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一邊裝出不舒服和害怕的樣子,一邊用英語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抓我?天哪,我又沒有犯罪!人權呀!我有人權,我抗議!」
那些特工沒有一個人回答陳夕的話,也沒有人理會他的話。他們才不管什麼人權呢,他們只要「控制人權」——「控制反對政府的人的生存權」就行了,人權那是政客們講的問題。
帶陳夕進來的兩個人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將他壓在了凳子上面。從旁邊又過來一個人,他伸手重重的按在了陳夕頭上。
陳夕不知道他們要把自己怎麼了,暫時也不敢做出什麼反抗之舉。他的心裡也都在考慮著,應該怎麼擺平這些人從這裡衝出去。
就在陳夕考慮之際,他忽然感覺到頭頂有一股能量侵入!
陳夕體內的能量本能地圍了過去,「虎視耽耽」這股外來的能量。只是一會兒,陳夕已經把自己的能量壓制住了,同時他也暗暗感到吃驚,因為這都足以證明,面前這個人不是普通人!
雖然陳夕很快收斂了自己的鋒芒,但是那個人已經感應到了!他馬上示意那兩個人把陳夕抓緊,然後自己轉身對那個坐著的頭兒說道:「史密斯先生,應該就是他了。我感應到他體內有著強大的、非常古怪的能量,我敢確定今天想行刺的就有他!」
那個史密斯先生點了點頭,然後輕輕拍手,馬上又過來兩個大漢,迅速用手銬將陳夕銬住了,然後四個人按住了他。
他們抓住了陳夕的身體,都覺得很驚訝,因為明顯可以感覺到那種肌肉是非常結實、充滿了爆發力的彈性肌肉。看到陳夕的長相,他們懷疑他是不是來自亞洲、來自中國的武術家,但是他年紀那麼輕,怎麼練的?
「為什麼要抓我?我做了什麼?我只不過想去看看好萊塢明星施瓦辛苦而已!可能是走錯了地方!喂!你們能不能聽懂我的話?我的英語已經說得很標準了。」陳夕大聲地說道,他現在只能辯解,畢竟如果在這裡反抗的話,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因為這到底是人家的地盤。只要能夠混下去,盡量不要硬拚,硬拚等於做傻事。
史密斯對一個特工點了點頭,然後低聲說道:「檢查其他的人,看看他還有沒有同黨!馬上通知祖恩,告訴他事情已經有了進展……」
腦子裡邊聽邊翻譯那個史密斯的話,陳夕忽然發現脖子上好像有點癢癢的,接著他就昏迷了過去。
原來史密斯點頭即是已經發出指令,早有人將準備好的速效麻醉針打在了沒有防備的陳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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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夕漸漸有了一點知覺,好像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人,但是頭腦還是不清晰。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陳夕開始清醒一點,發現自己現在四肢無力,全身軟綿綿的,好像是中了傳說中「十香軟筋散」的症狀一樣。沒想到這洋人也會使用暗器、還用毒呢!
想到現在身處危險之地,陳夕不敢鬆懈,他自然也明白這不是毒,可能是麻醉、昏物。他開始努力聚集精神,同時試著運功,想要抵抗藥性,對於這些藥物,最主要的還是精神力量,只要意志夠強,就難以被控制住。
閉著眼睛的陳夕,表面上沒有一絲變化。這時候他聽到有人進來,並且在說話,更是不敢大意,小心地聽他們說的內容。
這已經不是先前的房間了,陳夕被鎖在一個角落了,手上戴著手銬,身體給固定在牆上。房間裡面有三個人看守著他,這個時候又進來四五個人。
「祖恩先生,就是這個人。」有人向剛剛進來的一個人匯報說道。
這個祖恩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長相是個極其普通的大眾臉,他走進來之後,在一張凳子上面坐了下來,其他的人都在他們周圍站在,靜聽他的吩咐。
「把他帶過來我看看。」祖恩開口說道。
馬上有兩個人過來提取陳夕,將他從牆上的控制鉗裡放了出來,然後一人一隻手,將陳夕提了過來。
「東方人?」祖恩皺起了眉頭,「這麼年輕的boy,你們確定是他?」
「沒錯,先生,鄧肯先生已經試過他了。」那個特工恭敬地說道。
「是的,祖恩先生,我試過了,這個人體內擁有非常古怪、但是有頗為強大的能量。」把手放在陳夕頭頂試探的那個特工對祖恩說道。
祖恩又仔細看了看陳夕的樣子,問道:「他什麼時候會醒來?」
「先生,我們給他注射了30毫升的up15,估計還要四個小時左右才會醒。」特工匯報說道。
「四個小時?太久了!我沒有時間等,你們馬上想辦法弄醒他,最快要多久?」祖恩不容商量地說道,自己看了看手錶。
那個特工想了一下,回復說道:「給我們十五分鐘,我馬上給他注射一點東西,但是最快都要十五分鐘才能清醒。」
祖恩點了點,對十五分鐘沒有意見。「好吧,夥計,你趕快一點。你們先把調查到的資料拿給我看!」
那個特工已經開門出去了,大概是要去拿注射的藥物吧。另外有一個特工,很快將一份打印出來的紙張遞到了祖恩面前。
陳夕被他們提起來的時候,精神已經好了很多,無力感也去除了很多,身體機能正迅速恢復正常。被人扶著站在祖恩面前,陳夕都在努力振奮自己,恢復自己的力量,將藥效化解到最低。
祖恩看了看上面的資料,有點疑問:「只有這一點嗎?」
「是的,先生,這個人上個月剛剛持旅遊護照從肯尼迪國際機場入境,在國內沒有更多的資料,他在中國的資料更像是普通中國人常規應付事的資料,根本沒有任何價值。」一個特工回答說道。
「嗯,沒有資料那就更可疑了。」祖恩點了點頭,又說道:「只不過如果他真的是來刺殺總統的,或者說他真的有什麼罪惡目的,為什麼會選擇正大光明的入境呢?要知道每天都有大把的偷渡者進入美國。」
「誰知道呢?也許是他覺得正常途徑更不會讓人懷疑,也許他根本就是想要挑釁我們。」祖恩身後一個特工聳聳肩膀說道。
這個時候,開始出去的那個特工已經回來了。
「哦,對了,快點把他弄醒,我要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有什麼目的。總統先生對我們的工作感到不滿!這也確實是我們的恥辱,我們什麼時候讓人在記者面前製造出如此混亂過?天哪!我們該怎麼向媒體解釋?意外?恐怖分子嗎?調查結果呢?」祖恩訓斥著手下們,不過看起來更像是自我牢騷。
陳夕已經完全聽到他們的對話,知道正有人想要扎自己,他現在可不想裝了,誰知道他們這次又是注射一些什麼玩意兒?反正先前已經被他們探知了自己一點底細,現在幹出把他們干倒衝出去算了!他這才明白剛才是驚動了總統,怪不得那麼大張旗鼓!
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陳夕已經感覺到了那個特工已經到了面前,他已經準備好了,迅速釋放出一股電流,通過雙臂傳遞到了扶住他的兩個特工身上!
那兩個特工沒有防備麻醉不醒的陳夕,正準備配合另外那個特工注射,突然被他電了一下,本能地大叫了一聲,緊接著身體彈了開來、摔在了一邊。
陳夕迅速睜開眼睛,眼睛掃視了一下眼前的敵人,除了中間坐著的祖恩之外,還有六個特工站在一邊,必須要速戰速決。這些美國人身材高大,反應應該都不是很靈敏,但是他們的武器不能小視,所以陳夕準備要在他們拔搶之前放倒他們。
陳夕發現自己的腳沒有被銬住,馬上彈腿向坐在面前的祖恩踢去,同時他還帶著手銬的兩隻手都向前伸出,去抓旁邊的特工。
就在陳夕的手腳快要夠到敵人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力量擊中了自己的胸口,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力量,馬上被擊得退開了幾米。
吃驚之餘,陳夕也都不敢再掉以輕心,他立刻想起了特工當中的那個鄧肯,這人似乎不簡單,他竟然可以發現自己身懷異能,他也可能是擁有特異功能的人!
陳夕細看前面,正是那個鄧肯站在了祖恩前面,正雙拳緊握,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已經看不出他是怎麼釋放力量的。
陳夕沒有猶豫,快速向鄧肯撲過去,現在他的眼睛可是一直盯著鄧肯,想要看看他是怎麼樣攻擊。
還是沒有見到鄧肯有什麼動作,只見他的拳頭似乎握得更緊了,眼睛圓瞪、眉頭皺在了一起,但是陳夕已經感覺到一股能量向自己身前攻擊了過來!他這次進攻本來就是誘敵,發現了敵人的攻擊,他馬上閃向了一邊,同時身體隔空釋放出電流,護住了自己。
等到陳夕再次抬頭,發現除了祖恩和鄧肯之外,其餘的特工手裡都握著手槍,漆黑的槍口全部指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