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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 文 / 明日香

    第一百二十三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

    留香閣內依然是歌舞昇平,燕語鶯聲中瀰散著男人粗狂的聲音。

    那個左門提督的公子也趕緊摟了一個眉清目秀的佳人,閃進一處包房。

    不行,被明月心那個小妮子挑起來的火如果得不到及時的發洩,恐怕會憋壞的。

    因此,雖然有明日之約,他還是身邊缺不了女人。

    凌水寒依然一動不動地看向樓上樓下縱情聲色的男男女女們,他那雙冷冷的眼睛裡含著濃濃的嘲諷。

    「水寒,我們要怎麼辦?那個明月心到底是不是滾滾啊?」初雲諾問凌水寒。

    「是!就是她!」凌水寒冷冷地說。

    「那我們怎麼辦?」初雲諾心裡想,到底還是從小就養到大的,一眼就看出是不是滾滾。

    「哼!」凌水寒突然站了起來,「怎麼辦?我先宰了那頭色狼再說!明天?我讓他沒命見到明天的太陽!」

    左門提督的寶貝公子楊克庭正在酣暢淋漓、激動不已的時候,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空氣中怎麼瀰漫著一種非常危險的氣氛?而且好像房間裡有一雙冷冷的眼睛在看著自己似的。

    他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瞬間立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他抬起頭來,用眼睛掃視四周,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跳,因為在窗前不遠處的太師椅上,赫然坐了一個一身雪白的翩翩公子。

    他就靜靜地坐在那裡,渾身散發著無限的霸氣,那強大的氣場,簡直將一個普通的太師椅坐成了龍椅一般。

    他渾身上下都是說不出的威儀,而且,這個充滿了危險和魅力的男人竟然長了那麼一張好看的臉,如果說貌賽潘安都是辱沒了他,那飛揚的劍眉、那挺拔的鼻樑、那堅毅而充滿了稜角的嘴唇,讓人見之忘俗,估計每個少女看見他都逃不出那深深的眸子。

    可是,這樣一張好看的臉冷酷得好像一個索命的閻羅,讓人忍不住渾身發抖。

    此人正是九王爺凌水寒。

    而這雙眸子現在正透著冷冷的光注視著他,在這種冰冷的眼光下,左門提督公子楊克庭感覺自己好像是一條被放在案板上待宰的魚一樣。

    就等著一把鋒利的刀切斷自己的頸子。

    他趕緊推開身下的女子,一骨碌爬起來,一邊胡亂穿上衣裳,一邊拽過放在桌旁的寶劍,「噹啷」一聲寶劍出鞘,他用那透著冷光的寶劍指著凌水寒:「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凌水寒淡淡一笑,那笑容很迷人,卻是那樣的殘忍:「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是我送你去地獄的就可以!」

    「你放屁!」楊克庭揮起了手中的寶劍,「不知道誰送誰去地獄!」

    凌水寒「撲哧」一笑,笑得依然那麼迷人:「這個不用爭,一定是你去地獄!」

    楊克庭氣憤不過,挺劍便刺:「不要誇海口,我先殺了你!」

    凌水寒那優雅的坐姿似乎並未改變,他依然嘴角含笑看著楊克庭,在那把閃著寒光的寶劍即將碰觸到他的脖子的時候,他果斷地閃電般伸出了兩根手指。

    那白皙如玉般的手指好像老虎鉗子一般將那把寶劍的劍鋒夾住,楊克庭大驚,使勁拽了幾下,寶劍卻紋絲不動。

    他的冷汗頓時順著脖子流下來。

    「看看,是不是說不用爭?去地獄的一定是你!」凌水寒嘴裡這樣溫柔地說著,他突然用力,楊克庭的身子好像一個包袱一般被拽了過來。

    凌水寒伸出另外一隻手,一把扣住了楊克庭的脖子,大手用力,掐的楊克庭直翻白眼。

    楊克庭那高大的身子就這樣懸掛在凌水寒的手上,好像一隻被釣上來的魚。

    「好……好漢饒命!……為什麼要……殺我,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他拚命地掙扎著,想用自己的手去推凌水寒的胸膛,可是手卻好像錘在鋼板上一樣。

    貌似天神般的白衣公子,此時在他的眼睛裡,比惡魔都可怕。

    可是儘管他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從這個貌似完美的白衣公子手中掙脫出來。

    「什麼時候得罪過我?好吧,讓你死個明白,因為你妄圖碰我的女人,這是我最忌諱的,想碰她,哪怕只是想想,也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凌水寒冷笑著說。

    「啊,你的……女人?」楊克庭掙扎著,眼睛都開始充血。

    「不錯,就是那個明月心!」凌水寒冷冷地說。

    「那我還……給你好……了,不要……殺我,我爹……是左門提督,他不會……放過……你的。」楊克庭還在試圖挽回自己的生命。

    凌水寒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張粗俗不堪的面孔,心中升起了濃濃的厭惡:「左門提督的公子是吧?好,記住了!」

    他在溫柔地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大手已經突然加力。

    只聽「嘎巴」一聲,竟然活活地將這個左門提督的公子的脖子活活擰斷。

    這個囂張不可一世的古代官二代伸出了舌頭,眼睛一翻,霎時間斷了氣兒。

    凌水寒輕輕地站起,看看床上被他凌空點住穴位的妓女,他又凌空解了她的穴位,然後揚長離開了包房。

    他的腳步走得這樣輕快,身後卻傳來了那個小妓女極度驚恐的尖叫聲。

    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包房,凌水寒直接奔向滾滾的房間。

    他只要用自己溫柔的笑隨便問問哪個女子,那個女子就會像花癡一般指給他看。

    因此,他很順利地找到了滾滾的房間。

    用手輕輕地推門,門沒有鎖,打開門,果然滾滾正坐在裡面。

    偌大的梳妝台前,滾滾正在給自己卸妝,除去了精緻的妝容和滿頭珠翠,她依然如同清水出芙蓉一般,哪裡像這煙花柳巷之地的女人?

    凌水寒順手鎖上門,冷冷地怒視著眼前的清純少女。

    「你到底要怎麼樣?」他冷冷地說。

    滾滾依然靜靜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甚至沒有回頭看凌水寒一眼:「那個傢伙怎麼了?」

    她是指那個左門提督的公子。

    「我擰斷了他的脖子!」凌水寒面無表情地說。

    「為什麼?」滾滾淡淡地問,「真可惜,這個人和滾滾還有明日之約呢!可惜哦,他來不了了!」

    凌水寒冷冷地說:「明日之約既是死亡之約,除了我,誰也不能碰你,否則,只有一個死!」

    滾滾輕輕地歎道:「小乾爹還是那麼霸道!虧的我挑出這些人都是平常罪大惡極、窮凶極惡之徒,否則,死在小乾爹的手下,不是很冤枉?」

    「接下來呢?」凌水寒冷冷地問。

    「接下來?」滾滾攤攤手掌,輕輕地轉過身來,用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看著凌水寒,「我明天再選別人嘍!」

    凌水寒實在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滾滾的纖細肩膀,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你到底要怎麼樣?你純心是給我難堪是不是?你在挑戰我的忍耐程度,看我到底能為你忍道什麼時候?」

    滾滾冷靜地看著眼前這飄逸冷峻得好像二郎神君般的凌水寒,她冷冷地甩開了他的手,淡淡地說:「怎麼樣?明天我還要繼續選男人,我還要繼續做妓女,如果你願意,你就繼續殺!」

    反正我滾滾選出的男人都是可殺的人。

    「做妓女很開心?」凌水寒輕輕地瞇起那雙危險而美麗的眼睛,他那修長美麗如同藝術品一般的手指緊緊地卡住了滾滾那小巧玲瓏的下巴,「作為本王堂堂的郡主偏偏要在這種骯髒的地方混?」

    「沒錯!」滾滾冷冷地說,「骯髒?你的九王府也比這裡乾淨不了多少,你這麼漂亮的手上沾滿了多少無辜人的鮮血?你甚至派人殺害了血非夜,沒錯,血非夜是『自殺』的,但是明明是你利用了他的弱點,我恨死你了!你想要我是不是?我偏偏不讓你如願,我就是要將我純潔的身子交給一個再爛不過的男人也不願意交給你,我寧願做妓女也不做你的王妃!」

    「啪……」凌水寒一記狠狠的耳光甩在滾滾的臉上,力氣之大,滾滾踉蹌了幾步,一時收不住腳,撞倒了椅子,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胳膊和小腿都摔的很疼,滾滾卻一聲不吭,她在地上撐起了身子,勇敢地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凌水寒那張逼人的俊臉。

    「小乾爹,我又丟了你的臉是不是?你是不是後悔當初撿了我?」滾滾淡淡地說,那頭瀑布般的黑髮如同流雲般流瀉在肩頭,更加襯托的她楚楚動人。

    那白皙的臉上五個紅紅的指頭印兒越發鮮明起來。

    看著被自己打的巴掌印兒,凌水寒那冷酷的心陡然變得柔軟起來,他想伸手去撫摸滾滾的被自己打傷的臉,可是,卻被滾滾狠狠地將手打開。

    凌水寒輕輕在她的身邊單腿蹲下,那張俊臉上有一絲淒楚的神情,他冷冷地說:「不錯,我真的好後悔撿了你,我當初應該任由你在街上凍餓而死,而不是跟我進王府做我的乾女兒,從你來了以後,我做什麼都開始畏手畏腳,我作什麼都要想想你,直到你在我面前長大,好像一個妖精一般盤踞在我的心上。」

    他的大手緊緊地掐著滾滾的肩胛,他是如此的用力,幾乎要將那柔弱細小的肩胛掐碎裂。

    滾滾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一點也不求饒,她只是淡淡地說:「是的,我也同樣後悔,在你的面前長大,你給了我一切,卻又將我喜歡的從我身邊奪走!」

    凌水寒冷冷地說:「你只知道血非夜,血非夜就一定對你比我對你好嗎?你和他在一起才多長時間?你和我在一起多少年?」

    滾滾淡淡一歎:「我們是傾心相愛的,感情也不能用時間來衡量,他從來沒有利用過我,他是真心喜歡我,而你只是利用我!在我喜歡你的時候,你狠狠地推開了我,你只是想用我作為你換取權勢的砝碼!」

    凌水寒的大手用力,滾滾疼得眼淚直流。

    「沒錯,我當初是那樣想,可是你忘記了?血非夜也曾經狠心傷害過你?你都忘記了嗎?你為他吃了那麼多的苦?你知道我得到消息的時候是多麼難過?我恨不得立刻殺了他,所以我讓襲月利用一切機會除掉他,這也是為了你,你明白嗎?」凌水寒咆哮著。

    「原來一切都看在你的眼睛裡,原來你一直都知道,可是你為什麼要在我愛上他的時候,奪去他的生命,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滾滾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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