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內恢復平靜,油燈火苗輕搖,地上多出了一撮白灰。
石月就這樣死在了這裡,徹底的離不開了。
吳天眼裡看不出任何表情,十分平靜,在這個世界,不想被殺,便不要做到婦人之仁,優柔寡斷,因為這些都是毀掉自己性命的最主要的幾大因素。
他自小便泡在阿公後山的崖洞內的書海中,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如今他雖然沒有達到行萬里路,千里路可該是有了。
相對於寒月山城內的普通老百姓來說,吳天的見識已經超出太多。
輕輕吐出一口氣後,他推開了門,門外吹進一道清風地上的白色灰燼隨風飛舞,瞬息間便沒了痕跡,外面很黑,雖然天上有星辰,有月光,但夏日的天空本就給人有些高遠的感覺。
夜空很乾淨,星辰和月亮自然顯的很遙遠。
他向著木屋後面的亂石堆而去,掌握了土元極,開掘了脾之神藏的時候,他便感受到了這城東採石坊的不凡。
木屋後雖然亂石遍地很不好走,對於吳天來說卻沒有絲毫問題,他按照心神中的感應,在亂石堆間騰躍,前行了大概數里地,躍過前方的這個被挖去了一半的石頭梁,向著石樑後方一片密林中鑽了一段距離後停下了腳步。
石頭山梁本就很難生長植株,薄薄的一層泥土,大的灌木不可見,倒是一些高過人頭的荊棘扎根,吳天進入這裡後,便停步不前,自背上解下重劍,用力的向著腳下地面刺出了一劍。
劍出,自然力道極大,震動的地面一震搖動,泥土簌簌翻騰,隨後在吳天驚詫的眼神中,地上出現了一個大窟窿。
手指搓動,運轉火神焚元變,一縷拇指粗的火苗飄搖,出現在其身前,照出一片光亮,地上的地洞愈發的清晰了。
竟然是一個地窟?
一劍砸出,地上出現了一個數尺見方的窟窿,通過火光的照耀,可以看出,這地下本就是真空的。
等了片刻,見這被一劍砸出的窟窿內沒有衝出什麼東西,他便指揮著身前的火苗向著地窟內飛去,地窟並不深,而且有著一片石台階延伸向地窟深處。
踩著石階而下,吳天發現這地窟四周的石壁上爬滿了綠色的青苔,有些地方還很潮濕,走著走著,還可以聽見,有水滴滴落水灘的聲音,看來這裡是一處人為開鑿而出的地方。
前行了數十丈,前方出現了一片開闊的平地,顯然到了石窟最深處了。
接著火苗的照耀,可以看見地窟內的一切。
地窟很潮濕,但卻沒有積水,很顯然地下滲水能力很強,令吳天感覺有些疑惑的是,在地上有著一些枯骨,並不是野獸的,而是人的。
「什麼人死在了這裡?」看著地上的枯骨,吳天很是疑惑,眼神打量著地窟中的一切。
在那枯骨不遠處,有一個地壇,其上刻畫著的刻痕已然被爬滿的苔蘚遮去了本來面目,看起來很模糊。
「這怎麼像古書上的祭壇和傳送陣?」
地上的地壇雖然看起來與古書上的描述很相似,吳天卻難以確定,因為在寒月山城這麼個小地方,如何會修建那樣的東西,不管是祭壇還是傳送陣,在這裡來說都貌似沒什麼用處吧。
地壇上放著一枚很樸拙的石環,拇指粗,根本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
但吳天卻感覺出了他的特殊,能夠擺放在地壇中心,給人感覺鄭重其事的樣子的東西,如何會簡單了。
拿起地壇上的石環打量了片刻,依舊看不出它的特殊在何處,吳天將其帶入了大拇指上,令吳天感覺欣喜的是這石環剛好自己大拇指帶上。
「我先前感應到的應該不是這個石環,應該是這地壇,可這根本看不出啥啊!」
手中的石環入手都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所以肯定不是他感應到的東西,此刻他再次運轉地元極術法,那感應再次出現,分明來自於身前這個小小的地壇。
他試著那手中的重劍,斬了一劍,令吳天吃驚的是地壇竟然沒有絲毫被斬開損毀的跡象。
「這怎麼可能?」他手中重劍斬出的力道足足有千斤重,竟然都無法損毀地壇「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竟然這麼硬?」
就在吳天自言自語的時候,他的身後突兀的傳出了一聲蒼老嘶啞的聲音,驚了吳天一條「這可不是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