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讓你死得痛快些。」蕭寒羽抱著冷半夏的手也微微有些顫抖,班小梅的死,對他的打擊並不大,可是他未出世的孩子,何其無辜。
紫衣想掙扎,卻是被兩個侍衛狠狠按著,此時,她連自殺都沒有機會。
搖頭,紫衣只是搖頭,她在顧忌什麼,無人知道。
「二十籐條。」蕭寒羽後退了一步,在他的眼裡,只要是敵人,男女都不會手軟。
「皇上……」冷半夏卻輕輕喚了一句,她不忍心看著紫衣如此:「她只是一個奴才……」
此時的蕭寒羽卻沒有理冷半夏,他要知道當年的一切,必須得知道。
那些他查了好久,卻沒有頭緒,壓在心底就像一座大山。
「說。」蕭寒羽直直瞪著紫衣,二十籐條,讓她的大紅衣衫已經破碎,卻狠狠咬著牙不吭一聲。
紫衣也不說話,就倔強的低著頭。
蕭寒羽突然覺得,這四年來,紫衣已經變成了第二個冷半夏,性情竟然是如此相似。
要不是暗衛報說,有人混進了宮中,他就算搜遍整個玉衡也找不到她呢,現在,她剛好自投羅網。
「再打。」蕭寒羽的聲音更冰冷了:「將籐條換成皮鞭。」
倒要看看,有多硬氣。
他就喜歡硬氣的女子。
宮裡上刑用的皮鞭都是特製的,皮鞭內裡都有鋼刺,打在身上,能扯下一塊肉來。
這些,在場的人都知道。
紫衣的臉色終於變了,卻沒有說什麼。
「紫衣……我知道你是為了他才這樣做,可是現在,你說與不說,大家都是知道的,何必為難自己。」冷半夏急了,再打下去,紫衣怕撐不住了。
蕭寒羽見冷半夏如此,也深深看了紫衣一眼,他也還疑過是蕭儀宣,只是那日,他本是要將蕭儀宣陷害至死的,卻不想偏偏將自己的皇妃害死了。
他覺得,一定是另有其人,或許是冷家。
因為自己要動手時,蕭儀宣並不知道的。
那件事,甚至任何人都不知道。
三鞭子下去,紫衣便已經皮開肉綻,尖叫聲讓每個人的心都有些顫抖了。
「啊,啊……我說……我說……」第四鞭子下去的時候,紫衣便堅持不住了,臉上的淚水滴滴滑落,十分狼狽。
蕭寒羽擺了擺手。
檯子上很靜,針落可聞。
冬天的風很冷,吹在臉上刺骨的疼。
冷半夏倚在蕭寒羽的身前,小小的身體顫抖著。
紫衣並不抬眼,痛得臉有些扭曲:「皇上……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請皇上饒奴才不死!」
態度變化之大。
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僵。
「最好說實話。」本來這事應該交給宗人府的,蕭寒羽親自審問,就是怕被有心人動了手腳,將人審死了。
雖然說宗人府有童凌風那個老頑固,可是宗人府那麼大,那麼多人,誰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是!」紫衣的聲音也有些暗啞:「當初……皇后娘娘讓奴才給班貴妃送了沙丁果,奴才不敢不尊,可是又看到那果子紅彤彤的很漂亮,便……想留下來,卻被皇后娘娘全部倒掉了,奴才當時並不情,如今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