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現在的祁悠然,那麼很多的事情就可以避免發生。而作為將軍府的二小姐,楚小白也想不出有什麼理由,是祁悠然想要故意讓自己扣上那些壞名聲的。所以說得通的可能性只有一個,就是現在的祁悠然,並不是以前的那個。
楚小白來到這個世界有多久了?五年了。這五年中,他一直都在找回去的辦法,可是一直沒有找到。他也一直在找,是否有和自己有著相同際遇的人,但是結果,還是一樣的妲。
現在聽著祁悠然說這些模稜兩可的話,連楚小白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其實她並不是那個意思?
楚小白走到那邊的桌子坐下,看了看祁悠然準備的那些東西,以及之前已經做了一部分的地方。祁悠然凝視著他的後背,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楚小白看了一會兒後,來到祁悠然的面前,搬了個凳子,坐下。兩人近距離的四目相對,楚小白神情凝重的說:「你確定,你要找的那個人是我?」
祁悠然聳了聳肩膀,只說了一句話窀。
「你我的際遇都是自己從未想過的,我不知二皇子你到這兒來的原因是什麼,只是我,是因為死了。」
楚小白定定的看了祁悠然好久,然後又起身,去寫了一些東西,拿回來給她看。
「破解了,我就幫你。」
祁悠然看了看楚小白,又看了看紙上的東西,慢慢一笑。她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是和自己以前在同一個世界的楚小白,也絕對不會是個普通的人。
祁悠然掃了幾眼他的字,走到楚小白剛剛去的地方,提起筆來,破譯。
她將楚小白每一個數字所代表的字母全部標識起來,形成文字。然後,又將五個文字為一組,取第一個文字的第一個字母出來,最後,拼成了一個字。
「二皇子想看的,是這個嗎?」祁悠然轉身,拿起那張紙晃了晃。
楚小白眸光一閃,看向祁悠然的表情,也漸漸地發生了變化。
不會有錯了,如果不是那個時代的人,是不可能有機會看得懂他所寫的東西的。況且,他所使用的文字,並不是漢字。
那些數字最後拼成的,是個f打頭的,很不雅的詞語。祁悠然嘴角一翹,微微一笑,問:「二皇子以前,幹哪行的?」
楚小白恢復到往常的模樣,過去想和祁悠然勾肩搭背,結果被祁悠然給拒絕了。
「悠然,老鄉見老鄉,抱一個唄?」楚小白嘻笑著提議到。
「不要。」祁悠然很直接很痛快的說,「我找你來,不是為了抱的。」
「哎。」楚小白重重地歎了口氣,只好放棄。「悠然,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這話,似乎是我先問的。」
「我?」楚小白想了想,答:「花天酒地,無所事事。要說唯一的正事,就是花錢。」
這話祁悠然相信,因為楚小白身上那種紈褲富家子弟的范兒,很明顯。「不過我是很有名的,說不定你也認得我才是。」
祁悠然挑挑眉,「叫什麼?」
楚小白嘿嘿一笑,說出一個明星的名字。看著祁悠然看他的眼神不對勁,連忙說道:「好吧,他是我偶像。」
楚小白一點兒都沒個正經樣,讓祁悠然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這個話題。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很大的一個風險,一個賭注。日後會不會輸的一敗塗地,連祁悠然自己都沒有底。
楚小白沉寂了一會兒後,又說出了一個名字來。祁悠然在聽到這個名字後,身子一怔。
他說的那個人,她的確知道。祁悠然作為傭兵多年,她接的活和其他人比起來,其實並不算多。但她的任務,都是別人覺得沒有把握,因為太難而放棄的,所以價錢也自然不菲。
被祁悠然殺過的人有很多,名流富豪,商界政要。在她的資料庫中,有很多人的資料。包括,各個國家的上層人物,全都在其中。而楚小白剛剛所說的那個名字,也曾在她的名單之上。
那個人已經死了有幾年的時間了,當初很多人都在傳他真正的死因,並不如報上所說的那樣。但只有祁悠然知道,他是被何人所殺,是怎麼被殺的。因為那活兒,還是她親自推出去的。如果不是她突然想跑去度假,那麼楚小白應該是會死在她的手上的。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如果楚小白真的是他所說的那個人的話,那麼也就是說,無論是在那個時代還是在這裡,他,都是貨真價實的皇子……
「祁悠然,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如果你不讓我問個明白,我就是寧可被再次被踹下山,也不會幫你。」楚小白很嚴肅的表達了一下,他的八卦之心是何等的重要。他看的出來,祁悠然對他的那個名字,是絕對聽過的。
「二皇子想知道什麼,問便是。」
「你的身份,因何而死。」
祁悠然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實話,於是她回答,「特種兵,執行任務而死,也算是為國捐軀了。」
祁悠然這麼說,楚小白是沒有理由去懷疑的。因為她與人對抗時的身手,以及行事作風,包括她懂得多種密碼的破譯,這些都是一名特種兵所具有的。
「原來是個兵妹妹。」楚小白眉開眼笑,感歎道:「哎,如果當年有你這護在身邊,說不定我也就不用掛了。」
祁悠然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如果他知道,當年差一點就死在她的手上的話,不知會露出怎樣的表情來?
一番沒用的話結束之後,兩人開始幹起了正事兒。並排坐在桌前。楚小白一邊研究著,一邊隨口問著祁悠然,「你可曾想過幫了五毒派的下場是什麼?」
「那二皇子又可曾想過,我住在這裡半年,不幫五毒派的話,下場又會如何?」祁悠然反問,「二皇子覺得,五毒和各大門派起爭端,哪一方勝的機會比較大?」
「這還用問嗎?」楚小白開了口,然後又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不過也不一定,五毒派的手段多著呢,殺人的花招也多的數不過來,下面那些人,雖然人數較多,可還真的未必能應對的過來。」
「我是覺得,若能讓五毒不和那些人起衝突,是最好的。」祁悠然眸光微亮,低頭專注著手上的工作。
楚小白歪著頭看她,目光灼灼。
「你又在打什麼損主意?」楚小白感興趣的問道。
「什麼叫損主意,我是為了大家好。」祁悠然隨手拿了個東西堵住他的嘴,出去透氣了。
楚小白望著她的背影,半晌才轉過頭去。祁悠然說的話,他當然不能全信。但是,想到祁悠然的真正身份,他也覺得有趣。
所謂緣分,就是如此吧?
祁悠然來到懸崖邊,席地而坐。垂眸沉思著,她在和楚小白說了那些話以後,心裡就一直覺得沒底。前山又恢復了安靜,祁悠然倚在樹下,坐了好久才重新回去,而楚小白,已經完成一大部分了。
楚小白見祁悠然回來,拍拍手站起身來,說:「你這東西不行,跟我下趟山,我需要其他的。」
祁悠然沒等拒絕,就被楚小白抓著走出去了。祁悠然沒見到醉紅妝,但是看到了灼玨,於是就拖著她,跟自己一塊兒走。
幾人從秘密通道下了山,逛了幾家兵器店。正當幾人打算返回的時候,祁悠然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小白哥哥?!」
是個女人的聲音,祁悠然側眸看向楚小白,道:「喊你呢?」
「你聽錯了。」楚小白目不斜視,一直往前走。「肯定不是喊我。」
楚小白剛剛說完,那女子就跑了過來,擋在了幾人的面前。她一看到楚小白,立刻一副又驚又喜的表情。
「小白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祁悠然看著那小姑娘興奮的表情,自覺的往一邊靠了靠。那小姑娘的年紀似乎並不是太大,至少要比祁悠然小幾歲的樣子。小圓臉,眼睛大大的。她欣喜的摟著楚小白的胳膊,很怕一不小心他又不見了。
「你是回來娶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就知道!」
楚小白表情很尷尬,往祁悠然那邊一瞥,她已經和灼玨閃到一旁去,兩人一臉的興趣十足,看熱鬧呢。
「那個。」楚小白眼睛一轉,扯了扯被那姑娘死死抱著的胳膊,沒扯出來。「先放開我再說話。」
「我不要!」小姑娘的態度很堅定,「上一次讓你跑掉了,這回我絕對不讓你走!你說過要娶我的,我記著呢!」
楚小白沒辦法,只好求助的看向祁悠然。豈料祁悠然胳膊一抬,攔住了灼玨的肩膀,笑道:「既然你還有事,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悠然!」楚小白心急的叫著她,然後低頭看了看那丫頭,道:「哥哥現在已經心有所屬了,不能娶你了哈,乖乖回家找你爹去,千萬別讓他知道我在這兒,不然又要追著砍我了。」
楚小白話裡的信息量太大,祁悠然知道他曾經在這裡待過一段時間,不過她沒想到的是,楚小白竟然連這種一看上去就知是很單純的小姑娘,都能下的去手。
那姑娘順著楚小白的視線看了過去,目光落在了祁悠然的身上。可祁悠然穿著的是一身男裝,風度翩翩的,完全是個美男子的形象。於是,她的把目光挪了挪,看向了灼玨。
灼玨被她用憤恨的眼神盯著看,身子一動,躲到了祁悠然的身後,並說:「別看我,肯定不是我。」
「對對,不是她。」楚小白也點頭說道,「我現在不喜歡女人了,喜歡男人。」
楚小白連蒙帶騙,總算脫了身。回去的路上,幾人都保持著沉默。楚小白走了好久,試圖開口和祁悠然二人解釋。
「其實,事情不是你們想像中那樣的。」
「二皇子不必和我們解釋,你只管想著,如何和那姑娘的爹解釋就行了。」祁悠然忍俊不禁的說,「小心被她爹發現了你的行蹤,追著你砍。」
楚小白究竟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麼,祁悠然不得而知。可想也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就是了。灼玨時不時的偷看楚小白兩眼,想起掌門人說過的話,暗暗在心裡歎了口氣。
掌門說的沒錯,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這二皇子明明看起來對祁姑娘感興趣,原來除了祁姑娘,還有其他的女人。
祁悠然是對楚小白的那些風流史沒什麼興趣的,皇家子弟,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她只當是個熱鬧看,在回去的路上,眼睛掃視著街道兩邊,發現現在街上的人,和前段時間相比,少了很多。那些江湖人士,現在都聚集到五毒山下去了。而這街上的居民,似乎也感覺到了那股不尋常的危險,看到身帶佩劍的人,都很警惕的遠離。
幾人路過一家酒樓,祁悠然明明已經走過去了,但是,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倒退著走了回去。
退回到門前,她扭頭往裡面看去。眨了眨眼睛,她和裡面的人對上了視線,然後不可思議的問:「爺?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裡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楚雲逸。他和林佑好像剛剛到達這裡,隨身的行囊還擺放在桌子上。
楚小白趕緊走了過來,一看見楚雲逸,不高興了。大步走了進去,在楚雲逸對面坐下,問:「你來幹什麼?」
「這地方只能你來,我不能?」楚雲逸剛夾了一筷子菜,卻被楚小白給打掉了。
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楚雲逸抬眸看向楚小白,放下了筷子。
祁悠然一見氣氛不對,趕緊衝了上去,笑哈哈的緩和場面。伸手用力的把楚小白從長凳上拽了起來,這兩人一見面就像是兩條鬥牛犬似的,都恨不得咬死對方的樣子。
「慢慢吃慢慢吃,這頓我請!」祁悠然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來放到了桌子上,讓楚小白大為不滿。
「祁悠然你能不能有點骨氣?!」楚小白一拍桌子,看向祁悠然,吹鼻子瞪眼的問:「當兵當成你這德行,給不給國家給不給黨丟人?!」
祁悠然臉一黑,沒想到楚小白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你給我閉嘴。」祁悠然低聲,咬牙切齒的和他說。楚雲逸如此光明正大的到西域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而且祁悠然覺得,他會呆上一段時間。鑒於自己之前和白楚顏說的那句話,所以祁悠然現在見到楚雲逸,心裡還是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你這銀子……」楚雲逸將拿定銀子拿在手裡,而後忽然笑了笑,看向祁悠然,聲音很輕的問道:「是想給自己買個心安嗎?」
祁悠然的心一提,心想,雲長卿那個王八蛋不會嘴這麼不靠譜,回去就把那事說給太子了吧?
楚雲逸掂了掂那銀子,又問:「你覺得這一錠銀子,能擺平那事兒嗎?」
「祁悠然,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呢?」楚小白聽出這兩人的話有點不對勁,他好奇的問道。「你跟我說說,我給你銀子砸他。」
楚小白渾身上下,此刻充滿了暴發戶的氣息。他微揚著下巴,有種「小爺我就是有錢,想跟我提錢我就拿錢砸死你」的架勢。
「白楚顏給我寫了封信。」楚雲逸一句話,道出了真相。他已經沒心思再吃飯了,站了起來,把拿定銀子扔了出去,最後穩穩地落在了掌櫃面前的檯面上。不等那掌櫃給他拿剩下的錢,就向外面走去。
「這位公子,你的銀子!」掌櫃的拿出剩下的碎銀衝著楚雲逸說道。
楚雲逸很大方,直接不要了。他走出門口,看了眼祁悠然,然後邪笑著說:「這筆帳,我慢慢跟你算。」
「別的呀,咱們有話好好說不成嗎?」祁悠然追著楚雲逸的腳步,看著他前行的方向,壓低了聲音,問:「這是打算去莫老將軍那兒?」
楚雲逸沒有否認,楚小白聽到他倆的對話,很不滿意。「楚雲逸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嫉妒我和悠然單獨在這邊,所以才找借口跑來的?」
楚雲逸偏過頭,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他的臉面,然年落到後面的某個地方。
「似乎有人在找你。」楚雲逸對楚小白說道。
楚小白條件反射的轉身去看,不出片刻,就有一群人從街頭拐角處跑了過來,領頭的那個,正是楚小白認得的。
楚小白眉頭一皺,也不管祁悠然和楚雲逸的事了,直接開跑。「悠然我先走一步,咱們有話回去說!」
祁悠然看著楚小白腳底抹油一般的飛快跑了,他們幾個往街邊靠了靠,給那些追他的人讓路。一陣塵土飛過,祁悠然拿扇子扇了扇,喃喃說道:「這是做了什麼孽,才能被人這麼追殺?」
楚雲逸似乎見怪不怪,他急著到軍營去見莫雲塵。楚雲逸看了看祁悠然,又看了看她身邊的灼玨。
「回去吧,有事的話,我會去找你。」
「哦,好。」祁悠然點點頭,幾人分道揚鑣,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
祁悠然回到五毒山莊後就一直在想,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才特意讓太子爺跑這一趟的。楚雲逸輾轉來到軍營,莫雲塵在看到他之後,愣了好一會兒,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他走到楚雲逸的面前,「臣參見太子。」
楚雲逸伸手擋住了他屈身的動作,「將軍不必多禮,我們進去說吧。」
二人來到營帳中,楚雲逸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此行的原因。
「你的信,父皇已經收到了。」楚雲逸不解的問道:「他對你的提議很感興趣,只是有一點,我和父皇都不明白的是,將軍為何執意,要把祁悠然留在身邊?」
祁悠然才來這邊多久?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五毒山莊那邊的,和莫雲塵真正接觸的時間,應該只有幾日。莫雲塵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花言巧語所蒙騙的人,他寫信給皇上,直言要祁悠然這個人。祁悠然最近的風頭已經夠足了,所以楚弘清在欣賞她之餘,也不免會有些擔心。
「因為她合老夫的胃口。」莫雲塵直接回道:「像她這麼聰明的女娃,可不多見。臣給皇上寫的密信,太子可曾看了?」
「看過,因為我和父皇都覺得有可行的必要,所以他才叫我來這一趟。」
「那如果臣說,這個提議是祁悠然提出來的,太子有何感想?」
楚雲逸微微一笑,問:「將軍說的是真的?」
「臣可沒必要拿這件事糊弄你。」莫雲塵苦笑說道:「我在軍中幾十年,卻一直沒有想過她說的事情。如今臣年歲已大,如果有人能代替我的位子,那自然是好的。」
「將軍的意思不會是,想讓祁悠然,來代替你的職位吧?」
「有何不可?」莫雲塵笑問到。
「她可是祁青雲的女兒。」
「正因為如此,才更有趣,不是嗎?」莫雲塵曾被祁青雲陷害過,這件事楚雲逸也知道。莫雲塵是想用祁悠然來給祁青雲重重地一擊,楚雲逸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將軍你考慮好了?真的要這麼做?」祁悠然是楚雲逸挑中的人,她有沒有實力他再清楚不過。不過祁悠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莫雲塵給搞定了,這還是出乎了楚雲逸的意料的。
「自然是考慮好了,不然,也不會給皇上寫那封信。不過悠然這丫頭最近跑出去就沒再回來,聽二皇子說,她是去執行你的密令去了?」
楚小白把說不清的事情就往楚雲逸的身上推,這招百試不爽。
「確實有些事情要她去辦。」楚雲逸一笑,想起剛剛和祁悠然見面的事,他沒再在她的臉上看到那些櫻花印,看來她的毒已經解了。
祁悠然在五毒山莊,並不知道楚雲逸這次來西域,是和自己有關的。她等了很久,楚小白才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喲,二皇子回來啦。」祁悠然戲謔的調侃著他,「我還以為,你今兒個回不來了呢。」
「我呸!你個烏鴉嘴!」楚小白瞪了她一眼,走過去喝了一大口涼茶,呼吸才慢慢的平穩下來。
楚小白眉頭緊鎖,抱怨說到:「我真是沒想到能在街上遇到她,孽緣,都是孽緣啊!」
「你少來這套。」祁悠然哪會被他騙過去?「二皇子,那麼可愛的小姑娘你都捨得騙,就不怕遭報應嗎?你要是沒對人家做什麼,人家能把她爹喊過來,滿大街的追著你砍?」
祁悠然說到了楚小白的痛處,往椅背上一靠,楚小白回憶起當年的事情,自言自語的說道:「那會兒只是覺得有意思,就去比武了,沒想到這一家子竟如此難纏。」
「比武?」祁悠然順著他的話一想,「比武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