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悠然看向楚雲逸的眼神很糾結,有點又愛又恨的意思。不過好的東西大家都想要,這個想法祁悠然還是可以理解的。如果自己是那白楚顏,眼睜睜的看著小正太一點點變成大妖孽,肯定也想把他撲倒。
祁悠然對楚雲逸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雙方實力相差太懸殊,好在她裝傻的功夫一流,而楚雲逸也沒有想要逼她的意思,所以場面看起來,也還算和諧妲。
祁悠然是打算用和楚雲逸說話的機會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減輕一點身上的不適的。
「太子爺,那依你看,我什麼時候離開這兒,回京城?」祁悠然試探著楚雲逸的口風。
「看你表現。」豈料太子大人答的巧妙,站起身來像摸了摸小狗的頭一樣,摸了摸祁悠然的,然後說:「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窀」
祁悠然呆呆的點頭,身上還裹著被子呢。楚雲逸走了兩步停下,轉身看她,不放心的問,「你真的沒事?」
「沒事沒事。」祁悠然一臉的不在乎,「天天這樣,都習慣了。」
祁悠然的一句「天天這樣」,讓楚雲逸的心一沉。緩緩邁步走到窗前,他起身離開。祁悠然重新獲得安靜,整個人也像是散架子一般倒在了床上。
回想著自己剛剛和楚雲逸的一番對話,祁悠然目光飄渺的望著他離開的方向。
太子爺今兒個的糖衣炮彈有點太大了,打的她都出內傷了。這男人,就是知道自己的優勢是什麼,竟然敢對她用美男計,太陰險了……
祁悠然一晚上沒有睡,所以第二天,當醉紅妝看到她的時候,她顯得格外的憔悴,讓醉紅妝以為,那毒是提前爆發了。
「怎麼回事兒?」她扯過祁悠然的胳膊問道。
「做了個惡夢,就一直沒睡著。」祁悠然面無表情的說,此時她難受的已經不想多動一下了。
躺在床上,任憑醉紅妝在自己的身上做人體實驗。幾針下去,她的眼皮也是越來越重。
醉紅妝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樣子,哭笑不得。別人在這個時候都是最痛苦難熬的時候,她卻恰恰相反,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讓醉紅妝都不由得懷疑,自己的毒是不是不奏效了。
祁悠然慢慢閉上了眼睛,好在身體的一切症狀都還在醉紅妝的掌控之內。醉紅妝發現,祁悠然不但身體的恢復能力好,而且對毒的適應能力也十分的強。所以現在服毒對她而言,也不是那麼痛苦的事情了。
但這對醉紅妝來說也是個難題,正常的毒藥能藥死三四個人,全用她身上還沒什麼效果,這樣下去,還怎麼控制藥量?!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醉紅妝命人下山去抓回個男人,和祁悠然一塊兒試毒。但就在祁悠然還活蹦亂跳的時候,那男人已經一命嗚呼了……
這種鮮明的對比,讓祁悠然也很意外。不出聲,靜靜的看著醉紅妝,醉紅妝也是一臉無語的望著她,最後歎道:「明天開始,還是不用你試毒了為好。」
這雖然是件好事,可祁悠然還是有種被嫌棄了的感覺。
「那我幹什麼?」祁悠然問。
「跟著我,幫忙製毒。」
祁悠然眼睛一亮,這個活兒好呀,比試毒好上幾倍。她連連點頭,從此成了醉紅妝的跟班和跑腿,在外人眼裡,已然就是醉紅妝的入室弟子了。
祁悠然是在不經意間得知,原來五毒教上上下下,每日吃的飯菜裡,都是摻雜了些許的毒藥的。長年累月食毒的她們,身體對毒素的適應力不斷加強。當然,也不乏有被毒死的人。所以現在存活下來生活在五毒教的,都是剩下的佼佼者。
祁悠然這天沒見到醉紅妝,恰好碰上了灼玨,就問她醉紅妝的去向。
灼玨知道,祁悠然最近可謂是醉紅妝面前的紅人,於是也就告訴了她。
「應該是去谷底了,不出意外的話,要晚上才能回來。」
祁悠然點點頭,表示瞭解。不過,這一整天的時間,醉紅妝不在她該幹點什麼?
楚小白已經好多天沒露過面來煩她了,楚雲逸自從那天晚上之後,過去五天,也一直消失匿跡。不過祁悠然樂得輕鬆自在,要是想了想,問灼玨,「有事嗎?沒事的話陪我下山走走?」
灼玨正好有事要下山,於是就帶著祁悠然一塊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