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了……
冉冉的神情格外地平靜,默默轉開頭,看向窗外。
「……」這是什麼反應!
祁天徹寧願冉冉傻笑一聲,問一句「太虛了是什麼意思呀」,也不願意看到她現在這種像是聽懂了的反應……
不是像是,她根本就是聽懂了!
祁天徹的臉更綠了。
但就算他真被氣傻了,也知道大喊一聲「我不虛」真是太白癡了,而且容易被人當做……心虛。
這種時候,就該表現得淡定——因為實在太不虛了,所以根本不用在乎那句話。
於是祁天徹也轉開頭,用更淡定的神情看著窗外……
祁天湛正在準備驗毒時要用的東西,轉過頭來,就看到他們倆古怪的狀態。
其實對一個醉心醫術的人來說,他很多時候是腦袋裡只有各種病症的。
所以祁天湛剛才只是隨口一問,不過現在……他是故意的了。
祁天湛又轉身回去,拿了幾粒像糖豆似的東西出來,自己吃了一顆,給冉冉一顆,又給了祁天徹一顆。
祁天湛從學會配藥開始,經常拿些古古怪怪的東西給大家吃,祁天徹從小吃習慣了,所以根本沒在意。
直接把那顆糖放進嘴裡,他就繼續表現自己的淡定。
倒是冉冉吃了之後,覺得這顆糖入口甜潤,又有股隱約的玫瑰香氣,味道很特別,「這是什麼糖?」她開口問祁天湛。
祁天湛神色平靜地指指自己的喉嚨,「潤喉的,」之後又指指冉冉,「也是潤喉的,」最後指向祁天徹——
「補虛的。」
噗……冉冉差點笑噴。偏偏就在這個時候——
「冉哥!」
「九妹!」
祁天凌正好走進草藥房,照例跟冉冉上演一次「姐妹」重逢的感人戲碼。
不過打過招呼之後,他沒再過去跟冉冉一起傻笑一聲,而是問祁天徹——
「二姐,你怎麼虛了?」
「……」祁天徹決定先解決「九妹」,至於祁天湛,等他給冉冉解完毒再說。
可是還沒出手呢,祁天湛就已經攔住他,簡短地說了句,「有用。」
祁天湛說著取出銀針來,示意冉冉把手給他。
「我剛才去了次七爺那裡,找來一本關於月國各種奇毒的書。」
說話間,他取了冉冉幾滴血出來,滴在一株藍灰色的草藥上面,再拿火折子把滴了血的草藥熱點燃。
祁天湛的神色很專注,沒再接著說話,眾人也都盯著那奇怪的綠色火光。
桌上擺著幾種他剛才準備好的藥粉,祁天湛逐一投進去,看著那火光由綠變藍,再轉成紅色,最後定格在一種深紫色澤。
已經證實了自己的判斷,祁天湛收起草藥,若無其事地說,「很少見的毒,可以解,但需要時間來把解藥找全。在此之前,可以一直用藥壓制住毒性。」
冉冉在一邊聽著,總覺得這像醫生安慰病人的說辭。
難道是這種毒無解?
可事實證明,是她多慮了,祁天湛已經接著說下去,「有一味解藥不太好找,小九,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祁天凌挑眉,有些意外。
他不懂醫術,雖然武功很好,卻比不上二哥,為什麼獨獨選中他?
祁天湛繼續淡定,「解藥中需要月光石。整個月國也只有兩塊月光石,而且都在月國皇室手裡。」
祁天凌臉上依然是不怎麼正經的笑,點點頭,「明白了。」
他說著就站起身,想要找安雅公主要那塊月光石去。
嗯?冉冉立即攔住他,呵呵一笑,「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整個月國也只有兩塊而已,就算安雅公主再喜歡祁天凌,也不會無緣無故就把月光石給她,除非……祁天凌答應娶她。
當年祁天凌寧願說自己喜歡男人,都不肯接受安雅公主,現在她哪能讓他做這麼大的犧牲?
「我真的有辦法,」冉冉舉手保證,「不過我要出次門,大黃,你不能再派人跟著我。」
祁天凌不贊成地皺眉,「小丫頭,別出去冒險。」
「不是冒險,」冉冉很有幫派大哥風範地保證,「九妹,冉哥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祁天凌哭笑不得,祁天湛也是嘴角抽搐,只有祁天徹陰沉著臉,直接把人扯走了。
「你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