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冉冉一臉震驚加佩服，「原來這項神功還沒失傳？」
「……」祁天徹只是信口胡謅，實際上根本沒聽過什麼功是要通過倒著看書練的。
根據以往無數次的經驗，他覺得冉冉是在騙他……
不過難得看見冉冉這麼崇拜的眼神，他腦袋一抽，沒承認也沒否認，「這武功跟你們村子有關係？」
「沒關係！」冉冉立即否認。
祁天徹嗯了一聲，更不打算否認了。只要她一會兒別說這是什麼咩咩功或者汪汪功就行……
「大黃，原來你這麼厲害呀！」冉冉星星眼地看著他。
祁天徹的心情持續變好，這女人要是總這麼乖就好了。
「大黃，」冉冉坐過來，興致勃勃地採訪他，「你練到第幾層了？到第八層了嗎？」
「……快了。」祁天徹答得含糊。
於是冉冉的神情更崇拜了，「竟然能把二姐神功練到七層以上？！你不愧是黃二姐呀！」
「……」
「大黃，大黃你要挺住啊，二姐神功還等著你發揚光大呢！」
「……」不能打女人，不能打女人……
祁天徹在心中默念這句話，沒發現因為過於咬牙切齒，他已經把這句話念出聲了。
冉冉聽到了之後，聲音溫和地安撫他，「大黃別怕，你不提醒我，我也不會打孕夫的。」
「……」祁天徹快吐血了。
讓他吐血的不只是冉冉的話，還因為他發現自己關注點竟然是——這女人跟他說話時，變回了原來的態度。
從她五天前要走的那次開始，直到剛才他把人帶到榮王府來，這女人跟他說話一直是……跟正常人差不多的態度，但是放在她身上，這種態度就顯得極不正常了。
祁天徹索性直接問她，「你的態度怎麼突然變了？」
因為他說決定忘了榮王妃呀！冉冉很神秘地說，「因為我剛才提到的那個秘密。」
於是祁天徹對那個秘密更好奇了……
但是讓他「咩」一聲，也實在是……「換一個條件！」
「好呀，」冉冉大方地答應，「你明天白天站到市集上大喊一聲——我黃二姐又回來了！」
「……」忍了，他就當是在哄她開心了……
就算她身體裡的毒性已經壓制住了，他也不跟中毒了的人計較！
祁天徹忍著吐血的衝動，咬著牙，「再換一個條件！」
「好呀，」冉冉依然很大方，很好商量地點頭，「那你去對著鏡子說，我真是天下最美的一隻羊咩咩~」
「……你就沒有點正常的念頭嗎！」
「有呀！」冉冉高興地告訴他，「你可以說，咩咩咩咩咩！」
「……」
冉冉熱心地給他解釋，「說羊語沒人聽得懂，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呀！」
「……」再聽下去會被氣死，祁天徹霍地站起身，直接衝出了草藥房。
從袖子裡拿出那個笑臉娃娃，祁天徹考慮著要對這個娃娃拳打腳踢一番。
面對著他的殺人臉色，娃娃還是笑得眉眼彎彎，呵……
這反應太像那女人了！不管他怎麼凶，她都「呵」得出來！
祁天徹更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兩手都伸出去，十分凶狠地……按住娃娃的嘴角。
用力按，用力按，於是娃娃原來彎彎翹起的嘴角被按成了向下彎的模樣。
娃娃原來的呵呵笑臉，現在變成了扁著小嘴的委屈模樣，嗚……
於是祁天徹很「成熟」地心情變好了……
「二哥？」祁天湛總算回來了，本來是要直接衝進草藥房，可現在狐疑地停下腳步，「你幹嗎呢？」
怎麼笑得這麼奇怪？而且他手裡拿的是什麼？
祁天徹低咒了一聲，很快變成了一臉深沉的表情，「……突然想到了軍餉問題。」
「那你手裡是什麼？」
「……手絹。」
娃娃本身就很小，拿到手裡也看不太清，祁天徹說著拿起娃娃，有模有樣地擦了下額頭。
祁天湛沒再懷疑什麼，轉身往草藥房裡走，隨口問他，「冬天你怎麼還出汗？太虛了？一會兒我給你看看。」
太虛了……
這幾個字太考驗一個男人的脾氣了，雪上加霜的是，祁天湛說這話時，已經一腳踏進了草藥房，所以冉冉也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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