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下車之後,發現那裡根本沒有明星,甚至也沒有什麼熱鬧的人群。不由長出了一口氣,難道是自己看錯了時間?
陳夕在附近走動起來,希望是自己幾錯了地址。
果然,他發現在轉彎過後的另外一棟建築的門口聚滿了人,他趕緊跑了過去,利用自己的身材、力氣,擠到了最裡面。看樣子施瓦辛苦應該還沒有出來,有不少警察攔著,大家也進不去。
大明星就是大明星,居然有這麼多警察保護。看到這個場面,陳夕不由感慨。
過了一會兒,終於裡面一陣轟動,一群人快速出來。大家開始叫了起來,陳夕也非常期待,希望看到施瓦辛苦的真面目。
這時候,陳夕發現出來的不是明星施瓦辛苦,那人被一群保鏢和警察護衛,看樣子
是個大人物。
人群馬上努力向著前面擠去,警察在拚命攔住,才不至於衝上去。但是陳夕附近有不少人不顧一切地往前衝,還有不少的記者。
發現前面出現混亂,那些保鏢們將中間之人圍得跟嚴實,把他身體可能遭遇襲擊的部位都擋住了,陳夕也無法看清是不是施瓦辛苦。
那群保鏢簇擁著中間的重要人物,向停在不遠處的加長凱迪拉克轎車快速走去。
除了幾個貼身準備擋子彈的保鏢之外,還有幾個保鏢散開保護,有的監視混亂人群,有點在快速檢查轎車。除此之外,又有一大群的人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冒了出來,迅速隔離在人群與那群人之間,不讓人靠近那個重要人物附近。
陳夕見到不是施瓦辛苦,不由非常失望,不想在停留在這裡擠,想要離開,但是他在最前面,現在已經無法後退了,被後面的人群擠得往前面衝去,直接面對了那些護衛者們。
記者們遇到混亂,並不像普通人那樣驚慌,他們同樣也驚,不過是驚喜!他們這些新聞記者,天天盼望的就是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越亂越好,越奇怪也有新聞價值,所以現在他們馬上興奮了起來!
混亂中的記者們,沒時間管自己的身體,職業本能讓他們拚命的想要把攝像機對準前面,盡可能的多搶幾個鏡頭;更盡責的則是自己把臉擺到鏡頭下,以事實證明現場的混亂。
現場的警察有不少,他們發現場面混亂了,也都顧不了阻攔那些衝過來的人群,趕緊向那個重要人物靠過去,協助其他人保護他上車,驅趕那些記者,好讓他們安全離開。
陳夕見到後來冒出來的一群人,他們有的是從人群裡面出來的,有的是從記者後面出來的,有的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裡冒出來的。看樣子這些人不像是一般的保鏢,就像電影裡面的秘密特工一樣!
專業保鏢的首要職責是保護僱主的安全,所以他們第一時間擋在僱主身前,並且馬上帶僱主離開現場。這些特工的職責雖然也是保護目標,但是他們的人更多,他們除了保護目標之外,還將負責清除危害!
發現這些特工的身份之後,陳夕突然意識到麻煩大了,自己竟然被捲入了這樣一個慌亂的環境,說不定會被當作是恐怖分子抓起來呢!
那些人已經上車,幾輛車衝散人群,馬上離開了。
陳夕想要趁亂走人,但是所有的警察已經開始抓人了。
可能是那個重要人物已經走了,人群全部都散了,誰都不想坐替罪羊、被當作恐怖分子抓起來了。那麼多的人迅速四散,警察自然抓不過來,所以他們全部集中圍住了前面的幾十個人。
而陳夕剛才以為擠到了前面,又無法退開,現在還是被推在前面!
很快,剩下的特工,加上警察已經把他們都逮住了,陳夕不敢反抗,要是反抗,就顯得自己真的有罪。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批警察趕到了,警察們開始把大家往車上押,陳夕也被押了進去。
呆在警車裡面,陳夕不由有了一絲擔心,等下進入警察局應該要身份證,自己沒有身份證,護照又是留在家裡,千萬不要被他們當作偷渡客給送走呀!
不過,他相信,就算被懷疑是偷渡客,警察應該也多會給自己一點時間解釋的,實在沒辦法,只好找爺爺來接自己了。
打定好主意,陳夕就沒有在擔心了,閉上眼睛靜等。為什麼自己老是坐警車呢?跟它有緣呀?這可不是什麼好滋味。
走了不是很久,大概十幾分鐘吧,但是紐約的交通繁忙,也不知道實際走了多遠。
警車停了下來,陳夕睜開了眼睛,隨著其他幾個人給帶了出去。
跟著警察走了一會兒,陳夕開始覺得不對勁了,因為他們不是去警察局,他們已經進入了一棟房子裡面,最後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裡面,被關了起來!
就算是再笨的人,也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們被當作嫌疑犯給抓了起來!
陳夕也明白了現在的情況,想必他們是想要一個一個地查,看看有多少是真正的恐怖分子。不過他不是很擔心,因為自己本來只是想要去看明星,誤撞到而已。
被關在一起的一些美國人已經開始破口罵:「**!」了,他們都明白,如果是被警察抓住的話,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因為一切都有法律,警察要是逾職,隨時可以告他們。那些各黨派議員們、媒體們可都是等著這樣的事情。
但是被特工們抓到,就不是那麼好玩了,他們的身份本來就是秘密,而且還有特權,所以要讓你失蹤絕對沒有人可以找到你;要讓你背黑鍋,你就別想翻身。當然,普通人與特工們打交道的機會也非常少,他們的觀念也是媒體、影視灌輸的。
陳夕來美國不久,沒經歷過,所以放心地和其他人交談起來。
其他人當然不會有交談的興趣,不過聽到陳夕說是剛剛過來的外國人,什麼都不懂,向他們打探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忍不住對他說開了。他們也不管陳夕能聽懂多少,反正也是當作一種發洩。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他們這個房間的門打開了,進來兩個穿西裝的人,他們帶了一個人出去,又把門關上了。
很快又有一個人給帶出去了,開始出去的人沒有再後來,大家也不知道他是被另外關押了還是釋放了。
第三個就輪到陳夕了,他被那兩個人押著走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裡面。
這個房間很大,裡面已經站在幾個特工,當中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著一個人,隱約可以看出是剛才跟警察交涉的頭領,想來他都是這些特工的上司了。
桌子前面一米外有一張凳子,陳夕進來後就被按得坐在了凳子上面。
陳夕盡量的裝出無辜的樣子,也將身體收斂好,肌肉放鬆、眼睛無光,表現得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
但是事實上,陳夕都很緊張,因為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而周圍這些都是傳說中的美國特工,人是沒有什麼好怕的,但是他們的設備、武器倒是不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