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此地步嗎?」
初夏眼裡滿是冰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終究有一天會說出這些事情的。「她回頭看了一眼昏迷的胤王:「父親估計經常會頭疼,我估計皇上一定會給他配置止疼的藥物,他也會隨身帶著。」她上下摸了一下胤王身上的東西,果然摸到一個小黑瓶,她打開瓶子果然裡面有三顆紅色的小藥丸,她取了一顆喂到他的嘴裡,剩下的又放回了小瓶子裡,她慢慢的說道:「估計是這幾天父親斷了藥才會發病的,我去研究一下這藥裡成分,然後治療父親的病情吧。」
太妃的手腕已經被包紮好了,頹廢的坐在凳子上慢慢的說道:「這皇上小時候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他為了爭奪皇位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可是如今他已經當上了皇上,可是為什麼還要這樣害我的兒子啊。」她說完痛哭起來,看著自己兒子如今生不如死的模樣,她真是心如刀割一樣。
初夏憂慮的說道:「如今父親已經回來了,就是不知道皇上那邊會怎麼樣,他會出什麼招數,如今我們在明,他在暗處,我們真是防不勝防啊。」
古天翊沉默了許久慢慢的說道:「那我們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按照我們的計劃來行事,卸掉他的胳膊和腿,我到要看看他如何行走。」
這兩日初夏為了胤王的病情一直尋找方法,因為她發現這些藥物可以很好的控制住他的病情,卻讓他不能想起來任何事情。
初夏為了不讓胤王再次犯病只要又配出一瓶止疼藥,她剛走到屋子面前就看到古天翊從門口飛了出來,他跌倒在地上,嘴角也冒出了鮮血,她急忙跑到他的身邊焦急的喊了一聲:「翊哥。」
「滾,我告訴你,我不是什麼胤王,我是霧,你聽清楚沒有。」胤王聲音冰冷,眼神幽深的如寒冬的冰冷。
初夏生氣的站了起來冷笑的看著他:「霧,對吧?我這一輩子看過不少人,有想當壞人的有想當好人的就是沒有人像你一樣,想當狗的。」
古天翊踉蹌的站了起來拉了初夏一下:「初夏不要這樣說,父親只是沒有想起來過往。」
「他根本就不是你父親,翊哥你為什麼還不清醒過來呢,我們付出這麼多,你看看你這幾天挨了他多少打,我為了給他治病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顧了,可是他呢,依然不知道悔改,一個人失去記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失去自己的靈魂,甘願給別人當走狗。」胤王聽到了初夏的話,眼睛裡刮起了狂風暴雨。
他大步的走上前一把捏住她纖細的脖子:「你在敢說一遍,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他的眼睛裡慢慢轉變成腥紅的顏色。
古天翊看到他的模樣急忙擋在初夏的面前大吼著:「你敢,你要是敢傷害她,我絕對不饒了你。」
初夏舉起黑色的小藥瓶子,冰冷的說道:「你敢殺我,信不信這是你最後一瓶藥了,你在我們王府裡呆了這麼多天了,你以為那個人還會相信你嗎,別告訴我,那個昏君讓你失憶了,連你的腦子也被洗成了一個笨蛋,他的多疑估計你是知道的。」她慢慢的鬆開手,那小黑瓶子從她的手中掉落下來。
胤王一下子鬆開初夏的脖子接住了要掉在地上的藥物,初夏冷笑著::「這藥裡有極重的罌粟成分,如果你不想戒這個藥物,沒有人幫的了你,王府的大門在前面,你如今自由了,要生要死隨便你,翊哥,我們走。」說完初夏拉著古天翊轉身離開。
古天翊有些猶豫的回頭看著站在大雪中的胤王,他歎了一口氣:「不知道他如今心裡想什麼呢?」
「他在想如何找回自己的記憶,你放心吧,他不會離開的,其實他也不是傻子,就算在失憶,一些影像也會停留在腦子裡的。」初夏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怎麼會知道的。」古天翊好奇的問著初夏。
「因為他曾經獨自來到過這裡,祖母曾經見到過他,所以我敢斷定他也想自己找回記憶的。」初夏的話讓他心裡感概萬千。
兩個人回到房裡,初夏看到奶娘正在逗弄翔翔,她的臉上露出了慈愛的表情,因為後天就是滿月宴會了,所以府上很多送賀禮的人。
初夏抱著孩子到了床上擺弄著這些項圈和手鐲,有的送的項圈竟然鑲嵌著金剛石,她抱著孩子笑著說道:「翊哥你看這些東西,個個都價值不菲啊,我如今生了一個孩子就收到了這麼多禮物,我要是生了七個八個的以後你也不用當官了,我們拿著這些個東西過日子就可以了。」
古天翊聽到她的話,不由得樂了一下,可是心裡依然沉重,他也知道初夏是故意這樣說笑的,他刮了她一下鼻子寵溺的說道:「真是一個沒出息的,難道我們為了生孩子就是為了掙這些個嗎,你放心就算是沒有人送這些,我也能養活你們娘兩個了。」
初夏癟了癟嘴,然後舉著翔翔的小手在他的臉上摸著,她學著小孩子的聲音:「爹爹,我們不要不開心了,你不開心翔翔也不開心了。」
古天翊原本冰冷的心聽到這些話,心裡頓時溫暖了起來,他抱起了自己的兒子彷彿認真的說著:「兒子啊,你放心,將來我不會不記得你的。」終究是還是傷了他的心的。
因為後天要辦滿月宴會,所以很多事情要初夏操持,因為太妃因為胤王的事情很傷心,一下子就病倒了,到了很晚的時候,她才躺在床上。
古天翊摟著她閉著眼睛一直沒有說話,她知道他心裡憋悶,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解,她睜著大眼睛緊緊盯著他的面容,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樣。
他本來就是一個武功極好的人,怎麼能感覺不到她的目光,這些日子他本來忍的很辛苦,怎麼能忍的了她這樣的目光呢。
如今他只感覺自己已經滾燙起來,可是他懷裡的小女人好像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樣,竟然用小手在他心口處畫圈圈,初夏哪裡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只是苦惱著如何開解他心裡的鬱悶,不知不覺的在他胸口的地方劃來劃去的。
古天翊一下子生氣的抓住她的小手,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初夏也本來陷入自己的思緒裡突然被他這樣一抓嚇的瞪大了眼睛,只看到他黑漆漆的眼睛裡滿是火焰。
她嚥了嚥口水結巴的問道:「翊哥你這是幹什麼啊,你心裡不痛快是不是。」她心裡心疼他如今的感受。
她伸開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出蹭了蹭去的,這樣的動作讓古天翊心裡好像烈火澆油一樣,在她綿軟的小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惹得她輕聲叫了起來,這次發現他眼裡的***。
她嫣然一笑,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爺,你這嘴怎麼這麼軟啊。」然後嫵媚的朝著他拋了一個媚眼。
然後學著他以前的模樣,有用自己的嘴唇輕輕描繪著他耳朵的輪廓,然後吹了一口氣,古天翊本來就忍的不行,哪裡受的住她這樣的行為呢,他咬牙切齒瞪著她:「小東西,今天是不是不想活了?」
看著他隱忍的模樣,她心裡也是一陣的心疼,她眨著眼睛小聲的嘀咕著:「要不你輕點。」古天翊聽到這樣的話,一下子猛的吻上她的額雙唇,他霸道的吻著初夏,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裡,她慢慢的閉上眼睛,知道他最近心裡不痛快,所以也承受著他的不溫柔,正在初夏等著他接下來的動作的時候,卻發現好半天沒有動靜,她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他。
古天翊一個翻身歎氣說道:「睡吧。」
初夏怔了一下,她側頭看了一眼明顯臉色有些隱忍的古天翊:「你怎麼了。」
他翻身緊緊抱著她,大手輕拍著她的後背:「你現在才剛出了月子,月子裡又沒有好好的休息,我可不能再折騰你了,祖母說了,怎麼也要你出了雙月子才可以的。」
初夏臉色一紅,心裡越發的不好意思起來,她小聲的說道:「我現在沒事了,身上都乾淨了。」
古天翊低頭看著懷裡臉紅的紅蘋果的小妻子,再加上她羞澀嫵媚的小樣子,身上那股躁動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吻:「睡吧,後天不是還有滿月宴呢,說不定皇上會有什麼動作呢。」他說道這些一直屋子裡又沉默下來,她躺在他的懷裡聽到他有力的心跳半響才說道:「翊哥,不管是什麼,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我永遠和你在一起。」古天翊聽到這句話,心裡一陣的溫暖不覺得將自己手臂更加的摟緊了自己的小妻子。
兩天後,鎮南王府整個披上了紅色,還沒有到中午,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有客人前來道賀,一大早上,初夏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春梅又給她梳了一個燕尾髻,帶著了赤金紅寶石的頭面,臉上淡淡的敷上了一層薄粉,她平日不化妝,可是化了妝卻十分的嬌艷,當真是人比花嬌了。
因為剛生產完所有身材還沒有恢復好,只穿了寶石藍長襖,還有一條同色系的長裙,這樣可以遮擋住腰身。
因為已經入冬了,所以宴會設置在前廳裡,中午的時候,初夏抱著孩子走進前廳,跟隨著古天翊一桌一桌的敬酒,很多人看到翔翔的小模樣個個都誇獎他將來是一個英俊的少年郎。
初夏聽到這些吉利話心裡自然也樂開了花,翔翔也是一個極愛笑的孩子,看到每一個客人都張著大嘴嘎嘎笑著,這樣喜人的孩子,很多貴婦開始給推敲自己的孩子,給翔翔當媳婦。
就在大家開懷暢飲的時候,就聽到門口的地方有太監尖細的嗓子大聲的說道:「太后娘娘駕到,宜妃娘娘駕到。」
初夏一陣錯愕,沒有想到太后竟然親自過來了,她把孩子交給身邊的奶娘然後和古天翊兩個人上前迎接。
太后今天一身亮黃色華服,讓太妃沒有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她今天穿的這樣的隆重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太妃帶著兩個人上前給太后行跪拜之禮,大廳裡的人也都行禮一時之間大廳裡響起了:「太后千歲。」
太后淡淡的笑著:「好了大家都平身吧,今天是鎮南王小兒的滿月宴,哀家也是來賀喜的。」她拉著太妃的手:「你好些日子都沒有進宮了,也不陪陪哀家。」她的聲音有些抱怨。
自從知道自己兒子變成那個樣子,太妃心裡已經對她沒有當初的恭敬有的只有怨恨,她聲音有些冰冷:「回太后的話,臣妾最近身子不舒服,一直在家養病呢。」
太后點了點頭:「你已經得了孫子,身體會慢慢的好起來的,把孩子抱過來,讓哀家瞧瞧。」她一臉溫和的笑意。
初夏把翔翔抱到太后的身邊,太后也不顧自己身上穿的華服,抱著孩子左看右看的,然後露出溫和的笑容:「這孩子長的真是好看呢,將來一定長的極英俊呢。」
所有人看到太后的讚美全部點著頭稱讚,可是太后的笑臉,初夏看來卻是十分的虛假。
太后看了一眼宜妃隆起的肚子:「這孩子估計和宜妃的孩子年齡相仿呢,哀家瞧著這孩子這樣的可愛,以後長大了讓他和宜妃的孩子一同讀書,這樣哀家也能經常的瞧瞧。」
她又轉身和太妃笑著說道:「這人老了就喜歡小孩子在你身邊熱鬧呢,你也是幸苦的,如今都這樣年齡了才得了這樣一個重孫子,當真要好好的保護呢。」太妃眼裡劃過一道冷光,心裡罵著,自己這個年齡才得了重孫子,不知道拜誰所賜。
太妃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可是現在是宴會又不好和她翻臉,她只冷冷的回稟道:「是,我一定好好的保護我的重孫子,再也不能讓他重蹈覆轍。」太后聽到她的話,臉色一陣泛著古怪的表情。
太后落座以後,許多貴婦自然走了過來,初夏趁著這個空檔走到宜妃的身邊,看著她隆起的肚子:「你如今如何。」
宜妃歎了一口氣:「我能怎麼樣,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她左右看了看發現身邊沒人小聲的說道:「姐姐,我聽說你臨產的時候極其危險的,我當時在宮裡不知道有多擔心,可是皇上如今十分的多疑,我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初夏拍著她的手小聲的說道:「我知道你在宮裡面的凶險,如今我挺好的,我在難也有王爺護著我,你就不同了,你可要多多保重才是。」
宜妃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我最近聽說皇上在找什麼人,還聽說太后請了一位能知未來的能人呢,姐姐你要小心,我感覺皇上和太后兩個人好像要徹底的找你們鎮南王府的麻煩了,姐姐可要小心了,如果宮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會及時的聯絡你們的。」
初夏點頭小聲的說道:「你如今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如果皇上對你疑心太重的話,記住一定要抱住自己,哪怕和我們斷絕關係也要自保。」
「姐姐,我卓琳絕對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的。」卓琳睜大眼睛信誓旦旦的講道。
一個太監走到卓琳的身邊:「娘娘,太后娘娘讓你過去呢。」卓琳看了一眼初夏然後轉身離開。
初夏看了看周圍,心裡卻想著卓琳剛才說的話,太后請了一個能知未來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
皇上是在古天翊的父親嗎,一切事情好像有了線索,卻又千頭萬緒起來。
一股帶著香甜的血腥的味道飄進了她的鼻子裡,她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些不悅,孩子的滿月宴怎麼會有血腥的味道呢,她連忙站起身來尋找這血腥的味道從什麼地方傳來。
她剛轉身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他的長髮遮擋住半邊的臉,風吹起他的頭髮,那半邊頭髮下竟然是半面的黑色木質的面具,而另一邊的臉去一場的白皙,白的毫無血色,他的眼神好像浩瀚的星空讓人不覺得沉醉在裡面。
初夏看著他,眼神裡滿是警惕,因為那股香甜的血腥氣息就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
「未知參見鎮南王妃。」男子走到初夏的面前竟首先給她鞠躬行禮,他的聲音十分的柔美,好像山澗清泉讓人心裡一陣靜怡。
「我不認識你,你是怎麼到我們王府的。」今天的滿月宴會如果沒有喜帖是不可以進來的,而這個實在詭異,讓初夏心生警惕起來。
未知淡淡的笑了笑:「剛才宜妃不是給你透露過了嗎,我就是那個太后請來的能人,能知未來,不過我有一件事情要補充的,我還知道沒有人知道的秘密,比如王妃你連鎮南王都不願意告訴的秘密。」
初夏聽到這些心裡驚訝,冷笑著:「你這個不要裝神弄鬼的,我這個人不信這個,一個不敢用真面目示人的人必是一個鼠膽小輩,這種人我不屑於和他說話。」她側身要離開他。
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心裡莫名的發慌。
未知笑了笑摸了摸自己面具悠悠的說道:「不是,我不想摘下面具,實在是我洩漏天機太多,老天給我的懲罰,讓我的這半邊臉是潰爛的,我是怕嚇到王妃你。」
初夏冷眼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做停留,只聽到她身後一道冰冷的聲音:「王妃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句話讓她全身冰冷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