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小宮女看著冷半夏就那樣站了一上午,根本沒有洗一件衣衫,嘴角輕輕翹起,扯出一抹笑意,看來午飯省下了。
這小丫頭連早餐都沒有吃過呢。
笑意越來越濃。
第一天, 冷半夏水米未盡,就那樣直站到夕陽西下。
當天夜裡,她也只能宿在湖邊。
風很涼,吹到臉上,竟然有些疼了,冬天快來了。
看看自己有些僵的手指,冷半夏終於緩緩吸氣,然後,蹲下身子,趁著月色未暗,開始賣力的洗那些衣衫。
看到蕭寒羽的龍袍也在其中,冷半夏不禁狠狠咬了咬唇,他竟然將自己的龍袍混在了這些下人的衣衫裡。
竟然讓人覺得可笑了。
正在心裡憤憤不平時,手中的龍袍卻因為她用力捶打而撕開一道口子。
石板是光滑的,冷半夏用凍僵的手仔細摸了一遍,才發現龍袍的袖子裡有一粒很小的石子,不仔細去的摸索,根本不會發現。
小小的臉上閃過一抹冰冷的笑。
這就是蕭寒羽大肆更換宮女太監後的效果!
皇宮,不管用盡多少手段來清理,都是骯髒的……
「冷半夏,你竟然將皇上的龍袍洗壞了,真該死。」一旁的小宮女急速上前,語氣不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籐條,猛的就甩到了冷半夏的小臉上。
毫不留情。
眸中寒光一閃,冷半夏抬起小手擋了一下,只感覺手臂上彷彿被撕開了一道口子,血淋淋的疼。
身體向後面猛的閃一下,才堪堪避開那個小宮女再次落下來的籐條。
「你是什麼人?」不等小宮女再抬手,冷半夏沉聲喝道。
那氣勢讓小宮顫抖了一下,手中的籐條險些脫落。
雖然冷半夏已經被削了後位,並且現在人人皆知,她只皇上身邊的奴隸。
要知道奴隸的定義連宮中最低級的宮女太監也不如,是這個社會最低等的人。
只是這氣勢,這氣魄,讓小宮女覺得比皇上也不差半分。
懼意散在心間,她竟然不知道要不要繼續抽打下去,只是如果不打……
想到此,又抬起手,將籐條抽上了冷半夏。
冷半夏隨著木傲城練習了三年的騎術和箭術,雖然人小了些,但也練出一些力氣和靈活度。
身體一閃一側,抬起小手已經將籐條奪在手裡,下一秒,冷半夏已經甩手抽了出去。
沒有抽小宮女的臉,因為她覺得女子的臉不能輕易毀掉的,只是抽在她的後背,讓她痛得高聲尖叫。
隨著小宮女的尖叫聲,引起了皇宮中的各處的注意。
燈火通明,蕭寒羽一般龍袍緩緩而來。
看到蕭寒羽來到,本來準備收手的冷半夏卻繼續將籐條甩得更用力,將小宮女打得跪在那裡直求饒。
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碎,血跡斑斑。
「冷半夏!」蕭寒羽低喝一聲。
只是滯了一下,冷半夏又繼續舉起籐條,卻普查走過來的蕭寒羽狠狠將籐條握在手裡,居高臨下的瞪著她:「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
每一個字都說得那樣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