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女人如衣服
血月離淡淡一笑:「父王,想必非夜看不上眼吧?他的帳子裡已經有了那麼迷人的冷月小公主,草原上的粗陋野花還會放在眼裡?」
他優雅地抿著杯中的美酒,笑盈盈的眼光看著血非夜。
血非夜冷冷地看著他,血月離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讓血非夜更加惱怒,那種強壓的怒火霎時間頂到了腦門兒。
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站起身來,冷冷地看著血月離:「血月離,你不要當我不說話,就是怕了你,小心我殺了你!」
血月離冷冷地一笑:「好,我等著你來殺我,看我們威風的夜王子殿下是不是殺紅了眼睛,連自己的哥哥都殺!不過,不單單是你想殺了我,我也看著你礙事呢!」
他那迷人的嘴角挑著挑釁的笑容。
「好,有種出去,我拆了你的骨頭!」血非夜一把抽出了束在腰間的軟劍,「刷拉」一聲將那本來柔軟如棉的軟劍抖的筆直。
血月離毫不示弱,他將手中的酒杯墩在桌子上,那石頭磨成的精緻酒碗頓時成了齏粉:「好,那我就剁了你的手,我替父王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尊父敬兄!」
唉,又來了。
血克圖頭痛地咧咧嘴巴,自己這兩個最心愛的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上輩子是冤家對頭嗎?
從小就爭來爭去,似乎要將對方吞了才高興?
血克圖沒少為他倆操心!
「好了,你們到底是做什麼?我還沒死呢!非夜,你太不像話了,是功高震主,把誰都不放在眼裡了嗎?」血克圖生氣地吼道。
「父王,血非夜的眼睛裡哪裡還有父親兄長?他現在對待女人比對待兄弟都重要,早就忘記了什麼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血月離冷冷地說。
「好了,月離,你也少說幾句!」血克圖無奈地說。
看著血月離那張俊美得過分的臉,血非夜又不禁想起滾滾溫柔地睡在他懷裡的情景,他幾乎要氣的發狂,是的,嫉妒得發狂。
他恨不得撲過去,將血月離的手砍下來,可是,看在父親的臉面上,他忍了又忍,將那股怒火壓了下去,他冷冷地說:「我累了,父王,我告退,晚上的盛宴我不參加。」
一甩披風,血非夜轉身就走。
氣的血克圖鬍子直顫,他氣呼呼地說:「看看現在這個孩子是什麼樣子?以為自己功勞大了,這個樣子,我怎麼會把王位給他?真是氣死了我。」
其他人趕緊安慰緹袒王。
血月離那張漂亮的臉上卻浮上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靜靜地坐下來,繼續喝酒,喝的自在,喝得逍遙!
血非夜懷著滿心的憤怒回到了自己的營地,第一次,他將自己的愛馬追風用馬鞭抽的嗷嗷直叫。
他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
所謂衝冠一怒為紅顏,他真的體會到了。
血月離那張可惡的俊臉始終在自己的眼前晃,讓他恨不得用鞭子抽碎了他!
回到了自己的營地,血非夜大聲地宣佈:「今天晚上,我血非夜的軍營要燃起篝火,為我們的勝利祝賀,並告慰我們死去的兄弟亡靈!」
大家頓時都歡呼起來。
襲月趕緊跑回自己的帳篷:「滾滾,滾滾,殿下回來了,晚上我們這裡有篝火盛典,晚上你找殿下解釋一下吧,千萬不要執拗啊!」
滾滾撅著嘴巴坐在那裡,要她服輸,去跟血非夜道歉?自己有什麼錯啊?
「滾滾,聽話,千萬不要再倔強了,好不好,惹夜王子殿下生氣有什麼好處?你真要做一個小女奴和一個營妓嗎?」襲月苦口婆心地勸著。
「那,好吧!我試試吧!」滾滾抽抽鼻子,松下口來,好,晚上趁血非夜高興的時候跟他解釋清楚吧!賠個禮道個歉,哄這頭野獸高興高興!
夜幕降臨。
在溫柔的夜風中,草原上依然飄滿了更加清新的草香味。
血非夜的營地內,已經升起了熊熊的篝火。
無數的士兵和牧民圍著篝火跳起熱情奔放的舞蹈來慶祝勝利,告慰死去的將士的在天之靈。
血非夜敞著胸膛豪放地斜靠在自己的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喝著烈酒,他不停地和自己的屬下乾杯,划拳,粗狂的大笑響徹天際。
幾個姬妾也穿得十分暴露、**橫陳地圍繞在他的身邊,一會兒給他倒酒,一會兒又將那削好的水果切成小塊兒放在他的嘴裡,他瀟灑地笑著,似乎忘記了所有的不快。
是的,喝醉就好了,喝醉了,就可以忘記一切痛苦,包括被背叛的痛苦。
於是,他喝的更凶了。
手下們的輪流敬酒,他一點都不拒絕,那酒對於他來說,好像是自來水一般。
喝了一杯再一杯,血非夜那雙漂亮的眼睛開始發紅,那俊俏的面孔也開始變得潮紅。
這樣喝血非夜還覺得不過癮,不過癮,實在不過癮。
他最後乾脆操起酒罈子直接仰頭喝起來,那般豪放和瀟灑簡直無人能比。
他的姬妾們媚眼如絲地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纖纖玉手不停地撫摸著他的胸膛。
美人兒美酒,血非夜更加高興起來,他乾脆扯下自己的上衣,露出那強壯的古銅色胸膛,一把摟住一個姬妾親吻起來,那火辣的氣氛簡直太刺激人了,他的屬下們也都摟住身邊的美女擁吻起來,草原上一片曖昧。
場中的美女們跳舞跳得更起勁兒了,她們揮著纖纖玉手,抬起修長**,不停地拋著媚眼兒。
「滾滾,快,趕緊去給殿下敬酒。一會兒殿下醉了就不好了。」在一旁放風的襲月趕緊著急地叫滾滾,「快,趕緊上去給殿下賠禮道歉。」
滾滾不滿地看著篝火邊一邊欣賞歌舞一邊摟著美女調笑的血非夜,這個風流種子,呸!
看那副放蕩不羈的樣子真是讓人惱火。
「快上去啊!機會難得!」襲月趕緊拉著滾滾的小手跑到血非夜附近,用力將滾滾推了過去。
滾滾一個不留神,襲月也是力氣大了點兒,她撲通一聲栽在血非夜的腳下。
很狼狽,不,非常狼狽!
滾滾抬起頭來,正好對上血非夜那淡淡的眼神。
「你來幹什麼?」血非夜摟住懷裡的美女,冷淡地問滾滾。
這個臭丫頭為什麼又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好容易營造出的物我兩忘的氣氛就這樣被破壞了嗎?
每次一見到這個丫頭,就心裡難受。
「我我……」滾滾緊張得結巴起來,自己要說什麼?該說什麼?
「是看我們這裡玩的痛快,也要跟著玩嗎?好啊,那就先和我玩,我教你怎麼做一個風騷蕩婦!」血非夜冷冷地說,一邊推開了懷中的美女,一把抓住了滾滾的身子。
稍微一用力,滾滾已經被他抓到了懷中,此時的血非夜危險得好像一頭豹子。
可是他嘴裡那貶低滾滾的話讓滾滾心裡火苗亂竄,她拚命地壓住自己心中的怒氣,自己現在是要給血非夜賠禮道歉的是不是,要忍、忍、忍。
「血非夜,我……」滾滾支吾著,自己到底要說什麼?
「什麼也不要說,既然來了,那就餵我吃肉!」血非夜冷冷地說。
滾滾愣了一下,他是原諒自己了嗎?
滾滾只好在他的身邊跪了下來,用閃亮的小刀割了一塊羊腿肉,用小刀插著遞到血非夜的嘴巴前面。
血非夜冷然一笑,毫不客氣地伸出舌頭,將那香噴噴冒油的羊腿肉吃到自己嘴裡。
可是他一點都不覺得美味,因為他感覺自己的嘴巴好苦,是的,真的好苦!
如果滾滾沒有背叛自己多好,像這個樣子好像一個賢惠的小妻子一般給自己遞上香噴噴的羊肉,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兒,可是現在……
他好像味同嚼蠟一般,他難受,也想讓滾滾跟著難受。
「還有,給我斟酒!」血非夜倨傲地說。
斟酒就斟酒吧!想表達自己的誠心的滾滾只好拿起大大的酒囊,在酒碗中倒上酒,乖巧地說:「王子殿下,請喝酒!」
「我要你餵我!「血非夜淡淡地說。
「啊?」滾滾以為自己聽錯了,酒,該怎麼喂?
「不會嗎?」血非夜挑了挑眉毛,「你不是有嘴巴嗎?用你的嘴巴餵我酒喝!」
滾滾的臉立刻漲紅了,好像一個熟透的石榴一般,用自己的嘴巴餵酒?而且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這麼多男人和女人?
自己怎麼好意思?
「滾滾,滾滾……」襲月在那邊沖滾滾一個勁兒地打手勢,「滾滾,你不是要向夜王子殿下服軟嗎?你不是要賠禮道歉嗎?趕緊照殿下說的辦啊!」
滾滾看了看襲月,轉過頭來,襲月說的對,自己不是要賠禮道歉嗎?就照血非夜說的去辦吧!反正自己又不是沒和他親密過,就當周圍這些人是蘿蔔白菜吧!
想到這裡,滾滾狠了狠心,再看看血非夜那張充滿男性魅力的野性的臉孔,她咬咬牙,端起酒碗來,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後閉著眼睛湊到血非夜面前,試圖將口裡的烈酒餵給他。
血非夜靜靜地看著湊到自己面前的這張清純如水的小臉蛋,心裡不禁在冷笑。
哼,滾滾,你真的是一個小蕩婦了嗎?如果在以前,你是打死都不會這麼做的,可是,現在為什麼你倒可以,是為了血月離嗎?
一想到血月離,他的一股怒火又衝了上來,是的,就是因為血月離,自己和滾滾才淪落到這種地步。
他的心裡充滿了憤怒,充滿了恨。
恨,好像熊熊燃燒的火一般,燃燒著他的頭腦,燒的他的頭腦都跟著不清楚了起來。
此時,他對眼前這個小女孩不想疼愛,只想報復!
滾滾頓時張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血非夜那張俊美野性的臉孔。
「是的,我教教你怎麼樣做一個合格的營妓!「血非夜嘴裡說著,雙手用力,一把撕開了滾滾的衣裳,「也讓我的弟兄們開開眼。」
他笑的迷人,笑的可惡。
現場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難道殿下要當眾和女人親熱,真是太開眼了。
那些彪悍的男人們頓時心眼都笑開了花兒,這簡直是太刺激了。
他們頓時起哄起來:「殿下,快開始吧,大家等著開眼呢!也讓兄弟們學學!」
周圍的歡呼聲不絕於耳,這群不知恥的野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