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冷半夏險些氣暈過去,她試問從沒有對不起紫衣,她竟然將當年的一切都推到她冷半夏的身上。
「夠了!」蕭寒羽冷聲打斷:「如果你敢有半句虛言,跺了雙手雙腳送你進紅帳。」
紫衣只是用力點頭,至始至終,沒有看冷半夏一眼。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紫衣哭著求饒,她還是怕死的。
「紫衣!」半晌,冷半夏才緩過神來:「我知道你喜歡蕭儀宣,可是……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字字如珠,清脆而稚嫩的童聲響在半空中。
那股氣勢讓人不自覺的想服從。
對於冷半夏的突然發難,蕭寒羽沒有插手,他本是想讓冷半夏明白,當年的一切都是他們冷家和蕭清人做的,走到今天,是自作自受。
當聽到紫衣說是皇后娘娘時,蕭寒羽的心還是狠狠抽了一下。
他知道冷半夏的手段,比任何人都知道。
那一天班繡錦死了,整個御膳房的人死了……
做得天衣無縫。
那日在太液池上,他就是要告訴冷半夏,班小梅的死並不是那樣簡單的。
這其中的牽扯了太多太多。
「皇后娘娘……紫衣對不起你……」侍衛已經放開了紫衣,她就跪在冷半夏的腳下,不停的磕頭:「這些年,是皇后娘娘一直在照顧著紫衣……奴才該死,這些事情本應該爛在肚子裡的一輩子也不說出來的,可是……」
她的身子在風中顫抖,讓冷半夏的心也顫抖了。
她抬眸看天,天很藍,太陽很低。
風很冷,吹在臉上,生生的疼。
整個檯子四周全是侍衛,所有女眷都靜靜立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長公主蕭憶雪也立在眾女眷之中,此時,隔著很遠,卻與冷半夏的目光碰在一處。
冷半夏彷彿看到她在笑,笑得張狂。
「可有證據?」蕭寒羽也不想相信,又逼問了一句。
「有……」紫衣忙又磕頭,從腰間拿出一頁紙,顫抖的遞向蕭寒羽,卻被一旁的侍衛攔了下來,檢查沒有危險因素存在,才又遞給蕭寒羽。
將信箋展開,蕭寒羽一行一行看下去,越看臉色越青,眉頭緊緊擰在一處。
冷半夏只是靜靜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她在看蕭寒羽的臉,知道,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是與自己有關的。
這是紫衣提供的證據。
「好,很好。」蕭寒羽握緊拳頭,將那信箋緊緊握在掌中,欲要捏碎,卻忍了,劈手扔到冷半夏面前:「你……父親的字,你應該比任何人都熟悉吧……」
風將信箋送到冷半夏的手中,輕飄飄的。
不用看,冷半夏也知道,一切都已經成定數。
再看了紫衣一眼,眼底沒有任何情緒。
而紫衣則更深的埋了頭。
那信箋上,的確是自己父親的字跡,假不了。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去。
這封信是冷冉給自己的,裡面全是陷害班小梅和蕭寒羽的計劃,每一步都說得很明瞭,只要照做就行……
而事實上,有人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