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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遊園驚夢(九) 文 / 麵條2008

    島日軍戰時大本營

    如同廣島寒冷的冬季,此時整個大本營內都瀰漫著一股陰冷絕望的氣息。前些天還在狂躁、憤怒、爭執和瘋狂中,叫嚷著要決死出擊的陸海軍官佐,以及不時坐在室內發呆的高級文官幕僚們,在這個冬日的午後,都忽然變得有些麻木了一般,眼神呆滯的望著大門處。

    中日之間的這場戰事進行到現在,讓整個帝國都陷入了一種空前的失落和迷茫………

    在朝鮮,隨著清國新建陸軍第三鎮攻陷平壤,帝國在朝鮮取得的壓倒性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如果不是戰時大本營緊急從國內抽調一個聯隊的兵力在仁川登陸,穩定住漢城一線的防禦態勢,一旦清國新建陸軍第三鎮揮軍南下,兵鋒直指漢城,恐怕整個朝鮮的局面都將徹底崩壞。

    在清國的遼東遼南,原本如狂風捲席般節節勝利的征清第一軍和第二軍,徹底受挫於清國的遼河一線,繼而便是出人意料的潰敗。第五師團和谷川好道旅團相繼全軍覆沒,迫使困守大連灣的山縣有朋大將不得不選擇撤回國內,以避免全軍再次覆沒的命運。

    雖然這次撤退讓海軍方面狂怒不已,甚至在陸軍內部,也產生了激烈的爭執。絕大多數少壯派軍官們都認為,正是山縣有朋大將這次不負責任的撤退,才使得清國可以從容的將在遼東的新建陸軍主力調往山東,從而讓山東地戰局陷入僵持狀態,不僅威海久攻不下,帝國海軍也失去了全殲清國北洋艦隊的機會。但是無論如何,無論撤退還是堅守,有一點似乎用不著懷了,帝國在清國遼東遼南的戰局,已經幾無改變的可能。

    而此時在清國的山東半島,帝國軍隊唯一的希望所在,隨著嚴寒的氣候,日益困難地後勤補給,帝國軍隊士氣的低落,以及清**隊從直隸方面逐漸加強的攻勢,帝國獲勝的希望已經逐漸暗淡,如同此時~戶內海上的一支小船,在驚濤駭浪中掙扎搖擺。

    戰前戰時大本營制定的征清方略,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擊敗衰弱落後地清國,為帝國登上東亞之巔謀求最大的利益。但是當此時,帝國被這場戰爭拖入了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地時候,戰時大本營內的所有人都充滿了矛盾和絕望。

    究竟是將戰爭繼續下去,還是選擇結束?沒有人知道應該如何抉擇。

    一片靜寂當中,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伊籐博文帶著幾個隨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一直呆坐著的大本營幕僚們,頓時都齊刷刷將目光轉了過去。此刻,海軍大臣西鄉從道、海軍軍令部長樺山資紀、外務大臣陸奧宗光、陸軍大將山縣有朋,以及不久前剛剛從山東返回廣島地參謀次長川上操六,都齊聚在大本營的那間小會議室裡面,等待著首相伊籐博文的到來。據大本營內部傳出的消息,伊籐博文首相已經陛見了天皇,今日將和西鄉從道等人商議決定帝國在這場戰爭中的命運。

    帝國地國運將會如何抉擇呢?此刻所有人地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不少海陸軍官佐更是騰地一下站立了起來。目光炯炯地望著伊籐博文。

    禮服嚴整面容消瘦地伊籐博文。卻似乎沒有看到眾人一般。將禮帽遞給身後地隨從。看也不看眾人一眼。轉身走進了一旁地小會議室。

    「伊籐閣下!………」小會議室裡面地眾人看到伊籐博文走了進來。頓時都站了起來。只是每個人地臉上都帶著些怪異地味道。海軍軍令部長樺山資紀更是滿臉漲得通紅。顯見得剛剛這幾個人正進行過一場激烈地爭執。

    伊籐博文冰冷地目光掃視了一圈。微微抬了抬手。聲音沉穩而堅定。

    「大家都坐下吧。天皇陛下已經授權於我。全權處置關於中日戰事地所有事宜。無論如何都到了必須拿出決斷地時候。諸君必須明白。帝國地命運就在我們幾個人身上了……」

    眾人緩緩地坐了下去。臉上地表情都有些猶不定。卻都沒有說話。沉默著將目光投向站在會議桌前地伊籐博文。

    「陸奧君,還是由你先來說說外交方面的事情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伊籐博文並沒有提及眼前的戰事,反而率先轉向了外務大臣陸奧宗光。

    頭髮凌亂神情憔悴,白色的硬領結已經被扯開,顯見得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合眼的陸奧宗光,微微欠了欠身子,坐在椅子上面低沉著聲音說道。

    「帝國在外交方面的處境已經日益惡化,自從帝國拒絕了由英法美三國居中調停,提出的與清國和談的建議後,西方各國駐東京的公使,都先後通過不同的方式表達了不滿。美國政府和法國政府方面一方面對外表示遺憾,另一方面態度顯得相當的冷漠和疏遠,拒絕聽取帝國的解釋和進行進一步的溝通。德國政府和意大利政府通過非正式渠道表達了他們的擔憂和不理解。此前一直對帝國在朝鮮和清國遼東的軍事行動,抱以高度警惕的俄國政府,態度則一如既往的強硬。至於英國方面,近日英國駐日公使楚恩遲已經明確照會我國政府,再次重申英國政府將嚴守中立的立場…………」

    這些日子以來,身處東京的外務大臣陸奧宗光就像個陀螺一般,在西方各國駐東京公使間竭力周旋,沒日沒夜穿梭於各種酒會、下午茶等外交場合,借助各種關係和渠道,向西方各國解釋日本政府的立場,期望獲得各國的理解和支持。

    然而儘管陸奧宗光累得都快閃了架,局勢仍然不可避免地在向著糟糕的方向傾斜。如果說此前西方各國對於中日之間的這場戰爭,還或多或少的傾向於日本方面,現在則不約而同的表現出了完全的中立立場。不僅如此,西方各國駐日本東京的公使們還通過各種正式和非正式地場合,對這場戰爭的前景表示了不安和擔憂,希望和平的曙光早日降臨到東亞這塊土地上。

    的曙光?當中日之間打得你死我活的時候,西方列強清國和日本這兩個國家和平相處。

    對於西方各國態度的變化,陸奧宗光心裡非常清楚,西方各國,尤其是居於首位地英國,所以會在此前的戰事中傾向於帝國方面,無非是帝國在戰爭中表現出了足夠強大的實力,從而讓英法等國相信,帝國能夠迅速擊敗衰弱落後地清國,成為能夠遏制俄國在亞洲擴張的夥伴。但是當戰局急轉而下,帝國不僅沒有取得預想的勝利,還在似乎是不堪一擊的清國面前碰得頭破血流地時候,帝國便迅速成為了西方各國拋棄的對象。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帝國這樣一個國力貧瘠的小國,哪怕是傾國運奮力一搏,一旦失敗,終究還是在西方各國眼中,淪落到連看門狗都不如的地步。

    此時坐在會議桌前的伊籐博文,聽到西方各國紛紛表示中立立場的時候,面色頓時嚴峻地像一塊鐵板,雖然竭力壓住內心中的情緒,但是起伏地胸口還是顯露出了心頭的憤怒和不甘。

    西方各國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表示中立地立場,簡直就是**裸的要抰。這種所謂地中立,意味著帝國除了不再可能獲得艦船、槍炮彈藥的進口外,就連鋼材、煤炭等必須的戰略物資的進口也會全面中斷。此前,像鋼材、煤炭等戰略物資的進口,在有限的範圍內還得到了某種程度的默許,現在看來已經變得非常渺茫了。

    帝國說到底也只是一個資源匱乏的島國啊,所有的戰略物資都要依賴於進口。二十多年來的明治風潮,雖然已經推動帝國向著近代化國家邁進,可是除了紡織業和有限的造船業,工業基礎還幾乎就是一片空白。拋開帝國瀕臨破產的財政狀況不談,缺少足夠的戰略物資作為基礎,又沒有近代工業基礎作為保證,帝國如何能夠將一場漫長的戰爭進行到底?

    可反觀清國,那麼廣袤的一片土地,煤炭,鐵礦、木材等戰略資源應有盡有取之不盡,對於西方各國的依賴遠遠小於帝國。再加上清國洋務運動中逐步建立起來的開平煤礦、江南製造總局、漢陽鐵廠、福州船政局這樣一些軍輔產業,即便清國的財政和帝國一樣艱難,維持一場戰爭還是足夠了。

    這樣的中立,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來,究竟意味著什麼。

    「陸奧君,外交方面還有什麼情況嗎?」伊籐博文默然的歎了口氣,有些僵硬的抬頭問道。

    「還有一個情況必須引起帝國的重視,據帝國駐英公使青木周藏從英國發回來的消息,清國方面似乎正在和英法美三國進行秘密談判,談判的具體內容目前還無法獲知,但是根據青木周藏從一些渠道收集的情報判斷,清國打算在未來幾年內,逐步開放內陸通商口岸,並准予外國人開設工廠等。如果消息確實的話,對帝國而言將是非常可怕的,這樣一個談判中所含的巨大利益,是英法美等國曾經不惜用戰爭來獲得的,現在如果能夠通過這樣一種方式得到,毫無問,英法美等國將會堅決站在清國方面………」陸奧宗光一口氣說完,就像是精力透支了一般,臉色顯得愈發的蒼白。

    「即便清國方面準備與英法美等國簽訂這樣的條約,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當務之急是帝國絕不能錯過眼前這樣一個機會,帝國海軍一舉重創清國北洋艦隊,在東亞未嘗一敗,並封鎖了清國的海口,帝國必須抓住這樣一個時機,集中全部力量一舉擊敗清國,徹底改變帝國的命運。」海軍軍令部長樺山資紀忽然開口說道,臉上的嘲諷顯露無疑,海軍未嘗一敗,明擺著就是在嘲笑陸軍的無能。

    伊籐博文卻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目光冷冷地轉向川上操六說道,「川上君剛剛從清國回來,現在山東半島的戰事進展如何?」

    「山東半島的戰事目前正陷入僵局,惡劣的氣候使敵我雙方都無法展開進一步的攻勢,戰局還算平穩,不過………」川上操六筆直的站了起來,低著頭,表情忽然有些扭曲著。「征清第三軍讓伊籐閣下失望了,到現在為止,征清第三軍仍然沒能攻取清國的威海,而且從目前地作戰態勢來看,隨著清**隊在山東的壓力,攻取威海的希望已經越來越小了。」

    「帝國面臨如此困難的處境,難道不正是因為陸軍節節敗退造成的?陸軍方面必須承擔全部責任!」樺山資紀冷冷的斥責道。

    川上操六地臉頓時漲得通紅,咬著牙盯著樺山資紀,似乎隨時都準備撲過去的樣子。坐在川上操六一旁的陸軍大將山縣有朋卻一臉肅然,沉默著一動也不動。

    「帝國並沒有戰敗,難道就要先陷入內爭當中嗎?」伊籐博文終於忍不住了,猛地一擊桌子站了起來,眼中閃著怒火逼視著在場地每個人。

    「帝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難道你們想用無休止的爭執去挽救帝國的國運?諸君,睜開你們地眼睛看看,海對面那個清國正在發生怎樣的變化!他們的皇帝已經回到京城,清除了忠於清國皇太后的大臣,掌握了清國的朝政大權。他們正在磨尖牙齒和利爪,準備向帝國猛撲過來,這個時候,空洞的爭論就能改變帝國地命運?………

    夠了,是到了該結束這場戰爭的時候了。帝國只是一個國力貧瘠地小國,我們沒有錢,沒有軍火,沒有戰爭所需要的一切戰略物資,國庫空虛,外交又陷入困境,我們拿什麼去支撐這場戰爭?清國雖然衰弱落後,可是他們始終是一個龐然大物,只要他們堅持下去,他們就能把帝國拖垮拖死,我們難道還愚蠢地認為清國那位皇帝會妥協嗎?他正在和英法美三國進行的談判,已經讓帝國陷入了孤立無援地境地,他最精銳的新建陸軍第一鎮正在向山東半島集結,準備對帝國發起反攻,他在遼東取得的勝利,正在清國上下席捲起

    可抑制的風潮,讓清國人變得不再膽怯和懦弱……

    諸君,為了帝國的未來,為了帝國數十年來奮鬥的夢想,結束這場戰爭吧,為帝國保留一份元氣,為帝國的未來去獲得一個生存空間。」

    伊籐博文的聲音如同滾滾雷聲般,震得整間屋子都像是在搖晃,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淒楚了,眼睛中閃動著隱隱的淚光。

    整個會議室裡頓時陷入一片死一般的靜默中,良久,一直沉默不語的山縣有朋站了起來,目光堅毅的望著眾人說道,「身為帝國陸軍大將,我將為帝國陸軍的失敗承擔全部責任,但是此刻,在還沒有向天皇陛下辭去職務前,我全力支持伊籐閣下的決定,為了帝國的未來,戰爭不能再進行下去了。」

    「我附議!」陸奧宗光也緩緩的站了起來,面色蒼白而憔悴。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帝國就這樣向那個衰弱的清國妥協了?」樺山資紀幾乎是不甘和痛苦的叫道。

    「不是放棄,帝國也永遠不能放棄!」伊籐博文握緊拳頭用力的一揮,似乎要把全部的憤懣從眼前揮去。

    「諸君不要忘記了,清國始終是一個衰弱的老大帝國,即便他們的皇帝擁有和天皇陛下一樣的遠見卓識,帶領這個國家走上和帝國一樣的近代化道路,他們將要面對的困難也比帝國要困難的多,複雜的多。他們國內矛盾重重,國民愚昧無知,經濟一片混亂,官僚體系僵化**,沒有國家民族意識的覺醒,沒有幾十年血與火的掙扎蛻變,僅僅靠極少數人,就想推行一場變革是根本就做不到的,他們的洋務運動就是先例………

    可帝國已經走在前面了,在這個風起雲湧的近代化大潮裡面,一步落後就是步步落後,諸君,只要再有1,不,哪怕只要5年的時間,只要帝國積蓄了元氣,充實了國力,我們就能再次踏上清國的土地,那也將是帝國走上亞洲之巔的時刻………」

    「陸奧君,通過外交渠道轉告西方各國,帝國準備接受英法美三國的調停,和清國進行談判,我本人將親赴清國全權處置此次談判的全部事宜。」

    完這些話,伊籐博文轉過身去,默默的望向窗外洶湧的海面。

    是的,就這樣結束吧,甲午的這場風雲變幻,帝國幾代精英的強國之夢,雖然不甘心,但是帝國還有機會,還有時間,帝國還會等待多久?………

    ……………………

    自從日本發佈和談聲明後,朝野上下因為甲午這場戰爭,因為皇上回京後的種種,原本緊繃著的神經驟然間也鬆弛下來,隨之而來的便是透著別樣的喜慶氣氛的新年。

    正月十五元宵夜,整個京城裡面都是熱鬧無比,而紫禁城養心殿外的花園中,卻顯得分外的安靜。月光下面,光緒帶著吳紹基在小徑上緩緩的踱著步。

    「原本打算年前就讓你赴任兩江的,總有事情挪不開手,一拖就拖到了現在,京師大學堂裡的學子挑選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起程去兩江啊?」光緒悠悠的說道。

    「微臣按照皇上的囑咐,在京師大學堂裡面挑選了70多成績卓異之人,準備帶往兩江。只是能不能得用,能夠幹出什麼來,微臣眼下還說不準,不過這些人都是嚴復舉薦的,微臣想來皇上平日對嚴復讚譽有加,他舉薦的人應該也不會差錯太多。」吳紹基斟酌了一下,低聲說道。

    「你倒是真會琢磨朕的心思啊,朕讚譽嚴復,你就說嚴復舉薦的人錯不了…………」光緒看了吳紹基一眼,輕聲一笑說道。「此去兩江,朕也幫不了你什麼了,全靠你自己,遇事不要慌張,天塌下來也還有朕頂著,朕這邊也要好好應付一下日本人,了了甲午的殘局啊。」

    「微臣明白,日本人已經發表和談聲明了,微臣估摸著甲午這場戰事也差不多結束了,也沒有微臣什麼事了,微臣三日後就起程前往兩江……」吳紹基跟隨在光緒身後半步的距離,心情顯得很是放鬆。

    「是啊,甲午已經過去了………」光緒歎息了一聲,神情中並沒有多少輕鬆的成分,卻似有萬般感慨,沉甸甸的。

    甲午就這樣在日本人的和談聲明中落幕了,可是甲午掀起的這場風潮卻才剛剛開始,這個步履蹣跚的國家,究竟能不能追趕上近代化的步伐,又能在迷霧重重中走向怎樣一條道路?

    「朕做了朕該做的事情,雖然沒有改變多少,但是至少讓大清這座破舊的院子,從一個噩夢中醒了過來,可是朕擔心,這院子裡的人翻了個身,又會繼續睡下去,甲午過後,等待著的會是什麼呢?………」光緒束手望著天空,似乎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吳紹基不覺一怔,有些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忽然間,光緒轉過身,靜靜的注視著他,目光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吳紹基,按照天干地支,甲午過後,是哪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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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午過後,是哪一年呢?撓撓頭,找百度大嬸一問,好像是乙未年吧。唉,歷史寫的我痛不欲生啊,不忠於史實吧,罵我。yyy吧,也罵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三水同學還天天纏著我問,什麼時候讓光緒那個xxoo啊?進退都是如狼似虎盯著我啊。

    媽的,老子毛了下本書寫玄幻,誰跟我較真我跟誰急!同意的請舉手!

    嘿嘿,各位爺們,各位兄弟姐妹,看著大家把手舉起來忒難為情的,既然大家都把手舉起來了,也不白舉啊,看看是不是扔點什麼過來,月票,打賞,訂閱都行,我性子特好,不挑的………

    不說廢話了,鋪墊的章節已經完成,風起雲湧的大潮即將展開,想想都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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