不會想到去防備身邊的人。所以,他們兩人都有嫌疑!」

    劉遠威聽了,氣得指著司徒劍痕大叫:「司徒劍痕!師傅一不在,你在這裡信口開河,搬弄是非。依我看,你的嫌疑才最大!」說著,激動地要上前跟司徒劍痕拚命,不過被月無垠抱住了,「劉總管,冷靜!冷靜!不要衝動!」

    不屑地輕瞥了眼凶狠地直瞪著自己,似乎想撲上來咬死他的劉遠威,司徒劍痕淡淡道:「怎麼?看到事情敗露,劉總管準備殺人滅口麼?還是,想把也本護法一起拖下水?」

    「你!」

    好不容易穩住了情緒激動的劉遠威,月無垠勸道:「司徒門主,現在當務之急該是快找到盟主。其他的事,暫且先放著吧!」

    「先放著?月莊主,你真是糊塗了!」司徒劍痕指著劉遠威他們道:「盟主的下落,不是應該他們最清楚麼!與其像無頭蒼蠅般地到處找,不如讓他們招出來,才是上上策。若是他們不肯說,就只能將他們押入地牢,慢慢地審問。」

    「司徒門主,這一切不過是你的憑空猜測,無憑無據,怎能如此輕易定罪。而且,劉總管好歹也是天一山莊的四大總管之一,如何能這麼隨便打入地牢!」月無垠終是看不慣司徒劍痕的咄咄逼人,出言反對。

    「現在事情不是已經明擺著了麼!熊總管,你說呢?」

    「沒錯,沒錯!」熊申傻乎乎地直點頭。

    看到熊申「聽話」地點頭,司徒劍痕瞇著眼睛,帶著幾分威脅地盯著月無垠道:「月莊主,你身為四大護法之一,不會是想要包庇這兩個嫌犯吧!或者,你與他們也是一夥的?」

    「司徒門主,你這是何意!」月無垠氣道。

    「呵呵,本護法自是相信月莊主與他們無關,不過現如今,勸月莊主還是不要太護著他們,否則的話——呵呵,實在難堵天一山莊上下這麼多人的攸攸之口啊!」

    「司徒劍痕!」月無垠氣憤地吼了一聲,卻又很快焉了下去,自己的江湖閱歷畢竟比司徒劍痕差幾年。明白依現在形勢,越是糾纏下去越對己不利,只能暫且忍氣吞聲,等待時機再做打算。現在,只希望盟主能盡快回來,以平息這場風波。

    看到月無垠氣憤過後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司徒劍痕知道自己贏了,臉上不禁浮現了勝利的笑容,一步步朝劉遠威他們逼近,有些得意道:「劉總管,是我叫人來綁你們去地牢呢?還是你們自己走過去?兩個選一樣吧!」

    「呸!我一樣都不會選的!」劉遠威憤恨地朝司徒劍痕啐了口唾沫,但被他輕鬆地避過了。隨即,劉遠威又擺開架勢,將龍毅明護在身後,不甘地叫嚷道:「司徒劍痕,哼!當初武林大會上,師傅手下留情,沒把你踢下台,才讓你撈到這個護法之職!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訓下你這個卑鄙小人!」

    一聽「武林大會」這四個字,司徒劍痕原本還有些興奮的心情,頓時差到了極點!當初武林大會上,人多勢眾的紫金門居然沒從程嵐欣師徒身上撈到一點好處,還差點丟了紫金門蟬聯了多年的天一山莊護法。最後還被程嵐欣師徒羞辱,讓他名不正,言不順地保住了護法之職——這件事,是他心中的痛處,人生的污點。現在,劉遠威這個廢物居然敢在他面前提這事!

    此刻,司徒劍痕的臉上簡直是「烏雲密佈」,好像雷鳴的前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氣息,一雙本來長得還不錯的眼眸中,此刻滿是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咬牙切齒道:「劉遠威!你可是自找的!」

    現在程嵐欣不在,這個臭小子實在不足為懼!反正,只要留著這兩個傢伙的賤命,讓皇上可以以此來威脅那個女人就行。至於被整成什麼樣……哼!那可就由他說了算了!

    說著,司徒劍痕在掌上運起真氣,以一道凌厲的掌法,朝劉遠威拍去。然而,處在緊張氣氛中的眾人都沒注意到,此刻在司徒劍痕手掌的中指和無名指間,夾著一枚泛著詭異藍光的細針!

    但是,當司徒劍痕的那一掌即將打在劉遠威的身上的時候,只見紅光一閃,司徒劍痕的手卻莫名地停住了,只感覺一掌好像拍在了一堵堅固的牆上似的。而且,才剛拍上去,只聽「通」地一聲,自己居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彈了出去!

    重重地摔倒在地,剛才拍出的內力,竟統統反噬到了自己身上,此刻司徒劍痕只感覺胸口氣息劇烈地翻騰,好像一鍋正沸煮著的熱水,又痛又熱!

    「噗——!」

    一大口鮮血從司徒劍痕的口中噴出,一邊還不停地咳嗽著,明顯內傷不輕。捂著胸口,不可置信地盯著此刻似乎也是一臉驚訝的劉遠威!

    不可能,不可能的!

    這臭小子究竟從那妖女那兒學了什麼?不過區區幾個月,居然有了這麼深厚的內力!

    還有,那道紅光是怎麼回事?

    司徒劍痕的武功不低,甚至比「玉面公子」月無垠還略勝幾分,然而,才一招功夫,居然就敗給了以前根本不會什麼武功的劉遠威,而且還輸得這麼狼狽,如何不叫人驚訝!

    正當眾人不知這一切該如何收場之時,卻聽見一個如黃鶯般清亮的聲音,帶著些許幸災樂禍般地飄了過來——

    呵呵呵——,徒兒的功夫真是進步神速,不愧是為師的愛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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