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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口不擇言地傷害 文 / 明日香

    第七十八章口不擇言地傷害

    滾滾頓時覺得自己很悲哀,自己還要跟這個野蠻的血非夜解釋和賠禮道歉,解釋什麼?賠禮道歉什麼?

    這種人還值得自己喜歡嗎?還值得自己巴巴地跟他解釋誤會?

    自己到底換來了什麼?成為全草原人的笑柄,然後再成為那些無恥男人們的妓女?

    滾滾不禁覺得自己的心都涼了,兩行眼淚從自己的眼睛裡流出來。

    血非夜看到了她的眼淚,他的心頭一動,那種很心疼的感覺又油然而生。

    不能看,這個臭丫頭的眼淚有蠱惑,它可以輕易亂了人的心智,讓人忍不住傷害!

    他趕緊狠心地不去看她那楚楚可憐的大眼睛,血非夜,再也不要被這個小丫頭那動人的眼淚迷住了,她是騙你的,貌似清純的她,骨子裡充滿了『淫』蕩和背叛因子,根本不值得疼愛。

    「血非夜,你這頭野獸,你要我恨你嗎?我會恨你的,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滾滾呼喊著。

    「沒錯,我就是一頭野獸,比不得血月離的斯文靈巧,怎麼?我今天要你嘗嘗野獸的味道如何?」血非夜一邊冷冷地說,一邊低下頭在滾滾的身上撕咬。

    滾滾痛苦不堪,為什麼?血非夜曾經那樣尊重自己、疼愛自己,他說過會等自己長大,可是現在他竟然要自己像頭動物一般在眾目睽睽下……這是他的真正面目嗎?

    不要,我不要這樣被對待!

    滾滾鼓起了勇氣,一邊用力掙扎,一邊揮起了手,用盡全身力氣,一耳光打在血非夜的俊臉上,那耳光,真是又響又脆。

    這記耳光,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血非夜。

    從小到大,自己貴為王子,什麼人敢動自己一根毫毛?

    可是,這個小丫頭竟然這樣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而且是在自己的部下面前。

    他一把抓住了滾滾的手腕,冷漠如同鷹隼一般的眼睛狠狠地盯住她:「你敢打我?」

    滾滾倔強地挺起了腦袋:「對,我打你,我打你這個混蛋!血非夜,你混蛋!沒錯,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襲月站在那邊幾乎感覺到腿肚子轉筋,渾身抖得好像一片落葉,滾滾,你不要命了?這回不是清白不清白的問題了,是有沒有命在了。

    血非夜那雙漂亮的眼睛冷冷地看著滾滾半響,發現她早已經哭的梨花帶雨,這個耳光,也打醒了他自己,自己到底在幹什麼?難道真的要在眾目睽睽下佔有她嗎?自己跟野獸到底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裡,他狠狠地甩開了滾滾的身子,冷冷地說:「多虧你打醒了我,我早就說過,和你上床我都嫌髒!要不是你是冷月皇朝的公主,要不是你是凌水寒的女兒,要不是我還想借助你來進行統一大業,我早就把你扔出去了,別以為我有多喜歡你,你可以問問草原上所有的人,夜王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只要鉤鉤手指頭,多少女人搶著往我的大帳裡撲?」

    此時的血非夜,是什麼傷人說什麼,他從來沒這麼想,但是此刻,他卻硬要這麼說。

    似乎,只要能狠狠地打擊滾滾,他已經口不擇言!

    滾滾愣住了,什麼?因為自己是凌水寒的女兒,因為自己的小乾爹在冷月皇朝權傾朝野,血非夜才對自己好?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血非夜,你說的是真的嗎?是這樣嗎?

    「什麼?血非夜,你說清楚,因為我是凌水寒的女兒,你才對我好?」滾滾感覺自己的心在不停地下沉、下沉、再下沉。

    「沒錯,你以為你是什麼?要不是你的父王在冷月皇朝位高權重,一手遮天,以後有用的你的時候,我才懶得對你好,我血非夜要什麼女人不好?偏偏去喜歡你這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小丫頭?笑話!」血非夜冷冷地打擊滾滾。

    滾滾好像一隻充氣的氣球被突然用針給戳破了一樣癟了下去。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原來自己在血非夜的心裡就是這樣一個地位。原來,他只是想用自己拉攏凌水寒,才……

    錯了,血非夜,你錯了,我錢滾滾在凌水寒的眼睛裡,也什麼都不是,我只是他利用的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他為了他的權勢,可以犧牲我自己。

    滾滾頓時苦笑起來,原來,男人都是這樣的自私。

    她笑著笑著,流出來眼淚,原來以為可以在草原上生活的無憂無慮,但是,迎接自己的依然還是眼淚。

    血非夜看了看滾滾那晶瑩的淚珠兒,心中不禁掠過一絲疼痛,他後悔不迭。

    血非夜,你到底在說什麼?你什麼時候想利用滾滾了?你是真心喜歡她啊!

    但是他冷漠無情的話語卻讓這個女孩子這麼傷心。

    她為什麼傷心啊?

    她應該高興才對啊?她對自己真心過嗎?她的眼淚只不過是討好男人的工具而已,她只是讓自己心疼而已。

    再不要上她的當了!一定要硬起心腸才行!

    他若無其事地站起來,對那群部下冷冷地說:「你們要尋歡作樂,回你們自己的帳子裡,至於你,」他冷漠地看著滾滾,「什麼時候我玩膩了你,再把你丟出去!」

    說著,站起身來,將滾滾扛起來,轉身走進自己的帳篷,將滾滾狠狠地摔在地上,要不是地面上鋪著厚厚的毛地毯,滾滾覺得自己會被摔死。

    血非夜,現在竟然對自己這麼樣的無情。

    「襲月,給她洗乾淨,我討厭看她這髒兮兮的樣子。」血非夜冷冷地說。

    襲月趕緊進了帳篷,看著地上哭得慘兮兮、眼淚和鼻涕抹滿臉的滾滾,頓時覺得十分心疼。

    「滾滾,我們走!我給你洗臉。」襲月上前從地上扶起了滾滾。

    「還有,襲月,以後滾滾就跟著你一起幹活,洗衣服劈材全讓她做!」血非夜冷冰冰地說。

    襲月歎了一口氣,攙著滾滾走了出去。

    看著兩個姑娘的背影,血非夜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如果說緣分天注定,為什麼等待自己是背叛呢?

    愛的背叛!

    自己付出的這一顆真心,為什麼得到的確實這樣的報答?

    滾滾,看起來天真無邪的滾滾,你,沒有心嗎?

    雖然千萬次唾罵,他還是捨不得真的將滾滾丟進兵營中,讓她被千人睡萬人騎,只是因為他真的愛上這個女孩子嘛?

    可是,不折磨她,就是狠狠地折磨了自己!

    自己這顆飽受打擊的心好像沉入了地獄,而且永遠不得超生!

    他又喝了好多酒,站起身來,離開自己的帳篷,鑽進了雪薇的帳篷。

    心痛的心,太需要一個女人的安慰了,否則,血非夜估計自己會瘋掉。

    雪薇自然非常驚喜,因為血非夜殿下好久沒來了,她使出全身解數,百般恩愛,千般溫柔,一夜間同喝得酒醉的血非夜顛鸞倒鳳,直到凌晨時分,才偎依在血非夜的臂彎中靜靜地睡了過去。

    從那一天起,滾滾在血非夜領地的地位一落千丈,那速度,簡直比火箭升天都要快。

    雖然從前滾滾的名義上也是小奴,但是她是在血非夜的帳篷裡為王子暖床的,整天被血非夜抱在懷裡的,所有的士兵下人都不敢得罪她,總是陪著笑臉對她。

    那個時候的滾滾,真的比公主還有身份,整天吃喝玩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幹活兒。

    那些日子,其實是很悠閒的。

    直到若干年後,滾滾都在懷念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

    可是,現在,她變成了真正的女奴,落難的鳳凰不如雞,除了襲月仍然對她一如既往地關心,幾乎所有的人都用鄙夷的眼睛看著她。

    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個丫頭曾經跟血月離在一起才惹得血非夜殿下生氣的,才被扔出帳子的。

    做了殿下的女人,還敢去找別的男人,這不是找死嗎?

    再加上以往的嫉妒,使得男人總想佔她的便宜,女人總是找茬欺負她。

    每天,滾滾都在幹活兒,從來沒有吃過苦的她,累得直哭。但是看到別人那幸災樂禍的眼光,她又將眼淚憋了回去。

    她不願意讓血非夜看見自己這麼悲慘的樣子,因此,即使很苦很累,她還是裝作很快樂,而她這刻意裝出來的快樂,讓血非夜更加的惱火,然後越加對她漠視,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滾滾一樣。

    為什麼會落到這種田地?滾滾真想大哭一場。

    明明自己只是一個純潔的女孩兒,明明自己對其他人都很好,可是,現在自己的名聲還不如一個流鶯和營妓。

    甚至,那些真正的營妓也用敵視的眼光看著滾滾,好像滾滾真的搶了她們的男人一般。

    瞧,在河邊一起給士兵們洗衣服的時候,就有幾個營妓一邊看著滾滾,一邊指指點點。

    「那個小丫頭就是被夜王子殿下從帳篷裡丟出來的是嗎?」一個營妓似乎不知道地問。

    「是啊,看那副風騷的樣子,還看不出來嗎?別看年紀小,聽說在床上騷的很呢,剛來的時候,那簡直把王子殿下迷死了。」另外一個營妓說。

    「是嗎?我看她就不是一個安分的樣子,瞧那雙桃花眼兒,現在這麼小就這麼騷,長大了還得了?」第三個營妓說。

    滾滾趕緊往小河裡看看自己的倒影,什麼叫桃花眼兒?自己是桃花眼兒嗎?明明是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嘛!怎麼能說是桃花眼呢?

    「是啊是啊,人家年紀小志氣高,花樣兒多的很,可惜哦,終於被夜王子殿下玩膩了,殿下什麼女人沒有啊,怎麼會只專寵一個小丫頭?不過是嘗嘗鮮兒罷了,你看她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第一個營妓又說。

    「我說你這個小丫頭,看什麼看啊?把這些衣服也都洗了!」一個營妓將手裡的大團衣服向滾滾扔過來,滾滾躲閃不及,差點被那大包衣服給砸進河裡去。

    「哈哈哈,哈哈哈!」那群可惡的女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些女人心裡全是報復和嫉妒,哼,我們這些姐妹都沒有到夜王子殿下服侍的機會,你一個小丫頭竟然那麼多日子被夜王子殿下夜晚摟在懷裡,活該!

    「瞧這小身子骨真是單薄啊,被衣服差點都砸進河裡去,真不知道你能做什麼!」一個女人呲之以鼻地說。

    另外一個女人趕緊接口:「身子虛的很?要不要向王子殿下請示晚上燉只野雞給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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