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的笑意讓天真莫名奇妙的怔忡了一下,隨後就張口朝他身上撲了過來。
「渾蛋!」
每次罵人都是這兩句,霍焰揚了揚眉,她果然還是一點都沒變啊!
「你笑什麼?」天真氣不打一處來,看到他好看的唇角揚起,她心裡更加憋屈。
「笑你可愛!」霍焰用那種寵溺的眼神看著天真,讓她渾身都不自在的抖了一下,這個男人,是在調戲她麼?
「霍焰,你不要臉!無恥!」天真被氣死了,他還能笑的出來,原來那張俊美的臉孔上有幾處傷痕,頭上還包著紗布,他以為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很帥麼?
她這副嬌憨的樣子,好像又回到了兩人三年前剛剛認識的時候一樣,那時候他欺負她,她就這樣沒形象的對他撒潑耍賴。
「天真,其實你不是完全對我沒感覺的,對不對?」霍焰一隻手開車,另一手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天真像只小獸一樣對他又抓又打,現在頭髮已經亂了,眼睛通紅,誘人的小嘴裡吐出他所熟悉的字語,這樣的她,讓霍焰更加迷戀了。
「霍焰,能不能別這麼自作多情!誰對你有感覺了?」
天真快要氣炸了,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他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天真的話音一落,霍焰突然間猛踩下剎車,天真身子一個不備直接往前傾去,她的手腕被人抓住,一轉頭,撲天蓋地的熟悉氣息便向她襲了過來。
那麼強勢,那麼霸道,那麼專橫,那麼炙熱的吻,時隔了三年之久,帶著霍焰對她濃濃的思念,他發了狠似的啃咬著她的唇瓣。
他身上的古龍香水還是那麼的熟悉,伴隨著他唇齒間的溫度越來越高,天真緊守的牙關也被他撬開,靈活的長舌伸進來的時候,天真嚶嚀一聲,想要推開他,霍焰卻不給她機會。
他的整個身體都壓了上來,天真的腦袋摔向了車門,有些痛,可是唇間的痛意來的更強烈些。
這個王八蛋!
「唔唔唔……」
天真兩隻手伸到他身後去揪著他的頭髮,還有耳邊那些喇叭聲,他是瘋了嗎?他們現在還停在半路上!
霍焰好像怎麼也吻不夠似的,壓著她用力的親吻了一番,他恨不得就這樣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去,讓她哪裡也跑不了,永遠只屬於他一個人。
放開她的時候,天真的雙唇已經被吻的紅腫,她揚起手臂就給了響亮的一巴掌。
「霍焰,你去死!」
天真又踹了他一腳,然後趁他不備,飛快的推開車門下車,也不管旁邊是急速的車流,她就這樣跳下去,讓霍焰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天真!」
被打的霍焰也跟著下車,顧不得身後形成的交通堵塞,眼見著天真已經穿過了車流,走上了天橋,他從另一邊追了上去,幾個跳躍就追上了她。
一輛車擦著他的身體駛過去的時候,他緊步上前,然後攥起了她的手將他緊緊的擁進了懷裡。
他很害怕,幾次經歷過這樣與危險擦肩而過的瞬間,讓他更想將她好好擁進懷裡安慰。
「天真,讓我抱抱好嗎?這三年來,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
霍焰顧不得她的反對,緊緊的擁著她,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天真感覺很疲憊。
她不再是那個很傻很天真,任由這個男人玩弄的小女孩了,在一個地方跌倒太多次,她真的已經學乖了。
「霍焰,放手吧!」
天真仰著脖子將眼中的濕意給退回去,她沒再掙扎,而是踮起腳尖咬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脖頸裡還留著一個清晰的齒痕,那是她曾經咬上去的,霍焰曾經說過這是她給他做的記號。
看著那個熟悉的齒痕,天真下口更重了,恨不得將他的血管給咬破一樣。
他很疼,血液流了出來,可是他緊緊的扣著她的手,堅決的說道,「不放,死也不會放手!」
他真的已經知道錯了,錯過一次,他不會再錯過第二次的,如果生命裡再也沒有了她,他苟言殘喘的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他說不放手,就真的沒有放手,哪怕天真將他的喉嚨咬破了,咬出血了,咬進了他的肉裡,他依舊是緊緊的抱著她。
「霍焰,沒用的!你做什麼都沒用的!我們之間真的回不去了!」
天真嘴裡一股血腥味,那是他的血,苦澀的味道,她曾經恨他恨到想扒他的皮,喝他的血,那個時候她被他逼入了絕境,心早已死了。
「有用的,天真,為了唯一,你再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不會再讓你傷心,我保證!我不會再負你!」
霍焰放開了她,可是一隻手還是緊緊的扣著她的手,這雙手,他想牽著一起和她到白頭。
「你拿什麼保證?」
天真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冷冷的看向霍焰。
「我用我的生命保證!」霍焰胸口劇烈起伏著,他舉起兩根手指頭發誓,天真卻突然扭過了頭,用手指向高橋下那條湍流不息的海,「那你證明給我看!」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兩人站在天橋上靜靜的對視著,耳邊除了橋下那滾滾而流的水聲,什麼也聽不到了。
「用你的命,證明給我看!」天真黑而亮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好像怕錯過他俊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霍焰面無表情的站著,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天真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看著他說道,「做不到了對不對?霍焰,所以,別再說那些可笑的話了,真的,沒用了!」
天真轉頭離開,清瘦的背影挺的直直的,這座高橋的高度足有五百多米,如果真的從這裡跳下去會有生命危險,她只不過想讓他知難而退罷了。
「黎天真,我能做到!」
身後,霍焰的聲音決絕的傳來,天真還沒轉身,就只到「咚」的一聲巨大的聲響從她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