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焰在天真轉身的時候就已經快速的躍上了天橋的防護攔,他對著她的背影喊完那幾個字,俊美的臉孔上沒有一絲猶豫,縱身就跳下了高達五百多米的天橋下。
他說過,死也不會再對她放手!
他愛她,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天真眼睜睜的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像是翱翔的鷹一樣縱身躍入了海中,她張了張嘴,想要叫出他的名字,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霍焰!!!」
等她反映過來的時候,快速的上前趴到防護攔上,只看到望不到深度的海面上濺起巨大的浪花,她什麼也看不到了。
眼前有什麼東西漸漸的模糊了她的眼,天真伸手一摸,是眼淚。
她曾經說過,這輩子再也不會為這個男人流一滴眼淚,可是看到他為了證明自己真的跳下去時,天真發現自己的心又再一次的跳了起來。
「霍焰!」
嘴裡喊著他的名字,天真快速的跑到天橋下,海面上,已經有人快速的採用了救援行動,天真站在那裡,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眼睛裡的淚水干了又流,流了又干,酸澀的連眨一下都很疼,天真真有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認真。
「霍焰,你這個傻瓜!」
他們之間的感情怎麼能因為唯一又重新走到一起呢?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救援行動,霍焰被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休克,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天真沒有跟上去。
她沒有勇氣去聽那個她想也不敢想的結果,她不知道,萬一霍焰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她該怎麼辦?
明明已經沒有關係了的兩個人,為什麼他還要來招惹她?
救護車的聲音已經遠去,天真還站在那裡,身體瑟瑟發抖。
他是壞事做盡的霍焰,老天爺才沒那麼輕易的收走他的命。
天真發現自己恨他,卻一點也不希望他出事。
追憶很快就找來了這裡,知道霍焰做的這一切,還有天真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他還真是低估了這個對手,霍焰曾經擁有過天真的心,他真的很懂得怎麼樣去讓她魂牽夢繞。
「天真,我要吃醋了!」
追憶走到天真身後,然後附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天真轉頭看著追憶那張熟悉的臉,這三年來,與她朝夕相處的是這個男人,霍焰是她準備一輩子都不再見的人,她的情緒怎麼還能再一次的為他遷動?
「天真,我們走吧,唯一還在家裡等你!」追憶看到她的神色越來越恍惚,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將她往自己懷裡帶,這個時候,也只有唯一能讓她恢復點知覺。
「家?」她仰著腦袋看向追憶,嘴裡喃喃著說道,「對,我要回家,唯一還在等我!」
這一切不在她的意外之中,她真的很想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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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焰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已經是一夜之後了。
短短的幾天時間,他進了三次手術室,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
他原本以為,醒來後的第一眼就能看到天真梨花帶淚的小臉,那樣他為她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可是除了費南那張公式化的臉,還有那一室清冷的空氣,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重新閉上眼睛,他重重的吁出一口氣,哪怕他做到這樣,她還是不願意再給他機會麼?
「費南!」
再次睜眼的時候,霍焰臉上已經不復糾結之色,而是冷峻的叫著助手的名字。
「是,霍少!」費南認真的聽從他的吩咐,這次死裡逃生,又讓霍焰敗了一筆。
既然這樣,天真,就不要怪我狠心!
或許他就應該像三年前那樣,不擇手段的把她綁到自己的身邊,讓她哪裡也去不了。
這一夜,天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她輾轉難安,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看了一夜,懷裡的唯一睡的很安詳,縮在她懷裡小小的一團。
天真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有了這個小丫頭,她才有繼續活下去的力量。
「啊——」
聽到天真房間傳來的尖叫聲,樓下的追憶幾步爬上樓推開她的臥室,推開門就發現天真穿著睡衣,一臉驚慌的大叫著。
「唯一,唯一……不見了!」
天真簡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到天亮的時候才睡著,可是僅是一會的功夫,她再睜開眼睛,懷裡的唯一就不見了。
她找遍了整個房間,洗手間,陽台,床下,衣櫥裡都沒有她的身影。
唯一那麼安靜,她不會調皮的想要嚇她,而且她最喜歡的那隻貓還在,可是她人卻不見了。
追憶走過去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他快速的檢查了一下門和窗,沒有被毀壞的痕跡,那麼就是有人衝著唯一來的。
這幢別墅裡都安裝了紅外線防護系統,對方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進來把孩子給抱走了。
追憶連忙出去檢查了一下系統,果然全都被破壞了,能有這樣的本事的,或許他已經猜到是誰了。
「天真,你知道霍焰已經醒了嗎?」
追憶知道了唯一的去向,倒也不是很擔心了,只怕他和襲霸天的仇家太多,惹來禍端的時候會連累到天真,所以他平時更加嚴謹小心,一定不能讓天真和唯一在他手上出事。
「霍焰?」
天真抬頭,在提到霍焰名字的時候,她也想到了什麼。
「是他把唯一抱走的嗎?」
心中愈加肯定了這個想法,天真立刻回房換了件衣服,出來的時候追憶卻攔住了她,「你別去,我會把唯一帶回來的!」
「不,這件事你別插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天真這一夜也想了很多,她和霍焰之間的恩怨不該遷扯到唯一,他就這樣一聲不響的把孩子抱住,不就是想逼她就範麼?
霍焰的手段還是這麼的幼稚,可是她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還是當上了他的當,因為她不想假借其他人之手插足她和霍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