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沒有服軟的興趣
「你這個丫頭,你的心是不是肉長的?你的心疼,難道我的心不疼?你從來都不曾體會到我的苦心是不是?」凌水寒一把將她從地上抻起來,「做我的王妃就這麼難嗎?做妓女都比做我的王妃快樂?」
滾滾倔強地挺起了腦袋,冷冷地說:「不錯,我怎麼可以跟一個殺害我心愛的人的兇手成親?我怎麼能忘記仇恨做我仇人的王妃?相比起來,我寧願做妓女,我要讓你知道,我寧願讓庸俗的男人碰,也不要你碰?」
這番話徹底激怒了凌水寒,他那張俊美逼人的臉孔漲的通紅,幾乎變成了憤怒的雄獅一般。
他冷冷地盯著滾滾那張清純得好像荷花一般的小臉,恨不得將這張小臉撕碎。
「是不是很生氣,那就殺了我啊,否則,我就在這裡,繼續做我的妓女,繼續恨你!」滾滾輕笑著,不屑地說。
「好,你喜歡做妓女是不是?那本王就成全你,你不是想給別的男人嗎?本王偏偏不讓你如願!我說過,你一定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碰你!」凌水寒用力將滾滾摔在床上。
「你休想!」滾滾揮起手掌直接擊向凌水寒的肩胛,可是卻被凌水寒一把抓住,用力地一扭,滾滾幾乎疼的叫出聲來。
「什麼時候武功這麼精進呢?是血非夜教你的嗎?他還教你不少呢?那麼,有沒有教你床上的功夫?」凌水寒冷冷地說。
滾滾飛起一腿,卻又被凌水寒抓住,滾滾悲哀地發現,無論自己的武功多麼精進,在凌水寒的眼裡,依然是不值得一提。
她從來也不是凌水寒的對手,永遠都不是。
「我說過,你無論多麼精進,你是我教出來的,我要捏碎你,容易的很。」凌水寒冷冷地說。
他扯開自己的衣裳,從懷中掏出那價值連城的王印,摔在滾滾的面前:「本王用九千歲的王印換一個花魁的身子來說,是不是足夠?」
滾滾不掙扎,只是任憑那洶湧的淚水不停地流下。
那雙大大的眼睛,好像沒有了焦點一般,看起來是那麼空洞。
凌水寒的心裡突然升起一陣心疼的感覺,他真的想讓滾滾這麼難受嗎?
她流淚,難道自己就真的好受嗎?
他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他翻身在滾滾的身邊坐下,將那簌簌發抖的小身子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裡,滾滾的哭泣和無助,讓他不忍心去弄疼她。
他靜靜地捧起了滾滾的臉蛋兒,柔聲說:「好,別哭了,我不動你了,好不好?別哭了。」
可是,滾滾哭得更凶了,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流下來,凌水寒只好笨手笨腳地去擦,可是,越擦,滾滾的眼淚流的更凶。
凌水寒終於知道了,其實,最讓他心痛的,就是滾滾的眼淚。
他明明不想傷害她的,她曾經是他心中非常值得珍惜的東西,當她被送去和親的時候,他甚至想不顧一切將她搶回來,甚至不惜冒險派出死士在路上劫和親隊伍,只是因為斡離鉉和血非夜同滾滾有不同的淵源,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他們的命。
說他殘酷也好,說他暴戾也好,他只是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有什麼過錯?
最好是江山和美人都不丟失,這是他心中最大的願望。
這個時候,門被用力撞開,幾個留香閣的打手闖了進來,他們大喊著:「是誰敢在這裡撒野?」
有人已經聽到了滾滾房間裡的聲音,趕緊報告。
凌水寒轉過頭來,一邊迅速用床上的錦被遮住滾滾的身體,一邊隨手發出自己的「月魂追魄」,隨著這凶狠武器如同飛碟一般的盤旋,那幾個打手瞬間被切掉了腦袋。
而那鬼一般神秘的武器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我不會讓任何人看見你這副模樣。」凌水寒說著,用錦被將滾滾包了一個嚴嚴實實。
滾滾淡淡一笑:「那,小乾爹也不想讓人看到堂堂權傾天下的九王爺、未來的一國之主來煙花之地嫖妓和殺人吧?」
凌水寒冷冷一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跟我走!」
滾滾冷冷地搖頭:「我說過我不走!」
外面又想起嘈雜的腳步聲,凌水寒恨恨地看了一眼滾滾,冷冷地說:「好,你記住,我遲早要把你帶回去!」
滾滾冷哼一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凌水寒一個魚躍,縱身飛下留香閣,下面,早有初雲諾牽著駿馬在那裡等他。
凌水寒漂亮地翻身上馬,回頭看了一眼滾滾的窗口,雙腿一夾馬肚子,駿馬四蹄撒開,好像閃電一般,直接奔向九王府。
滾滾聽著外面的馬蹄聲逐漸遠去,這時留香閣的打手在香香的帶領下已經趕到了滾滾的房間。
「啊,明月心,我的心肝寶貝,你沒事兒吧?」香香趕緊衝過來抱住了滾滾。
滾滾輕輕地掙脫香香那香氣撲鼻的懷抱,淡淡地說:「沒事兒!不過是一個採花賊而已,不過,已經跑掉了,沒有得手!」
氣急敗壞的香香掐著腰兒在那裡跳著腳的大罵:「天殺的採花賊,採花採到你香香姨這裡了?你也不問問?你香香姨當初高張艷幟的時候,你娘的還在吃奶呢!」
她趕緊安撫滾滾:「滾滾,你沒有嚇著吧?」
滾滾輕輕地搖頭:「沒有,虧的你們來的及時!」
香香誇張地說:「滾滾,你是不知道啊,那個楊公子今天竟然被人掐死了,香香我害怕你受驚,趕緊帶人來看,還好還好。」她趕緊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要是新花魁出了什麼問題,她可要後悔死了。
斜著眼睛看著後面捶著口水的護院打手們,香香發起了脾氣:「你們還不趕緊出去?還在這裡看什麼?再讓閒人混進來,小心香姨掀了你們的皮!」
她趕緊吩咐其他打手一定要加強留香閣的保安工作,一定要保護新花魁萬無一失,採花賊還有其他妓院不懷好意的人好多,一定要保護明月心的安全。
看著香香急的團團轉的的樣子,滾滾在心裡暗自一笑:小乾爹,堂堂的九王爺,一手遮天的未來之主,竟然成了別人嘴裡的採花賊了,嘿嘿,你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可是,我就是願意讓你難受。
你越難受,我越高興,我越開心。
滾滾,你是不是已經心理變態的說?或者說已經人格分裂?
九王府裡。
凌水寒寒著一張俊臉大步走進王府的大廳,那陰沉得好像即將打雷下雨一般的俊臉讓所有的人都害怕。
初雲諾考慮自己要不要先回打道回府,免得凌水寒發飆起來殃及池魚,他生氣的時候真的很可怕,自己會不會被株連?
凌水寒撩袍子坐到自己的王位上,依然陰沉無語。
初雲諾想了想,歎了一口氣,坐在凌水寒的下垂手,輕聲問:「怎麼辦?水寒,我們怎麼辦?那個滾滾小丫頭是純心想在妓院裡做妓女了?」
「啪」,凌水寒將自己面前那價值不菲的水晶茶几拍個粉碎,「她是純心想報復我!好,既然她要玩,本王就陪她玩下去,她想做妓女?我看哪個男人敢碰她?來人,傳本王的手諭,請鷹堡帝鷹的五大殺手守候在留香閣,哪個男人抽中了獎,或者想對她動手動腳,一律殺無赦!有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初雲諾倒吸了一口冷氣:「水寒,你就不怕滑天下之大稽?堂堂九王爺,為了一個花魁大動肝火,別人並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為您是對一個妓女……」
凌水寒更加生氣了,他幾乎要咆哮起來:「誰說她是妓女?我割了他的舌頭。」
初雲諾趕緊縮回了自己的舌頭,可別連自己的舌頭也被割掉了。
他看著凌水寒那張冷的好像寒冰一般的臉,輕聲說:「你們倆人都是那麼倔強,不過水寒,你真的要這樣下去嗎?滾滾是純心想和你作對,那麼多的男人,你能殺的完嗎?縱然是你可以殺的完,你就能那麼容易地挽回滾滾的心嗎?你在她的心中只不過是一個更加殘忍暴戾的男人。」
凌水寒沒有說話,他的眼神軟了下去,看來,初雲諾的話是說到了他的心底。
兩人這樣強強對抗,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滾滾,如果她真的不願意原諒自己?那怎麼辦?
「以我看,滾滾小郡主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你越對她硬,她越是倔強,可是,如果你軟下來,用你的真心打動她,沒準兒,可以!挽回女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初雲諾那張漂亮的臉上浮上一層非常美麗的笑容,這個傢伙,不愧是凌水寒的軍師和智囊。
「哼。」凌水寒淡淡一笑,「要本王放下身段去討好那個小丫頭嗎?」
初雲諾微微一笑:「大丈夫能屈能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果你想得到那個小丫頭,就服服軟,時間長了,她能體會到你的真情,忘記那個血非夜就好了。」
凌水寒靜靜地看著手指上那晶瑩剔透的扳指,嘴角浮上一絲淡淡的微笑,他淡淡地說:「我沒有服軟的興趣!」
向那個小丫頭示弱服軟嗎?
凌水寒輕輕地瞇著漂亮的眼睛,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夾著一根昂貴的極品狼毫,自己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向誰服軟過。
這麼高貴的千金之軀竟然要為一個小丫頭折腰?值得嗎?
正在想著,忽然聽見書房外燕語鶯聲:「妾身冰燕給王爺送補湯。」
季冰燕?
凌水寒輕輕地挑挑眉毛,想了想,輕聲說:「進來!」
一身絢爛宮裝、畫著精緻妝容的季冰燕纖纖玉手托著托盤走進來,托盤上,是她精心熬製的雪梨燕窩湯。
「王爺,冰燕知道王爺一定很累,特意熬製了好喝的燕窩湯給王爺喝。」季冰燕的聲音也非常好聽,有一種酥人入骨的感覺。
凌水寒微微一笑:「好,難得你這麼細心。」
季冰燕莞爾一笑:「侍候王爺是冰燕的福分,冰燕希望能一輩子在王爺身邊侍候!如果可能的話,冰燕想一輩子給王爺熬補湯!」
她用小銀勺輕輕地舀起燕窩粥,輕輕地餵給凌水寒喝。
凌水寒張開嘴巴,將那燕窩粥吞到口裡,他靜靜地看著眼前季冰燕那酷似滾滾的俊俏面孔。
不錯,真的好像啊!
同樣又大又圓的眼睛、同樣小巧挺拔的鼻子、同樣玲瓏嬌美的小嘴巴,這麼逼人相似的五官竟然是另外一個人。
如果她是滾滾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