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靈心裡有些得意,想著初夏的話果然是這樣,女人要自立自強才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正在想著一會就能見到自己的相公了,卻疏忽了未知眼睛裡的陰冷。
一雙大手捏住初靈的脖子慢慢的收緊,那致命的窒息讓她恐懼起來,她拚命的抓著他的大手,卻聽到他陰冷的聲音:「你以為我會怕你去告訴初夏嗎,去吧,到時候看你還有沒有命看著你的相公活著走到你的面前。」他說完狠狠的甩開已經臉色變成紫色初靈。
咳咳項.
初靈劇烈的咳嗽著,她趴在桌子上搖著頭:「不,不會了。」
未知用手帕擦了擦手冷冷的看著她:「記住,我讓你偷的防禦圖你最好三天內給我拿到,不然你就和你的相公一起去黃泉路上做一對鬼夫妻吧。」他轉身給旁邊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男人一個眼神,他上前抓著初靈的胳膊生拉硬扯的拉近一個屏風後面。
那屏風後面是一張床,初靈心驚膽顫的看著銀色面具男急忙抓住自己的衣服領子:「你要幹什麼。」
男子冷笑著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慢慢的逼近她,初靈拿起床邊的枕頭使勁的朝著他扔了過去:「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你不是一直要見我嗎,我的娘子。」銀色面具的男子慢慢摘下面具。
「元鶴。」初靈剛才恐懼的面容轉成了驚訝瘙。
「我不叫元鶴,我的真名叫花維嘉,是花琉國的太子。」他臉上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初靈驚訝的看著他,她心裡好像出現一個大黑洞一樣,好像要把她的五臟六腑都要吸出來一樣,怎麼可能,自己昨天還頂著一個民族英雄的亡妻的頭銜,她就算是不嫁人,皇恩浩蕩也可以賞給她榮華富貴的,可是怎麼今天自己的身份怎麼變成了一個什麼假太子的妻子呢,如果讓皇上知道了,自己將會一輩子過著逃亡的日子。
初靈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元鶴,你不要嚇我,是不是那個未知逼迫你這樣做的。」他真的想讓這一切回到原點。
元鶴慢慢轉過身,眼中滿是冷笑:「沒有人逼迫我,我是花琉國唯一的太子,如果不是當年的鎮南王毀了我的國家,如今我已經是花琉國的皇帝了。」初靈聽到他的話搖著頭說道:「不對你不是元鶴,你們一定騙我的,我不信。」她說完要逃離這個讓她呼吸不上來的地方。
「你是我妻子,怎麼,當初我當初我是縣令的時候,你就對我情深意切,現在我是太子了,你就不能那樣愛我了嗎?」元鶴的臉色不再以前那樣溫文爾雅的樣子了如今卻是滿臉的陰霾,她一下子被元鶴扯到地上,不顧她如今悲傷的哭泣。
「初靈,我告訴你,你進了鎮南王府是替我報仇,我要你替我殺了初夏,那個殺我姑姑的人。」元鶴咬牙切齒的說道,因為仇恨他的臉部滿是扭曲,他是花琉國唯一的男子,可是生下來就要被浸水淹死的命運,幸虧麻仁姑姑悄悄的留下他的性命,把他喬裝成女孩子的模樣,還有花琉璃那個和他親如兄妹的人,都是被初夏害死的,他要報仇,一定要殺了那個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難得的好天氣,初夏抱著孩子去大雄寶殿去上香,順便給自己的兒子請一個平安符。
馬車內,翔翔烏黑的大眼睛咕嚕嚕的轉著,看著窗子外熱鬧的集市,一副十分興奮的樣子,如今翔翔已經學會了站立了,初夏從身後抱著他,害怕他跌掉。
初靈今天卻難得的坐在馬車裡,她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眼下烏青一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初夏轉過頭看著她的樣子:「妹妹今天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樣難看啊。」
「哦,沒什麼,就是今天有些頭疼。」初靈尷尬的笑著,急忙掩飾自己眼中的驚慌。
「要緊嗎,不然你今天回家去休息吧。」初夏扶著翔翔臉上滿是關心的模樣。
初靈看到她關心的樣子,心裡一陣酸澀,自己的姐姐對待自己這樣真心實意,可是她卻要害死自己的姐姐,她的喉嚨有些哽咽,她連忙低下頭掩飾住眼中的淚水:「沒什麼的,可能是昨晚著涼了,我去寺廟去討一些薑糖水去去寒氣就好了。」初夏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跟著翔翔一起看著窗外的事情,翔翔因為第一次出門高興的嘴裡咿咿呀呀的叫著。
突然前面傳來一聲尖銳的啼叫聲,引得翔翔眼睛頓時有了亮光,他張開小手指著前面的聲音,小胖腿一上一下的。
初夏也探頭看了過去,看到前面一個面容黝黑的男人肩膀頭上立著一個小猴子,他嘴裡有一個哨子,只要他吹響那哨子,他肩膀上的猴子就一下蹦了起來,吱吱的叫著,在地上做出各種好笑的動作,那猴子一身的金黃色在陽光下泛著金黃色的光芒。
訓猴子的人又拿出一個葉笛在嘴裡吹奏著,那猴子又開始偏偏起舞起來,模仿著跟著音樂在跳舞一樣。
翔翔看著那上串下跳猴子也跟著興奮的手舞足蹈。
馬伕在外稟報道:「王妃,外面這個訓猴子的把路堵上了,我們要不要掉頭去繞過他們啊。」不要去看病,你到底要幹什麼?」初夏臉上滿是冰冷。
「走,跟我去官府,我今天要看看你們這些官是如何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的。」男子上前就要抓著初夏的胳膊。
馬伕看到他要襲擊初夏,自己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火,他本來就沒有撞到人,憑什麼這兩個人無理取鬧,他上前拿著馬鞭揮向男子:「大膽,不得對我們王妃無禮。」
那馬鞭其實沒有多大力氣,打在人的身上也不是十分的疼,可是那男子卻一下子坐在地上,不知道那裡出了血一把抹在鼻子上,他大喊著:「老天爺啊,你們這些狗官,撞了我的孩子還要打人,大家給我評評理啊,這鎮南王府實在太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了。」
「哼,就是這些狗官欺壓我們,我們今天就砸了他們的馬車。」也不知道人群裡誰喊了一句:「大家把鎮南王府的馬車砸了,殺了他們的馬。」
剛才還圍觀的老百姓一下蜂擁而上開始砸起了馬車,平民老百姓對這些高官貴人都有一種嫉妒的心裡,因為那是他們這些老百姓無法觸及的尊貴,他們一時忘記了鎮南王平日裡從來沒有欺負過老百姓,也忘記了鎮南王府曾經為了天朝國的平安,上陣殺敵,他們眼中都是仇恨,他們棍子打砸著馬車,一時之間亂成了一片。
初夏害怕翔翔被嚇到,一時捂著他的眼睛不然他看,翔翔估計也是感到了外面的恐懼,只是乖乖的躺在母親的懷裡不哭不鬧。
初靈害怕的看著那些憤怒的老百姓驚恐的說道:「姐姐,如今我們怎麼辦啊。」
「是啊,我們該怎麼辦呢,看來今天這是有人故意要找我麻煩呢,流水去通知王爺,我們的馬車被人砸了,還有通知刑部的人,這裡有人蓄意鬧事,砸了我的馬車,今天我去大雄寶殿送一尊金佛的,可是卻不知道讓誰偷走了。」初夏的眼睛滿是笑意,卻沒有一絲的恐慌。
她轉過頭看著一直站立不安的初靈:「妹妹現在知道什麼居心叵測了吧。」
初靈心裡一激靈,她好像感覺到初夏已經知道了什麼一樣。
「姐姐,你好想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一樣,難道你會未卜先知嗎?」初靈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
初夏似笑非笑的慢慢說道:「我不會未卜先知,只是有一些很討厭人的老鼠總是在我眼前晃動,妹妹,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他們引出來然後一起打死呢。」她的聲音十分的陰寒,讓初靈不覺得渾身顫抖起來。
「是啊,老鼠是應該打死。」初靈眼中滿是閃躲的光芒。
她心裡越來越往下塵,她以前在丞相府的時候不是不知道初夏的手段,可是看到如今這個場景,她心裡越來越發冷,是不是初夏早就知道這些預謀,更知道對方對付她的手段啊。
刑部的大門前傳來咚咚的鼓聲,刑部裡今天是史大人當值,也是史春麗的父親,對鎮南王府有著十分深厚的感情,他放下卷宗慢慢的說道:「何人擊鼓啊。」
一個捕快急忙走出了過來臉色有些驚慌:「大人,是鎮南王在擊鼓。」
史大人聽到報告連忙大步走出去:「糊塗,怎麼能讓王爺擊鼓呢,還不快點請王爺進來。」
捕快一邊跟著史大人出門迎接一邊急忙說道:「大人,剛才在集市上出現了暴亂,好像有人聚眾鬧事把鎮南王府的馬車給砸了。」
史大人聽到這話臉色一沉:「怎麼這麼大的事情現在才告訴我呢,今天誰當差去巡查啊。」
那捕快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是,屬下啊,可是屬下看著那鬧事的百姓實在激動就跑回來稟報大人一聲。」
「糊塗,這種事情還需要稟報嗎,什麼人這樣膽大妄為,那馬車裡是誰啊,還不去看看,還有即刻出兵抓住那些鬧事的百姓聽到沒有。」他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鎮南王府,因為鎮南王府從來都是低調內斂,從來不會欺負百姓的。
「那馬車裡坐著王妃還有王爺的兒子呢。」捕快的話讓史大人的臉色沉了下來,不再說什麼大步的向門外走。
鎮南王夫婦兩個人對他們一家有知遇之恩,女兒得到了王妃的照拂一戰成名,嫁給了不錯的侯爺坐了正妻,而自己也得到了鎮南王的提攜升到了刑部,本來他還想著要怎麼報答鎮南王呢,可是如今卻在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這要怎麼報答人家的恩情啊。
如果王妃有了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不用說什麼,自己女兒就得哭鬧他啊,他冷聲的說道:「你現在就派兵,把那個集市上全部控制起來,把打砸馬車的人全部控制起來,我要讓他們做大牢。」
捕快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大人,可是打砸馬車的人人數不少呢。」
「笨,我們刑部的大牢能裝下上萬人,難道打砸馬車的人有上萬嗎?」捕快聽到這話急忙的點頭答應。
史大人走出刑部大門看到一身白衣的古天翊,他急忙整理官服走上前,臉上滿是尷尬:「王爺來了,何必擊鼓呢,快點進來。」他點頭哈腰的要拉著他走進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