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話讓他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那個嬤嬤服毒自盡了根本上什麼也沒有問出來。」她聽到這樣的話心裡也不十分的好受,沒有想到這個老奴竟然這樣忠心護著自己的主子。
她看到房中沒有人悄悄的趴在古天翊的耳邊小聲問道:「那個黑衣人你可問出什麼了?」
古天翊皺著眉頭:「那個黑衣人我準備關他幾天,這種人受到過極高的訓練,如果你現在我怕會像夏嬤嬤那樣服毒自盡,我把他的手腳都綁上了,等到他的意志力全部垮下來以後,我再去問問他。」
初夏點了點頭想著那個夏嬤嬤當時對她的手法:「那個夏嬤嬤一定害過很多人,我覺得肯定出不了太后身邊的人,太后在皇宮看似養老,卻在朝廷裡有自己的一派,我們直接這樣質問她,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不如我們先她的手足卸下來,讓她知道什麼是疼。」她的聲音裡滿是冰冷的,想害她的人她絕對不會放過。
古天翊渾身帶著怒氣,想著自己剛進產房裡的時候,初夏昏過去的模樣,自今心裡還是十分的後怕,他臉上的表情也陰沉了下來:「你放心吧,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初夏有些疲憊的躺在床上喃喃自語:「卓琳比我晚三個月,如今也是五六個月的身子了,我這邊已經危險重重了,不知道她一個在皇宮裡會怎麼樣,真的有些擔心她呢。」她的聲音裡有些擔憂稔。
古天翊給她蓋了蓋被子,看到她緊縮的眉頭,他伸開兩個指頭為她撫平眉毛:「別擔心了,如今你在月子裡呢,怎麼就不見你為自己擔心呢,你要好好的養好身子,你不知道你昏倒的時候,身下都是血,沒把我嚇死,我已經和祖母說過了,我們就生這一個,以後我們再也不生了。」
初夏歪著頭看到他眼中的焦慮,知道那個時候一定是嚇壞了他,她笑著拉著他的手:「怎麼能不生呢,我還想給翔翔在生一個小妹妹或者小弟弟呢,讓他以後多一個兄弟姐妹照應不是很好嗎?」她從前世就是自己一個人,那時候她是多羨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人,一到過年一家人都熱熱鬧鬧的坐在一起,可是她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個人,那時候她是多羨慕自己有個兄弟姐妹。
「不許生了,我害怕。」古天翊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聲音真的帶著恐懼,他害怕她真的離開自己,他害怕自己真的失去了她。
初夏聽到這樣的話心裡一陣陣泛酸,她鼻子有些發酸,怕一張嘴自己也哭了出來,她輕輕撫摸著古天翊每一根手指,告訴他,她不會離開他的,至於要孩子的事情,好像不是他做主的,
她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就在兩個人沉默不語的時候,就聽到太妃在暖閣裡焦急的聲音:「這孩子怎麼就吐奶呢,是不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太妃,我沒有吃什麼不該吃的啊,都是王府裡給奴婢提供的食物啊,奴婢從來沒有偷吃東西啊。」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孩子洪亮的哭聲。
「哎呀呀,還說你沒有吃什麼不該吃的,你看孩子又吐了。」太妃生氣的大罵著。
初夏聽到暖閣裡的聲音急忙坐了起來:「翊哥,你快點把孩子抱過來了,我要看看。」
古天翊剛才也聽到了談話聲,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這孩子來的不容易十分的金貴,尤其看到自己的小妻子著急成這樣,心裡也著急起來,他大喊了一聲:「快點把孩子抱出來。」
剛生下來的孩子沒有眼淚,只會幹嚎,方嬤嬤急忙把孩子抱出來遞給初夏,她看到翔翔果然哭的臉上通紅,連眉毛都跟著紅了起來,也不管這麼多掀開衣服就喂起孩子來。
其實今天早上她就漲奶的感覺了,只是礙於這麼多人,自己又是王妃不好意思說自己要喂孩子,孩子的小嘴很有力氣,他不斷的蠕動自己的小嘴,不一會的功夫,她就感覺自己有東西流了出來,雖然有些刺痛,可是看到孩子不再哭鬧了,在難受也覺得高興,她高興的看著古天翊:「翊哥,你看他不哭了呢。」
太妃看到初夏的做法有些不敢苟同,自己喂孩子只有那些貧民家的人才是自己餵養孩子,他們可是皇親貴族啊,怎麼能自己喂孩子呢。
初夏抬頭看了一眼太妃笑嘻嘻的說道:「祖母,這孩子嬌貴的很,好像不吃別人的奶水,要不你看我想自己餵這個孩子,行不。」她求助的看了一眼古天翊。
如今的古天翊哪裡管什麼貴族不貴族的,只要自己的小妻子高興就行,又看到初夏懇求的目光也跟著附和道:「祖母啊,這孩子來的不容易,自從有了他,初夏就沒有過一天安生日子,祖母你就讓她自己喂吧。」
太妃有些不高興,聲音有些泱泱的:「你是王妃將來要出門應酬,如果你哪天不在家,那我的重孫餓到可怎麼辦啊。」她聽到太妃的話心裡知道她已經答應了她,她急忙說道:「這樣吧,我們府裡備上兩個奶娘,如果我不再府裡面,就讓奶娘喂,祖母你看這樣行不。」她眨著眼睛討好的看著太妃。
「唉,真拿你沒有辦法。」太妃有想到剛才自己重孫子吐奶的情況,心裡也是著急以前在皇宮裡的時候也曾經碰到過這樣的孩子,不吃別人的奶水就自己母親的,如今看到自己的重孫子沒餓著才是真的。
初夏感動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如今他能這樣的健康,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感恩老天爺對她的厚待:「翊哥,我想出了月子以後給這個孩子去廟裡祈福,這孩子來的不容易,你看他如今這樣的健康。」
初夏的話讓古天翊也十分的感動,自己的小妻子為了他擔驚受怕,經歷了太多的磨難,他本來要給她最好的生活的,心裡也是十分的愧疚:「行,等到你出了月子,我就去廟裡給他請一個平安符去,讓他長命百歲。」
太妃昨晚也沒有休息好,今天看到大家都平安了,自己身上也覺得乏了,她坐了一會就離開了。
孩子吃了一會奶就躺在初夏的懷裡睡著了,方嬤嬤教她怎麼給孩子拍奶嗝,她好像一個小學生一樣十分認真的學習著。
流水站在門口處看了一眼古天翊然後退了出來,他看著初夏一心護著孩子就悄悄的出去看到晉輝一臉焦急的模樣。
「王爺,抓到那個黑衣人還像得了什麼病一樣,拚命的在大牢裡喊叫,用自己的頭撞牆,嘴裡喊著藥。」晉輝想到那個黑衣人的樣子,心裡有些驚慌,生怕他把自己撞死一樣。
「那就把他綁在柱子上,他們這種人都會被藥物控制的,估計是藥癮犯了,先關上他幾日,然後我們在去審問他。」古天翊打定主意要審問清楚。
「屬下遵命。」晉輝轉身離開。
初夏看到自己的孩子熟睡的樣子心裡說不出的高興,那紅艷艷的小嘴嘟嘟著,有時候還吐著泡泡,心裡更加的歡樂。
方嬤嬤看了一眼初夏笑著說道:「王爺真是疼王妃呢,太妃也是對王妃好呢。」
「是啊,王爺對我很好。」初夏眼睛沒有離開孩子,手也輕輕拍著孩子。
方嬤嬤眼睛一轉:「有句話,奴婢不知道當講不講。」
「嬤嬤有什麼話,你儘管直說,昨天我就應該謝謝你的,要不是你,如今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呢。」對於這個方嬤嬤,初夏心裡還是很感激的。
「奴婢來到這個王府裡也有一段日子了,看著王爺真是從心裡疼著王妃,連一個別的女人都沒有,可是王妃卻也不能這樣覺得心安理得啊,這男人啊守你一個月覺得舒坦的,可是要是這樣守你一年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王妃要自己喂孩子,這身子肯定不乾淨,豈不是打擾了王爺的興致嗎?」方嬤嬤的話讓初夏沉思了起來。
「嗯,方嬤嬤謝謝你,這件事我記下了。」她眼中十分感激的看著方嬤嬤。
「老奴多嘴了,還請王妃見諒啊。」方嬤嬤畢恭畢敬的回道,卻看到初夏眼中卻十分的堅定,心裡也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意思,別悄悄的離開了產房。
一晃就過了三天,初夏本身身體底子好,又在懷孩子的時候練習了無悔大師的心法,如今自己已經下地了,來回在產房裡走動了。
產房裡是不准讓男人進的,可是古天翊粘著初夏,她住在哪裡,他就睡在哪裡,那晚楚將軍大肆搜查王府,又讓初夏提前生產,他心裡一直氣悶,這兩天楚國侯也登門致歉來了,可是楚將軍卻並沒有認錯的態度,還上朝參了古天翊一本,說他居功自傲,因為殺了那個士兵,竟然說他自視權高,阻擋官府辦案。
皇上本來安排好的事情,可是如今卻功虧一簣,自己的護衛也不見了,心裡也很著急,聽到楚將軍的話,也就處罰古天翊自省一個月,罰半年的俸祿。
初夏抱著孩子看到他今天這樣早就回來了有些驚訝:「怎麼這麼早回來啦啊。」
古天翊將官帽隨便扔在桌子上躺在床上:「楚將軍參了我一本,皇上讓我在家自省呢。」
初夏挑著眉頭冷笑著:「皇上也是著急了,他把自己的護衛派了出來,可是卻又去無回,他這是在藉機嚇唬你呢,你準備怎麼辦啊。」她一邊說一邊把孩子放到小床上。
孩子如今長的十分好看,尤其那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像秋天成熟的黑葡萄一樣,他吃飽了,正撅著紅嘟嘟的小嘴吐著泡泡,看著自己孩子如今這個模樣,初夏的心裡都軟成了棉花一樣。
古天翊看著初夏甜蜜的笑容,剛才有些陰鬱的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皇上讓我回家自省呢,你這個當妻子的怎麼不著急自己丈夫的前程的,我看你倒是挺高興的。」
初夏看了他一眼:「自省就自省唄,你在家呆著也好,我就願意和你呆著呢。」她的語氣十分的輕鬆。
「竟說傻話,我要是在家呆著,你和兒子將來可就再也沒有榮華富貴了。」古天翊看著她這幾天有些紅撲撲的小臉,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給你的時候,可不是圖你什麼王爺嫁給你的。」初夏只是隨便的一句話卻讓古天翊心裡十分的感動。
他皺著眉頭發現初夏和他說話這段時候,眼睛就沒有正經看過他一眼,他有些生氣的搬過她的身子語氣裡帶著酸味:「丫頭,自有了這個孩子,你就沒有好好正眼看我一眼,你不許看孩子了,現在要看著我。」他瞪著眼睛有些氣悶,早知道有了孩子,自己的地位就下降到如此之快,說什麼也要晚兩年再要孩子。
初夏聽到他的話,撲哧一下樂了出來,她瞪了他一眼,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你這個老不正經的,怎麼和孩子爭寵起來,真是不知羞呢。」
古天翊看到她那樣嬌媚的模樣,心裡一陣的緊縮,她如今膚如凝脂,加上每天好湯好水的餵養著,臉色更加的紅潤,再加上剛剛餵了孩子,衣服領口都沒有合攏好,他低頭看了過去,她雪白的身子連綿起伏,唇紅齒白的,呼吸有些灼熱。
初夏看到他的模樣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那天想到了方嬤嬤的話,只覺得心裡有愧於他,可是自己還在月子裡不能隨著他的性子,所以又使勁的推了推他。
可是古天翊眼裡心裡都是她嬌媚的小模樣,哪裡還讓她離開他身邊的,他一下子把她抱在懷裡,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子中間燙的她縮了縮脖子,臉上也是一片的緋紅,他低頭咬了咬她的耳朵:「我怎麼不知道羞了,你有了孩子可能好好的看過我一眼啊。」他用鼻子刮蹭的她脖子讓她覺得好癢。
初夏忍不住嚶嚀了一聲,如水的大眼睛有一層嬌羞的水霧熠熠發光,那樣動情的眼眸還有身上傳來陣陣的奶香味道讓古天翊一陣口乾舌燥,還有她嘴裡咿咿呀呀的呼喚聲,還有她柔軟的身體哪一件都讓他好像要燒了起來一樣。
她推了推古天翊小聲的念叨著:「這會兒不行。」她的話軟軟的,讓他的心跳的更快,他毫不猶豫的含住她紅艷艷的小嘴瘋狂的親吻著,初夏害怕他真的管不住自己,用牙齒狠心了咬了他一下,他才鬆開她,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裡好像要把她焚燒殆盡一樣,他聲音十分的低啞:「叫聲爺聽聽。」
初夏也聽到他如擂鼓一樣的心跳聲,她也知道兩個人已經半年都沒有好好的在一起了,她小聲的喊了一句爺。
古天翊聽到她這聲輕喚聲,悶哼了一句,惡狠狠的瞪著她:「你這個勾人的小東西,下回把衣服穿仔細了,還有這身上的香味都給我藏好了,你想讓爺饞死啊。「
初夏聽到他的話,眨著眼睛聞了聞,自己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沐浴了,身上除了汗酸味道,哪裡有什麼香味,她推著他生氣的說道:「竟瞎說呢,我身上哪裡有什麼香味啊。」
「我說有就有,還敢給爺狡辯,你給爺等著。」他佯裝生氣在她的小嘴上懲罰性的咬了一口。
初夏瞪著他使勁把他推到一邊:「就知道欺負我。」剛才他咬的有些用力,她的嘴唇有些酸麻。
古天翊被她推的倒退了兩步,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她瞪了他一眼低頭看自己的兒子,看到自己兒子如星子一樣的大眼睛,咧著大嘴咯咯的笑著,好像看到兩個人剛才的打情罵俏一般。
她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知道如今自己兒子什麼也不懂,她用手指點了點他的小鼻子:「小壞蛋,你也知道笑話你娘了是不是。」
孩子的眼睛咕嚕嚕的亂轉著,初夏看到他的模樣,就用手指在他的眼睛四周晃動著,卻發現一隻眼睛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轉到眼睛的內側再也不動了,另一眼睛還靈活的轉動著。
初夏看到孩子這樣一下子慌了起來,她大喊著:「翊哥,你看啊,孩子的眼睛怎麼這樣了啊。」她臉上一下就白了起來,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
古天翊走到孩子面前看到孩子一隻眼睛竟然不動了,心裡也開始打顫起來,初夏開始哭了起來:「這孩子怎麼了,那兩天不是好好的嗎,怎麼這眼睛就變成這個樣子啦。」她突然想到長公主的話,說也許孩子生下來是個傻的,心裡開始打鼓起來。
她抱起孩子,低頭不斷的親吻自己的孩子,嘴裡念叨著:「不會的,我的翔翔一定是健康的。」一時之間她慌亂的六神無主,想著自己的孩子千萬種可能,可是到最後她的結論都是無論這孩子如何,自己都要撫養他長大成人不可。
古天翊看到她驚慌的模樣連忙去了暖閣把方嬤嬤找來,初夏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十分心疼自己的孩子。
「王妃,讓奴婢看看這個孩子。」方嬤嬤抱過孩子,然後看了看笑著說道:「王妃不要著急,這才剛生下來的孩子眼睛還不能看到東西呢,輕輕碰碰他的眼睛他就好了。」果然嬤嬤在他的眼皮上輕輕的碰了兩下,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又恢復的平日裡的轉動。
初夏看到孩子又恢復了正常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低頭親親孩子的小臉蛋:「你這個小壞蛋,剛才嚇死娘親了。」
方嬤嬤笑著說道:「王妃以後不要太緊張小王爺了,小王爺身體健康著,你聽那個哭聲,震天響啊,將來一定是一個聰明的小王爺。
日子就這樣過了十多天,古天翊雖然自省在家也不是整日在家的,初夏抱著孩子躺在屋子裡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她睜開眼睛聽著外面的聲音好像是晉輝的聲音:「王爺,不好了,那個怪物,竟然咬了吳伯呢,這樣怎麼好啊。」
「無悔大師呢,有沒有找來啊。」古天翊的聲音裡也十分的著急。
「昨天已經派人去找了,可是聽說無悔大師今日不再寺廟裡啊。」初夏第一次聽到晉輝的聲音竟然這樣慌亂。
「翊哥。」初夏抱著孩子站在產房的門口處,如今已經二十幾天了,身上已經乾淨了並沒有什麼大礙了。
古天翊聽到她的呼喚轉身走進屋子裡,初夏看著他:「外面出了什麼事情?」
他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可是如今這事情十分的棘手:「你還記得我們抓的那個黑衣人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本來想著關他幾天,然後等著他意志薄弱的時候,在來審問他,可是關了他五天以後,他竟然好像變成一頭猛獸一樣,頭髮也變成了白色,他好像身上受過很嚴重的燒傷,如今那些傷口全部裂開了,好像一個血人一樣,我昨天找了吳伯給他看病,可是他竟然咬傷了吳伯呢,差點把吳伯咬死。」
初夏皺起眉頭:「皇上究竟給他餵了什麼東西,如果是讓人上癮的藥物,也不可能讓人發瘋成這個模樣啊。」
她轉身叫來了奶娘將翔翔交給她:「走,我跟你去看看去。」她竟穿帶起來,要出門。
「不行,你如今還沒有出月子呢,怎麼能讓你出去見風呢。」古天翊看到她要出門,後悔自己把事情說出來。
初夏笑著穿著衣服:「我已經沒事了,再說還有七天我就出月子了,如今身上已經好了很多了,我穿的嚴實一些,就不會有事的。」她的聲音十分的堅定。
古天翊也只好帶著她去了地牢裡,初夏剛到地牢裡就聽到一聲聲的嚎叫聲,那聲音是十分的痛苦,好像一頭困在籠子裡野獸一樣。
她走到地牢最後一個牢房裡就看到幾個士兵拿著長槍對著那個在牢房裡撞來撞去的『野獸』,初夏走進一看,心裡也十分的震驚,只看到那『野獸』雙眼腥紅,及肩的頭髮變成了雪白色,臉上的傷疤如今全部裂開了,鮮血將他臉龐的頭髮染成了紅色,他回頭看到初夏眼睛突然更加的赤紅,然後身子瘋狂的裝著牢房的欄杆。
他手上的鐵鏈成了他的利器,使勁的摔打著地牢的欄杆,士兵舉起長槍大聲的喊著:「退後,退後。「
可是那『野獸』好像根本不害怕那長槍一樣,他用鐵鏈一下子拴住長槍,生生的把拿著長槍的士兵拉到牢房的附近,他低頭就朝著那士兵的脖子咬了下去,那士兵痛苦的大喊著,只是那『野獸』吸到血以後好像不再那樣瘋狂了。
初夏急忙拿出銀針趁著他吸血的時候,朝著他後脖頸刺了進去,那『野獸』果然鬆開了士兵昏了過去。
士兵的脖子上血肉外翻著,鮮血依然汩汩流動著,初夏急忙吩咐道:「快點他服下去包紮。」
初夏看到躺在血泊裡昏倒的黑衣人:「翊哥,找幾個人把他清洗一下,我感覺他好像不是那麼簡單。」
古天翊點了點頭,擔心的說道:「只是我害怕,他醒了以後還是會害人的。」
初夏站在欄杆外悠悠的說道:「放心吧,我一會給他喂一點安眠丸,一天兩天他都會昏睡的。」
兩個是士兵把『野獸』從牢房裡抬了出來,初夏也跟著走出地牢,剛走出地牢就看到太妃沉著臉聲音不悅的訓斥著:「你們怎麼能這樣胡鬧,初夏還在月子裡呢,怎麼就出來見風了啊。」
初夏吐了吐舌頭撒嬌的拉著她的胳膊:「祖母,這不是翊哥遇到了事情嗎,我想著幫著翊哥一把。」
太妃也知道這個黑衣人就是那天闖進他們王府鬧的人仰馬翻的人,她側頭看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黑衣人驚訝的說道:「這人怎麼長的這麼恐怖啊,怎麼渾身都是血淋淋的啊。」就在她驚恐萬分的時候,那黑衣人的脖子耷拉了下來,露出一小截脖子。
那一小截脖子上竟然有一個蠶豆大小紅色胎記十分的明顯,太妃大叫了一樣:「停下。」
她渾身顫抖的走到黑衣人面前,不可置信的掀開他雪白的長髮,然後看到他耳朵根子後面附近胎記,她捂著嘴大喊了一聲:「我的兒啊。」說完哭著撲到他的身上。
古天翊驚恐的拉起太妃:「祖母,不要過去,這人不知道得了什麼病,醒了會咬人的。」他大手一揮,讓那兩個士兵盡快的把這個『野獸』抬走。
「不許走,不許走,翊兒,你相信我,他是你爹,我的兒啊。」太妃一下抱住『野獸』說什麼也不撒手。
初夏自從當了母親,知道母親的心情,就算自己的孩子變成什麼樣子,自己也會記得的,她記得上次太妃病了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也許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公爹,胤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