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真的很想南宮霍綦,想要靠在他的肩膀上,聽著他呢喃地喚著自己娘子,可是,現在的他在何處?
上官敬看著如此的葉錦素,逕自歎了口氣,對於她,他總是狠不下心,但是,卻又放不下,那些過往的歲月該如何挽回?
劍眉緊蹙,俊朗的容顏,一雙深邃的雙眸透著幽暗,面色發紅,他自腰間拿出匕首,抬起自己的手臂,用刀劃破。
葉錦素抬眸。看向上官敬,「你為何要如此做?」
「無礙,只要挺過去便好了。」上官敬淺笑著,「比起你的眼淚,這些算不得什麼。」
葉錦素聽著上官敬的話,一字一句打在她的心上,她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愛與執著,她已經承擔不起,因為太過於沉重。
上官敬見葉錦素不答話,也不再說什麼,只是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鮮血流出,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砸下一個坑,就像是葉錦素的眼淚砸在他的心上。
南宮霍綦順著懸崖而下,便看到崖底是一片湖,心下一喜,連忙旋身落於湖岸,便沿著岸邊尋找著他們的蹤跡,低頭,看著地上的水珠和腳印,他沿著腳印向前走著。
懸崖上,南宮玉嫣隨著鳳錦幾人沿著懸崖向下尋找。
「不知道嫂嫂現在有沒有事。」南宮玉嫣擔憂道。
這句話,讓鳳錦和鳳秀、採蓮心中卻倍感擔憂,適才跳下去救閣主的乃是上官敬,而且,他們如今身上有著催情的毒藥,千萬不要發生什麼事。
「大少爺會找到少夫人的。」秋意在一旁肯定地說道。
「到底是誰要這麼做,太可惡了。」鳳秀低聲罵道。
「那些人顯然是要纏著我們,待聽到命令之後,就都閃身離開了。」鳳錦回想著適才發生的情景。
「最重要的有一點那就是,翠玉齋怎會有那麼獨特的熏香,而且,正好配上南宮大小姐身上的軟筋散,就變成催情的毒藥?」採蓮連忙疑惑地問道。
「如此的話,便是有人早有預謀,也知曉我們今日比來翠玉齋。」南宮玉嫣連忙插話道。
山洞內,葉錦素抬眸,看著上官敬並未已經將自己的手臂劃了兩道傷口,鮮血一路向下滴落著,她緩緩起身,來到他的面前,「皇上,您乃是天子,龍體怎能受損。」
她說罷,便將自己懷中的錦帕拿了出來,綁在他的手臂上。
上官敬垂眸,注視著葉錦素,淚跡未乾,唇瓣紅腫,衣衫雖然烘乾,卻也黏在身上,髮髻散亂,柔弱不已,他心中一顫,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南宮霍綦尋到了不遠處的山洞,見山洞內有火光,便知葉錦素在山洞內,連忙衝了進去,愉悅地喊道,「娘子!」
葉錦素聽到了南宮霍綦的身影,連忙要從上官敬的懷中掙脫,卻看到南宮霍綦已經衝了進來,當看到二人擁抱在一起,他喜悅的笑意僵在嘴角,淡笑了一聲,腳步頓住。
葉錦素連忙從上官敬的懷中掙脫開來,向南宮霍綦衝去,匆忙間踩上了地上的樹枝,腳下一滑,身體就要栽倒在火堆裡。
「年兒!」上官敬連忙起身要將她抓住。
「娘子!」南宮霍綦心下一緊,連忙飛身,搶在上官敬之前將葉錦素攬入懷中,旋身落於一處。
葉錦素抬眸,看向南宮霍綦,緊緊地依偎在他的懷裡,「你總算來了。」
南宮霍綦聽到這一句話,看向她手臂的傷口,眸光一暖,「別怕,有我在。」
「嗯。」葉錦素在這一刻已經明確了自己的心,堅定了自己的心,她現在的心裡只有南宮霍綦,身邊的這個男人。
上官敬緩緩起身,看著葉錦素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就像是曾經那樣溫順地在自己的懷中一樣,他的心中劃過一抹傷痛。
「臣參見皇上!」南宮霍綦抱緊葉錦素,只是微微躬身行禮。
上官敬斂去神色,道,「我們中了毒,使不出內力來,如今也無法出去。」
南宮霍綦抱緊葉錦素,看向上官敬,「皇上,臣適才已經發了信號,相信不久就會有人趕來。」
「如此便好。」上官敬說罷,便端坐於遠處。
葉錦素始終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渾身發抖,面色泛紅,抬眸,一雙水眸泛著春波注視著他,「夫君!」
綿綿糯糯的聲音響起,那嬌艷的紅唇泛著瑩潤的光澤,恨不得一親芳澤,南宮霍綦隱忍著內心的衝動,「皇上,臣先帶內子出去。」
還未等上官敬應允,南宮霍綦已經橫抱著葉錦素離開了山洞,穿過樹林,來到適才他們跌落的湖中,抱著葉錦素跳進了湖內。
冰涼刺骨的湖水,二人的衣衫濕透,葉錦素卻緊緊地抱著南宮霍綦,生怕自己一鬆手,南宮霍綦便消失不見。
「娘子,還難受嗎?」南宮霍綦輕聲問道。
「夫君,我與皇上什麼都沒有發生,剛才,不過是……」葉錦素凝視著南宮霍綦,低聲說道。
南宮霍綦用手指抵住她的唇,「我知道。」
葉錦素燦然一笑,抬眸,主動吻上他的唇,輕輕地舔舐著,「夫君,我想要你。」
南宮霍綦俊美的容顏上綻開一抹明艷的笑容,他攬上葉錦素的腰身,加深了這個吻,所有的擔憂與難過,都在她的這句話中化為烏有。
他知道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要她的心裡有他便好。
冰冷的湖水將葉錦素的理智拉了回來,越是理智,她越是能感應到南宮霍綦對自己的真心,也能感覺到他的害怕。
湖中中,葉錦素的青絲散落在湖面,她冰涼的手指伸入他的衣襟內,撫上他細滑的肌膚,透著暖意,頓時讓她安心,她不想失去他,只想和他一起到老,內心的渴望和害怕,讓她再一次地失去了理智。
她將身體緊緊地靠在他的身上,透過冰冷的湖水,引起陣陣的顫慄。
南宮霍綦的呼吸愈加地沉重,垂眸,凝視著她,「娘子,你可知曉這樣是在引火燒身。」
「嗯……」葉錦素低吟道。
遠處,上官敬身姿挺拔地站立著,看著遠處的畫面,他緊握成拳,年兒,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回到我的身邊,即使是顛覆這天下,我也要得到你,說罷,他轉身,回了山洞。
南宮霍綦自然知曉上官敬在不遠處,接著又離開,他攬著葉錦素飛身離開湖中,水花四濺,灑出朵朵的水花。
南宮霍綦將自己的外袍脫下,鋪在地上,將葉錦素小心地放平,垂眸,凝視著她,「娘子,我是誰?」
「你是夫君。」葉錦素伸手,勾著他的頸項,柔聲說道。
「還有呢?」南宮霍綦再一次問道,修長的玉指已經將她的衣衫褪去。
「我的愛人。」葉錦素說出了自己一直最想說的話,是,他是她最愛的人,最想要的人。
南宮霍綦低聲一笑,他等這句話等了很久,終於,她說了,她的心中有他,愛他,著便足夠了。
「娘子,你可知我不會再給你機會選擇,你這一生,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女人。」南宮霍綦鳳眸中閃過萬種風情,凝視著他,堅定不移地說道。
「你便是我的選擇,永遠不會變。」葉錦素一順不順地與他對視,她要抓住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我應允你的永遠不會變,至死不渝。」南宮霍綦說罷,玉指劃過她冰涼的肌膚,膚如凝脂,氣若幽蘭,此時的葉錦素一覽無餘地展現在他的眼前,包括她死而復生的心。
天寬地闊間幽幽山谷,湖水潺潺,水霧繚繞……
南宮霍綦細密的吻落在葉錦素的身上,渲染起朵朵妖艷的花朵,她任由著他膜拜著自己的身心,任由他闖入自己的世界,就讓她再放縱一次,這樣的幸福是來之不易的。
熾熱的纏綿,令人遐想的嬌喘聲迴盪在整個山谷內,風光無限好,夾雜著誘人的氣息,魅惑人心。
上官敬負手而立與山洞內,注視著已經燃燒殆盡的火焰,葉錦素低吟的喘息聲盤旋在他的耳旁,他的眸光變得更加地陰沉,似是在醞釀著巨大的情緒。
葉錦素依偎在南宮霍綦的身上,歡愛過後的濃情氣味飄散在他們週身,南宮霍綦起身,為葉錦素穿好衣衫,接著拿起鋪在地上的長袍,那妖艷的落紅似是扎眼。
葉錦素面色一紅,便要將他的長袍奪過來,「這個不能穿了。」
「娘子你害羞做什麼,這不是夫妻間經常要做的事情。」南宮霍綦逕自將那長袍穿在了身上,絲毫不介意,攬著葉錦素,「能走得動嗎?」
「嗯。」葉錦素溫聲應道,安靜地靠在他的懷中。
這一刻,南宮霍綦是滿足的,他心心唸唸的人兒,他徹底地擁有了她的心。
「你是如何尋來的?」葉錦素想著他怎麼這麼快尋到她。
「我得知你掉下了懸崖,我便跳了下來。」南宮霍綦小心地扶著葉錦素,二人坐在一旁,相互依偎著。
「你怎得跳下來了,要是這崖底是石頭的話,你不也要……」葉錦素抬眸,看向南宮霍綦,不免責怪道,心中更多是擔憂。
「我說過,娘子在哪我便在哪。」南宮霍綦吻著葉錦素的臉頰,低聲說道。
「傻瓜。」葉錦素不知說什麼,心中暖暖,低聲說了一句。
「鳳錦她們應該到了,我們走吧。」南宮霍綦說著,便將葉錦素攔腰抱起,嘴角含笑,帶著他向山洞內而去。
秋意收到了南宮霍綦的信號,隨即,便沿著信號的方向向前尋找,在南宮霍綦到達山洞時,秋意她們也剛剛到。
看見二人並無大礙,鳳錦等人也放心下來。
「表嫂,你無礙吧?」南宮玉嫣連忙上前問道。
葉錦素面色微紅,手臂上綁著的布條在剛才已經被南宮霍綦丟掉,因為,這是不屬於她的,此刻,葉錦素的胳膊上的傷痕依舊。
「無礙。」葉錦素搖著頭,「皇上在山洞內。」
「哦。」南宮玉嫣才不管什麼皇上呢,只要看到表哥和表嫂無礙便是。
葉錦素並未沒有從南宮霍綦的懷中下來,而是任由著他抱著,南宮霍綦向山洞內說道,「皇上,可以回宮了。」
上官敬聽著南宮霍綦的聲音,眸光中碎出一抹寒光,接著便收斂情緒,走了出來,「走吧。」
南宮玉嫣抬眸,打量著眼前的皇上,長相俊朗,器宇不凡,也算是個偏偏公子,身著一身黑袍,整個人看起來甚是威嚴。
上官敬逕自向前走去,其餘人便跟在身邊,葉錦素有些疲乏,便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睡去。
南宮霍綦看著如此依賴自己的葉錦素,寵溺之色溢於言表,懷抱著她,一行人沿著適才她們尋找的路線原路返回。
待他們回到京城時,天色已暗,上官敬並未說什麼,逕自回宮。
南宮霍綦便抱著葉錦素回到了南宮府,南宮夫人見葉錦素安然無恙地歸來,著實放心。
南宮玉蝶上前,看向葉錦素手臂的傷口,「嫂嫂沒事吧?」
「無礙。」南宮霍綦看向南宮玉蝶已經哭紅了眼,「別哭了,對身體不好,還怎得去做新娘子。」
「我知道了。」南宮玉蝶擦著眼角的淚水,說道。
南宮霍綦抱著葉錦素逕自回了屋中,將她放在床榻上,而自己則換了一身乾爽的長袍,行至床榻,脫了鞋子,上了床,便躺在葉錦素的身旁,側身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