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空間裂口中泛出了朦朦水光,然後潮水一般湧入了洞府之中。接著,那些水光向著中心一卷,在眾人面前凝聚成了一個女子的形像。白裘玉冠,背有六翼,正是白女巫傑蒂絲。
南中洲隊眾人自然不會等傑蒂絲先來上一番自我介紹,雙方寒暄一陣後再光明正大地開打。當水光開始流入洞府中的時候,他們就聯手展開了一連串狂猛的攻擊,力求先發制人。
昶浩與兩女心靈相合,將心境強提至四階巔峰,三股能量聚作一股,朝著剛剛凝聚成形的傑蒂絲當頭轟下!
左右兩邊,托魯斯基擊出了蓄勁已久的掌心雷,李志國祭出了道術法寶合一的五金光刃,同時是氣勢洶洶地朝著傑蒂絲轟去。
這五個人聯手的一擊,足以殺滅任何聖人,就算傑蒂絲比拉強上幾乎一倍,在五人聯擊之下也絕無幸理!
五人出手之後,相對稍弱的封燁和宋逸風則守在一旁戒備,充當第二波生力軍。他們的進境不足以參與第一波攻擊,也就只能找機會痛打一下落水狗了。
但是,傑蒂絲可不是落水狗!
原本南中洲隊就是窺準了傑蒂絲剛從空間裂口中出來,無從閃避的這個空檔發起攻擊的。雖然這個時機拿捏得很準,戰略上也無懈可擊,不過,傑蒂絲有這個閃避的必要嗎?
隨著一聲輕笑,傑蒂絲還沒有完全凝聚成形的身體,竟然散做了朵朵浮雲。一時之間,整個洞府之中,白雲飄曳,碧水悠然,儼然是一派水上雲行的輕鬆寫意,硬生生將眾人聯手造成的蕭殺氣勢削弱了數分。
眾人的攻擊先後擊在水雲之上,受了這巨大的能量,水光猛地暴漲,當場就席捲了整座洞府!
「轟隆……」無數龜裂出現在洞府的四壁上,整個半位面搖擺不定,居然出現了崩潰了徵兆!
「我的洞府!」湯姆納斯哀叫一聲,將笛子塞進嘴裡,吹奏出一連串音符,企圖將空間穩定下來。這間洞府乃是它父親的遺物,意義重大,可不能讓其毀在了自己手裡。
「這是剛剛傑蒂絲和阿斯蘭相鬥時,轉嫁攻擊的法門!」昶浩在電光火石之間,把這個想法傳遞給所有隊友。
雖然轉嫁攻擊是聖人的本能之一,但也是條件的,那就是不能包含任何「道」,也就是天地的意志在當中。現在南中洲隊眾人幾乎都各自領悟到了屬於自己的「道」,這就令他們的攻擊不再會被聖人輕易轉嫁,這也是他們能和聖人叫板的基石。
傑蒂絲使得不知道是什麼法門,竟然能將包含著「道」的攻擊也轉嫁出去,雖然看起來還僅僅只能發散到周邊,無法轉嫁給整個位面承受,但這也足以使她比任何人都耐打了!所以之前傑蒂絲的能量強度遠遠不如阿斯蘭,卻依舊能在其手下支撐了如此之久,甚至能夠反敗為勝,找機會暫時壓制住了阿斯蘭,還跑來找南中洲隊的晦氣。
這一擊之下試出了傑蒂絲的深淺,封燁立即知道了這必然是場苦戰。他看了一眼正在努力維續空間的湯姆納斯,迅速向同伴們發出了第二道指令。
「將傑蒂絲趕出這個半位面,我們不能再繼續連累湯姆納斯了!」
得到這個指令,眾人的攻擊立時一變。
昶浩和兩女合一的能量,改攻為纏,將傑蒂絲所散發出來的所有力量,統統都一股腦兜在一起,不斷地往空間裂口的另一端擠出去。
同一時候,托魯斯基操縱著乙木神雷,李志國御駕著五金光刃,將傑蒂絲和這個半位面的聯繫逐一割斷,令其不能再繼續侵蝕洞府。
宋逸風也不甘示弱,一甩手拋出一個能量黑洞,硬生生撞入水雲光團的中心。雖然在剝離出那團心靈之光後,他的心境被打回原形,一時半會不能晉陞至四階高級的程度,但在眼下這種情況中,多少還是能發揮一點干擾敵人的作用的。
水雲異相之中,傳來了傑蒂絲一聲低低的輕囈。原本她是打算借用南中洲隊的力量,一舉擊破這個半位面,然後將所有人抓到納尼亞的世界裡再過招。現在封燁忽然下令全力保住湯姆納斯的洞府,多少令她感到些意外,在佈局上稍稍遲了一線。
趁著傑蒂絲的略微遲疑,封燁忽然出手了。但是他攻擊的對象卻不是傑蒂絲本身,而是四周看起來空無一物的虛空。
青光所化的利刃在虛空中劃過,似乎在一瞬間割斷了什麼維繫著傑蒂絲和這個半位面的東西,昶浩三人同時感到了傑蒂絲的抵抗在這一瞬間減弱了。
「你居然也會奇門遁甲?」在傑蒂絲驚訝的聲音之中,整團水雲光團被五彩輝光裹住,硬生生地從空間裂口中擠了出去。
「也好,既然你們願意自己出來,那我也犯不著硬要拆了那間破洞窟。」
水雲光團向中心一斂,顯現出傑蒂絲半虛半實的影子。她整個人往空間裂口中一退,立即帶動了昶浩三人一同往外跌去。
穿過了空間裂口,四周猛地一亮,他們已經在一瞬間離開了湯姆納斯的洞府,來到了一片皚皚雪原之上。
在眾人的下方,是一座通體由水晶雕琢而成的巨大宮殿。雖然使用了類似水晶宮的質材,但不知是否因為周圍一點生命的跡象都沒有,這座宮殿在眾人眼裡顯得死氣森森。
南中洲隊另外四人也跟隨著穿過了空間裂口,當他們都來到了這片雪原上空後,那道空間裂口就立即彌合了,將湯姆納斯和它那句沒來得及說完的話堵在了空間的另一頭。
水光一斂,傑蒂絲在眾人面前完全現出形來,白裘玉冠,端莊華美,這麼看去確實是一派女王的氣度。
「諸位,歡迎來到這個納尼亞的世界。我作為此間的主人,非常高興能和諸位見面。」
傑蒂絲絲毫不提她為什麼會「高興」,不過南中洲隊也是心知肚明。
「這個世界的主人?似乎還輪不到你擔當吧?」宋逸風在小地方上吐起傑蒂絲的槽,「還是等你和阿斯蘭協商過之後,並通過了全民投票選舉,再用這個頭銜來招呼我們吧。」
「真希望等會兒,你們還有這麼好的心情繼續調侃。」傑蒂絲咯咯地笑了起來。
「尊駕之所以會出現在我們面前,應該就是為了那后土輪迴台的鑰匙吧?」封燁用無表情的目光看向這個白女巫。
「鑰匙?那不過只是樁小事罷了。」傑蒂絲的笑容還沒有散去。她美目流轉,掃了南中洲隊眾人一周,最後在昶浩的身上停留得格外的久。
「很好很好,果然是西王母的巫子,妲哈里婭的情報確實沒錯。」
聽到傑蒂絲提起這個在《寂靜嶺》的世界裡對他們圖謀不軌的女巫,眾人心中不禁一凜。
「原來如此。」封燁點點頭,「看來企圖染指原靈之位的巫子,並不是一個小數呢。妲哈里婭為了竊取原靈之位,耕耘了好幾千年,看來尊駕所下的功夫,似乎也不算小啊。」
「為了今天,我可是花費了一番苦功做戲呢。」傑蒂絲繼續保持著她那吃人的笑容,「先不說我花了這麼長的時間隱藏真正意圖,讓別人都因為我是志在后土輪迴土,光是今天和阿斯蘭做最後的決戰,就讓我虧損不小。」
「為了不讓阿斯蘭阻撓,我可是硬生生自毀了一件先天法寶,才能將它遣送到時空亂流中。」傑蒂絲說出她之所以能壓制住阿斯蘭的原因,「不過這也只能阻它一時,我還是必須在它回到這個世界之前,將你們請到我的宮殿中才有把握與其談判。」
「還真是坦誠,我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毫不隱瞞?」封燁微微皺起眉頭。
「放心,只要你們合作的話,我也不會像妲哈里婭那麼失禮。」傑蒂絲倒也真的毫不隱瞞,「繼承原靈之位,並不需要非得傷害巫子。即使是妲哈里婭,不也是沒打算真的害你們性命嗎?」
「所以,我可以向你們立誓。」傑蒂絲笑意盈盈地望向昶浩,「在整個即位過程中,我不會傷害到巫子的性命,也不會阻撓你們完成任務,如何?」
「真可惜,這一整件事對我們來說沒有絲毫好處。」封燁搖搖頭,「而且即使我們同意了,原靈們也不答應。」
說著,封燁舉起了手腕,此時腕表上浮現出了一條任務。
「消滅傑蒂絲。」
「好了,多說無益!」李志國大大咧咧地插了進來,「既然這麼多人都口口聲聲稱呼你為婊子,就不知道戳起來是不是真的與眾不同?」
傑蒂絲再度咯咯地笑了起來,「就怕你的牙口沒這麼好,消受不起呢。」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李志國腆著老臉,一揮手擊出一道金光,在空中凝聚成了朗基努斯槍的樣子,氣勢洶洶地朝著傑蒂絲戳去!
「有幾分樣子。就是不知道,這會不會只是一桿銀樣蠟燭槍呢?」
傑蒂絲微笑著,輕描淡寫地伸出一根手指,準確無誤地點在疾飛而來的槍尖上。
一陣尖銳的洩氣之聲響起,能量幻化的朗基努斯槍就這麼被生生定在虛空中。金光流連的槍身不住地顫抖著,但始終掙脫不出傑蒂絲的束縛,即無法繼續前刺,又不能後退重組攻勢。
「別得意,還沒結束呢!」李志國冷哼一聲,手捏劍訣一擺,能量金槍立即崩散成漫天光點,猛地逸出傑蒂絲的壓制範圍。接著,這些光點紛紛揚揚地飛到半空中,再度組成一桿光槍,繼續朝著傑蒂絲刺去。不過這一次幻化出來的光槍,不再是凝成一個實物般的整體,而是由無數更微小的光槍組成,如果傑蒂絲還想用剛剛的方法,試圖一指壓制住光槍的話,很可能就會吃個暗虧。
「這次倒不是銀樣蠟燭槍了,不過持久力又如何呢?」
就在光槍刺到身前時,傑蒂絲兩指一挾槍尖,在虛空中畫了一個大圓圈。就在槍尖受制之時,整柄光槍眼看著就要解體變形,散做更微小的光槍繼續進攻。但是傑蒂絲這麼一圈,竟然引動了光槍所有的碎片,硬是循著她畫下的軌跡游過天空,半點都掙脫不得。
最後,當一圈繞盡之後,李志國灌注槍中的所有意志,竟然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全被煉化,變成了傑蒂絲的所有物。
「似乎還是不夠持久嘛。」傑蒂絲一笑,輕輕一甩,整桿光槍立即游龍一般朝著李志國飛回去。
李志國再哼一聲,手上再度揮出一道金光擊向飛來的光槍。
眼看光槍就要和金光相撞,槍尖忽地一扭,居然在空中解體成八段,各自融入一片虛空中,將襲來的金光活活包裹起來。
金光被瞬間湮滅,但是那八片空間碎片還沒有停止,繼續朝著李志國纏繞而去!
這次李志國不得不使出壓箱底的本事了,十八柄能量兵刃同時飛出,仗著數量優勢轟向那片空間碎片。
金光猛地暴亮,然後又在瞬間黯淡下來。雖然除了一些空間的悸動外,沒有什麼能量餘波散發出來,但李志國還是向後飛退了好一段距離,顯然是落在了下風。
現在李志國的基因鎖業已解開至四階高級的程度,再加上人寶合一,全力出手時比起《蜀山》世界裡血魔施展戰技也差不了多少。但是如此強大的戰力,都被傑蒂絲隨手一招就擊退,這個女巫首領的實力竟然強悍如斯?!
早前偷窺兩聖交戰的時候,昶浩就已經見識過傑蒂絲的實力了,現在再如此近距離的領教,更是體會良多。
基因鎖程度,能量強度,技能水平,傑蒂絲的這三個方面都非常強大,而且毫無短板。五階的聖人已經不用再討論基因鎖程度了,能量強度方面,她的隨手一擊都能和血魔施展戰技時不相上下,這是何等恐怖的能量輸出!
技能水平就更不用說了,傑蒂絲能硬扛下能量強度更高的阿斯蘭的攻擊,可見其技巧水準之高。而且能在眨眼功夫裡,就煉化了李志國的能量,令其反噬其主,還能再加上了贈品,控制能量的手法分明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南中洲隊沒有立即展開圍攻,而是先讓李志國上去試試招,無非就是想看看傑蒂絲身上有沒有可以利用的漏洞。以前南中洲隊針對敵人短板進行攻擊的戰術很有效,那些曾比他們更強的敵人都倒在他們腳下,即使是拉和穆罕默德這樣的聖人都不例外。但是這一次,他們的如意算盤打不響了,傑蒂絲的每一個方面都是如此的強大,根本沒有就沒有短板可以給他們利用,這樣的一仗,又該如何打下去?
南中洲隊眾人互望一眼,看出了各自眼中的疑慮,但是他們已經沒有選擇,即使沒有勝算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打下去!
昶浩和兩女能量合一,猛地擊出一道五彩輝光,一馬當先地擊向傑蒂絲。
彩光在虛空中穿行著,狠狠地侵蝕了四周的空間,聲勢暴漲之後,又再度地向內凝聚起來,化作一個彩色的能量光球。
無數的符文和卦象,組成一重重複雜的法陣,層層包裹起來,最後才化成了眼前的這個能量光球。葵水、陰火、陽焰、無量光……各種能量在法陣的協調下,如同軍隊一般,各司其職,井井有條地運行著,共同化作一支無堅不摧的大軍。
這一刻,三人的能量強度得到了實實在在的提升。以往他們三人將能量合一,充其量也只是能量的總量增加了,強度上並沒有什麼實質的變化。現在翁閃華和黎萍修成了大巫,三人心靈合一後又是四階巔峰狀態,再加上翁閃華一直刻苦鑽研的能量壓縮法門,終於令他們的能量從量變突破到質變,產生了飛躍性的變化。
用個淺顯的比喻的話,那現在他們一擊的威力,和以前比起來就是等重的原子彈和**炸藥之間的區別,完全不可同日而言。這樣的突破是極其難得的,就算是拉那樣的聖人,在能量強度上也並不比他們以前強出多少,僅僅只是總量更多罷了。
傑蒂絲眼看著這個光球轟到自己面前,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這一招之中,不但利用了本源能量天然的侵蝕特性,還充分發揮了法陣的增幅作用,其中更包含著粉碎空間的規則,隱隱克制住傑蒂絲的奇門遁甲之術。畢竟奇門遁甲說白了就是對空間的善加利用,如果連空間都被破壞了,那自然就沒有可利用的地方了。
傑蒂絲的身體在一瞬間變得半虛半實,擊出了壓箱底的戰技。
「水雲動!」
戰技巨大的威力擊在光球上,硬生生地將其擊潰。
乘著兩股巨力相交,傑蒂絲身形微滯之時,翁閃華和黎萍各自擊出了「蒼穹破」和「天地劫」戰技。
同一時候,南中洲隊的其他人也全力出手,能不能擊敗這個女巫,就在此一舉了!
傑蒂絲繼續施展戰技,先是對上了兩女。
不管傑蒂絲的力量多強,同時應對兩個大巫的戰技,依舊要吃不了兜著走。雖然她成功逼退了翁黎兩女的聯手進擊,但自己的身體也被硬生生轟成齏粉,鋪天蓋地的水雲異相再次化現出來。
這時候,李志國的五金劍氣和托魯斯基的乙木神雷轟至,狠狠地朝著傑蒂絲轉成能量形態的身體上轟去。幾乎在同時,宋逸風的能量黑洞也恰到好處地飛來,準備以龐大的能量引力場牽制住她的後續變化。
就在兩女硬拚後退之時,昶浩從她們背後衝出,再度擊出一個和之前一抹一樣的能量光球,毫不落後地加入眾人的聯擊之中。
眼看傑蒂絲就要遭受到眾人的聯手進攻,她倒也毫不閃避。只見那團水雲光團,忽地在原地一旋,一種時空破碎的感覺猛地擴散出來。
重重無盡的破碎空間出現在眾人面前,一瞬間將他們的攻擊全都捲入其中。因為各個空間碎片之中,方向全都變得錯亂不堪,於是眾人放出的能量一時之間失去了準頭,眼看著就要落在空處!
這個關鍵時刻,封燁的聲音在眾人心中響起。
「老淫棍向左30°,兔斯基向上半米,小浩斜上方45°,牛郎朝下加速……」
得到封燁提示,眾人心頭一喜,看來這個隊長也不是光光打醬油的,在短短一霎那就已經摸清楚了各個空間碎片中的運行規律。
眾人依照封燁的提示,各自遙控自己的能量,果然突破了重重空間的阻撓,終於全數轟擊在了傑蒂絲轉成能量形態的身體上!
硬受了這麼多人的攻擊,傑蒂絲所化的水雲光團,忽然以一縮一漲的節奏律動起來。隨著她這動作,一種奇異的鳴動以其為中心,向著四周的空間碎片蔓延出去。
這正是傑蒂絲能硬扛下任何攻擊的獨門絕招!之前在湯姆納斯的洞府裡,南中洲隊就是因為這一招,導致了投鼠忌器才不得不和傑蒂絲來到納尼亞世界裡硬幹的。雖然現在沒有另一間洞府牽制他們,但這一招可是連阿斯蘭的攻擊都能硬吃下,在雙方全無顧及的情況下,究竟能不能防得住南中洲隊的聯手進攻?
防得住,那就說明南中洲隊的攻擊全無意義,他們也只有束手就擒。若防不住,那至少可以說明他們還有機會,完成原靈們下達的任務還有幾分可能。
一直全身戒備的封燁,就在這時候出手了。只見他朝著虛空猛一揮劃,青光到處,將所有和傑蒂絲產生共鳴的空間碎片一一擊碎!
「哦?好眼力。」傑蒂絲的聲音從光團之中傳來,「只可惜,那些碎片僅僅只是末節,要化解你們的攻擊,我不用轉嫁就可以應付了!」
話音未落,傑蒂絲所化的水雲光團猛一抖動,轟入其體內的四團能量,在她的引導下兩兩相沖,竟然相互抵消湮滅了!
傑蒂絲咯咯地笑起來,「如果你們不是幾人同時出手,而是一個人就具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那我自然是化解不能。只可惜啊,現在你們還沒能將力量真正地統合起來!」
下一刻,光團凝聚成傑蒂絲的身影,在電光火石之間化身為七,穿越了空間碎片,幾乎在同一時間裡對著南中洲隊全體成員展開了攻擊。
聖人以寡敵眾的特性,在這一刻被傑蒂絲發揮得淋漓盡致。現在傑蒂絲的能量強度還是在南中洲隊任一人之上,所以即使以寡敵眾,她依舊能擁有壓倒性的優勢!
「佈陣!用陣法來統合能量對付她!」封燁匆忙的聲音在眾人心中響起。
「遲了!」傑蒂絲輕笑。
眾人紛紛悶哼,身不由己地跌入不同空間碎片之中,一時之間被錯亂的空間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甫一拆散南中洲隊,傑蒂絲就丟下其他人,六翼一展直接來到昶浩三人面前。這個結果毫不奇怪,現在三人是整個隊伍中最強的戰力,傑蒂絲要想擊潰整個南中洲隊就必須先拿他們開刀。而且傑蒂絲如果想要竊取原靈之位,昶浩就是必不可少的引子,所以她花了這麼多功夫和南中洲隊糾纏,僅僅不過是為了製造單獨面對昶浩的機會。
眼看著傑蒂絲襲來,翁黎兩女立即同時擊出戰技,打定主意絕不讓她近身!
同一時候,昶浩也在後方擊出一個五彩能量光球,朝著傑蒂絲兜頭蓋腦地轟去。現在他們三人能量合一,如出一轍,倒是不用擔心會像剛剛那般,被傑蒂絲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相互抵消化解掉。
這一次,傑蒂絲卻是沒有施展戰技應對,而是身形一晃,同時擊出三擊,分別對上了三人。
頭兩擊對上翁閃華和黎萍的戰技,均是一觸即潰,竟然只是惑人耳目的虛招!當三人醒悟過來的時候,傑蒂絲的第三擊已經突破能量光球的進擊,重重擊在昶浩身上!
但即使是這第三擊,也不是真正的殺手鑭!趁著昶浩忙於化解侵入體內的能量時,一股龐大的精神力狠狠刺在三人心靈的連接點上。
在這一瞬間,三人聯繫在一起的心靈被強行割裂,活生生打回了原形!
「給我乖乖束手就擒吧!」傑蒂絲一聲長笑,雙手一拂。周圍的空間再度破碎,轉眼間翁閃華和黎萍兩女就消失無蹤,不知道被丟到那個錯亂的空間去了。
現在只剩下了昶浩一個人面對傑蒂絲,不過他可不願獨自面對這麼強大的一個巫婆,再說其他人的安危更重要。昶浩一撕虛空,眼看就要穿越逃遁而去。
傑蒂絲笑著搖搖頭,「你以為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從我手心逃得掉嗎?不如乖乖地聽話與我合作,那樣我就不會為難你們。」
「帶著摸金校尉去刨自家祖墳,這種事我還做不出來!」昶浩丟下這麼一句,七翼一張飛入空間裂口之中。
「還真是冥頑不靈的孩子。」傑蒂絲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雙手一攏。
「天地八級,盡在我掌中,看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身在空間通道之中的昶浩,忽然感到四周的空間夾層一陣悸動,去路竟然被生生曲扭了!
當年他和托魯斯基合夥,曾將大巫阿托克斯的空間通道曲扭,想不到今天居然也落到了同樣的下場。
就在危機萬分的這當兒,突然身邊張開了另一道口子。
「到這邊來!」湯姆納斯的聲音從口子中飄出來。
昶浩不容多想,立即遁入那道口子之中。
在空間另一邊的傑蒂絲,臉上露出了慍怒的神色。就在剛剛的一霎那,她失去了昶浩的蹤跡。
「這群不知好歹的妖物!」傑蒂絲眉頭微皺,「敢在我手中虎口奪食?!待此事了結後定然要他們好看!」
「也罷,現在不急於一時。」傑蒂絲眼睛一轉,龐大的精神力立即籠罩向整個納尼亞世界。
「即使那些妖族合力,在我的奇門遁甲的感應下,也無法把人隱藏多久。現在先把其他人控制住,等阿斯蘭回來後也有個要挾的資本。」
主意打定,傑蒂絲一縱身,也消失在虛空之中。
話說另一邊的昶浩,從另一道空間裂口之中鑽了出來,抬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湯姆納斯長吁了一口氣的臉。
在這個半羊妖的背後,還有一群形形色色的妖怪。它們各自循著某種軌跡,排布成了一個巨大的陣法,將昶浩重重包圍其中。剛剛應該就是它們聯手施為,擾亂了傑蒂絲曲扭空間的手法,硬是將昶浩攝到這個法陣中心保護起來。
這些妖怪的修為都不算太高,最多也就是四階初級的程度,僅僅只是和湯姆納斯相若,看來都是這個世界中的第二代妖族。
「你怎麼摻和進這麼危險的戰局中?現在這種情況,你們只會白白惹怒傑蒂絲啊!」連感謝都沒來得及說一句,昶浩就先責備它們引火上身了。這怪不得昶浩不領情,以現在群妖的修為,連給傑蒂絲捧鞋都不配,雖然昶浩是可能在它們的庇護下躲得了一時,但終究不是個辦法。而且這個舉動,最後必定會惹怒傑蒂絲,一旦弄個什麼小鞋給它們穿穿,那納尼亞世界立即就是血流成河了!
「反正我們都已經和白婊子撕破臉了,也不怕她報復。」湯姆納斯用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來說明自己的決心,同時還拍了拍昶浩的肩膀。
「說真的,當我知道開啟輪迴台的鑰匙在你們身上的時候,曾有那麼一剎那,生起將你們賣給白婊子的念頭。畢竟,如果傑蒂絲真的遵守諾言的話,我的父親也可能藉此機會復活。」
「可是啊……」湯姆納斯長歎了一口氣,「你們對我是如此的友善!不但幫我支撐洞府,甚至為了不殃及洞府,還主動去應戰白婊子。如果我把你們賣出去,即使成功復活了我的父親,又如何能夠心安呢?而且以我父親的性格,知道了我是靠出賣朋友才換回它性命的,那它即使復活了,也會被再次活活氣死!」
「其實嘛,我們之所以救你,並不是單單為了拖延一點時間。」湯姆納斯換了一個話題,「而是,因為阿斯蘭以前的一點囑咐!」
「阿斯蘭的囑咐?」昶浩好奇地問道。
「沒錯,雖然囑咐的不是我。」湯姆納斯點點頭,讓開到一邊。
「阿斯蘭早在很久以前,就以大智慧看破了這一次的劫數。」一隻看起來極老的老狐狸,震震顛顛地走了上來。
「雖然這一次,阿斯蘭暫時失利了。但它早就把一些足以克敵制勝的東西,事先交給了我保管,留待你們的到來。」
老狐狸伸出前爪,一拍自己頭頂,立即有一團小小的亮光飛了出來,懸在半空中。
「這是阿斯蘭從自己靈魂中割裂出來的一點心靈之光,其中包含了它的修行經驗,與及對於佛道的一些參悟。如果不是因為捨棄了這一點靈魂,阿斯蘭早就圓滿佛果,獲得超脫離開這個世界的力量了。」
「收下吧,人類的孩子,這些經驗對你來說是無比珍貴的。雖然這並不會令你馬上獲得戰勝傑蒂絲的力量,但阿斯蘭說,這能當作一把鑰匙,打開你體內隱藏著的巨大力量……」
老狐狸越說中氣越弱,似乎隨著那一點心靈之光的離體,它也進入了奄奄一息的彌留之境。
「確實是要交給我嗎?而不是給我們的隊長?」昶浩還是有點難以置信。既然是包含有對於佛道的解悟,那這種東西,似乎該交給封燁才更加合適。
老狐狸肯定地點點頭,「阿斯蘭說過,這心靈之光自然會親近最需要它的人。當剛剛湯姆納斯找我們求援的時候,我的心中第一時間就浮現出你的影像,它所選擇的自然就是你了。而且傑蒂絲在佔盡上風後,放棄了所有人專門追擊你一個,可見你就是此次劫數中的關鍵人物。這心靈之光不給你,還該給誰?」
說到這裡,老狐狸的身體搖搖欲墜,一副「你不接受就死給你看」的樣子。
「您要不要緊?需要休息一下嗎?」湯姆納斯關切地攙扶起老狐狸。
「不用管我了……」老狐狸搖了搖頭,「為了在心中容納這一點額外的心靈之光,我已經燃盡了生命之火。不過不用為我悲傷,雖然我的生命被這心靈之光耗盡了,但我也因此獲得了榮登北方常喜世界的資格,可以轉生佛界為佛子,修為再做精進,何樂而不為呢?」
說著,老狐狸如人般盤坐起來,前爪合十,口中唸唸有詞,不消數息時間就坐化飛昇了。
看到老狐狸坐化,群妖紛紛誦起經文。因為現在還在佈陣當中,它們大多不方便行動,也只能以此表示一下對逝去的哀思和解脫的喜樂。
既然老狐狸已經以命相托了,昶浩便不再推脫。他一伸手,將那個花生米般大小的光點抓在手裡。
一種微微的溫暖感從掌中傳來,數息時間裡,就在昶浩心中產生了一種血肉相連的親切之感。
「說起阿斯蘭,那也是一隻大貓啊。」昶浩腦子裡轉動著不相干的念頭,手心一按,將光點拍入眉心之中。
龐大的記憶和經驗,在一瞬間流入昶浩的腦海中,短短時間裡令他的見識眼界得到了一個質的飛躍!
之前昶浩開啟四階的時候,實在太快太急,來不及消化准提佛母的經驗知識,就已經無法再心靈相合了。照原本正常的路子,行者應該先在四階初級停留一段時間,充分學習本尊的知識後,才平穩地過渡到中級心魔期的。
佛陀和原靈一樣,其本身都是極高緯度的存在,很多知識都是低緯度的生命無法理解的。只有當行者證得四禪天心,解開四階基因鎖,成為天人後,才可能理解佛陀傳下知識的精髓。但是因為長生水的緣故,昶浩一開四階就是直接跳到了四階中級心魔期,完全沒有四階初級的緩衝,所以在那短短的渡心魔時間裡,准提佛母也只能填鴨式的硬塞了一大堆知識到他的腦海中,完全無法去指導他如何學習。所以在開啟四階後,昶浩的佛法進境明顯地緩慢下來,不說去領悟反規則,就連該往哪個方向都不清楚了。
現在,得到了阿斯蘭留下的這些心靈之光,就完全補足了昶浩的這一點缺憾。阿斯蘭用自己的體悟和見解,完美地銜接起昶浩現在的進境和腦中的佛道知識,令他的心靈真真正正得到了提高。
不知道過了多久,昶浩都一直默默地坐在法陣中心,自行揣摩體悟著。湯姆納斯和其它諸妖,也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都知趣地沒有打攪他,任其自行修煉。
忽然,這個空間微微一震,一個空間裂口在昶浩頭頂打開。同一時刻,似乎是受到了巨力破壞,包圍著昶浩的法陣猛地分崩離析,佈陣的群妖紛紛悶哼著四下跌倒。
「好啊,原來你在這裡,讓我一番好找!」傑蒂絲的聲音悠悠傳來,不過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從容,隱隱有一種急躁的情緒混在其中。
「阿斯蘭馬上就要突破障礙回來了,所以請不要再抵抗了。否則我一急之下,很可能會忘了手下留情,以致誤傷了你的性命!」
「我的隊友,都已經落在你的手中了嗎?」昶浩也不站起來,就這麼伸手一拂,一股能量放出,立即穩定了整個陣勢,同時化去侵入群妖體內的力道,避免了它們硬扛之下受傷的結果。
「哦?這麼一時半刻之間,你的進境居然得到了如此大的飛躍!」傑蒂絲驚訝之餘仍然沒忘記出手,遙遙一爪朝著昶浩抓來。
「大家組我一臂之力吧!」昶浩猛地站起來,一拳揮出。隨著他的這個動作,整個法陣之中的能量都被引動了,匯作長河浩浩蕩蕩地朝著傑蒂絲轟去!
拳勁和爪力相交,竟然一拳就擊潰了傑蒂絲的能量巨爪,而且還繼續威勢不減地朝著傑蒂絲捲去。即使是借用了群妖的力量,但是能在一擊之中就破去傑蒂絲的攻勢,這樣的能量強度,居然還隱隱在之前和兩女合一時的威力之上!
「不錯啊,你已經有了和我單打獨鬥的資格!」傑蒂絲身形一晃,空間錯亂的異相再度生起,看來是打算故伎重施,轉嫁這一招長河的威力。
這時候,昶浩忽然伸手四下撕劃。就這麼一瞬間,傑蒂絲和四周空間的聯繫共鳴猛地被打斷,竟然硬生生地被孤立了出來!
「這是……」傑蒂絲來不及驚訝,立即使出「水雲動」戰技,硬接下這一擊。
「在你的同伴的記憶中,你應該不怎麼懂奇門遁甲,但現在卻能窺破我那『遁去的一』,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傑蒂絲沒有立即展開反攻,現在昶浩身上的神秘之處,多少令她有點裹足不前。這並不是說傑蒂絲沒有實力擊敗昶浩,只是現在摸不清楚情況,不好掌握力道,萬一錯手傷了珍貴的巫子,那她的篡位大計可就要泡湯了。
針對傑蒂絲的問題,昶浩好整以暇地回答她,「我不知道什麼『遁去的一』,不知道易理,也不知道奇門遁甲。我只知道,打哪裡是最正確的選擇!」
「也許,這就是我的心靈之光的能力……」昶浩的一雙眼睛清明無比,似乎是在看著前方,又像是在看著極遙遠處。
「當那命運降臨的時候,才會突然醒悟道:『原來如此啊』。」昶浩笑了笑,「原來伽娜莎說的,就是現在這一刻。看穿命運嗎?想不到我心靈之光的能力,和同志的大同小異。」
「好了,你也趕時間是吧?」昶浩一揚手,昊天鏡飛了出來,血光閃閃地懸在他面前,「那你就試試看,能不能在阿斯蘭現身之前擒下我吧。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那我就悉聽尊便。」
「一言為定!」傑蒂絲心中一喜,立即全力出手。
水上雲行,「水雲動」戰技猛地使出。現在傑蒂絲僅僅只面對昶浩一人,犯不著用奇門遁甲的奇術來拉長血條,而且即使用了,也難保不被昶浩的心靈之光看破。所以她一出手就是巫族戰技,打算用最直接的暴力快速結束這場戰鬥。
「雖然我還不能使用戰技,但也是下過苦功鑽究的!」昶浩一揚手,昊天鏡飛起,同時他也揮出一拳,不偏不閃地衝著傑蒂絲對轟而去!
這一拳之中,既有長河一去不返的浩瀚氣勢,又有滄海自立一方的圓滿,其中更有無數能量凝成的佛陀菩薩,排布出一個個複雜的大陣,控制陣中一個個不住開合的微型空間裂口,不斷從異空間汲取來龐大的能量,強化著整個拳勢的威力。
這一拳,是集中了昶浩有的修為經驗打出的一拳!能量壓縮,空間粉碎,本尊憑附,變化之道……昶浩所有的領悟,所有體會,全都融入這一拳中打了出來!
拳勁每遞進一分,威力也遞增一分,當轟至傑蒂絲身前的時候,將會增大到一個難以想像的境地,即使是拉,是血魔,是默罕默德,被這一招轟中都會絕無幸理的秒殺!
這一拳也是昶浩最後的賭博,如果傑蒂絲能接得下來,那後面自然也就不用打了,直接束手就擒吧。
面對著這一拳的傑蒂絲,自然也明白其中意義。她一咬牙,不再有任何保留,戰技全力擊出!
就在這時候,昊天鏡飛臨傑蒂絲上空,血色鏡光一晃,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
身處鏡中的傑蒂絲,身形忽然一僵,接著週身上下發出駭人聽聞的爆裂聲!
巫族戰技本就是一種極危險的運功法門,所以大巫施展戰技之時,必須將巫體保持在一種虛實相間的微妙狀態中,只要有一點點差錯,都可能自傷其身!而昊天鏡的作用之一,就是鎮壓萬物,自然也能鎮壓下巫體的變化。在上一個世界中,昶浩曾想過用昊天鏡去鎮壓拉斯普欽的巫體變化,令他使不出戰技,但因為後續發展不盡如人意,一直都沒機會付諸實際。現在有了傑蒂絲這個更強大的大巫,還不趁機陰她一下就實在太不值了。
巫體變化被鎮壓住,這意味著什麼?就意味著巫體不再是虛實相間的狀態,也就不再適合戰技的能量運行,結果就是:自傷其身!
傑蒂絲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足見這一失誤,對她造成了多麼巨大的傷害。而且她的厄運還不止於此,昶浩的拳勁在下一刻已經狠狠地轟擊到了她的身上!
「轟隆隆……」傑蒂絲整個人被打爆成一天齏粉,狂猛的能量四下飛逸著。連聖人之道和大巫之體都無法調和這些能量狂瀾,可見傑蒂絲現在受傷重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昶浩沒有繼續追擊,如果這一招能廢了傑蒂絲的大巫之體,那她就立即成了強弩之末,要擊敗她就不再是難事。如果不幸的,沒有能傷及傑蒂絲的根本,那她只要一個形態轉換就能傷勢痊癒,然後再借助聖人能量無限的優勢瞬間恢復如初。所以這一拳的結果出來後,就能立即決定昶浩的命運,也不急在這一時了。
在漫天能量狂瀾中,忽然水光一卷,所有能量都被硬生生扯到一個中心點初,迅速凝聚成了傑蒂絲的身影。
看來依舊還是無望,我必須再得到一些助力才能和這個女巫抗衡。昶浩歎了一口氣,望著水光中浮現出來的傑蒂絲慍怒的臉,淡淡說道:
「我輸了。」
傑蒂絲一臉的寒冰,在一愕之後立即消解,然後化作了漫天的春意。
「這才乖嘛,也不枉費我花了這麼大的精力來陪你玩了。」
「不過,即使我輸了,你還是靠自己的力量把我擒到才算數。」昶浩一猱身,又是一拳朝著傑蒂絲轟去,同時昊天鏡再度翻飛起來,鏡光如水般傾瀉而下。
「你煩不煩啊。」傑蒂絲皺起眉頭,看也不看頭頂上的昊天鏡,就這麼一掌抬起,不偏不倚地拍正昊天鏡之上。
受此一擊,昊天鏡立即崩散成無數法陣,落到傑蒂絲手上。
「這件法寶不錯,就拿來當作一點補償吧。」傑蒂絲手執昊天鏡,瞬息之間煉化了這件法寶。
「雖然比起我自毀的那根玉晶寶杵差得遠了,不過也聊勝於無。而且如果能拿那兩個修成大巫的小妮子來作祭爐材料,未必不能煉成絕頂的法寶。」
說著,傑蒂絲望向朝著她攻來的昶浩。
「現在就姑且將就一下,用你自己的東西來給你上道鎖吧!」
昊天鏡抬起,血色鏡光逸出,在虛空中照出八個卦象組合。
「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八級,給我封!」
血色鏡光籠罩住昶浩,猛地向內一斂,將他生生攝收了進去。
「終於,讓我成功了……」傑蒂絲長長出了一口氣。即使是她這個聖人兼大巫,鬧騰了這麼久後,眼角也不由現出一絲倦意。
「好了。」傑蒂絲轉臉望向湯姆納斯一眾臉色煞白的妖族,「現在我沒有興趣搭理你們。等這件事了結後,如果我還記得的話再來責罰你們吧!趁著現在我沒功夫,隨便你們怎麼逃命去。」
就在傑蒂絲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忽然有一道巨大的能量衝破了虛空,來到了這個半位面中。
「你來遲了!阿斯蘭!」傑蒂絲望著這個剛剛出現的身影哈哈大笑起來,「現在不管是鑰匙還是人,都落到我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