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寧公主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如今怎麼變成了姜容涵成了密探呢。
她大聲的喊著:「他不是密探,這分明是栽贓陷害,他是冤枉的。」
初夏笑著看著她:「公主殿下這話說的,他是清白的,如果剛才那張防禦地圖在我身上,估計你就不會這樣說了吧。」她的眼睛裡帶著冰冷的殺氣。
姜容涵冰冷的瞪著初夏,終於他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初夏暗中設計的,他突然大聲的說道:「公主,我那個玉珮被掉包了,現在那玉珮還在誰的身上,公主你快點去搜身啊,我是被冤枉的。」
「公主殿下,你這就奇怪了,剛才說是丟了防禦圖你派所有的人搜身,如今你找到賊了,你還要搜身,公主殿下你這個是不是太過於跋扈了。「初夏的話在花園裡所有人都點頭儼。
「哼,不過是一個男侍,就這樣對待我們,公主殿下有些太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了吧。」
花園裡的人都用一種鄙夷和厭惡的眼神瞪著姜容涵稔。
姜容涵如何都是一個貴族出身,如今每個人都用這種眼神看著他,此時的他恨不得把花園裡的每一個人都撕成碎片,他冷冷的看著初夏:「你這個毒婦,你好狠的心腸。」
端寧公主生氣的喊著:「本宮說他是冤枉的就是冤枉的,他昨晚還給我畫南疆的防禦圖呢。」她急的面紅耳赤的,可是卻找不出任何理由來袒護他。
十王歎一口氣:「大姐,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我知道你在楚國吃了不少苦,可是不要為這種男人的甜言蜜語所蒙蔽了眼睛啊,你看好了,這防禦地圖是我們天朝國的,不是南疆的,我說他最近為什麼在工部這樣賣力氣呢,原來是想偷取我們的防禦地圖。」
就在大家爭執不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哭喊的聲音:「涵郎,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所有人都看到一個穿著南疆服飾的人哭著撲到姜容涵的面前:「涵郎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姜容涵連忙倒退:「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啊。」
女子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天主啊,是我的罪過,你懲罰我吧,我不該讓他為了我受到這樣的屈辱。」
端寧公主臉色沉了下來:「姜容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涵郎事到如今你就全說出來吧,我相信善良的公主會原諒我的。」女子眼睛裡滿是淚水。
姜容涵渾身發抖的說道:「公主,你相信我,我根本不認識她啊。」
「尊貴的公主殿下是這樣的,我在南疆的時候和涵郎認識的,他帶我到京城來,可是涵郎說要給我最好的生活,讓我做他的女人,他去投靠公主殿下,昨天他讓人捎信給我,讓我在這裡等著,等他把最後一份情報偷到手以後,賣給南疆皇上,他就可以帶我遠走高飛的,公主殿下求求你不要在難為我的涵郎了。」她的話讓端寧公主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花園裡所有的人都低下頭,他們想笑卻不敢笑出聲。
十王冷笑著:「你這個女人,我們這裡正在舉行公主和姜公子的訂婚宴後呢,你怎麼就突然跑了出來,還說和你的涵郎山盟海誓呢。」
女人聽到十王的話,一臉的憂傷,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姜容涵:「涵郎,你怎麼可以騙我呢,你不是說今天你是最後陪公主一天嗎,如今怎麼成了訂婚的宴會了呢,你不是說要永遠的愛我嗎,你還說要和我生一堆的孩子嗎,你不是說你只是和公主殿下逢場作戲嗎?」
端寧公主生氣的瞪著姜容涵,自己的訂婚宴會竟然變成了這樣的鬧劇,她生氣的踢著姜容涵:「你這個王八蛋,你到底給我說清楚啊。」她一時氣憤,竟然忘記今天她設計的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
「不,公主你要相信我啊。」姜容涵拉著她裙角,所有人都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她,端寧公主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初夏走上前冷冷的說道:「你這個女子不要信口開河了,我三弟雖然一事無成,可是他卻不能做出背叛公主的事情,你不要信口開河了。「
「我沒有信口開河,這是他送給我的定情禮物啊。」女子說完把手裡的玉珮高高的舉起,那玉珮的紫色光芒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端寧公主臉色變的極為的難看,她走上前搶過十王手中的長劍:「姜容涵我要殺了你。」
姜容涵心裡的一冷,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不斷磕頭:「公主殿下,饒命啊,我是被冤枉的。」
「罷了,你既然這樣的背叛本宮,本宮也絕對不能在留你了,你走吧。」端寧一臉痛苦的轉過身。
「來人啊,姜容涵偷取國家地圖,打入死牢,聽候發落。」十王的聲音十分的冰冷。
端寧公主轉過身一臉驚慌的說道:「十弟,你這是要幹什麼既然我們抓到罪魁禍首了,本宮都已經趕他出府了你還要怎麼樣啊。」她一下子攔在姜容涵的面前。
「大姐,你如今還要自迷不悟到什麼地步啊,他是偷取防禦地圖,是死罪,如果你放了他,就是放虎歸山呢,如今我們的將士在前面浴血奮戰,怎麼能這樣的密探放走呢,我一定要稟報皇上,將他殺了。」十王的話言之鑿鑿。
端寧公主看著十王將已經嚇的渾身癱軟的姜容涵拖走的時候,她突然大聲的喊道:「慢著,你們把他帶走了,他從來都是本宮的人,生死自然是本宮來處理啊。」
「哦,公主殿下要如何處理。」初夏的聲音帶著不屑和嘲諷。
端寧公主慢慢的走到姜容涵的面前,她突然感覺到每一步都十分的沉重,本來這次計劃十分的完美,可是沒有想到初夏竟然借梯爬高。
她俯下身體輕輕撫摸著姜容涵:「公主救我,一切都是他們陷害我的,你相信我。」此時的他真的是淚流滿面,他心裡從來沒有的絕望。
「我知道。」端寧公主小聲的告訴他,這讓姜容涵眼神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公主,我愛你,我的心從來只裝著你一個人的。」
「是啊,本宮知道你愛本宮,可是本宮要如何知道你的心也是那樣愛我,並非心口不一。」端寧公主蹲下身子抱住了他。
「公主,我是為你而生,你聽我的心也是為你而跳動的。」他輕輕的將端寧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公主,你摸到了嗎,我的心為你而跳動。」
端寧眼中帶著愉悅的淚光:「是啊,你的心為我跳動,你既然這樣愛我,本宮如今卻想讓你的這顆心為我停止跳動。」
姜容涵的驚慌起來:「公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涵,本宮會為你報仇的,你放心的去吧。」端寧一下子站起身來,她的聲音冰冷:「來人啊,把姜容涵這個密探扔進狼圈裡。」
姜容涵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渾身冒著冷汗,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下場是葬身在狼群裡。
「不,公主,你能這樣殘忍,我可是伺候你時間最長的啊,你還記得你說的話嗎,你要一生一世的愛我。」姜容涵掙扎著。
十王笑著說道:「早就知道大姐養了十匹白狼,如今我們還真是能見識到呢。」
端寧公主淡淡的笑著:「十弟有興趣觀看嗎,那請各位到我的狼亭看一看吧。」
這裡的人都是京城裡的高官達貴平日也找一些刺激的項目來觀看,一看到要把活人扔到狼圈裡喂,自然個個都興奮的跑到狼亭裡。
狼亭高有兩米,這狼亭想當初還是姜容涵建議端寧公主建造的,說是可以觀看狼群吞噬人的場面,那時候他們兩個人經常抓一兩個犯下錯誤的太監和宮女喂狼,如今姜容涵卻沒有想到自己卻也要成了這狼嘴裡的食物。
狼圈是一個一百米寬闊的高牆大院,所有人登上了狼亭,看到姜容涵被推到了狼圈裡,原來這十頭狼已經一天沒有吃到東西了,端寧本來設計是把初夏推進這狼圈裡,所有並沒有喂狼吃東西。
狼群看到有人進來了,蜂擁而上,只聽到姜容涵的陣陣慘叫聲,最後聲音漸漸的消失了,只看到狼群把他的屍體分食了,只見每匹狼嘴裡都叼著鮮紅的血肉,讓人看的有些慘不忍睹。
所有的人都不住的搖頭,也有人小聲的嘀咕著:「這公主還真是殘忍,怎麼說這個姜容涵也是和她好過一場啊,竟然餵了狼。」
十王歎氣:「這端寧是不是以前碰到過恐怖的事情啊,怎麼竟然養狼,她不知道有一句話嗎,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嗎,她也不怕自己將來死在狼嘴裡。」
初夏淡淡的笑著:「估計她也是一匹狼呢,所以我們還是離她遠一些吧,省著被狼咬。」兩個人相視而笑。
宴會就這樣結束了,初夏和十王坐在馬車上,那位南疆女子笑嘻嘻的走進來:「十王殿下,王妃。」
初夏看了她一眼:「流水下次可不能這樣了,你讓我剛才好擔心,幸虧端寧那個時候已經沒有了主意,不然她生氣的打翻了醋罈子,砍了你的腦袋可如何是好。」
流水將臉上的面具撕開:「呵呵,不會的,端寧那個時候已經慌神了,再說我被她打的如今身上還疼著呢,我怎麼也要報仇啊。」她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啊。
十王在上前扯下玉珮的時候將早就準備好的玉珮摔在地上,趁著大家慌亂的時候又把玉珮遞給了流水,就算是端寧反映過來的時候,估計也不會在十王的身上查到什麼。
只是沒有想到流水會易容成一個南疆的女人讓姜容涵的必死無疑。
端寧站在狼亭裡遲遲未動一下,她就那樣盯著狼群,一個宮女戰戰兢兢的小聲稟報著:「公主殿下,我們回去吧,這裡風大。」
啊
端寧突然仰天大叫著,嚇的那宮女連滾帶爬的跌坐地上,她不斷的磕頭:「公主殿下,息怒,公主殿下息怒。」
她渾身顫抖的放聲大哭著,那宮女害怕的跪在地上:「公主節哀啊。」
端寧突然冷聲的說道:「初夏,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她轉身冷聲的吩咐道:「準備馬車,本宮要進宮。」有著不悅。
「我要你為我報仇,父皇你是一國之君,我是你的女兒,她欺負我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端寧公主眼裡滿是狠毒的殺氣。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皇上臉上毫無情緒要轉身離開。
「父皇,你就任由別人這樣起欺負我嗎,好,既然你不給我報仇,我就回答楚國去,那裡最少還有我安身立命的地方。」端寧負氣的要離開。
「行了,你胡鬧什麼,朕自有安排。」皇上皺眉,眼神了已經沉了下來。
端寧公主也不是一個沒有眼色之人,她看到皇上答應了連忙磕頭:「謝父皇。」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愉悅的表情,然後轉身離開。
皇上盤腿坐在軟塌上,包公公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皇上,上朝的時間到了。」
「南疆那邊戰事如何了?」皇上眼神有些茫然。
「鎮南王用最少的兵力解決了南疆的戰事,聽說這次傷亡不過十人呢。」包公公看了一眼皇上。
「他的孩子怎麼能不好呢,他當年用兵如神,他的兒子只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是我卻不能留著他。」皇上眼神裡有著一絲無奈。
包公公聽到他的話,渾身一顫,他的神情裡帶著一絲擔憂:「皇上,我們朝廷裡鎮南王用兵如神,朝中沒有一員大將可以取代他的啊,皇上,請三思啊。」
屋子裡靜的落針可聞,許久皇上悠悠的問道:「鎮南王妃還有多少時間臨盆?」
「估計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了。」皇上聽到包公公的話點了點頭:「虎父無犬子,松那邊怎麼樣了?」
「松昨天和三個猛虎搏鬥,他只受了一點輕傷,那三個猛虎被松活活打死。」皇上聽了稟報點了點頭:「該是他行動的時候了。」
「皇上,鎮南王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再說老奴看到他這段日子根本沒有什麼謀反之心啊?」包公公還在努力的勸解著皇上。
「朕知道,可是如果當他知道自己父親的情況還有母親的呢,你難保他沒有謀反之心嗎,算了,你下去吧,按照朕的計劃去安排去吧。」包公公低頭要離開的時候,渾身發著顫抖。
「包公公。」皇上的話悠悠的響起。
他慢慢的轉過身看著皇上:「朕一向討厭叛徒,如果朕發現你對朕不忠,知道下場吧。「包公公聽到他話,渾身一顫:「老奴知道了。」
清晨,初夏坐在窗前,日子過的似乎很快,轉身間已經入冬了,她拿起筆繼續給古天翊寫信。
「翊哥,告訴一個極好的事情,昨天無悔大師過來了,看了看我的脈象發現我身上的毒素竟然消失了,還有你給我請來的接生嬤嬤說聽著胎心的跳動也是極其清晰的,還是的小手小腿很有力氣,幾次把我從夢中踢醒呢,翊哥,京城已經入冬了,我的肚子也大了好多,不知道南疆那邊的天氣如何,要是天冷了,把我給你帶去的羊皮大氅披上,可別凍冰了,我聽說南疆的天氣都是白天很熱,夜晚很涼的。」
她正在寫著書信就看到奶娘走了進來看到她把窗子打開了,皺眉說道:「哎呀,我的姑奶奶,這大冷天的你怎麼把窗戶打開了。」
自從自己的孕期過了八個月以後,奶娘就從公主府過來了,她如今身體好了很多,腿腳也靈便了。
「不礙的,今天還不是很冷。」初夏笑著看著她。
「你不冷,怎知道孩子不冷呢,你身上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要是凍冰了,吃藥可不就不好了。」奶娘絮絮叨叨的將窗戶關上。
她看到初夏又在寫信,眼神裡有些落寞:「也不是王爺什麼時候回來啊,你這信寫了那麼一堆了,你也不肯給他郵寄過去,只是報喜不報憂的。」初夏是一個將什麼心思都埋藏在自己心裡的人,她如何不知道初夏每晚睡覺都是半夜醒來,然後床上摸著肚子一遍遍的和肚子說話呢,到底是女人如何堅強,身邊也需要一個人陪著。
「南疆那邊離我們這裡千里之遙呢,再說他是三軍統帥,哪裡說能回來就回來的,我寫信是自己無聊而已,又不關他的事情。」初夏笑著安慰著奶娘。
突然外面傳來流水高興的聲音:「王妃,王妃。」她風風火火的走進來。
「流水啊,怎麼總是見你這樣風風火火的啊,要是衝撞到王妃怎麼辦。」奶娘皺著眉頭訓斥著她。
她吐了一下舌頭笑嘻嘻的挎著她的胳膊:「哎呀,奶娘,我這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訴王妃嗎?」
「去,去,你就知道糊弄我這個老太婆,如今我只覺得王爺要回來才是好消息,別的都不是。」奶娘心裡還是惦記初夏,這幾日她明顯看到初夏吃東西都很少了,估計她心裡也極為想念王爺。
「咦,奶娘你真是厲害,你怎麼知道王爺要回來了。」初夏聽到流水的話眼睛裡頓時亮了起來,她臉上帶著喜悅:「你說翊哥要回來了嗎?」
初夏眨巴著眼睛站起身來拉著她的手:「你聽誰說的,他要回來了啊,不對啊,上次他給我寫信的時候說最快也要過年回來啊,怎麼會提前這麼長時間回來啊。」
流水小聲的說道:「我們爺是偷著跑回來的,部隊要過半個月才能回來呢,所以啊,說不準爺哪天夜裡就回來了。」
初夏聽到這些話,心裡好像有個小鳥飛揚起來一樣,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小聲的說道:「孩子,你聽到沒有你爹要回來了。」
她扶著腰又站起來走到櫃子面前開始翻箱倒櫃起來,流水疑惑的問道:「王妃這是要幹什麼啊?」
初夏拿出一件暗紅色百福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劃著:「流水你說他回來了,我就穿這件衣服怎麼樣啊。」她又不安的摸著自己的臉:「這段日子我發現臉上沒有了光彩呢,流水你說我應不應該去街上買些胭脂遮蓋我的臉色一下啊。」她心裡聽到古天翊要回來了,心裡七上八下的。
流水從來都是看到初夏淡定自若的模樣,哪裡看到過她擔憂的模樣呢,不覺得笑著說道:「王妃如今也很美啊,再說了,王爺看到你早就歡喜的不得了呢,哪裡還能嫌棄你。」
初夏有些不自信的走到銅鏡面前,摸著自己最近有些胖的臉頰還有寬大的腰身,只是歎氣:「我聽說啊南疆那邊的女子長的都很好看呢,如今我臉上晦暗,身子有寬大了這麼多,不知道他看了會不會嫌棄我呢。」她嘟著嘴,可是心裡卻樂開了花。
外面有小廝稟報:「王妃,長公主府送來了帖子,說是明日請王妃過去參加她的壽宴。」
初夏拿過請帖翻看了一遍,春梅皺著眉頭:「王妃,你不要去了,長公主一定沒有安什麼好心。」
「王妃你在嗎?」正在初夏還在猶豫去不去壽宴的時候,太妃身邊的嬤嬤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嬤嬤看到她手中的請帖:「是長公主的壽宴吧,太妃也收到了請帖,這次長公主壽宴請了很多人,聽說太后都去了,這不太妃讓奴婢給你送來的首飾。」她明白這是太妃的暗示希望她能過去。
初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明日我會陪著祖母一起過去的。」
一大早初夏走進太妃的院子裡,這段日子她的氣色好了很多,她今天穿的是宮裡面太妃的服飾,顯得特別的隆重,她拉著初夏的手:「我知道你和長公主有過節,其實我也不願意i讓你去的,可是如果你不露面的話,讓外面的都說我們和長公主鬧不和,這讓長公主更有機會說道我們說道我們的不是,所以初夏不管受了什麼委屈,我們還是要以大局為重吧。」
初夏點了點頭:「祖母我知道,我們鎮南王府如今正在風口浪尖上,京城裡的大戶人家都看著我們,不去顯得我們小家子氣了。」
太妃笑著點了點頭拍著她的手:「知道你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初夏扶著太妃走進長公主的院子裡的時候,院子裡已經站滿了人,端寧公主正在陪著長公主說著話,一個宮女走進來畢恭畢敬的說道:「長公主,太妃和鎮南王妃來了。」
如今端寧公主又恢復了以前的風采,只不過她的腿那一夜到底是落下了病根子,如今只要受了涼,兩個腿就疼的難以入眠。
初夏如今雖然有了身孕,可是容貌卻依然美麗,清澈的眼睛裡充滿了母愛的光芒,端寧看到她的模樣心裡十分氣憤,更應該說是嫉妒。
她冷冷的罵著:「長公主你看到了嗎,那初夏長的狐媚子的模樣,我從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是她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長公主看到初夏,眼睛裡頓時露出一陣冰冷的光芒,她冷哼了一聲:「豈止心如蛇蠍啊,還是一個殺人的劊子手呢,她手上沾滿了我們親人的鮮血。」
兩個女人如今同仇敵愾,做夢都想把初夏置於死地。
端寧公主低聲的說道:「長公主你可有什麼方法對付她啊,她一天不死,我覺得我寢食難安。」
「如果她那麼好對付的話,你我的親人不會那樣慘死啊,她不好對付呢。」長公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端寧公主眼中頓時蓄滿了淚水:「可是我的涵死的好慘啊,長公主不甘心啊。」她如今每天夜裡都能夢到那個白衣翩翩的男人。
長公主歎氣,她輕拍著端寧的手:「端寧啊,我如何不知道你的心思呢,我的親人剛死的時候,我的心也好像沸油烹炸啊。」
初夏看了看四周,看到長公主今天一身百福長裙,端寧公主依偎在她的身旁今天她穿了一身鳳凰飛天的長裙。
端寧公主回頭冷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拉著長公主走到她和太妃的面前,端寧公主一臉的恨意聲音冰冷:「初夏,你膽子還真大呢,沒有想到你還有膽子出現在我的面前。」
初夏淡淡的笑著:「端寧公主我又如何不敢出來見你呢,我沒有做出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我一向光明磊落。」
端寧公主聽到她的話,臉色猙獰的扭曲著:「太妃啊,你身邊站著的這個女人,她陷害殺死你的親外孫,你怎麼還可以讓她如此心安理得的讓她當你的孫媳婦呢。」她的聲音十分的尖利,讓剛才原本還在院子裡談笑風生的客人們一時之間全部都不再談話,豎起耳朵來聽她們的談話。
「我陷害死了太妃外孫子,端寧公主,你話說的,我可是沒有把姜公子推進狼圈呢。」她的話輕悠悠的可是卻飄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今天是我的壽宴,你們兩個小姐妹就看在本宮的面子上和好吧。」長公主拉著端寧的手要和初夏的手相握在一起。
端寧生氣的抽回自己的手大聲的喊著:「誰和她和好,初夏你給我記著,我和你從今以後勢不兩立。」她生氣的轉身離開。
「唉,這孩子的脾氣啊。」長公主的搖頭歎氣,然後轉過身笑著說道:「初夏啊,端寧如今還在氣頭上,等過些日子我做一個和事佬,讓你們兩個和好吧。」長公主笑的一臉溫和好像兩個人從來沒有恩怨。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那多謝長公主了。」可是兩個人笑裡藏刀的樣子,誰也不相信彼此說過的話。
長公主乾笑了兩聲:「你們聊,我去那裡應酬一下。」
初夏和太妃兩個人正在和別人打招呼聊天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女子,她一身白衣走到初夏的身邊:「鎮南王妃嗎,你是鎮南王妃嗎?」她的眼睛裡滿是驚慌。
「我是,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初夏上下打量著這個女子,她神色慌張,臉色也很蒼白。
「王妃,奴婢終於找到你了,奴婢是奉命過來尋找你的。」初夏皺著眉頭,眼神裡滿是探究。
「奉命,奉誰的命?」初夏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她抬頭突然看到她頭上帶著的一朵小白花,女子眼裡滿是顆顆晶瑩的淚水:「王妃,我是鎮南王麾下的一個副將,昨天上午的時候,鎮南王在回京的途中遇到暗殺了,如今身負重傷,屬下是來告訴你王妃一聲,王爺如今已經生命垂危了。」
初夏的心好像被刀子割開一樣,她似乎聽到有鮮血在她的心裡迸發,她感覺自己的肚子也開始往下沉,她捂著自己的肚子深吸了一口氣,她故意鎮定的說道:「你胡說什麼呢,翊哥怎麼可能有意外呢。」
白衣女子眼睛裡滿是哀傷:「王妃,屬下就是怕你不信,所以在王爺的身上拿了一個信物。」她說完拿出一個紅色的包袱,只看到紅色的包袱裡有一封沾著血的信。
她只覺得渾身都在顫抖,她接過沾血的信,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顫抖的看著那白衣女子:「王爺如今怎麼樣了?」
白衣女人搖了搖頭:「我走的時候,王爺受的傷勢已經很重了,如今估計已經。」她的話已經哽咽不能出聲。
初夏渾身發著冷汗,她踉蹌了倒退,女子急忙扶住她:「王妃你要保重啊。」
她的耳朵裡嗡嗡作響,腦子裡一片空白,連呼吸都覺得渾身都痛,突然從外面傳來一道尖細的稟報聲:「太后駕到。」
女子小聲的說道:「王妃,屬下已經查到刺殺王爺的人是長公主派的人,所以今天屬下來是要給王爺報仇的,王妃你要好好的保重。」她說完轉身離開。
太妃剛才迎接太后去了,她走到初夏的面前,看到她臉色十分的蒼白:「初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她慢慢的轉過身,腦子裡轟隆隆的響著,她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只看到太妃的嘴一張一合的,可是她不能現在告訴太妃,這件事情根本沒有落實,如果真如那個女人說的一樣,她為什麼不先去王府和她說,偏偏來到這裡和她說什麼呢。
她想到這裡的時候,她的心情好像好了一些,耳邊的聲音不再那麼遙遠了,雖然她現在的臉色依然十分的蒼白。
「初夏,初夏。」她聽到太妃呼喚,她淡淡的笑了笑:「剛才有些噁心,不過現在好了。」她看著太妃焦急的模樣。
如今她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啊,太妃扶著她:「一定是剛才端寧把你氣的,如果她再過來和你說那些話,我就對她不客氣。」她眼裡滿是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