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雲飛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將聲音放緩,道:「趙大哥好,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
「什麼事?你還敢問我什麼事?說說若蘭的事吧,你們是怎麼回事?」連若龍道。熱書閣
蔡雲飛一呆,立馬想到了自己出了餿主意,不會連若蘭這女人真傻乎乎的告訴連若龍了吧!一念及此。他額上的冷汗直冒。
「怎麼不說話了?你馬上進京城,把問題說清楚。你是狠狠的打了我一耳光啊,現在三叔、四叔他們。」
「趙大哥,我調任東陽的事情您知道吧!我上任才一天,這能走得開嗎?」蔡雲飛皺眉道。
「你」連若龍一時氣結,狠狠的把電話摔了。
蔡雲飛一呆,這是怎麼回事。連若蘭這女人究竟幹了一些啥?連若龍怎麼會如此反常?蔡雲飛瞬間覺得有些不妙,忙哈哈連若蘭撥電話。
「嘟!嘟!」電話沒人接,蔡雲飛焦躁不安,一個人在書房踱步。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霉的事遇到一塊兒了。
心丁」丁!」電話終於想了。蔡雲飛連若蘭,連忙接聽。
「喂!喂,」他對著電招呼叫了幾聲,一點反應沒有。
「雲飛,那個我在京城!」良久,電話那頭終於傳來連若蘭弱弱的聲音,一句話沒頭沒腦,從未見她音色如此弱過。
「你跟你哥究竟說了些什麼?你」蔡雲飛大聲說道。
電話內面又沒聲音了,不知過了多久,連若蘭又斷斷續續的道:「我,,我,,你能過一趟京城嗎?」
蔡雲飛只覺得自己要瘋掉,自己心急如焚,卻碰到了一個半天蹦不出一個字的女人。連若龍不正常。這個女人更不正常。
「來一趟京城吧!就見一下爺爺,」連若蘭道,聲音中第一次有了祈求的意思。
蔡雲飛一呆,見連老將軍?他不是不讓自己見他了嗎?這是怎麼回事?他心念電轉,驀然想到自己在東陽的狼狽,歎了一口氣道:「後天星期六,我過來!」
「你,那邊事情不很順利吧?」連若蘭道。
蔡雲飛只覺得頭有些大,道:「等我來京城再說吧!機票費你報銷!」說完啪一下把電話掛了。
「叮叮!」蔡雲飛一驚,心想又來電話了?話沒反應,一抬頭發現是牆上的掛鐘在響,凌晨到了,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朱子恆的家就在望江賓館後面。一幢二層小樓,朱子恆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怔怔發愣,他老婆杜家美一個人在擺弄著手機玩耍,竟然也沒有睡意。
「怎麼了,老朱,這麼琢磨啥呢,向陽那東西難不成成精了?敢跟你叫板,老娘人廢了他!」杜家美道,臉上掠過一絲悍色。
「廢!廢!廢!你她娘的婆娘就一張嘴就是這樣的話。我想的是那個小蔡書記。」朱子恆道。
「切,那個毛頭小子,見老娘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看就一個廢物!你琢磨他?我看這小子比賈雲東還不如。」杜家美道。
「你懂個屁!都成黃臉婆了,那騷勁兒還改不了。賈雲東那個老東西除了知道玩女人,還懂啥?老子給他一攤牌屎尿都出來了。可是這個小伙,單槍匹馬過來。不卑不亢,單單這份膽子,賈雲東能跟他比?」朱子恆。享了一聲道。
杜家美臉色變了變。朱子恆突然一笑道:「你知道小蔡書記跟劉麻子怎麼說嗎?讓他在公安局長人選問題上多聽政府的意見!」
杜家美眼睛一亮,道:「那好啊!就讓仟勇去唄,書記都發話了,我們不正要順水推舟嗎?」
「嘿!」朱子恆順砸嘴,用手捋了捋已經稀疏的頭髮,良久道:「蔡書記年紀雖然不大。但這個人看不透,暫時先穩穩吧!我們是就人下餃子,看看劉麻子怎麼動。
這個老東西發橫財。去年人代會,黨委副書記上位他就收了人家十萬,郝向陽據說已經給了他一筆錢了,如果事兒辦不好!嘿嘿,郝向陽可不是善茬。讓他們狗咬狗吧!」
杜家美仁笑,露出一絲媚笑,道:「就你他娘的彎彎繞多,這麼晚了,睡覺吧!」
「睡吧!睡吧!」朱子恆站起身來道:「今晚好好治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蔡雲飛召開了上任一來第一次常委會議,在會上蔡雲飛主要講了保護土家族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要性,安排人手舉辦唱響土家,東陽首屆土家歌王大賽,以此為契機,挑選土家非物質文化傳承人。
蔡雲飛的這一舉動引得一眾常委昏昏欲睡,對什麼歌王大賽當然是全票通過,大家都想看看這個縣委書記究竟想幹啥,到底是白面書生,正事不做。就喜歡玩些虛的。
蔡雲飛講話完後,郝向陽首先提出了公安局長的事,認為公安局長很重要,不可長期虛位以待。
黨群書記劉德才呵呵一笑道:「蔡書記,郝書記說得有理啊!您看這樣行不行,在決議沒形成之前讓郝書記先兼任一段時間公安局長,把這攤子工作先抓起來嘛!」
會議室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蔡雲飛。劉麻子給書記出了一個難題,蔡雲飛無論點頭和拒絕都不合適。同意這個提議。朱子歸那邊下不了台,於蔡雲飛不利。不同意,書記不作為,人家的提議合情合理,為什麼不同意的。
蔡雲飛笑笑抬頭。眼睛一掃眾人的臉頰,優雅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道:「公安局長人選目前組織都有了目標嗎?說出來讓大家先研究一下?」
「這、這」組織部長胥平站起身來訥訥不知所言。
「嗯?」蔡雲飛啞然的哼了一聲,眼睛看向劉德才皺眉道:「劉書記,你上次不是說有了人選嗎?這是怎麼回事?」
劉德才臉一變。心裡腸子都悔青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公安局長的人選就是郝向陽和伍仟勇。如果現在拿出來討論,這一討論,讓郝向陽暫時擔任公安局代局長這一說法不成了一個笑話嗎?
兩個候選人,和著一個被任命為了代局長,這擺明有給伍仟勇穿小鞋的嫌疑嗎?
劉德才禁不住看了蔡雲飛一眼,眼神有些飄忽,這今年輕人不是賈雲東啊!自己給他設的套。他根本沒怎麼動作就回套到了自己脖子上,這份機智老辣。放眼東陽,有幾個人能比?
劉德才這樣想。朱子恆的臉上也抽搖了一下,他本意就是想挑撥一下關係,劉德才就是對付蔡雲飛最好的鉗子。可是蔡雲飛明顯棋高,根本就不按常規出牌。
公安局長是自己志在必得的,他乾脆順水推舟讓劉德才多聽政府方面的意見,這反而讓這事複雜化了。自己和劉麻子都有了顧忌,這公安局長之爭變得遙遙無期了。
「呵劉書記這個安排我覺愕不妥,要公平公正嘛!公安局這邊現在仟勇是副局長,也不是一團散沙」郝向陽道,他算是給劉德才解圍了。
蔡雲飛心裡長吁一口氣,心裡自嘲的笑了笑,如履薄冰可能就是為自己現在這種境遇專門準備的詞彙,一縣委書記混成這個衰樣,自己要學的東西多啊!
間裡燈先有些昏暗。一張大圓床。兩團雪白的**交織在一起。女人的嬌哼和男人的喘息勾勒出一副霏糜的景象,良久才歸於寂靜。
「啪!」一聲。男人拍了一下女人的屁股,嘿嘿一笑道:「耕你這一畝三分地是越來越吃力了。你家老郝比我強吧?。」
說話的男人赫然是劉德才,女人慵懶的哼了一聲。格格浪笑道:「老郝比你強老娘還跑過來偷腥?」
劉德才嘿一笑,從兜裡掏出一根煙點上,獨自回味剛才的**。
「哎!我說老劉,咱家老郝公安局長的事有了著落嗎?」女人面色一正道。
劉德才揮揮手。眉頭一皺道:「你放心,收了你們的錢,我自然有辦法。他娘的,老子打了一輩子雁,竟然被一毛頭小子擺了一刀,想想心裡都憋屈。」
女人不做聲。劉德才一個人悶聲抽煙」中顯然在琢磨蔡雲飛的意圖,這年輕人,行為做事雲裡霧裡,自己本想拿他當槍使,他反過來將自己一軍。
說要去找政府溝通,達成共識,自己如果能跟朱疤子達成共識,這事能拖到今天?
「我說老劉啊。我家老郝可不是大農平鄉的王家烈,我勸你還是抓緊吧!」女人哼了一聲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劉德才臉一青,「老子還怕郝瘋子不成?你這個騷婆娘少威脅我,他娘的惹惱了我,老子跟他一拍兩散,讓朱疤子將他的肝扯下來下酒。」
「你」老東西」。女人怒罵一聲,豎起身子,三下無除二穿上衣服,怒道:「向陽被朱疤子整之前也要先把你給做了,看你他娘的還囂張。」
劉德才一驚,一把扯住女人的手,涎著臉道:「哎呦,姑奶奶生氣了?我這只是隨便說說,看你那瘋勁兒,我這馬上就行動。」
女人神色稍緩。道:「你不會又借柳貴蘭那騷狐狸精吧?一個被萬人騎的爛貨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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