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素微微睜開雙眸,與他相視而笑,「怎麼了?」
「娘子真美。」南宮霍綦錢笑吟吟地說道,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捋向耳後,「不論是何人,都休想將你從我身邊奪走。」
「不論是何人,我都不會離開你的身邊。」葉錦素微微前傾,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相公,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我這一生,不過是求個一心人罷了,如今求得了,我已別無所求,但,若是有人想要從我身邊將你奪走,那我即便是顛覆了天下,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南宮霍綦幽幽歎了口氣,輕拍著葉錦素的後背,「娘子,你可知,這世上若是沒有你,便沒有我。」
葉錦素安靜地聽著南宮霍綦的話語,此時此刻,她還奢求什麼呢?她只知曉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的幸運,她慶幸老天爺讓她重生,慶幸自己能與他相遇,「夫君,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
「傻瓜,我的心很小,只容下一個你。」南宮霍綦眸光中溢滿暖意,將葉錦素的週身都灌注濃情。
「我如今是葉錦素,葉錦素的心裡也只容下一個你。」葉錦素在告訴南宮霍綦,她不是華流年,是嫁給他南宮霍綦的妻子,葉錦素,而葉錦素的心裡只有他一人。
「不論娘子做什麼,我都信。」南宮霍綦緊擁著葉錦素,柔聲說道。
這句話勝似千言萬語,對葉錦素來說,夫妻之間有的便是信任,他們如今彼此相愛,他說他信她,那麼所有的一切便不重要了。
「那催情的藥物如若不合歡的話,是解不開的。」韶華郡主淡淡地說道,「不曾想,我本想著給皇上一個機會,沒想到皇上不珍惜,白白讓南宮霍綦撿了便宜。」
「郡主,此事好像讓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更加地深厚了。」侍衛在一旁提醒道。
「是嗎?」韶華郡主低聲一笑,「越深厚越好。」
「郡主的意思?」侍衛又是不解地問道。
「當著皇上的面,都行男女之事,皇上該如何?」韶華郡主把玩著手中的鞭子。
侍衛眼睛一亮,「皇上若是真對葉錦素有意,那定然會對南宮霍綦起了殺心。」
「那我們便再給皇上添一把火。」韶華郡主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
「如何添火?」侍衛低聲問道。
「可知什麼叫做功高蓋主?」韶華郡主冷然笑道。
「可是依著南宮霍綦的地位,他所做的這些也不會有任何的把柄。」侍衛隨即說道。
「他覬覦了皇上看上的女人,便已經讓皇上忌憚了,若是。他的真實身份被皇上知曉的話,那麼,上官敬定然會將他除之而後快。」韶華郡主冷聲說道。
「這是何意?」侍衛自知自己問的太多。
「這便是我父王為何死的原因。」韶華郡主眸光碎出一抹冷光,「好戲即將開始。」
皇宮內,上官敬週身寒意,肅殺之氣佈滿整個寢宮,抬眸,看向牆壁上掛著的華流年的畫像,再看向書案上葉錦素的畫像,他一掌毀去,將葉錦素的畫像毀去,「你永遠是華流年,不可能變成葉錦素。」
「皇上,這是有人送來的一封密函。」暗主將一封信雙手遞呈。
上官敬收斂心神,接過密函,待看完之後,一掌將眼前的書案打成粉碎,「哈哈,沒想到他還活著,惠郡王,你當真騙了朕。」
「皇上!」暗主看著上官敬眸光中的陰冷,身形一顫,低聲喚道。
上官敬將信化成粉末,「去查查看南宮霍綦背後的實力。」
「是,皇上。」暗主心思一顫,想著皇上自今兒個回來,便一直如今,難道是因為夫人之事對南宮霍綦動怒了?
暗主領命之後,便閃身離開。
上官敬抬眸,看向窗外,「年兒,你命中注定是要回到朕身邊的,那個人,當著朕的面敢碰你,便是罪該萬死,如今,他更該死。」
翌日,葉錦素醒來時,南宮霍綦已經整裝待發,看向葉錦素懶怠地躺在床榻上,淺笑道,「娘子怎得今兒個懶床了?」
「今日上朝小心些。」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說道。
「我會的。」南宮霍綦親吻著葉錦素的額頭,「今日不能為娘子梳妝了,你若是不願起身,便再歇會。」
「嗯。」葉錦素對於如此溫柔的南宮霍綦,心中是感激的。
南宮霍綦淺笑著轉身,離開院中,逕自去上早朝。
葉錦素躺在床上,看著房梁,嘴角洋溢著笑意,情不自禁地便會笑出聲來,心情極好的起身,任由著採蓮伺候洗漱,梳妝之後,她便用過早膳,走出院中,漫步與後花園中。
鳥語花香,天色宜人,連帶著她的心情變得也愈加地好,她抬眸,仰望著天空,淺笑吟吟。
「這不是少夫人嗎?」一道女子的聲音響起,便看到韶華郡主背著手向她走來。
葉錦素斂起笑意,恢復以往的冷清,此刻,卻並未給韶華郡主行禮,而是逕自行至涼亭,緩緩坐下。
韶華郡主一愣,也不氣惱,隨即坐與她的身側,「人人都誇讚葉府大小姐如何溫婉有禮,如何聰明睿智,如何有大家風範,可是,如今,少夫人見了本郡主都不行禮,看來傳聞有誤。」
「郡主需要認清楚的是,這裡乃是南宮府,而我是這府上的當家之人,既然郡主在南宮府上小住,便要懂得府上的規矩才是。」葉錦素語氣淡淡道,昨日的事情,她亦是能察覺出與這韶華郡主有關,但是,此人隱藏的極深,她如今亦是摸不透她的脾性和目的,但是,也不能讓她如此囂張下去。
「本郡主竟不知這府上的規矩竟然比宮中的規矩還大,一名小小的世家夫人竟然也比我堂堂郡主的身份大。」韶華郡主厲聲喝道。
「那韶華郡主有所不知,家夫亦是南宮世家隱世世家現任家主,我亦是南宮夫人,郡主覺得我應當遵循此等規矩嗎?」葉錦素端起茶盞,撥著茶葉,淡淡地說道。
韶華郡主一怔,她顯然不知曉原來南宮霍綦還有這層身份,不過,轉瞬眸光一閃,淺笑道,「原來是如此啊。」
「郡主如若並無其他事的話,我便不送。」葉錦素說罷,逕自轉眸,觀賞著眼前的景色。
「放肆……」韶華郡主身側的侍衛亦是沉聲喝道。
葉錦素並未轉身看此人一眼,而是看著遠處,坦然自若。
韶華郡主逕自起身,亦是笑道,「無妨,既然南宮少夫人不願與本郡主閒聊,那我也不必留下來。」
說罷,便轉身離開,嘴角的笑意瞬間收斂,雙眸微瞇,閃過一絲陰冷。
葉錦素側眸,看了一眼韶華郡主,亦是冷然。
「閣主,那韶華郡主並非表面上看起來如此簡單。」鳳錦在一旁說道,「昨日屬下聽聞,之所以前去翠玉齋,便是因為這韶華郡主先去相約大小姐的。」
「她本來就來者不善,在還沒有弄清楚她因何而來,亦是不要打草驚蛇。」葉錦素語氣淡淡,接著便逕自欣賞著景色。
鳳錦見葉錦素的心情不同往日那般冷漠,反倒多了分女兒家的嬌羞,忍不住地打趣道,「閣主如今的氣色是越發的紅潤了。」
葉錦素抬眸,看向鳳錦,目光怔怔,一順不順地瞧著。
鳳錦連忙止住,垂眸,「閣主,屬下知錯。」
「鳳錦,你可有喜歡的人?」葉錦素突然問道。
「屬下只想待在閣主身邊,別無其他想法。」鳳錦心思一動,內心哀嚎不已,難道閣主要將她許配了不成,連忙覺得自己怎得也學起鳳秀來了。
葉錦素看著鳳錦如此的模樣,低聲一笑,「好了,不逗你了。」
「閣主。」鳳錦頓時鬆了一口氣,再看向葉錦素時,見她眉眼間皆是笑意。
「閣主,那韶華郡主怎得出府了?」鳳秀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問道。
「派人盯著便是。」葉錦素溫聲說道,「我總覺得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閣主,如今好像有一股勢力,正在對付君魔閣。」鳳秀連忙回道。
「是何勢力?」葉錦素緊接著問道。
「不知。」鳳秀搖頭,「只是君魔閣昨日的一個暗樁被拔了。」
「此事,夫君自會處理。」葉錦素想著君魔閣近來並未有其他大的動作,怕是要等他回來問問才可。
「閣主,北芪太子近日一直在京城。」鳳秀亦是剛剛得到消息,連忙回道。
葉錦素眸光一暗,「他不在北芪處理政務,怎會來大樂?」
「不知,不過,我們派去跟蹤的人都死了。」鳳秀緊接著回道。
「不必跟著了。」葉錦素語氣淡淡,「他的武功高深莫測,你們即便跟著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這北芪太子無緣無故地跑來大樂,如今北芪皇才剛剛駕崩,而他三月之後便要舉行登基大典,怎還會有閒情逸致偷偷來京城呢?」鳳秀依舊不解地問道。
「老狐狸的蹤跡可尋到?」葉錦素低聲問道。
「還沒有。」鳳秀回道。
「繼續尋。」葉錦素說道。
「是,閣主。」鳳秀應道,「閣主,屬下一直不明白,這南麓的太子到底想些什麼,他自那日撤兵之後,便再無任何動靜,而昭陽公主整日待在公主府,也不曾出府。」
「不曾出府?」葉錦素挑眉,「看來,他們都在京城。」
「在京城?」鳳秀更是不解,「他們為何會偷偷潛入京城呢?」
「樹欲靜而風不止,想來上次邊境的造反不過是個開始,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葉錦素微微起身,向前走去。
鳳錦與鳳秀緊隨其後,「那他們到底是何目的?」
「不知。」葉錦素搖頭,「兩國太子同時來到京城,可真是熱鬧。」
「那還要不要追蹤他們的下落?」鳳錦緊接著問道。
「不必。」葉錦素回道,「如今他們更加地謹慎,即便是尋到,亦是不會有何線索,還不如靜觀其變。」
「屬下明白了。」鳳錦應道。
幾人便回了院中,便看到南宮玉嫣正在院中等待。
「嫂嫂。」南宮玉嫣見葉錦素入內,連忙迎了上去。
「玉嫣妹妹,今兒個沒出去玩?」葉錦素上前,看向南宮玉嫣,問道。
「二哥表自昨日便不見人影,想必是自個去風流快活了。」南宮玉嫣看向葉錦素,「所以,我便特來尋嫂嫂聊天。」
葉錦素淺笑道,「你怎得不怕玉蝶妹妹閒話呢,」
「她出府了。」南宮玉嫣看向葉錦素說道,「玉蝶好像有什麼心事。」
「哦。」葉錦素看向南宮玉嫣,「你怎看出她有心事?」
「因為她出府的時候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南宮玉嫣接著說道。
「想來是這幾日心情煩悶吧。」葉錦素想著害喜本就是如此。
「哦。」南宮玉嫣看向葉錦素,「表嫂,昨日之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葉錦素笑看著南宮玉嫣,「如何想不明白?」
「我們前去翠玉齋之事,除左我們幾人,便沒人知曉,而翠玉齋的香薰亦是早有人準備好的,這明明就是有人設計的。」南宮玉嫣也不傻,看向葉錦素,「那個韶華郡主擺明是給我下了套,而我還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