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才嘿嘿一笑:「柳貴蘭的那畝地好用。什麼爛不爛的,只有累死的牛,哪有犁壞的地。就柳貴蘭那騷勁兒,今天在給那小子灌點酒,就不信他是不偷腥的貓!」
說完他得意的一笑,連忙撥電話。
「喂,是劉書記嗎?有什麼指示!」電話裡傳來陳剛的聲音。
「老陳啊。你約一下蔡書記。明天重陽,他在東陽無親無故,咱就一起過吧!」劉德才陰聲道。
「那個」蔡書記下午去廣林了,您不知道嗎?」陳剛道。
「廣林?什麼時候,你為什麼沒跟我說?。劉德才臉色一變道。
「這」這,明天是週六,又是重陽,他興許也是訪親友去了吧!」陳剛期期艾艾的說道。
「狗屁。廣林他有什麼親友?去州市從固縣走也近點,你還走動動腦子吧!」劉德才哼了一聲,啪一下將電話掛了。
「怎麼了?那小子溜了?」女人一臉詢問之色。
劉德才煩躁的揮揮手,心裡泛起一絲陰霾,面對蔡雲飛他有些是不上勁兒的感覺。這人雖然年輕,但是老辣圓融。說話客氣隨意。你卻抓不住他。自己的幾次試探,他彈指間就化解了,反而讓自己酷入兩難。良久,劉德才臉上閃過一絲狠厲之色,道:「給老郝招呼一聲,在廣林找幾個人殺殺這小子的銳氣。」
女人一驚,道:「什備意思?你想動他?」
劉德才搖搖頭。道:「動倒不一定,還是讓他知難而退吧!給他配的車不是以前賈雲東的那輛嗎?給我攔下來砸了。不要傷人就行。」
廣林機場;蔡雲飛一連接了幾個電話,老爸老媽還有雨竹、許珈宜都打來來電,他才知道明天竟然是重陽佳節,行程沒法改,機票已經了,也只好去京城過這個節日了。
晚上九點鐘,蔡雲飛乘坐的飛機緩緩降落在首都機場,從一號通道出來,裡面看見兩個士兵朝自己走來。
立定,舉手敬禮,兩人同時開口道:「蔡先生,首長吩咐要我們來接你!」
蔡雲飛神色一滯,自己事先並沒有通知過連若龍,他怎麼知道自己坐這趟班機,猶豫間他卻看見了兩名軍人站位竟然很講究。看似隨意卻互為犄角。他眉頭一皺。心中泛起一絲不快,剛想說話。一輛銀白色的寶馬吱一聲從面前滑過停下來,引來出口前眾人一陣驚呼,場面有些亂。
車門略一下打開,連若蘭一襲休閒裝從車裡出來,臉上的神色嚴肅莊重,快步走到蔡雲飛面前,道:「跟我來。」隨即她聲音立刻變冷,朝兩名軍人道:「你們回去」。
兩名軍人臉色一變,身子卻沒動,連若蘭臉一寒道:「難不成你們還敢動手不成?這裡可是機場!回去告訴我哥,說人我帶走了,京城飯店!」
說完她竟然伸手一把牽著蔡雲飛,蔡雲飛用力掙開,臉色有些發青,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解釋一下嗎?」
連若蘭愣愣的站著,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嘴唇掀動數下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回、回」酒店我告訴你!」良久,她道,臉上神色古怪,一臉的歉意。
蔡雲飛皺皺眉頭,連若蘭又欲伸手幫蔡雲飛拎東西。蔡雲飛閃身躲了一下,道:「不用你幫忙,我自己會走!」
說完拉開車門,連若蘭咬咬嘴唇,也鑽進駕駛座。在周甩一群人嘖嘖稱奇中她發動汽車,風馳電掣直奔機場而去。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車上,連若蘭突然期期艾艾的說道。
「說吧!什麼事情?」蔡雲飛不動聲色的道。
「你教我的方法我用了,爺爺他,,他狠狠罵了哥哥他們!」連若蘭道。
「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蔡雲飛臉色一變道,他敏銳的感覺有些不妙了,突然他手顫了一下,身子倏然一下直起身來,道:「是不是連大哥不肯善罷甘休,你說你已經和我發生關係了?」。
「啊!吱!」一聲,連若蘭一驚惶,猛然一腳剎車,高車速太快。汽車馬上失去控制開始打轉,兩人尖叫,蔡雲飛只覺得天旋地轉,腦子霎時一片空白,完了完了,這次要被這個女人完死了。
「彭!」一聲汽車撞在高速路旁邊的欄杆上終於靜止下來,連若蘭被轉得氣暈八素。哇,開始嘔吐。蔡雲飛也好不了多少,驚得靈魂都快出竅了,不住的喘著粗氣。
一手拉開門。蔡雲飛剛準備出去,嗖一聲,一輛車從前面滑過,嚇得他將頭又趕快縮了進來,一肚子苦水和怒火瞬間點燃,吼道:「你是個瘋子啊!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
「我當時只能那麼說,哥哥逼我離開你,我只能說已經是你的人了。」連若蘭良久弱弱的道。
蔡雲飛一呆。半天才回過勁來這女人的意思,一時哭笑不得,她怎麼就一根筋呢?命剛才都差點丟了,她還在想剛才自己問她的那事兒。
他終於明白連若龍為什麼發火了,連若蘭把自己拿出來當擋箭牌,這不是打了他一耳光嗎?再一看連若蘭的神色,臉色蒼白,眼角濕濕的,蔡雲飛一驚。忙道:「你,」你受傷了嗎?」
連若蘭搖搖頭,蔡雲飛歎了一口氣,對連若蘭他確實沒有好的辦法對付,看她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覺得有些荒謬。自己被大家族的女子看上,還公開承認和自己有關係,本該是能滿足男人虛榮心的。
肥皂劇內面的男主人公經常都會遭遇這種情形,富家女愛得他死去活來。他酷酷的拒絕,讓人肝腸寸斷。可是蔡雲飛此時既沒感覺虛集得到了滿足。也沒有拒絕的心思,他只想盡快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車開能開動嗎?」蔡雲飛拜
連若蘭沒做聲,用鑰匙一打火,汽車發動了。蔡雲飛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走了。誰知半天連若蘭又沒有了動靜。
「怎麼了?並不動嗎?」
連若蘭看著後視鏡,目光流轉,橫眼看向蔡雲飛道:「後面拖車上來了。」
蔡雲飛手腳冰冷,走不了了,車都要被人拖走。等著坐警察的車吧!拖車果然來了,前面就是交警巡邏車,蔡雲飛和連若蘭兩人像兩個木偶在大喇叭的指揮下下車,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車被拖車拉走,世界安靜了。
兩人被帶到石景交警隊分別錄口供,接受了警察同志一通苦口婆心的教育,還好被沒檢出什麼問題,排除了酒後駕車的嫌疑,被定性為意外事故。
不過一通忙活下來,兩人出交警隊已經凌晨了,蔡雲飛只覺得從未這樣憋悶過。忍不住沖旁邊一言不發的連若蘭道:「你就不覺得悶得慌嗎?。
連若蘭搖搖頭。驚道:「你很悶嗎?」
「沒,沒有!」蔡雲飛搖頭,徹底無語。連若蘭他對付不了,可連若龍要如何對付自己呢?他一定是認為自己在州將他妹妹給上了,可憐自己一無辜之人,竟然遇到了這種荒謬的事情。要知道自從連若蘭去州市以後,兩人由於自己的花心一直處於冷戰關係。
城昌平八別野,連若龍家書房。連若龍的臉陰沉得可怕雲端坐在茶几旁邊目不斜視。
「你說的都是實情?」連若龍甕聲說道。
「絕對屬實。若蘭是臨時抱佛腳,把我扯出去當擋箭牌的。蔡雲飛恭聲說道。
「嘿!」連若龍哼了一聲。道:「你知道這事在京城影響多大?京城幾大家,你蔡雲飛這個名字現在大家可能都知道了,你覺得是福是。」
蔡棄雲臉色變了變,聽出了連若龍話中的份量,自己可能無意中樹敵了。可是事已至此,自己也無能為力,只能沉默。從連若龍口中蔡雲飛知道。這次他給連若蘭介紹的對象,對方是蔣家的人。現在在嶺南那邊掛職,副廳級。年紀跟自己差不多,被譽為蔣家第三代人中最傑出的新興,蔣家的未來的希望。
連繫在軍方勢力很強,但是在政治上卻比不上蔣家,連若蘭嫁人其實政治結盟的意義遠大於婚姻的意義,而連若蘭將自己扯出來,不管真相是怎樣,這無疑是掃了蔣家顏面。而這事唯一需要承擔責任的人就是自己」。
「從今天開始,你再不是我連若龍的朋友,連家和你再無關係,你可明白?」連若龍扭頭道。
蔡雲飛臉上抽搐了一下。心底湧起一股別樣的滋味?一瞬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悲哀,在這些大家族,大派系眼中,自己連一條狗都不如,在利益面前,他們隨手就可以將自己棄掉,任自己自生自滅。連若蘭和自己確定關係在前,他居然還這樣說話。一時他心中無比的沮喪。情緒一下滑落到了冰點,只覺得心中有一團烈火在燃燒,他有些不甘心。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侵犯,連若龍的話簡直就是對一個人最大的侮辱。
自己和連若蘭戀愛在先,連家不但不顧及自己,張羅著給連若蘭介紹對象,現在居然還能在自己面前說出這樣的話,蔡雲飛的內心充滿了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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