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比武招親。」楚小白點了點頭,回想了一下當年的事情,接著感歎:「往事不堪回首,哎!」
祁悠然斜了他一眼,冷笑。他這完全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節奏,咎由自取,怪誰妲?
兩人埋頭工作,一時間誰都沒再說話。銀針上早已簇滿劇毒,再加上小雲一直在楚小白的面前爬來爬去,隨時都有咬他一口的可能,讓他不得不注意力集中,不敢打祁悠然的主意。
屋內靜悄悄的,蛇吐信子的聲音尤其的清晰。二人一直忙到了天黑,總算有了些成效。
「悠然。」有些時間,楚小白又開始嘴賤起來。「你要不要試試和我在一起?窀」
祁悠然微蹙眉頭,扭頭看他,不知他這是又來的哪一套。「不好意思,我已經有云長卿了。」拿不在這裡的人當擋箭牌,是個絕好的辦法。
「我是初戀,跟著我你是佔便宜的,知道嗎?」楚小白微揚起下巴,洋洋得意的說。
「初戀?呵。」祁悠然嗤鼻一笑,「我還不知二皇子臉皮已經厚到這個地步了。」
祁悠然起身,意味深長的笑看楚小白,問:「你的初戀,不是早就葬送在你的左右手上了?」
楚小白愣了一下,等祁悠然走出去之後才反應了過來,這丫在和自己講葷段子啊……
事情如祁悠然事先所想一樣,各大門派的人在山腳下圍堵了幾日,試圖派人分路攻上山的計劃破滅以後,開始暴躁不安。
他們這幾日也死傷了一些人,雖然不多,但也讓他們面子上過意不去。還有,醉紅妝在他們沒到達山腳下之前,就曾經殺過不少他們的弟子,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有很多人目睹。這種挑釁,讓他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更加無法容忍。
在經過兩天一夜的沉寂之後,戰爭似乎是一觸即發。祁悠然被外面的***動吵醒,匆忙穿上外袍後,出了房間。
和楚小白過去看了看情況,祁悠然環視了一下周圍,發現沒有醉紅妝的身影。
「掌門呢?」祁悠然問灼玨。
「在休息。」
灼玨的回答讓祁悠然不禁一笑,這邊殺個你死我活,那邊卻還在安穩的睡覺。所謂皇上不急太監急,就是這樣了吧。
祁悠然雙手環胸,靠在樹幹上,聽著下面的動靜,小聲同身邊的人說:「聽聲音看,對方應該有三四百人左右。灼玨,我們的人,沒有全部下去吧?」
「沒有,掌門之前就已吩咐過,要留至少一半的人在山上待命。」
「好,你去叫人把後山的蜂箱搬過來,以備不時之需。」祁悠然頭腦清晰的安排著一切,楚小白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在旁邊無外人之後,開口問道。
「你是打算利用五毒教做什麼?」
祁悠然抿嘴一笑,沒有回答。
「祁悠然,我發現你這個女人,野心不小啊。」楚小白後知後覺的說道。
「野心這東西,我的確從來不缺。」祁悠然站直了身子,眺望遠方。「雲長卿說過,現在的我和你們這些人站在一起,還不夠資格。你們有你們的路要走,我也是。雖然方式不同,方向也不一樣。但背靠大樹好乘涼,如今有你們這些人作為靠山,有些事我不現在做,還要等到何時呢?」
楚雲逸也好楚小白也罷,包括雲長卿。他們有利用祁悠然的時候,祁悠然自然,也會有打他們主意的時候。
五毒教,逍遙閣。這些都是能讓祁悠然跳得更高、走的更遠的跳板。如此好的機會,她怎會放棄。
「敢利用我們幾個,同時又敢毫不忌諱說出來的人,你是第一個。」楚小白讚賞說道:「果然是我的『老鄉』,不然也不會有如此魄力。」
山下的五毒教弟子抵抗了兩刻鐘的時間,開始撤退。雙方都有死有傷,所以那些人很容易會覺得,五毒這一幫女人是抵擋不住了,才會撤回的。
窮寇莫追的道理,他們此刻並不懂得。山上的天羅地網,也早就已經布下。
醉紅妝睡眼惺忪的來到祁悠然的身邊,還打著哈欠,看來真的是沒把山下的那群人放在眼裡。
醉紅妝瞄了一眼那三個蜂箱,問祁悠然,「不打算用你自己做那個東西了?」
「那個是秘密武器,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祁悠然神秘兮兮的說道,見已有弟子衝了上來,祁悠然等人散開,準備收網抓魚。
眼看著其他幫派的人已經上來的差不多了,祁悠然讓灼玨把蜂箱打開。成百上千隻毒蜂一湧而出,那場面,讓已經率先躲進房間裡順著窗縫看的楚小白,不寒而慄。
雖然灼玨說過,這些毒蜂是不會咬山上的人的,它們認得自己的主人。灼玨也給楚小白一個香囊讓他帶在身上,說這樣就不會有蜂子近他的身。但楚小白還是不放心,他這張臉要是被毒蜂給蜇爛了,以後還怎麼混?
祁悠然和楚小白相比起來,膽子算是大很多。她一直都沒有和五毒的人分開,全程觀戰,讓醉紅妝對她的印象以及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那些人被毒蜂的出現給嚇退,但此時,後方又有大批五毒教弟子出現,前後夾擊,讓他們根本無法撤退。
毒蜂漫天飛舞,多的讓人睜不開眼睛。他們光對付毒蜂都來不及,最後,只能束手就擒,被抓了起來。
「我五毒山莊沒有地方收留這些廢物。」醉紅妝開了口,道:「把他們都扔進山谷,別留在這兒礙眼。」
她的話一出,上百名男男女女全都被帶到了懸巖邊上,然後推了下去。一瞬間,慘叫哀嚎聲不絕於耳,就連在山下鎮守的人,也都聽的一清二楚。
處理完那些屍體,醉紅妝拿出一個小笛子,吹響。上千隻毒蜂像聽到命令一般,紛紛歸巢。漸漸地,山上又恢復了平靜。
按照祁悠然之前的推算,接下來,應該是山下那些人意氣用事,再攻上來才對。可是不一會兒,她竟然聽到了山下打鬥的聲音。
「我們還有人在下面嗎?」祁悠然疑惑的看向醉紅妝和灼玨問道。
灼玨搖了搖頭,答:「全都回來了,沒有人在下面。」
既然如此,那下面是怎麼個情況?好端端的,為何就起了內訌打了起來?雖然祁悠然一開始就是想讓這種事情發生,但……
祁悠然眉頭緊鎖,扭頭四下觀望。楚小白也還在山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祁悠然一臉迷茫的時候,醉紅妝突然看向了某個方向,然後問:「那個,是你的人?」
祁悠然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果然,在遠處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那人穿著月白色衣裳,正坐在樹上,面對著山下的方向,似乎也在看這場好戲。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連醉紅妝都沒有察覺到,更不要提是其他的人了。
祁悠然想了想,然後倒吸一口氣,好像明白了些什麼。趕緊叫來楚小白,讓他帶著兩人熬了幾日做出來的武器下山,把場面弄的更混亂一些。接著,叫醉紅妝帶上一些沒有受傷,體力也還好的弟子隨自己下山,去「救場」。
醉紅妝被祁悠然繞的有些糊塗,不知她打的是什麼算盤。要殺就把人全都殺乾淨,這又殺又「救」的,是什麼情況?
到了山下,祁悠然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在那一群武林人士中,有幾人格外引人注目。他們的穿著都很普通,和其他的人沒什麼差異。也沒有遮面,所以祁悠然肯定他們一定是易了容。
那幾人正不斷的揮劍攻擊著身邊的人,他們身手不凡,所以已經有不少的人死在了他們的劍下。此刻,正被其他的人包圍起來,圍擊著。
誰都沒有想到,在面對五毒教這種難對付的敵人時,內部竟然會出現「叛徒」。這種突然狀況讓每個人心中都十分惱火,憤怒。
好戲不斷上演,楚小白突然現身,拿著他和祁悠然精心研製出的武器。
機關一開,數百枚銀針瞬間發射而出,很多人中招倒地。被圍擊的幾人趁機脫身,場面混亂無比。
「掌門不是一直都很想和二皇子過過招嗎?」祁悠然輕聲同身邊的醉紅妝說:「現在,不是最好的機會嗎?」
醉紅妝看了祁悠然一眼,道:「你欠我一個解釋。」,說完,也就去找楚小白了。
「灼玨,你帶人一塊兒過去,記住,主要攻擊那幾個人。」祁悠然指了指那幾個由楚雲逸派來的人,吩咐道。
這種時候,連醉紅妝都按照祁悠然的意思去辦事了,其他人又怎會不聽從她的?祁悠然看著眼前的場景,時不時的扭頭看向楚雲逸的方向,實在是想不通,他是怎麼猜出自己的計劃的……
楚小白和醉紅妝打的開心,二人都有一種放開了的架勢。打鬥持續了很久,最後,那些「叛徒」有死有傷,在楚小白的幫助之下,剩下的幾人逃竄,沒了蹤影。
地上躺著很多人的屍體,大家面面相覷,一時都弄不清是什麼情況。醉紅妝是懶得和他們多說一句話的,所以揮了揮手,命眾人回山。
「慢著!」就在她們打算撤退的時候,有人叫住了醉紅妝。質問道:「你五毒教今日毒殺這麼多江湖好漢,難道就不打算給個回應嗎?!」
「這位『好漢』倒打一耙的功力,還真是厲害。」祁悠然現身,慢慢從樹林中走出。她今日和醉紅妝一樣,都穿著異族的服飾。手腳上的銀鈴隨著她的動作叮噹作響,她走進大家的視線裡,停在了醉紅妝的身邊。
一支銀釵,將長髮鬆鬆的挽起。祁悠然身上深藍色繡花的衣裙,完美的展現了她的曲線。她對著眾人淡淡一笑,那笑容如三伏天的一縷清風,吹過每個人的心間,讓他們都有些迷失了眼。
玉面淡拂,螓首蛾眉。朱唇一點,不艷而妖。祁悠然是很適合異族的服飾的,這一點,是此時潛藏在暗中看戲的楚小白最先意識到了。
祁悠然雙眼中流露出清冷的光芒,她不理會眾人驚艷的視線,冷聲開口,繼續說道:「你們自稱江湖好漢,如今卻聚集在這裡,攻上我五毒山,欺負我們一群女人,還不准我們還手殺你們。我想問,你們想要的回應,是什麼?」
「你們五毒教危害武林,我們今日前來,也是替天行道!」
後面有人出聲,反駁祁悠然。
「危害武林?」祁悠然輕聲一笑,「這麼大的罪名扣在我們的頭上,我們還真是不敢當。眾所周知,五毒教只在西域一片行動,今天是你們來找我們的麻煩,而不是我們去找你們。敢問我們究竟是做了什麼,才惹得你們這群人如此動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剛,應該還是我們救了你們的性命才是。」
祁悠然的話勾回了大家的記憶,也讓他們重新思考起剛剛的突發狀況。
「五毒教雖在西域活動,但你們卻將奇毒放出,讓那麼多人中了毒,千里迢迢來求解藥,卻又不治。我們自問與五毒無怨無仇,卻不得不受你們毒藥的威迫,這,難道不是你們的錯?!」又有人出聲討伐五毒的罪過。
「好一句無怨無仇。」祁悠然看向說話那人,嘲諷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我們五毒一向的行事作風。五毒從來不主動與人為敵,也從來不行醫救人。我們是一群毒人,不是一群菩薩,你們不是早就知道嗎?憑什麼你們中毒我們就得醫?難不成你們想嫖和尚了,那少林寺還得為你們敞開大門?」
「放肆!竟敢對少林不敬!」祁悠然的話,惹怒了一位光頭和尚。
「不是說出家人不殺生的嗎?你來這裡幹什麼?唸經誦佛,普渡亡靈嗎?」祁悠然疑惑的看著他身上的血跡,笑道:「我也只是就事論事罷了。你們既然願意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那我們也沒辦法。今後還是一樣,你們會繼續中毒,我們會繼續看熱鬧。不過話先說在前頭,你們的毒,不是我五毒所施。所以解藥,也千萬別來我們這兒討。如果你們還想強硬上山,那我們也繼續奉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我們怕什麼?況且,你們也都還算不上是『強龍』。」
祁悠然的一番話,諷刺的那些人又有了衝動想要動手。但其中,也還是不乏有冷靜的人。
「這位姑娘如此肯定的說,我們是被人給玩弄了。而且那些中毒的人也不是被你們所害,那依你所言,是何人搞的鬼?」
祁悠然正等著有人出這個頭呢,扭頭去看那名黑衣男子,她忍不住在心裡給他點三十二個贊。
「在你們的人裡,為什麼會出現叛徒?經過剛才的事情,你們難道都沒有想過嗎?」祁悠然上前兩步,走到其中一具屍首的身邊停下,彎腰,撕下了他臉上的人皮面具。
人群中發出竊竊私語,祁悠然又站直身子,對他們說:「我們之所以不躲在山上看好戲下來救你們一命,是不希望你們這些傻子全都死在這兒,壞了我五毒山的環境,也讓其他的江湖人以為,你們是死在我們的手裡。這些人,是北冥國派來的奸細。你們看一看他們身上的刺青,就清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北冥王朝的陰謀詭計。他們派人過來,分別擾亂武林和朝廷,想要讓我們自相殘殺,讓齊墓王朝上上下下都亂成一團。我不否認你們當中是有人因為五毒教的毒而死,那也是因為,他們來我五毒教偷走了一批毒藥,兇手我們也一直在找,可惜到現在,還沒能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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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悠然話鋒一轉,把一切的事情都推到了北冥國的身上。楚小白恍然大悟,為何她一定要做那北冥王朝獨有的武器。
「該說的話我都說了,至於剩下的,你們自己去想。信不信由你們,今後有中毒的人,如果還想來我五毒教求解藥,也都記得態度好一點。我們五毒,不欠你們任何人的。救你們是賞賜,不救你們是應該。別都擺出一副你們中了毒我們就必須要解的架勢,怎麼,難道你們都是我們的兒子,我們得管你們一輩子?」
祁悠然的話讓不少的五毒教弟子都輕笑出聲來,那群男人也都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
祁悠然偏頭看向醉紅妝,道:「掌門,我們該回去休息了。」
她的這一聲掌門,又讓一群人晃瞎了狗眼。堂堂五毒教,掌門人竟然是……一個小丫頭?!
醉紅妝看著祁悠然,饒有興趣的笑了。轉過身,帶著眾人準備回山。
大家都走出去很遠了,後面又傳來了聲音,問她們那些上了山的人的去向。
祁悠然無奈轉身看他們,道:「都殺到我們家門口來了,我們還得客客氣氣的給送下來嗎?各位大俠,你們要臉,我們也一樣得要。沒有經過我們允許,私自上五毒山者,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希望你們,都記得這句話。」
之前聚集在山腳下的幾百人,現在也就零零散散,剩下一百左右了。人數和五毒教相比起來,已經不佔任何的優勢。而且他們現在的腦子也有些混亂,不知該不該相信祁悠然說的那些話。如果不信,這所發生的一切,又該如何解釋。
上了山,醉紅妝問祁悠然:「下面的那幾個男人,都是你安排的?」
祁悠然欲言又止的搖搖頭,然後去尋找楚雲逸的蹤跡。「掌門,這件事我回頭和你解釋。你幫我找找,之前那個人哪兒去了?」
祁悠然得問問他,是怎麼知道她的計劃,並且突然來這麼一記助攻的。
「在你房裡。」醉紅妝皺眉說完之後,命眾人散去。祁悠然心情複雜的回了房間,一推開門,果然,看到了楚雲逸坐在那裡。
「玩開心了?」楚雲逸側過頭去看祁悠然,微微一笑,問道。
祁悠然看著他那魅惑人心的笑意,尷尬的扯扯嘴角,走了過去。「矮油,主子過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狗腿小悠然重現江湖,她討好的笑著看著楚雲逸,問:「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楚雲逸想了想,回答:「在你說,你不缺野心的時候。」
祁悠然嘴角的笑容僵住了,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麼。「太子爺你這是侵犯人*,總偷聽人說話,不好。」
「沒錯,一點兒都不好!」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楚小白匆匆趕了回來,一腳把門踹開,直視楚雲逸,說:「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一直派人監視我和悠然?不然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計劃?」
祁悠然沒出聲,因為她也很想知道,楚雲逸是怎麼知道的。奈何楚雲逸壓根就不搭理楚小白,把他當空氣一樣,沒有想和他說話的意思。
楚小白哪能容忍別人這麼無視自己?他的存在感那麼強。「楚雲逸我問你話呢,別跟我裝啞巴!」
楚小白不斷叫囂,祁悠然忽見楚雲逸眸光一轉,寒芒一現,趕緊拍案而起,看向楚小白,說:「你該回去睡覺了。」
楚小白呆呆的看向祁悠然,一臉傷心。「你竟然幫他不幫我,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對對對,我最沒良心。」祁悠然點點頭,推著楚小白往外走。楚小白幾次都沒能察覺到楚雲逸的到來,說明什麼?說明這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真動起手來,吃虧的只能是楚小白。
楚小白走後,楚雲逸開了口,「你倒是懂得護他周全。」
祁悠然的想法一下子就被楚雲逸看穿,她被自己的口水嗆住,猛咳起來。
祁悠然咳的臉都紅了,最後接過楚雲逸遞過來的涼茶,在他戲謔的目光注視下一飲而下,好些了。
「我是給太子爺你賣命的人,怎會護二皇子周全。」祁悠然臉皮厚的撒著慌,「不過太子爺,剛剛他問的話,也是我想問的。你是怎麼知道,我打算嫁禍給北冥國,還派了人來陪我演戲的?」
楚雲逸不是來找莫雲塵有事的嗎,還有閒心放在自己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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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的。」楚雲逸風輕雲淡的開口,把他的料事如神,給簡化的不像樣子。
「你這也猜的太準了。」祁悠然和他耍賴,伸手過去,把手掌攤給他看,說:「比大街上算命解卦的江湖道士還要准,快給我看看,我這命相如何,什麼時候能發家致富?」
楚雲逸輕瞥祁悠然一眼,祁悠然本來以為他是想要訓自己,沒想到,他還真的拉過了她的手,低頭認真的看了起來。
祁悠然的手被他輕輕的拉著,祁悠然看他低頭垂眸,一臉認真的樣子,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不是讓我看你看相?」楚雲逸不滿的看她,「怎麼又變卦。」
「這種事哪能讓太子爺你來,我開玩笑的。」祁悠然傻笑的樣子簡直不能再呆,那隻手微微握成了拳狀,她問:「太子不打算告訴我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