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什麼實話?」楚雲逸表現的很坦然:「我的確是猜的。」
祁悠然嚥了嚥口水,對楚雲逸智商的高度,重新刷新的等級。
「各大門派聚集在五毒山下的事,我是知道的。那日在街上見你和他買了些東西,我就很好奇你是想做什麼。後來過來看過一次,見到你們做的東西,也就猜出了幾分。今天路過此處,恰巧遇上有熱鬧可看,就上來看了。窀」
楚雲逸把事情說的太簡單,祁悠然剛才有看那幾句屍體,身上是有北冥王朝獨有的刺青的。他的心思太慎密,讓祁悠然有一種,不管自己想什麼,都能被他猜穿的感覺妲,
「太子難道就不怕,你猜錯了我的想法嗎?」
「即便是猜錯了,我這一舉對五毒教也沒有任何壞處吧?」
祁悠然無力的點點頭,事實真就如此,她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承認了,她鬥不過他。
「你想什麼呢?」楚雲逸見祁悠然低頭不語,問。
「想我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逃不出你的掌心了。」祁悠然往椅背上一靠,歎氣說道:「所以說,太子今晚過來就只是專程看熱鬧的嗎?沒有別的事了?」
楚雲逸見她一臉沮喪的模樣,慢慢一笑。祁悠然看著他的薄唇微微一揚,形成一抹漂亮的弧度。漆黑的眼眸裡笑意點點,璀璨的如同星辰一般。
月白色錦衣穿在他的身上,是那麼的合適。他此刻溫潤如玉的笑容,把身上那凌厲孤傲的王者之氣都斂去了幾分。祁悠然最受不了他這樣對著她笑,倒吸一口氣,覺得他這招美男計真是太狠太毒了。
「有什麼話就說,太子爺你笑的我心慌。」祁悠然拍了拍胸口,抗議道。
「莫老將軍讓我帶話給你,說他想你了。」
楚雲逸的話,突然讓祁悠然想起了她和白楚顏見面的那次。她覺得楚雲逸絕對是故意這麼說的。
祁悠然也若無其事的笑,「那太子就幫我告訴老將軍,說我也想他了,哪天找個機會我就回去陪他喝酒。」
「嗯哼。」楚雲逸姿態嫻雅的看著她,問:「你可知我這一次,是因何而來?」
「不是朝廷的事嗎?」祁悠然怔了一下,「難道還有別的秘密任務?」
「因為你。」
「我……」祁悠然歪著頭,腦海裡面把最近做過的事情全都過濾了一遍,好像沒有什麼事,是能招惹他親自過來的。他也不可能那麼小氣,因為自己和白楚顏的那一句話就如此大動干戈。
「我又闖什麼禍了?」祁悠然小心翼翼的問。
「特種兵一事,是你和莫將軍提的吧?」
「啊,是。」祁悠然表情不大自然,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知道這件事了。「這件事是我突發奇想想出來的,朝中大將就那麼幾位,我看太子信得過的,也不過就剩莫老將軍這一人了。你和我爹之前都想要我通過比武招賢一事混進軍營,可我想了想,總覺得那辦法不可靠。一直以兩種身份活著,也不靠譜,皇上那麼聰明,早晚會看出來的。所以,還不如找個理由和機會,光明正大的參軍。以後,也好為你辦事。」
「既然想要參軍幫我,又為何要打這五毒教的主意?」楚雲逸的眼睛很尖,他看出祁悠然心裡的小算盤。
「我總得為自己做些打算吧?」祁悠然乾脆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她說不說,他也都能猜得到。「我對太子而言,只限於對付我爹和我大哥,終有一日他們是要敗的,你是要登基當皇上的,到時我也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我這人沒什麼大的志向,也不想真的參政和那些大臣們勾心鬥角。我想要快意江湖,遠離朝堂的紛爭。我相信太子是說話算話的,只要我幫了你,你就會放過我。」
「如果,我後悔了不放過呢?」
「那麼我就逃,逃不掉的話,就繼續為你賣命唄。」祁悠然聳聳肩,「你是君我是民,我不可能鬥的過你的。」
楚雲逸垂下眼簾,似乎在想些什麼。這是祁悠然第一次見他皺眉,雖然並不明顯。
祁悠然等了好一會兒,楚雲逸還是沒有開口說話。祁悠然也不知他腦子裡是在想什麼,就只能那麼一直坐著,等著。
祁悠然又喝了一杯茶,潤了潤嗓子,出了聲。「太子?」
「嗯?」楚雲逸抬眸看她。
「你想什麼吶……這麼入神。」祁悠然好奇的問。
「想我把你留在這裡一年半載,你的心會不會野的收不回來。」
楚雲逸說完,屋內陷入了沉默。祁悠然呆呆的看著他,他也一直凝視著她,神情專注而認真。
「太子什麼意思,我不明白。」祁悠然被他盯的好不自在,覺得話題,好像有點跑偏了。
「我的意思是,你的野心,我來成全。只不過……」
祁悠然覺得時間一下子就靜止了,她不是三歲小孩,這樣曖昧的話,她不會聽不出來。
她的野心,他來成全。只是他擔心,她一旦心野了以後,還會不會留在他的身邊。楚雲逸,是這個意思嗎?
祁悠然的心有點慌,她是希望自己猜錯了的。兒女情長這種事,祁悠然從來沒有想過。她甚至不覺得,自己這種人是值得擁有幸福的。因為她不信任何人。
楚小白在她耳邊說那些話她可以當作笑話,雲長卿的事她也可以當成是兩人的笑談。可是這太子,她就沒辦法了……
祁悠然眸光閃爍不定,讓人一看就知,是心慌了。
「只不過什麼?」沒辦法,祁悠然只好硬著頭皮問下去。
「只不過我怕,我成全了你,你不成全我,到時怎麼辦?」楚雲逸也樂得和她打謎語,「像你這麼聰明的人若是跑了,也很難追的。」
祁悠然努力的想了想,想要找一個既可以拒絕太子,又不會惹禍上身的理由出來。
「太子什麼時候,需要別人來成全了。」祁悠然淡淡一笑,問:「而且太子不會忘了,我已經和雲長卿私定終身了。」
雲長卿再一次躺槍,祁悠然決定,下一次見他的時候得給他送點禮才行。
楚雲逸也不知是被祁悠然的哪句話給逗著了,竟然笑出了聲來。「你確定,雲長卿是個好理由?」
祁悠然沉默了一下後,點了點頭。「對。」太子爺不可能會對雲長卿下手,自己有多少利用價值,雲長卿有多少利用價值?祁悠然可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這二人反目,回頭找個時間好好的賄賂一下雲長卿,說不定他真的能幫自己瞞過去呢。
「那你說說,雲長卿哪點好?」楚雲逸來了興致,繼續詢問祁悠然。
雲長卿哪好……祁悠然粗略的想一下,而後心急口快的回答:「錢多人帥武功高,溫柔體貼……」
祁悠然差點把「吻技好」三個字說出來,猛地停了下來,她都忍不住在心裡罵自己,胡說八道什麼呢?雲長卿有太子爺錢多嗎?有太子爺長得帥嗎?有太子爺武功高嗎?沒有!她這是在黑雲長卿啊!
「那好。」楚雲逸笑著起了身,拍了拍祁悠然的頭,好像也不見生氣的樣子。「回頭見了雲長卿,記得把這話在他面前說一遍。」
楚雲逸說完後就打算離開,祁悠然抓住他的衣角,對上楚雲逸的一記回眸,心又停跳了半拍。沒辦法,這人長的實在是太養眼了……
「太子爺你不會要殺人滅口吧?」
「殺你,還是殺那雲長卿?」楚雲逸慢慢低頭,看著她拽住自己衣服的手,輕聲說道:「哪個我都不捨得殺。」
祁悠然聽他這麼一說就放心了,鬆了手,主動打開了門,說:「主子慢走,外面天黑路滑,小心迷路。」
「那不如,我留在這裡等到明兒早再離開?」
「別呀……」祁悠然連忙拒絕:「這裡環境差毒蟲多,萬一咬到你了怎麼辦?」
祁悠然一個勁兒的貧嘴,等把楚雲逸送走之後,她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覺得她以後都可以出去擺攤說相聲去了。
眺望著楚雲逸遠走的背影,祁悠然站了好久,才幽幽歎了口氣。
有緣,無份,就是這麼回事兒了。讓她待在那皇宮裡和一群女人爭寵,八輩子都沒可能的事。萬一她一時衝動把那些姑娘都給殺了,那罪孽多深重?
祁悠然回去睡了個覺,第二天早上起來,渾身都很累,因為她做了一晚上的夢,被楚雲逸追殺了一晚上……
夢裡的楚雲逸可沒有昨晚的好脾氣,他說,「連本太子你都敢拒絕,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然後,他把雲長卿找來,兩人一塊圍擊自己。偏偏那楚小白也來湊熱鬧,說「連小爺我都不放在眼裡,我今天就要你好看!」,結果,祁悠然就被三個男人在夢裡追了一晚上,跑的她腿都軟了。
祁悠然垂著頭敲了敲自己的腿,覺得她真是命苦到極點了。為了不讓夢裡的事變成現實,她必須得更努力才行……
出了門見到楚小白,他還因為昨晚的事情和自己生氣了,看到祁悠然也和沒看到一樣,哼著小曲兒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祁悠然哭笑不得,她連魚都沒吃到一口就惹了一身腥,找誰說理去?
祁悠然沒那麼多的時間放在楚小白的身上,因為她很快就被醉紅妝給叫去了。並不意外,醉紅妝問起了她楚雲逸的身份,祁悠然知道瞞不過,因為楚小白都要畏懼他三分,於是就坦白地說,「是京城來的大人物,過來辦事,順便來看二皇子一眼。」
醉紅妝可是個聰明人,昨晚的那個男人是來看二皇子的還是來看祁悠然的,她心裡清楚的很。不過因為是朝廷的事情所以她也不怎麼感興趣,既然祁悠然不想說出來,她也就不追問。但是心裡對祁悠然的看法,則又稍稍有了些變化。
「你不過就是個將軍的女兒而已,卻能認得這麼多厲害的人物。又是雲長卿又是二皇子,現在又來個如此神秘的人物。如此看來,我將你留在山上為我試毒,是不是有些委屈你了?」
「掌門這是何出此言,如果沒有你沒有五毒山,我早就沒命可活了。如今能為五毒教獻上一份力,也就當是我的一份回報罷了,何來委屈一說?」
「為我五毒效力嗎?那你利用我五毒教,讓朝廷得益這件事,又該如何說呢?」
祁悠然微微一笑,實際上她只要不對著楚雲逸,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都可以如此輕鬆的應對。「北冥王朝的事,並不是我胡說的。實際上在我來西域之前,就曾在京城遇到過北冥那邊的刺客,並且與其交過手。我知道,江湖中人雖然不屑與朝廷來往,但是一旦國難當頭,朝廷養的那些兵,真的未必會有這一群江湖好漢殺的敵多。昨夜的事發生的突然,所以沒能提前和掌門打聲招呼,是我做的不對,望掌門見諒。」
說實話,昨晚的事醉紅妝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可以來怪罪祁悠然的,因為她的確做的很漂亮。既殺了那些人讓自己解氣,也給五毒山殺他們找了個很好的借口。祁悠然的聰明之處,在和她相處這麼多天裡,醉紅妝已經深有體會了。
醉紅妝看了祁悠然好一會兒,然後開口問她,「可有心思加入我五毒教?」
祁悠然表情一愣,看著醉紅妝。「掌門想好了?我可是朝廷的人。」
「你也是逍遙閣的人。」醉紅妝很精明的回答,他日就算被其他門派拿這件事圍攻,她也可以把逍遙閣拖下水。
醉紅妝已經這麼說了,祁悠然也沒有理由再拒絕。從醉紅妝那兒離開,祁悠然回到密室,去搗鼓那些醉紅妝用來製毒的東西。
「如願了?」楚小白來到她的身後,似笑非笑的問。
「你這人,裝傻還真是有一套。」楚小白俯下身,靠在祁悠然的耳邊,小聲問她:「其實你早就想入五毒教,對吧?」
祁悠然一扭頭,兩人近在咫尺的相望著,然後她推了推楚小白的身子,讓他離自己遠一點。「其實二皇子也是想入五毒的,怎奈這兒只收男不收女,你又不忍心讓自己斷後,所以只能忍痛放棄,對吧?」
「哈哈,知我者莫過於悠然也!」楚小白不否認,因為他心裡真就是這麼想的。
五毒山下,其他門派的人漸漸散去之後,楚小白也再次被醉紅妝請下了山。祁悠然的試毒生涯還在繼續,唯一不同的是,醉紅妝告訴了她看那些書的真正方法。
就如祁悠然之前所見一樣,書架上很多的書都是相同的,但內容卻完全不一樣。每一本書裡的內容都有一半對一半錯,必須兩本合在一起,才能得到正確的資料。
這種看書的方式會讓很多人頭昏目眩。只可惜祁悠然有著獨特的過目不忘本領,所以對她而言,也就手到擒來了。每日泡在書海之中。連房門她都懶得出。
楚小白離開五毒山,肯定是要回軍營的。自然,也就免不了要和楚雲逸見面。
「不知太子這次,要在這邊呆多久?」楚小白直接問他。
「還不確定,父皇也不急著要我回去。怎麼,你急了?」
「我急什麼急,我這個人,回不回宮去都無所謂。等你一走,我帶著祁悠然一溜。就算是你想要找我們,也得費點功夫,你說是吧?」
「你確定能帶的走她?」楚雲逸挑眉譏笑,別說是他,就算現在是自己或者雲長卿,除非是用打暈強行帶走的方式,不然,誰都別想忽悠那女人從五毒山上離開。
莫雲塵走了過來,見兩人站在一起說話,很開心。
「聊什麼呢?」他滿臉笑意的問。
「聊女人。」楚小白表情特別不正經的看著莫雲塵,「將軍有沒有興趣加入?」
「祁悠然?」
「你怎麼就知道是她?」楚小白的臉一沉,「難道我身邊就沒有其他的女人了嗎?」
「現在看來,的確如此。」莫雲塵的回答讓楚小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仔細一想,好像也真的是這樣。自從遇上祁悠然之後,他已經多久沒去找女人了?是自己最近和祁悠然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看她那張臉看習慣了,所以才看不下去別人的臉?那是不是熄了燈,看不見臉就行了?
莫雲塵是知道楚小白的,因為楚小白以前經常把一句話掛在嘴邊,那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楚小白當年在京城的時候,可是各大花樓的常客。因為這事,皇上也動怒了不少次。
「你們聊你們聊。」楚小白往後退去,說道:「我出去走走,晚上不必等我了。」
想也知道,他出去是要去做什麼的。
祁悠然在五毒山上的日子過的還算自在,只是這份自在,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深夜,她一人獨坐在房間平穩呼吸。一連多日,她都在試毒解毒中過去。醉紅妝雖然對毒瞭解,可是在研製新毒藥時,也免不了會將這份藥量放多一些,那份藥量少一些,反反覆覆後,才能得到最終想要的效果。
祁悠然這些天已經嘗過了很多種毒藥,而每一種毒藥下毒發作後,都會讓她質疑自己,留在五毒山的選擇究竟值不值得。
大熱的天兒,她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倚著牆壁沉思。楚雲逸來看她的時候,她就那麼一副可憐的樣兒,眼睛有些泛紅的呆望著他,不出聲。
祁悠然看著那坐在窗戶上的人一會兒後,有氣無力的開了口。
「太子找我,有什麼事?」
楚雲逸靠近她,祁悠然聞了聞,又說,「喝酒了?」
「鼻子倒是沒壞。」楚雲逸在床邊坐下,這才看清,祁悠然眼中都是血絲。再一碰她的指尖,冰冷無比。
祁悠然趕緊收回自己的手,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這麼狼狽的時候,她其實是不希望讓任何人看到的。沒想到楚雲逸突然出現,讓她想裝一裝都不成。
小雲從祁悠然的懷裡鑽出,歪著頭看著楚雲逸愣了一下後,很快就揚起頭來,展開防禦模式。祁悠然瞥了它一眼,直接抓住塞了回去,然後和楚雲逸說,「這畜生見哪個男人都這樣,太子別介意,雲長卿上回還讓它咬了一口呢。」
她的言外之意是,小雲現在沒咬你,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服毒多久了?」楚雲逸沒搭理那對他虎視眈眈的毒蛇,而是盯著祁悠然的臉,問。
「兩個時辰了吧。」祁悠然想了想,說「這是慢性毒藥,發作時間是在早上,所以今晚沒什麼事。」
現在還不是發作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那不知最嚴重的時候,她會被折磨成什麼樣?
楚雲逸垂眸不語,祁悠然受不了他這樣沉默,只好問:「想什麼呢?」
「想我把你留在這兒的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
祁悠然本來就渾身不舒服,心臟跳的時快時慢。現在聽見楚雲逸這麼一句話,難受的簡直連呼吸都困難了。
她深吸一口氣,對楚雲逸說:「我留在五毒山,是太子的決定也是我自己的,所以太子沒必要自責。再說,我賤命一條不值錢,真的掛在這兒了,太子也不用放在心上。」
「賤命?我花了多少心思和錢財才把你這條命撿回來的?你若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只能認為,你是在賭氣,還是我的銀子根本就不值錢。」
「我有什麼好賭氣的。」祁悠然轉過臉去,不去看他。「你是主我是奴,我就算真的有脾氣,也不會和你發。我只是覺得,太子這麼晚了還來看我,如果沒有什麼大事的話,被人看見是要誤會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有個青梅竹馬在這邊。雲長卿曾經警告過我,不可讓她知道我和你們二人來往密切,不然會惹禍上身的。我也見過那位白姑娘,一看便知,不是我能打的過的。所以我現在是在為自己的安危著想,我怕我有命熬的過這毒藥,沒命逃得出白楚顏的毒手。」
祁悠然的一番話,也讓楚雲逸想起了白楚顏來。的確,要是被白楚顏知道的話,她一定會有危險的。
楚雲逸這些年身邊沒有女人的原因有二,一是因為的確沒有什麼值得他注意的女人,二則是,凡是與他靠得近的一些女人,全都死在了白楚顏的手上。所以他將祁悠然送來西域,的確是一招險棋。
「對了太子,那位白姑娘是哪位大臣家的千金?我怎麼沒聽說過?」祁悠然好奇的問。
「她爹不在朝中為官,是我的師父。」
「你這一身功夫,都是和她爹學的?」祁悠然驚訝追問。
「差不多。」其實那人在十年前就已經離世了,真正交給他的,並不多。
祁悠然驚呆了,人家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女,白楚顏她爹都那麼牛,那白楚顏肯定也不會差到哪去。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更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