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月希存篇:你站在那裡,我站在這裡19
有種喜悅,叫欣喜若狂,此刻,便是月希存最好的寫照。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再不是那個永遠不顯露真性情的溫潤月家二公子,他的喜悅,也要讓她知道。
一下拽她入懷,靜慧也不推搪,由他抱著,小手同時也緊緊摟住他的腰,緊緊地,扣住他。
抬頭,眼中一汪碧水,癡癡地看著,然後,櫻桃小口,在他下巴上,輕輕印上一吻。
沒想到他這般高,她的唇,竟只能到她的下巴。
生澀的吻,讓月希存有些愣神。
低頭看懷裡的女子,早已兩腮緋紅。
原來這冷情冷性的女子,也有熱情如火的時候。
而這熱情,只為他一人獨自綻放。
「這事,應該讓男人主動的。」他好笑地看著她,她臉頰的紅暈,著實可愛,又著實誘人,好似山上的鮮果,想讓人即可採摘了嘗去。
於是他應了心中所想,噙上她的唇,狠狠吸吮,想要把她生吞入腹。
粉嫩的唇,含在口中,好似含住清晨的露珠,甘甜清潤。
那是世上,最美味的飲品,一喝便上癮,停不下口。
她的熱情一經撩撥,便似星火燎原,竟伸出丁香小舌,試探著探入。
他低吟一聲,忍不住喉間有些乾涸,「咕咚」一聲,想要澆熄那火源,卻是反而如火油入火,火勢越發猛烈。
他嘗試推開,可她的小手抱得他更緊,一些都不想離開。
背後,她的手,上下滑動,每過一處,便是舒適愜意之極。
手不受控制便滑落到她的脖子上,鎖骨精緻小巧,引得他想要進一步探索。
纖長的手指,好似請撥古琴,卻在鎖骨處躊躇,滯留不去。
靜慧的手,撥過來,勾住他的脖子,腳跟輕輕踮起,引得他手下滑。
她的縱容,好似罌粟的誘惑,讓他隨心而動,忍不住便探究下去。
本就在月希存臥房,身後兩步便是睡塌,懷中的女子氣息不勻,身子綿軟,便倒了下去。
他的手,輕輕滑動,停在最柔軟處,卻停了,然後起身。
「大人……」靜慧眼中還有些迷離,聲線分外好聽。
「留著等洞房花燭吧,我會娶你的。」月希存衝著她笑。
他本是世外之人,對這些繁文縟節並不在意。只不過,這世上的人,總是在意的多。
眼前這個女子,出自禮教最嚴苛的貴胄之家,對名節名分,想必最是在意。
他不想有絲毫怠慢了她。
「你我都是方外人,何必管那些?」靜慧笑得迷離,揪住他的手不放,「有你在,天天都是我的新婚夜。」
她說這話放浪,若是以往被父親聽到,少不得一頓打罵。
可她現在就一個人,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好處。
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只一次,亦是第一次,她想隨心做一次,不管那些繁文縟節,不管那些世人目光。
她和他實在是同一種人,眼睛長在別人臉上,他人的目光,與他們何干?
「你……真的不在意?」月希存有些遲疑。
靜慧搖搖頭:「從今日起,我想隨心所欲,你能成全我嗎?」
這是一個妙齡女子誠摯的邀請,這是他心上人,最想念的願望。
若是此刻男人再無行動,便不是男人了。
月希存隨著她的手而動,輕輕覆上她:「我會娶你,等晉國事一了,回了魏國,我就跟玄墨說,娶你為妻,此生只你一人。」
靜慧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竟有勾魂攝魄的魅力。
此一生,有這一句,便是下了黃泉,亦是值得。
傍晚的陽光,照入月希存的臥室。
春暖日高起,床榻上,一對璧人相擁而眠。
女子赤裸的背,完美的曲線,完全暴露於陽光之下。男子修長的手,緊緊箍著她,似乎怕一不小心,她就會消失無蹤影。
「嗯!」女子嚶嚀一聲,動了一動,惹得男子迅速睜眼。
「怎麼了,還痛嗎?」月希存看著雙眉微蹙的靜慧,忍不住有些擔憂,「我待會幫你調些藥,你泡泡澡,就會沒事了。」
靜慧臉一紅,低了頭不語。
她是深閨中的女子,即使心中早有準備,可畢竟十幾年閨秀的教化,讓她不能面對自己之前的放浪形骸。
那輕吟低轉,竟然是出自自己之口,真是羞煞人了。
「呵呵,你臉紅的樣子,當真可愛。」月希存忍不住在她額頭印下一吻,然後起身,幫她蓋上吧薄被,「再睡會兒,你沒練過武功,消耗太大。」
靜慧的臉更紅,好似煮熟的蝦子,惹得月希存又是一陣笑,心情大好。
出門吩咐人準備了熱水,只等裡面的小女子起床了便可泡上。
又開了藥方,讓人準備了些藥物,給她止痛凝神,恢復元氣。
園中,站著一人,眼神怨毒,盯著這邊看。
月希存皺了皺眉,這些天忙著對付月家,倒忘記自己府中還有個罪魁禍首了。
「紫蘇!」他叫,心情好,臉上的笑意更是濃濃,「怎麼傻站著,有事嗎?」
「哦,奴婢來看看大人這裡是不是需要幫忙。」紫蘇漂亮的臉蛋,在看到月希存的笑意之後,顯得光鮮了許多。
月希存點點頭:「自然需要,待會靜慧要沐浴,你進去伺候吧。」
「沐浴?!」紫蘇愣神,忽地心中一動,莫非……
怨恨之意越濃,姚大人明明說,人人都有機會的,那麼,只要那小尼姑沒了,她便有最大的機會。
「好,奴婢這就去準備。」她笑起來,幾分狠毒幾分陰險,全部落入月希存眼中。
月希存低笑,要在他面前算計他的女人,這小丫頭差得遠了。
只是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歹毒心腸,實在應該好好受些教訓。
順便,也該給姚書煥一個教訓了。
這裡早已不是晉國的天,該換天了,不能總用老一套。
當紫蘇拿著匕首走進月希存的房間,她的匕首沒有碰到沐浴中的靜慧一根頭髮,就已經被抓了現行。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可以做國師?」月希存笑著解釋,「周易八卦,我得精通,影蹤符不但能跟蹤沾了影蹤水的人,還能將那人所做所說,全部傳回到我心中,事情起末,我早就知道。是你慫恿元辰公主抓了靜慧要挾我,事後順便撕票,讓靜慧再不能出現。」
紫蘇面如死灰,渾身抖如篩糠。
月希存笑起來:「我不殺你,自有人願意替我髒了這雙手。」
靜慧呆立水中,看著月希存,這男人,她有幾分看不懂。
能掐會算,是不是,他們的前途並非她所想像的那般艱難坎坷?
心底,有了一點點小小的期待。
從晉國原京兆尹開始,魏國新來的「代天祭」月大人,在晉國開展了一次官員大清洗活動,外加摒除晉國舊的制度,表示以後要實行魏國的新制度,各部官員無比勤政廉明,誰敢行賄受賄,營私舞弊,下場會非常慘。
這次活動的主要負責官員,是姚書煥。
雖然現在晉國已經基本上被魏國奪走了大半壁的江山,他這個京兆尹早就名存實亡,不過之前月希存對他一直都十分禮遇,和他當官的時候,沒什麼區別。
不過,如今卻不一樣了。
月希存開啟了魏國皇帝給他的第一道空白聖旨,以失職之罪,將姚書煥從一品,降到了四品監察史,將功贖罪。
姚大人為了將功贖罪,可謂盡心盡力,執政嚴明,近乎到苛刻的地步。
如今晉國那些舊官員,已經聞風喪膽,將之前那些**歪風,收斂了不少。
而一切的一切,據說,是從代天祭大人身邊的一個小尼姑開始的。
有個丫頭,要害她,那個丫頭,正好是姚書煥姚大人送來的。
於是,月希存大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