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安心陪在你的身邊。」葉錦素笑看著南宮霍綦,「不論你做什麼。」
「娘子真好。」南宮霍綦抱緊葉錦素,如玉的容顏綻開一抹燦若的笑容。
葉錦素安靜地靠在他的懷中,有他在身旁,她便擁有了所有。
轉眼一月時間匆匆而逝,葉錦素如今懷抱身孕已經三月有餘,胎兒亦是穩妥,也可自行下榻,隨意走動。
葉錦素覺得此事可以告知南宮夫人和南宮老爺,如此的話,也好讓二老放心,而這段時日,因著她的事情,葉老爺亦是擔憂不已,故而,葉錦素將她並未滑胎一事告訴南宮夫人時,南宮夫人欣喜不已,顯然是失而復得的喜悅,看向葉錦素,「素兒,此事越少人知曉越好,省得有心之人加以陷害。」
「婆婆,此事除左我院中的人,還有夫君,無人知曉,如今,胎兒已經三月有餘,我覺得理應讓婆婆知曉,故而才如實相告。」葉錦素柔聲說道。
「好,好,如今,我也放心了。」南宮夫人連連點頭。
葉錦素自南宮夫人院中離開,便回了自己院中,安心養胎。
皇宮內,上官敬眸光微冷,聽著暗主的稟報,週身散發著寒意,「年兒,你腹中的胎兒,我定然不會讓他活著出世。」
暗主跪與一側,聽著上官敬的話語,一陣膽寒,他亦是沒想到夫人腹中的胎兒還在,但是,如今皇上定然會想到更加激烈的辦法。
「長公主那處都準備妥當了?」上官敬沉聲問道。
「是,長公主已經計劃好,等到長公主生辰之時向滿朝百官說出真相。」暗主連忙回道。
「很好。」上官敬鳳眸閃過一抹冷厲的光芒,「忌日那日,正要看著她腹中的胎兒落下。」
「屬下明白。」暗主連忙應道,心中卻想著皇上為何要如此執著呢?
又是一月轉瞬即過,葉錦素想著這幾月算是自她重生之後,過得最為安逸的時候,摸著已經稍微有些隆起的小腹,感受著這種與自己一同呼吸的生命,心中溢滿了甜蜜,若是沒有陰謀與算計,她真希望便這樣安穩地過下去,一直到老。
惠郡王忌日前夕,惠郡王府,長公主面色陰冷,眸光中帶著些許的哀傷,看著眼前的牌位,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夫君,你的仇我一定會報,若是有人膽敢阻止我報仇,擋我者死。」
韶華郡主立於一側,眸光亦是閃過一抹冷厲,凝視著眼前的牌位,「爹爹,您放心,女兒一定會替您報仇。」
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明日我是要去的。」
「如今你的情況,還是在府中安心養胎最好。」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說道。
「我必定是要去的,若是不去,豈不是招人閒話,而且,還是如此重要的日子。」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她知曉他的擔憂,但是,她寧可和他並肩站立,面對一切的困難。
南宮霍綦淺笑嫣然,如玉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低頭,吻上她的唇瓣。
葉錦素垂眸,伸手環上他的腰際,感受著他灼熱的氣息,夾雜著淡淡地青蓮氣味,讓她沉迷。
南宮霍綦低喘著氣,手指已經解開她的腰帶,凝脂的肌膚映在他的眼前,他低頭,細細地輕吻著。
葉錦素面色緋紅,揚起白皙修長的頸項,回應著他,南宮霍綦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渴望,將她攬入懷中。
葉錦素伸手,解開他的長袍,「如今是可以的。」
南宮霍綦嫣然一笑,似是雪蓮花開,沁人心脾,週身散發著如蓮般的淡氣息,縈繞在葉錦素的心頭,這一刻,葉錦素覺得自己置身於高山之中,而那裡便是淨土,是屬於他們的淨土。
一夜翻雲覆雨,纏綿悱惻,南宮霍綦將葉錦素緊緊地攬入懷中,凝視著她恬淡的睡顏,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時光荏苒,他記得自己第一次對她產生好奇,直到對她傾心,再到癡狂,如今,終於兩心相繫,他是她的唯一,而她亦是他的全部。
葉錦素幽幽轉醒,抬眸,對上他深情的雙眸,朱唇微勾,「為何如此看我?」
「娘子真美。」南宮霍綦低頭,吻上她嬌艷的紅唇,柔聲說道。
葉錦素面色微紅,在他的懷中尋到舒適的位置,接著復又閉上雙眸。
室內寂靜無聲,有的不過是兩個相連的心,跳動著的心臟。
葉錦素醒來時,已經晌午,南宮霍綦已經梳洗妥當,見葉錦素醒來,放下手中的書卷,緩緩前來,將她扶起,為她淨面梳妝,今日的葉錦素身著一身素裝,未施粉黛,高挽雲髻,亦是簡單地插了一支碧玉簪,並無其他,整個人看起來溫婉淡。
南宮霍綦亦是與葉錦素身著相同的素服,二人用罷午膳便走出南宮府,向惠郡王府而去。
二人行至惠郡王府時,已經是高朋滿座,惠郡王府難得如此熱鬧,因著長公主請了皇上前來為她助興,故而,今兒個來長公主的都是王親貴族,武大臣的家眷。
葉錦素下了馬車,便看到南宮玉蝶與慕容逸風走了過來,自上次之後,她已經有近二月未見過南宮玉蝶,她比之前又豐腴了許多,雖身著寬大的錦服,但,還是能看出微微隆起的小腹。
葉錦素與南宮玉蝶走在一處,南宮霍綦與慕容逸風走在一處,葉雲軒帶著葉錦涵前來,除左華府,三大世家都聚齊。
「大姐,如今可好?」葉錦涵連忙上前,扶著葉錦素問道。
葉錦素看著葉錦涵,「嗯,甚好。」
葉錦涵亦是許久未見葉錦素,如今,見她心情便好了幾分,二人有說有笑地入內,尋到位子坐下。
南宮玉蝶全程,並無說話,只是微笑地坐與一側,在這個時候,沉默不語對於她來說是最好不過的。
不一會,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上官敬與長公主入內,今日的長公主身著一身公主宮裝,皇家威儀一覽無餘,高貴冷艷。
上官敬亦是身著明黃色錦袍,面帶微笑,卻不失威嚴,率先入內。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百官隨同家眷連忙起身,齊聲喊道。
「諸位不必拘禮,今兒個朕亦是做客而已。」上官敬平靜無波地說道。
眾人連忙應道,隨即便坐下。
長公主冷然一笑,「今日是本宮的生辰,再過十日便是本宮駙馬的忌日,駙馬臨終前,告知了本宮一個天大的秘密,本宮便趁著今日將這秘密道出。」
眾人本欲舉杯祝賀,卻不曾想長公主卻直入主題,直截了當地說道。
葉錦素面色淡淡,看著眾人一臉驚訝地神奇,她轉眸,與南宮霍綦相視而笑。
「眾位卿家可還記得二十一年前早早夭折的十皇子?」長公主揚聲問道。
眾人頓時一驚,心思思付,這十皇子何人不知,只可惜早早夭折,為何,長公主如今會舊事重提?這時,眾人才不禁想起,這十皇子乃是惠郡王之妹淑妃誕下的皇子,出生翌日,皇上便封為太子,可惜,太過於命薄,不過幾日便死了。
「這是駙馬留下的親筆書信,將當年十皇子之事記得清清楚楚。」長公主說罷,便將眼前的信展開,接著遞給坐與最近的皇親國戚看罷,然後,傳給其他的武大臣看罷。
眾臣看罷,頓時面如土灰,抬眸,看向端坐於高位的皇上,皆是一言不發,隨即,再齊齊將目光落在南宮霍綦身上。
季昀接過信,這筆跡確實出自惠郡王之手,緊接著一目十行看罷,亦是驚訝不已,轉眸,看向南宮霍綦與葉錦素,見他們二人依舊泰然自若,他眸光一暗,沉默不語。
看來皇上是要置南宮霍綦於死地,還有另一層的原因。
「眾位看罷了此信,可還有何異議?」長公主抬眸,將信遞給上官敬,「皇上,還望皇上過目。」
「好。」上官敬接過信,掃了一遍,「朕竟不知十皇帝竟然死而復生了。」
「皇上,如今真相大白,駙馬因何而死,皇上心中有數,當年,莫不是有人謀害十皇子,駙馬亦是逼於無奈,才如此做。」長公主微微彎身,注視著上官敬說道。
「長公主如今是想要做什麼?」上官敬抬眸,看向長公主問道。
「臣查出當年駙馬並非因病而亡,而是謀殺,原因是要查出十皇子的下落,駙馬在彌留之際,將此事告知與臣,便是讓臣在一個適當的時機說出來,奈何,十年之前,十皇子身患惡疾,昏迷不醒十年,如今,他已然醒來,今兒個,臣亦是要完成駙馬的遺願,將真相說出,無非是皇家血脈怎能遺落民間,十皇子是該認祖歸宗的時候了。」長公主鏗鏘有力地說完,句句砸在眾人的心上。
他們不曾想到,南宮霍綦竟然是十皇子,而且,曾經,亦是被追封為太子的,如今,若是認祖歸宗的話,那豈不是太子?如此的話,皇上怎會肯?但,若不讓認祖歸宗,此事怕也會引來非議。
況且,適才長公主說過,惠郡王並非病死,這其中定然隱藏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除左這封信,長公主可還能說出其他的證據來?朕不能僅憑一封信,便認定南宮霍綦乃是皇家血脈,乃是已夭折的十皇子。」上官敬看向長公主,低聲說道。
長公主連忙應道,「十皇子的腰腹處有一個菱形的胎記,與淑妃,還有駙馬的胎記一樣,韶華腰腹也有一個。」
「南宮愛卿,如今此事牽扯與你,你可有何話說?」上官敬看向南宮霍綦,沉聲問道。
「臣自幼便生與南宮府,從來不知自己竟然不是南宮家人。」南宮霍綦不緊不慢地起身,低聲回稟道。
「如此的話,那只能讓南宮愛卿解衣,讓眾卿家看看你腰腹處可有胎記?」上官敬沉吟片刻,緊接著說道。
南宮霍綦看了一眼葉錦素,「娘子,為夫要當眾寬衣解帶,你可准了?」
「准了。」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淺笑道。
眾人看著如此的情景,倒吸一口冷氣,如今嚴重嚴肅的情形,這南宮霍綦竟然還有閒情問自己夫人這等事情,簡直是膽大妄為。
南宮霍綦緊接著便將腰帶解開,打開衣衫,腰腹處當真有一個菱形胎記。
眾人瞪大雙眼努力地看著,確定是有一個菱形胎記時,又是一陣沉默。
「皇上,如今,事實證明他便是十皇子,皇上難道不想讓十皇子認祖歸宗嗎?」長公主沉聲問道。
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娘子,今晚可不許讓我睡書房。」南宮霍綦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向葉錦素低聲說道。
葉錦素又是溫柔一笑,「好。」
長公主顯然有些氣憤,想著南宮霍綦越是如此,她便要將他推出來。
「此事事關重大,還要從長計議,如今,只憑長公主如此說,便認定南宮霍綦乃是十皇子,那麼,南宮府還未查出他到底是否是真正的南宮大少爺。」上官敬亦是平靜無波地說道。
「皇上,那南宮府的南宮大少爺亦是自幼夭折,這信上寫的清清楚楚,當初,駙馬將皇上賜予十皇子的玉珮留給了十皇子,皇上若是不相信,可請南宮家主前來,一問便知。」長公主不依不饒道。
「既然如此,那朕便將此事仔細地查過明白,若是南宮愛卿確實是朕的十皇弟,那朕便將他迎入宮中,認祖歸宗。」上官敬看向長公主,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