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憶兒也深知巫師慕容毒術的厲害,告誡雪白講族人帶得遠遠的,這一次,她豁出去了,一定要狠狠的虐這個傢伙。她用盡一切自己的招式,不管是陰毒的,還是下流的,竟幾次朝著巫師慕容的子孫根攻去。這樣的人斷絕了子孫才最好,否則生得和他一樣心狠手辣,就更糟糕了。
莫憶兒猛烈的攻擊讓巫師慕容漸漸力不從心,他多年研究各種歪門子邪道的,花在身體鍛煉上面的時間少之又少,若不是他搞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提高身體素質,這會兒早就趴了下去。
莫憶兒見過它的蠱蟲也有許多次,時間久了就沒有初見時的恐怖。而她實力又非凡,對毒沒那麼畏懼,巫師慕容的蠱毒和毒粉對於她來說的攻擊效果並不明顯。又是一陣猛攻,巫師慕容幾乎渾身都是血,人晃動了兩下,跌下了棕狼的後背。
棕狼見主人倒下,哀戚的長嘯一聲,血紅眼中對莫憶兒的仇恨更深了。而又有一種讓莫憶兒驚詫的事情發生,棕狼那只血紅的眼球因為憤怒而瞬間爆破開來,血紅色粘稠狀的東西在它眼眶子中蔓延,順著細微的血管開始擴散,使得眼部周圍的狼毛變成的血紅色,鮮艷欲滴。
莫憶兒心驚,這貨怕是又有什麼狠毒的手段,連忙上前,一爪刺向棕狼血紅的眼珠。棕狼並不閃躲,莫憶兒中指的利爪甚至直接刺在那眼球的上面,本就爆破開來的眼球被這般攻擊得更加慘不忍睹,血液蔓延的速度加快,棕狼的整張狼臉也變得血紅,每一根絨毛都充斥著血液,卻又含固著絨毛,不會滴下血來。
莫憶兒暗叫糟糕,自己這一下子似乎助了棕狼一把,隨即利爪再次抓向棕狼的喉嚨。這下棕狼不淡定了,那處有大動脈,可以直接置人於死地,就連著皮糙肉厚的動物也不例外,它堪堪避過。另一隻完好的眼睛中閃爍著些許指揮的光芒。和前幾次遇見那sb動物,是完全兩個層次的傢伙。真不知道巫師慕容是怎麼做到的,竟然這匹蠢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得有了智慧。
但這對於莫憶兒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她一刻都不肯鬆懈,即便是全身因為高強度的戰鬥而變得疲憊不堪,可她還是硬挺著,只要巫師慕容和他這見鬼的狼不去見閻王爺,她就永遠都不可以倒下。
此時此刻,她心中格外的想念小絨球,如果他在,她就不會拼的這麼辛苦。那個異類愛自己愛到骨子裡,總是會全身心的配合自己去戰鬥。即便他很強大,卻也不出風頭,每次都保護著莫憶兒,讓她過足了拚鬥虐菜鳥的癮!
棕狼渾身上下傷口無數,但這傢伙除了慘叫幾聲之外,行動幾乎是沒受到半點兒影響。這些都要歸功於它身上的蟲子。看來是這些傢伙讓它的神經麻痺,簡直就是一具戰鬥的血屍、不過,這麼形容似乎又有些不對。棕狼它還有自己的意識,新近突破的智慧還在支配著它的身體。幾分鐘的功夫,原本的狼身變得血紅,一具妖孽般的血狼就站在莫憶兒面前。血腥味鋪天蓋地的襲來,莫憶兒幾欲作嘔,強忍著胃部的翻江倒海與這血狼對持。不僅如此,血狼那爆破的眼睛血肉模糊,此刻凝結成一團,形成了一個怪異的圖案,似鷹無翅,模糊的肉團上竟長出幾許黑毛。普通人看上一眼就能做上一個星期的噩夢。這個傢伙似乎對自己的變化十分滿意,狼嘴巴裡面竟然發出『桀桀』怪叫。這本不應該是屬於狼的聲音,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
這個時候,趴在地上的巫師慕容睜開眼來,他很虛弱,就是一個抬頭的動作,都讓他耗費了很大的力氣,見面前有匹血狼保護在自己身前,便瞪大了眼睛,露出十分複雜的表情。有詫異,有懊惱,最後是釋然,他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衝著莫憶兒大叫:「你這該死的女人,讓我的血狼提前變身,不過也好,今日非讓它吃了你這個賤女人不可!」
巫師慕容極其憤恨,但他身負重傷,聲嘶力竭的聲音並沒有多大的威力。而莫憶兒卻抓到幾個關鍵詞,第一就是這狼變成血狼是因為自己的攻擊而提前變化。那麼,不到時機而出現的產物,必然沒有適時而生的產物厲害。第二,巫師慕容的概念裡面,這血狼尤為厲害,他認為血狼定能吃掉莫憶兒。
可莫憶兒沒有這麼想,她才不願意做狼食,在那臭哄哄的狼腸子裡面逛上一圈,然後變成某種奇臭的排泄物,想想都覺得惡寒。莫憶兒此刻很佩服自己,在這生死關頭,竟然還有這閒情逸致來yy這些不靠譜的事情。
她不想在聽到巫師慕容那讓人厭惡的聲音,在躲避血狼攻擊的同時,一個蹲身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朝著巫師慕容丟了過去。石頭很準確的砸中行動不便的巫師慕容嘴巴,滿口的牙齒立馬被敲掉了一半,鮮血噴湧而出,這個傢伙除了唔噎便說不出其他話語。只因那大小相宜的石頭還堵在他的口中。
其他族人不遠不近的戒備著,見此情況紛紛忍不住大笑起來,讓身上有傷口的族人疼得呲牙咧嘴,但他們仍然掛著笑容,沒有什麼比看到敵人如此狼狽更加開心的了。他們在互相幫忙處理傷口,目光卻緊盯著莫憶兒這邊的狀況,生怕自己所尊敬的女人有半點閃失。
變異過後的血狼果然厲害許多,一躍便是好幾米高,攻擊的時候用嘴巴多過用利爪,而且總是發出不屬於狼的聲音。
這讓一旁目不轉睛注視血狼的雪白凝眉沉思,一會兒,他終於想了起來。對著莫憶兒大喊:「莫憶兒,這狼已經不是狼了,它是人臉山上的某種凶獸,在此之前在人臉山守護一株草藥,正是解了你嗜金獅血的那種草藥。」
莫憶兒聽到雪白的告誡,心裡擰巴了幾下。原來就是這傢伙在守住那顆草藥,上次他們去並沒有發現,原來是歸順了巫師慕容。可這等守護草藥的凶獸為何會歸順巫師慕容呢?莫憶兒想不明白!
只聽那邊雪白又邊思索,邊對莫憶兒喊話:「此凶獸和狼不同,不能用以前的法子攻擊它。」
可到底用什麼法子攻擊它?莫憶兒不得而知,雪白一時之
間也說不明白。
又是是十幾會和下來,莫憶兒的體能漸漸製成不住,而這血狼還如同吃了興奮劑一樣,頻頻攻擊。
莫憶兒咬牙硬撐,腦子飛速旋轉,知道這樣終究不是辦法,要想個辦法才是。她腦子回憶著自從見到棕狼後的種種事情和特徵。這匹棕狼並沒有阿麼喀的白狼聰明,之前被她重創眼睛,沒多久之後那被毀掉的眼睛就變成了血紅。顯然,這血紅的眼就是那凶獸的寄居之所。前幾次見到棕狼,它偶爾發瘋,偶爾畏懼,顯然都是因這凶獸和棕狼沒有煉化好的原因。而它能得以煉化成血狼,還是因為這血色眼球的爆破。是不是還可以認為,這死穴還是在這已經長毛的怪異眼睛之上呢?
此時此刻,血狼就算是受到再大的傷害,身體也都會像是不知痛一樣繼續戰鬥著,只有找到它的死穴,才能一舉扳倒。
所有的人或者物都有個弱點,相信這血狼也不例外。
思及至此,莫憶兒就猛攻那血肉模糊且長得黑毛呈怪異形狀的眼睛。
而血狼這次反映更加激烈,比剛剛莫憶兒只刺它脖頸的時候還要猛烈。莫憶兒心底一喜,看來她是猜對了。餘光瞟了一眼一旁已經毫無戰鬥力的巫師慕容,專心對抗血狼。
不僅如此,莫憶兒還大喊,讓會用弓箭的人紛紛瞄準棕狼的血目,使勁兒的射擊。
族人們雖然不明所以,卻也聽話的照做。剩下的幾十人之中,有五六個是會使用弓箭的,他們尋了一個適合的位置,刺蟲兒利箭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的猛射。血狼受到了巨大的危機,頓時進攻莫憶兒的動作凌亂許多。
莫憶兒幾次都差點直戳到了那怪異的毛眼睛,可都被棕狼以命躲過,哪怕是把脖頸送到莫憶兒面前,血狼也絕不讓莫憶兒碰到它的眼睛。
其餘利劍也是,許許多多都射入了血狼的身體,卻終究未進那眼睛半分。中分紛紛氣惱,雪白忙安慰他們:「這傢伙是凶獸等級的怪物,我們能如此對抗實屬不易,大家靜下心來,否則更會亂中出錯,不要傷害到莫憶兒。」
雪白的話給所有人當頭棒喝,讓他們紛亂的心緒寧靜了幾分,手中弓箭不再亂射,而是伺機而動。莫憶兒此刻也後退幾步,竄上了一棵大樹,血狼立馬衝了過來,用巨大的頭撞這棵本就不很粗壯的大樹,莫憶兒不理,也掏出自己精巧的小弓箭,比起箭法,這些人可都是她的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