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慢慢的轉過身看著眼前帶著黑色面具的男人,她的眼睛裡不覺得帶著殺氣,全身也警惕起來,好像叢林深處潛伏的豹子,只要他在說出什麼話來,她會毫不猶豫咬住他的脖子,讓他血流而死儼。
未知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聲音低沉而又蠱惑好像一種魔音一般:「怎麼鎮南王妃害怕了嗎,是不是我說中了最深處的秘密呢,如果鎮南王知道你心裡的事情,他會不會像看待怪獸一樣對待你呢。」他身上帶著有淡淡的薄荷味道,那種清涼好像讓人的心裡都變得涼涼的。
她漆黑的雙眸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他的黑色面具下的那雙眼睛裡慢慢閃著一絲凌厲,讓人不寒而慄,他嘴角掛著洋洋自得的神情好像已經把初夏看穿了。
她冷笑著:「未知先生,你再說什麼,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我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那我是什麼人呢,星星的?」
未知好像並沒有因為初夏的淡然而惱怒什麼,也只是跟著她淡淡的一笑:「鎮南王妃何必和我在這裡故弄玄虛呢,你的世界裡有著太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有不用馬牽著就能跑的四個輪子的車,你能在我們這個世界百戰百勝就是因為你曾經在那個世界裡受到過特殊的訓練對不對。」
初夏心裡一沉,她的笑容帶著冰冷:「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未知自言自語的說道:「是不知道我說什麼,還是不想承認呢,你在那個世界經歷了太多的殘酷和孤獨,所以你的心智會比任何人都堅強,你的面相裡已經告訴了這些,你腦後有一根反骨,你的才華完全可以統治一個國家,你的野心注定讓你成為真龍天女,你的命格是一個帝王之命。」
哈哈
他的話引來初夏的大笑,可是這樣侮辱的笑聲讓那個一直雲淡風輕的未知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的聲音帶著怒氣:「你笑什麼?」
初夏用手絹擦著眼角笑出的淚水:「我當是什麼人,不過又是一個故弄玄虛的假道士,還洩露天機呢,我告訴你天上本來什麼都沒有的,你面具那半張臉是不是你偷哪家的夫人被抓住,讓人刮花你的臉啊。」她的語氣裡滿是不屑和嘲笑。
未知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冰冷了起來,眼睛裡迸發出殺意:「我是不是假道士,王妃你心裡清楚,你難道真的甘願留在這個世界上嗎,還是你真的想留在這個世界當皇上,如果你有這個想法,我勸你還是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因為這個念頭會讓粉身碎骨的。稔」
初夏心裡有些疑慮,她的手指在袖子裡慢慢的收緊,眼睛裡滿是深沉,她的笑容未到眼底:「你口口聲聲說我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那你是什麼世界上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世界不是嗎,如果按照你那麼說你也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未知淡淡的笑著,他的笑容好像看穿了初夏一樣:「果真巧舌如簧呢,看來我不拿出一些真本事你是不會對我心服口服的。」
初夏眨著眼睛,可是指甲卻陷入了手掌裡,讓她能夠鎮定下來,她的笑容好像盛開的芙蓉花一樣:「那就要看你的本事是不是真的讓我心服口服呢。」
未知淡淡的說道:「我既然叫做未知,當然知道未來要發生的事情,我知道王妃將來要發生的事情。」
「哦,未來會發生什麼呢?」初夏竟然真的像一個小學生一樣問著他,好像真的對他說的事情十分的好奇一樣。
他的神情十分的專註:「王妃,你這一生經歷了兩次生死,第一次是靈魂的轉換,一次就是生產的劫數,可是你這一生還有一次生死的劫數,可是這最後一次劫數你最不能躲過,因為這王府裡有兩個你的剋星。」
初夏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拍著胸口,聲音帶著顫抖:「大師,你說我的身邊有兩個剋星,那兩個剋星是誰呢?」
未知看到她的神情滿是驚恐,他悠悠的說道:「那兩個剋星本身是父子,他們經歷了大火的洗禮,身上有了惡靈,所以會克你,王妃雖然命格乃是真龍天女,可是鬥不過兩惡靈啊。」
初夏冷冷的笑著,心裡不由的嗤笑了兩聲,原來玄機在這裡呢,她淡淡的笑著:「先生既然知道未知的事情,可是你知不知道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呢,我曾經殺過你們這些故弄玄虛的道士呢,你能預測我的未來,可是你預測過你自己的未來嗎?」
未知聽到初夏的話有些沮喪的搖著頭:「當真是冥頑不靈啊,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話,將來必會有你的苦果子吃,我在皇宮裡的先知閣裡居住,我等著王妃來找我。」說完他轉身離開。
初夏盯著未知的背影很長時間,就看到春梅抱著孩子走了過來:「王妃在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入神。」
她轉身看著襁褓中的孩子,突然釋然的一笑,自己是什麼她自己最清楚,如今她更加清楚自己已經咋這裡生了根發了芽,她抱著翔翔親了親,那細嫩的小臉蛋,如今她怎麼也親不夠一樣。
翔翔似乎也能感覺到她的心情一樣,張著大嘴咯咯的樂著。
「這小傢伙好像很喜歡笑。」古天齊慢慢的走到初夏身邊,滿臉笑意的看著襁褓裡翔翔。
「天齊你來了啊,最近怎麼不見你的影子啊?」翔翔看著古天齊嘴裡吐著泡泡,嘴裡咿咿嗚嗚的。
古天齊眼睛帶著笑意,從懷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卷軸放在翔翔的懷裡:「我最近一直給皇上繪製地圖,這個是我私下裡繪製的縮小版的,送給翔翔。」
鎮南王府裡的賀禮繁多,但大多是一些金銀,可是這縮小版的地圖卻十分的難得,根本就是千金難求,初夏笑著說道:「天齊,這禮物實在太貴重了。」
翔翔一把抓住那小地圖,那小肉手就沒有鬆開,然後張開大嘴朝著古天齊樂:「呵呵,你看這個小傢伙將來長大了和他父親一樣,也是一個統領千軍萬馬的,看來我這個禮物是送對了。」他的話語十分的輕鬆一點不覺得自己的禮物貴重:「這個禮物在你的眼裡十分貴重,可是在那些世俗人的眼裡卻只是一個羊皮而已,所以那些世俗人的言論你也不要放在心裡。」
初夏眼神沉了沉:「剛才那個未知的話,你聽到了嗎?」
古天齊淡淡的笑了笑:「那個人是太后娘家送過來的,聽說算命很有一套,不過這種人,都是憑著別人的臉色吃飯的,要說真本領,我還真沒有看出來。」
「太后的娘家人送過來的,那不是和務南王有關係嗎,看來這次太后是衝著我來的。」初夏淡淡的笑著。
「其實太后真正的娘家就是高太尉一家,這一家人一般都不會在朝中立下什麼對立面,因為太后的家人都是文人不喜歡舞刀弄槍的,所以並沒有什麼兵權,可是卻掌握著整個朝廷的御史欽差,皇上也是對高太尉一家人十分的尊敬,這個未知好像和高太尉一家人頗有淵源,此人十分精通心術,好像在高太尉一家人的政途上也頗有見解,他一個弄權的高手,很多朝廷裡的大將軍都敗在他的手裡,他十分的機智,這個人十分的不好對付,太后能出動這個人,估計他們也是坐不住了。」
初夏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謝謝,我會注意他的。」
古天齊猶豫了片刻:「我聽說他以前遇到過一個奇人,聽說他留下了一本什麼書,才讓他如此能掐會算的,你不要中了他的圈套,而且最近皇上好像在找什麼人,似乎很著急呢。」
初夏看了他一眼笑著問道:「你是不是也在有點相信了那個未知的話,相信我是另一個世界上的人。」
古天齊好像被說中了心事一樣淡淡的笑著:「是因為你很特別,其實我早先偷偷見到過你的,就算是你在偽裝,也不能一下子翻天覆地的變化,哈哈,你不要多心啊。」他尷尬的笑了兩聲,臉上帶著被人說中心思的紅潤。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是不是偽裝,其實過去的也就過去了,我如今是真正的初夏不是嗎,我有了翔翔,還有了你這個好兄弟,你也把我當成了最好的親人,我永遠記得你和我說的,無論什麼時候,我是永遠在站在你這一邊的,難道這一切不夠嗎。」她的眼中閃著真誠的目光,這目光讓他有些自慚形穢起來。
古天齊聽到這些話,心裡一陣溫暖,他重重點頭:「對,無論什麼時候,我永遠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他的話好像是誓言一樣。
「王妃,你在這裡呢,王爺剛才還在找你呢。」初夏回頭點了點頭:「我過去看看。」說完抱著翔翔就要離開。
古天齊站在原地看著她:「那個未知的話,你也不要不放在心裡,他雖然故弄玄虛,但是他肯定會做出一些事情,逼著你去找他的。你要小心啊。」初夏回身朝著他點了點頭,翔翔也張著大嘴啊啊的朝著他大叫著。
這一切溫馨的感覺讓他心裡一陣的溫暖。
滿月宴一直舉行到了很晚才結束,到了傍晚的時候,初夏才抱著已經睡著的翔翔回到了屋子裡。
一個時辰後,古天翊才帶著一身酒氣走了進來,他臉頰帶著緋紅的顏色笑嘻嘻的走進來,嘴裡哼哼唧唧的叫著:「娘子,我回來了。」說完大大的身軀就朝著她撲了過去。
初夏用兩隻手支著他的身子一副嫌棄的模樣:「去去,洗洗你身上的酒氣,莫要把我兒子熏醉了。」
古天翊笑著說道:「那怕什麼,我一歲的時候,我父親就餵我酒喝了。」他嘴上說轉身卻走進了淨房洗漱去了。
初夏聽到他的話,又想到了未知的話,然後好笑的搖了搖頭,她叫來春梅把準備好的醒酒湯端了過來。
古天翊穿著白色的中衣中褲走了出來抱著初夏親了親:「聽說那個未知找你來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聲音有些不悅:「你怎麼在我身上安眼線了啊?」她端起醒酒湯放在他的眼前。
他聽出她語氣裡的不悅,急忙將醒酒湯端了過去:「我沒有在你身邊安什麼眼線啊,你身邊的下人還是護衛如今可以對你死忠的,我是聽別人說的,未知和你說了好一陣子話呢,你可知道那個未知是千金難求的,他要接待一個客人是要計時收費的。」他的話讓初夏心裡有些震驚,計時收費,這個手法也只有她那個世界的人才會用,難道他真的遇到過什麼奇人,或者和她一樣的人嗎。
古天翊把醒酒湯喝完以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那個未知和你說了什麼嗎?」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沒什麼,無非說我命格不好,這一生會有三次大劫,說完還有一劫沒有度過呢。」
「他這麼說啊。」古天翊果然臉色沉重了下來,顯然也是有些相信這個人的話。
初夏嗤笑的看著他:「怎麼統領三軍的大將軍,也相信這些假道士的話嗎?」
「不是我不相信,你知道他是怎麼出名的嗎,他曾經預言過我們朝中幾個大臣的命格,如今都應驗了,還有那個八王的,他就曾經說過他命中有劫數,讓他出家避劫的,可是那時候八王就是不信他的話,現在不是死了嗎。所以你最好要小心提防著。」
初夏笑了笑:「如果我是未知,我也說八王會死的,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皇上那種多疑的性格,你認為會留著他嗎,這種人說話從來都是模稜兩可的,故弄玄虛罷了。」
古天翊臉上的表情卻不那麼輕鬆:「這段日子你要在王府裡多加小心,沒有萬不得已的事情不要出門,還有你出門的時候,要多幾個侍衛你聽到沒有。」
初夏聽到他如此的關心的模樣,心裡陣陣泛著甜蜜,她故意扭著腰肢走到他的面前,身子軟軟的趴在他的胸膛上,聲音及其的嫵媚:「爺,你這樣關心奴家,讓奴家怎麼回報你呢,要不奴家晚上好好的伺候你。」
她含水的眼眸帶著嬌媚的顏色,他又喝了許多的酒,頓時覺得身體裡的烈酒將他焚燒起來,他腦中不斷的閃現著兩個人纏綿的景象,他突然睜大眼睛捏著她的下巴:「你這個小東西你等著你出了雙月子的,到時候被求饒,這兩天先讓你得意著。」說完自己又轉進了淨房,又用冷水沖身子去了。
日子過的半個月,轉眼間已經立冬了,初夏從配藥房裡走出來的時候,眼睛被皚皚的白雪晃的睜不開眼睛,一陣冷風吹過讓她緊緊身上的裘皮斗篷。
她拿著手中配好的藥走到胤王休息的房間裡,她已經開始慢慢的改變藥方了,她把藥方里的罌粟不斷的減少,然後添了一味安神的藥,這樣胤王犯病的時候,就會在睡眠中度過,讓他痛苦大大的減少,也許有一天他的記憶就會恢復過來。
她走進胤王的屋子裡十分冰冷,讓她渾身顫抖了起來,她看著坐在床上雙目禁閉的胤王聲音冰冷的問道:「我不是讓下人給你用了銀絲碳了嗎,你怎麼不用。」她的態度一向對他不好。
胤王慢慢的睜開眼睛:「那些碳都是你們這些女人用的,我不用,冰冷讓我的思緒更加清醒。」初夏很意外今天他竟然破天荒的和她說了這麼多的話,以前兩個人根本說不到幾句話,就會彼此看不對眼。
「這是藥,如果身體有什麼不適告訴我知道了嗎。」初夏緊了緊身上的裘皮斗篷轉身離開。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胤王在她離開屋子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
「你要離開,去哪裡?」初夏很驚奇的看著他。
「我要去南方的邊境,尋找我的記憶,你配給我的藥讓我能安穩的睡覺了,我在夢裡經常夢到很多熟悉的面容還有一些笑臉,我想去尋找。」他的眼神裡帶著迷茫還有一絲傷感。
初夏點了點頭,他能願意去尋找自己的記憶這就是好的事情,她點了點頭:「我這兩天多給你配一些藥給你,然後我把改良的藥方也給你,如果你半路上沒有藥了,可以去藥鋪抓藥自己熬著吃。」
「謝謝你,雖然我不喜歡你。」胤王的語氣裡帶著彆扭,可是這樣古怪的表情卻和古天翊的模樣如出一轍。
她噗哧一笑,真不愧是父子。
「你笑什麼,難道我的道謝讓你這樣笑嗎,那我收回。」初夏懂得他和古天翊有著一樣強大的自尊心。
「為什麼要告訴我呢?」初夏的歪著頭明媚的雙眼裡帶著愉悅的亮光。
「因為我是你的手下敗將,雖然我討厭你,可是我對能戰勝我的對手都是尊敬的。」初夏淡淡的笑著看著他:「那不算贏,用你們經常在戰場說的話,我那是勝之不武,其實我發現你用銀粉給你同夥留下的記號,然後我讓流水用迷煙將你熏倒,就這麼簡單。」她聳了聳肩膀。
「迷煙?不可能,我的嗅覺十分的靈敏,如果你用了迷煙,我是不會不知道的。」胤王眼神冰冷,自己一直很奇怪這件事情,那銀粉是自己特質的,一般人是看不多的,除非鞋下面沾水才能發現的。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從自己的小荷包掏出一個白色的圓形的蠟燭:「用不用我現在點燃,你在暈倒一回。」這小蠟燭裡是她在無意中調配出來的,點燃以後無色無味,會隨著空氣流動吸入人的鼻子裡,別說是人大象她也能讓它睡上幾天幾夜。
「不用了,不用了。」胤王十分驚恐的看著桌子上的小蠟燭。
初夏咯咯的笑著:「我覺得你現在應該看看你的表情,你這個模樣和翊哥真的很像呢。」她的話讓胤王臉色沉了下來,因為自己的記憶全是空白的,可是自從那日突然蹦出來一個母親還有一個大兒子,讓他現在還接受不了。
他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聽說你剛剛生了孩子嗎?」
「嗯,是啊,你要看看嗎,那是你的孫子,翔翔長的很像他父親,只是不像他父親那樣不苟言笑,聽祖母說翊哥以前也是愛笑的,都是那個愛捉弄他的爹讓他變成這樣的,你是怎麼作弄翊哥的,你告訴告訴我唄。」初夏好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看著他,因為想到自己的兒子臉色帶著母愛的光暈。
「哼,我才不是那個軟蛋的爹呢,你看他見到我畢恭畢敬的樣子,我看到就煩,不如你對我這樣冷言冷語來的痛快。」胤王一臉臭屁得樣子。
「唉,早知道你這樣臭屁,我就讓翊哥依舊把你關進大牢裡,讓你和老鼠一起過日子。」初夏聽到他說自己丈夫心裡有些不高興。
「你說什麼,有你這樣的兒媳婦嗎,說要把自己的公爹關進大牢裡的嗎?」胤王生氣的瞪著初夏。
「哼,有你這樣當爹的嗎,每次翊哥來見你,都是打人家,他是我丈夫,不是你的屬下。剛才還不曾經翊哥是你的兒子,怎麼轉眼就說我你兒媳婦了。」初夏也回瞪著他,一時之間本來冰冷的屋子變的更加寒冷起來。
「王妃,王爺回來了。」流水在屋子外面說道,初夏頭也不回的離開屋子。
胤王一下子從床上蹦了下來,走到窗子前看著前面行走的初夏,他拿著手上的藥瓶嘴角淡淡的揚起了微笑。
初夏回到屋子裡看到古天翊正在逗著孩子:「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啊。」今天一大早皇上就把他叫了回去,而且還官復原職了。
古天翊看著她:「你去爹那裡了啊。」
初夏將斗篷交給春梅站在碳盆旁邊去寒氣:「嗯,爹說要去南方看看,說最近想起了一些事情。」她雖然和胤王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冷言冷語的,可是在古天翊的面前也跟著他叫他爹的,也算是一種尊重。
「去南方啊,可是如今那裡已經變了模樣了,要不我派晉輝跟著他吧。」初夏歎了一口氣:「翊哥,我覺得你不能這樣和爹相處,爹雖然失憶了,可是他的性格沒有變,你不能總是這樣像護著孩子一樣護著他對不對,也許讓他自己尋找記憶,他心裡還痛快一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狼狽不希望讓人看到,你說是不。」古天翊聽到她的話,贊同的點了點頭。
「對了,你今天進宮了,皇上說了什麼嗎?」初夏走到孩子面前抱了起來,翔翔看到自己的母親,低著頭開始在她的懷裡拱來攻去的找奶吃。
古天翊看到翔翔的樣子,皺著眉頭按住他的腦袋不讓他吃,生氣的說道:「你這個沒出息的,見到你娘就吃奶,我還沒吃過呢。」翔翔看到自己吃不到,憋著嘴委屈的要哭。
初夏生氣的推了推他,古天翊笑嘻嘻的在她的小嘴上使勁的親了親,深吸了一口氣:「還有十天。」
「什麼還有十天?」初夏剛說完臉上看到他眼神裡閃爍的光芒,想到他說的是什麼,她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用腳踹了他腿一下:「還說孩子沒有出息呢,我看你就沒有出息。」翔翔聽到自己的母親訓斥自己的父親,好像很解氣的嘎嘎的樂起來。
古天翊看到她臉色緋紅的小模樣,心裡不知道有多喜歡,他也不再逗自己的小妻子了:「這次皇上可著急了,因為華俊熙和草原王簽下了同盟國的協議,這樣徹底把天朝國孤立了起來,他能不急嗎?」
初夏心裡驚訝沒有想到華俊熙竟然有了這樣大的動作,她低頭看著翔翔:「也不知道華俊熙在楚國怎麼樣了,我有了翔翔,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去楚國看看他呢。」她的聲音有些憂愁。
「會有時間的,對了,太后今天舉行了賞梅宴,給你發了帖子,讓我帶給你。」古天翊將帖子遞給她。
「算一算,卓琳也該生了,正好我趁著這個機會去看看她。」初夏拿著帖子翻看著。
「最近皇上有了一個新寵,聽說也會按摩呢。」古天翊慢慢的說道。
「哎,皇宮裡總會上演這種只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戲碼,就看卓琳如何能穩住大局了。」自從卓琳進宮的時候,她就告訴過她這件事情。
太后走在梅園裡,站在一株青色的梅花面前淡淡的說道:「想當年哀家就在在這株青梅前遇到的先帝呢,那時候哀家只不過是在宮裡呆了三年的美人,如果不是你師傅,估計我這輩子也不會當上皇后的。」
她的話讓她身後站在的未知淡淡的笑了笑:「我師傅曾經說過,太后你是鳳顏鳳體,注定是皇后命格的,我師傅只不過是給太后出了一些主意而已。」
太后淡淡的笑了笑:「你師傅是一個奇人,我們高家得了你們師徒就開始有了好運了,那今晚的宴會你會搬到鎮南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