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端寧公主生氣的瞪著十王,她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十弟啊,本宮今天和父皇過來是想看看宜妃的,不知道十弟這麼晚了到父皇的後宮幹什麼呢。」
她低頭仔細的聞了一聞急忙捂著自己的鼻子:「哎呀,十弟,本宮知道你平日喜歡遊山玩水的,怎麼今天到這裡穢亂後宮呢。」
皇上聽到這些話,臉色果然不好,他聲音十分低沉的說道:「天齊,這兩日我讓你把繪製地圖大概和工部說一遍,怎麼會留在這裡呢。」他如今十分看好自己這個兒子,處理事情十分的冷靜,而且也沒有什麼劣跡,就是性子野了一些,他本來想讓他做出一件事磨練一下他的性子的,可是如今他卻做出這樣的事情。
初夏上前一步十分愧疚的說道:「皇上,是臣沒有管教好自己的手下,讓她偷偷溜進了後宮,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本來以為她是和宮裡的哪個侍衛要好呢,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做下這樣的糊塗事情啊。儼」
流水低著頭低聲嗚咽著,可是顫抖的身子卻緊緊的靠在十王的懷裡,端寧公主臉色一沉,怎麼回事,她安排的可不是這樣的啊,她是讓十王中計然後和初夏的啊,可是怎麼多出來一個女人啊。
初夏冷冷的斥責著:「流水,你喜歡誰我可以成全你,可是你怎麼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流水哭的聲音更加的大,可是依然緊緊的靠在十王的懷裡就是不說話。
初夏痛苦的跪在地上:「皇上,是臣管教手下不利,請皇上責罰臣吧。稔」
十王看到流水痛哭流涕的樣子,生氣的說道:「初夏,平日我見你見多識廣,想著你也不是那種迂腐之人,我與流水兩個人情投意合,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呢,父皇,我喜歡流水,所以才這樣情不自禁的,要罰我就一個人吧,不要難為初夏。」
「呵呵,父皇你看到沒,事到如今,這個十王還是這樣護著初夏,如果不是看到他懷裡抱著一個丫頭,我還以為今天和他約會的是鎮南王妃呢。」端寧拿著一個手帕捂著嘴低聲笑著。
皇上看著亭子裡的人,十王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直勾勾的瞪著端寧:「端寧,我以為你這個男侍成群的人,思想一定開化呢,沒有想到你是寬於待己,嚴於律人呢,不就是一個丫頭嗎,本王玩了也就玩了,你要怎麼樣呢。」他挑著眉毛看著她。
端寧還要說什麼就聽到皇上的聲音裡帶著不悅:「好了不要再吵了,端寧你不是說你肩膀痛嗎,要去問問宜妃的按摩方法嗎,還不進去。「
端寧心裡氣惱的不行,她跺著腳:「父皇,十弟穢亂後宮應該罰。」
皇上看了一眼十王:「天齊你覺得你該罰嗎?」
十王跪在地上:「兒臣今日犯了錯誤應該罰。」
「來人啊,十王私闖後宮重打五十大板。」皇上冷眼看著古天齊,然後冷眼看了一眼同樣跪在地上的流水:「還有那個丫頭也罰。」說完生氣的揮了一下袖子走進了儀蘭院。
幾個太監拿著兩個長條板凳將十王和流水架在凳子上,初夏冷冷的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太監揮舞著小臂一樣的棍子辟里啪啦的打著。
那木棍打在流水的身上,好像打在初夏的身上,她看著流水隱忍的樣子拳頭慢慢的握了起來。
行刑以後,初夏命令人將兩個人抬到了太醫院裡。
她調製好了藥膏,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凝重:「把褲子脫了。」
她的話讓十王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用被子緊緊的遮了起來:「初夏不用這樣吧,男女授受不親啊。」
初夏翻了一個白眼:「快點別墨跡,我現在眼裡沒有把你當成一個男人看。」
她上前一下子掀開了他蓋在身上的被子,看著他皮開肉綻的模樣,不用的歎氣:「看來這個端寧是要對付我,反而連累了你啊。」
一陣清涼的感覺讓古天齊舒服的閉上了眼睛:「這次是我不小心,我晚上在工部和幾個大人研究製作地圖的事情,覺得身上乏了就想著不出宮了找一個地方隨便休息一下就好,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我眼前飛過,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初夏為他上好了藥給他蓋上被子:「總之是我連累了你,端寧要對付的是我啊。」她說完眼睛裡閃過一陣冷冷的光芒。
「不關你的事情,你不要內疚。」十王就害怕她心裡有負擔。
初夏冷笑著:「既然他們兩個不放過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要幹什麼啊?」十王看著她。
「殺人。」初夏微微笑著,眼神裡流落出清冷的光芒。
十王看著她詭異的樣子害怕她衝動做出什麼事情來,他急忙說道:「初夏你不要做出不好的事情啊,你如今還懷著孩子呢,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翊哥回來我該怎麼向他交代啊。」
初夏的笑容更深了,眼睛裡有著嗜血光芒:「天齊,你知道我在丞相府裡是怎麼活過來的嗎,那就你不殺我,我就死在他們的手裡,不如我把先動手把這些居心不良的人斬草除根的好。」
十王歎一口氣:「總之你要好好的,我不管你要殺誰,只要不傷到自己就好。」
端寧公主氣急敗壞的回到自己的公主府,她的臉色十分的陰沉,她看到垂立一旁的宮女頭髮帶著一朵紅色的絹花生氣的上前給那個宮女兩個耳光,她厲聲罵著:「賤人,打扮成一個妖精樣子你給誰看呢,你是不是在說我人老珠黃了。」
宮女嚇的渾身發抖跪在地上,她怎麼也想不到因為頭上的一朵紅色的絹花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公主,奴婢錯了。」
她的眼中已經都是初夏的模樣,她生氣的看著她:「你錯了,我看你就是拿我當猴子一樣看,你一點都不把我這個公主當回事是不是。」
宮女哪裡知道公主的心思,她連忙磕頭:「公主,奴婢知錯了。」
「來人啊,給我長她的嘴,我不叫停就不要停。」兩個太監架起宮女,拿著一個手掌寬的木片開始抽打著宮女的臉頰。
她頭疼的靠在軟塌上,聽著那宮女哀嚎的聲音覺得頭疼好了很多,一個宮女連忙拿來一個小小的盒子:「公主消消火,要不要來點鼻煙啊。」
公主打開鼻煙用一個小指甲戳了一點,放在鼻子裡深深吸了兩口,頓時臉色鬆緩了許多,她慢慢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公主別一個小小的聲音喚醒,她懶洋洋的問道:「什麼事情?」
「公主,那宮女已經死了,你看怎麼辦。」太監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問著,他甩了甩自己打酸的胳膊,因為他打了足足兩個時辰的耳光,那宮女的臉都被他打成了肉泥。
端寧迷迷糊糊的看著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宮女,生氣的說道:「死了就死了,扔到狼圈裡就好,這麼一點小事還來問我嗎。」她聲音有些不悅翻身繼續睡去。
端寧公主之所以把自己的公主府建在山上,也是因為她養了一群狼豢養著,她認為只有狼才能真正的保護她。
初夏一大早離開了太醫院的時候,就看到院首王大人形色匆匆的樣子:「王大人,這一大早的急著幹什麼去?」
王大人詫異的看著她:「初夏,你怎麼這麼早就來這裡了啊。」
「昨晚我值夜啊,今天早上下班。」王大人聽到初夏的話眉頭皺了起來,不禁說道:「不對啊,昨天排班的時候排的是方常大人啊。」
初夏眼神晦暗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可能是常大人家裡有事吧,無礙的,王大人這是要幹什麼去?」她不想多談這個,至於方常和昨天的事情有沒有用關係,她也不想多加追究了。
「哦,太妃今天早上心口不舒服,我去看看。」因為王大人是太妃一路提攜過來的,兩個人私交非常的好。
「祖母病了,王大人,我們一同去看看吧。」兩個人回到鎮南王府。
走進太妃的屋子裡就看到她臉色十分的蒼白,初夏急忙走了過去:「祖母你這是怎麼了?」
太妃看到初夏眼睛突然濕潤了起來,她顫抖的雙手握著她的手:「初夏啊,我昨晚看到你父親了。」她神情十分的激動。
她轉過頭看著身邊站立的嬤嬤:「這是怎麼回事?」
嬤嬤臉色蒼白:「昨晚,太妃聽到你值夜的事情就去了你的房間看一看,走出來的時候突然驚叫了一聲,嘴裡喊了一句胤兒,就暈了過去。」
王大人上前給太妃診脈淡淡的說道:「太妃就是驚嚇住了,所以心脈有些受損,我去開一副安神湯,太妃就好一些。」
初夏跟著王大人走了出去:「太妃這是心思過重導致的氣滯血瘀,初夏你要好好的安慰太妃啊。」
她看了看屋子裡太妃,這段日子,太妃的確蒼老了很多:「王大人,我想告假幾天,陪陪祖母。」
「嗯,太醫院也沒有什麼事情,你在家好好的陪陪太妃吧,估計她是想鎮南王了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終日惶恐不安的。」王大人將方子交給了初夏。
日子過了兩天,太妃的病情還是沒有得到緩解,終日裡總是惶惶不安的樣子,在不就站在院子裡愣神,有時候抓著初夏的手滿眼的淚水:「你說是不是胤兒在怪罪我,沒有看護好的他的妻子還有孩子才來的。」
初夏知道她心裡有愧疚,索性說帶著她去廟裡上香,太妃是個信佛之人連忙點頭同意了,一大早天不亮,太妃就站在院子裡等著初夏。
大雄寶殿是皇家建立的最大的寺廟,這裡擺放著天朝國一百多年皇家王爺的英靈,太妃走進大殿裡將自己兒子和兒媳的牌位拿來出來,虔誠禱告,她眉頭緊鎖,初夏也跟著跪在地上:「祖母,你不要太傷心了,也許公爹是想念你才過來的呢,他並沒有責怪你。」
「唉,他一定是責怪我才來的,那個時候我總是嫌棄你婆婆不能生養,鬧著給他娶個小的,可是我的私心卻讓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初夏歎氣,她始終不能原諒自己的過錯。
太妃虔誠的給菩薩磕頭,口中喃喃自語,好像真的懺悔自己的過錯。
初夏皺著麼眉頭,她抬頭看著雙目微微張開的佛主,想著自己那天回到院子裡的情景,按照太妃的視線能夠看到一個人真真切切的樣子估計他站的很近,可是到底是誰這樣無理取鬧呢,還是誰故意來報復呢。
她看著太妃要聽大師誦經,所以她起身走到一個小沙彌的身邊:「你這裡有什麼好景色沒有?」
小沙彌聽到她的問話連忙說道:「施主,我們這裡是皇家供奉英靈的地方在,自然風水是極好的,後面有一個大花園,有著各色的錦鯉,都是一些皇親國戚們放生的鯉魚,如今已經成了一個美景呢,王妃,貧僧看太妃的心情不好,待會你可以帶著太妃去哪裡喂餵魚,這樣太妃的心情也會不錯的。」
初夏看到太妃緊鎖眉頭的樣子:「嗯,待會我們去看看。」最主要的是能讓太妃的心情放鬆一些。
半個時辰以後,初夏扶著太妃想錦鯉池子的方向走去,看到有兩個太監模樣的人抬著一大盆錦鯉向外走。
初夏和身邊的小沙彌笑著說道:「怎麼,你們這裡的錦鯉還賣了不成,我看你們這裡的香火這樣鼎盛,應該不缺香火錢。」
小沙彌臉色驚慌的說道:「王妃可不要誤會,因為端寧公主的公主府就在這裡,也不知道聽誰說的,說我們這裡的錦鯉有養生的作用,所以她每個月都要到我們這裡來打撈一部分錦鯉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初夏淡淡笑了笑扶著太妃往前走,卻聽到一陣陣歡聲笑語,只看到涼亭裡端寧公主和姜容涵站在一起兩個人卿卿我我的樣子好不甜蜜。
太妃臉色沉了下來冷聲罵道:「真是不知道害臊,我們不看鯉魚了,我們回家吧。」她轉身要離開。
「外祖母。」姜容涵一身白衣,衣袂飄飄的走了過來。
他的事情太妃早就聽說了,只是她如今已經顧及不到那麼多了,她厭惡的瞪著他:「姜容涵,你還有臉跑到我的面前來,你真是給我們胡家丟臉。」
姜容涵挑了挑眉毛只是笑了笑:「我丟的是姜家的臉,又沒有丟鎮南王府的臉,再說你們鎮南王府什麼時候把我姜容涵放在眼裡了啊。」他的話裡滿是抱怨和委屈。
「姜容涵,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我還真沒有見過你這種沒臉沒皮的人,你當男侍當的還挺洋洋得意的呢。」初夏的話犀利的讓他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鎮南王妃你這話說的怎麼就這麼難聽的,我和涵如今已經要成親了,外祖母,明天本宮要在公主府舉行盛大的定親宴呢,外祖母你可要一定來啊。」端寧的話好像一個炸彈一樣讓初夏心裡震驚。
太妃冷冷的說道:「公主成親是好事,女人嫁丈夫是一輩子的事情,只是眼睛要擦亮一些,才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端寧公主淡淡的笑著靠在姜容涵的懷裡一臉的幸福:「那是自然,我和涵如今很幸福。」
「那就恭喜你了。」初夏扶著太妃明顯要離開。
「正好今天看到鎮南王妃了,本宮就正式的宴請一下王妃了。」一張大紅喜帖放到了初夏的面前。
她翻看了一下大紅喜帖笑著說道:「好,我自然會去的。「
端寧公主特別親熱的拉著初夏的手:「王妃一定要來啊。」
「一定。」初夏嘴角上揚,帶著笑容,兩個女人的眼睛裡卻冷冷的碰撞著。
「翊哥,今天我陪著祖母去了大雄寶殿,看到了端寧公主和姜容涵,祖母很生氣,可是我卻接到了端寧公主訂婚的喜帖,而且還邀請了我去呢,我心裡有些不願意去,可是我還是應酬一下吧,還有今天去了大雄寶殿裡祭拜了父母親,太妃又想起了往事,我知道她心裡有愧疚,念叨著自己當初嫌棄母親生養的不多,翊哥,我突然想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一個男孩,因為有了男孩,祖母的心情會好一些吧。
第二日,初夏去了公主府,剛走進這公主府她就被這裡金碧輝煌的模樣的震驚了,沒有端寧這樣大手筆的建造自己的公主府,這裡顯然就是一個縮小版的皇宮啊。
這裡的花花草草都是她沒有見到過,如今已經是晚秋了,卻看到這裡的花正在奼紫嫣紅的盛放著。
她一路跟著宮女走進園子裡,已經發現這裡已經來了好多人,這園子裡左邊是一個人工湖泊,右邊是一排排的山楂樹,如今已經是山楂成熟的季節,所以老遠一看紅通通的一片,煞是好看。
今天的定親宴會是在園子裡舉行,姜容涵依舊是一身白衣,只是腰間帶著一個紫色的玉珮,而端寧就大不同了,今天她穿了一身及其鮮艷的大紅長裙,身上披著一件紫色的薄紗,正在笑瞇瞇的招呼著每一個人。
很多人看到初夏了,全部笑著點頭示意,端寧公主看到她滿臉笑意的拉著她的手:「早先還想著你怎麼還沒有來呢,如今你來了,你就代表涵的家人吧。」
初夏看著端寧緊緊拉著的手,心裡冷笑著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啊,她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姜家任何一個人,可是太妃已經下了命令今天誰也不許來這個宴會。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今天公主訂親,我要準備一些禮物的,所以來晚了。」
「哎呀,你人來了就好,什麼禮物不禮物的。」端寧的眼睛裡劃過一陣晦暗,然後滿臉笑意的說道:「十王也過來了,我看你們倆個感情好,還故意將你們兩個人座位安排在一起呢,待會我怕自己忙不過來,讓我十弟來照顧你。」
初夏皺著眉頭,看來今天端寧公主是有備而來,她環顧了一圈看到古天齊正在和幾個人站在一起聊天呢。
端寧抓著初夏的手不放,好像害怕鬆開她的手就會跑了一樣:「原來你們在這裡呢,十弟你看你的好朋友來了。」她故意大聲的講話,引起了院子裡所有人的注意。
十王淡淡的轉過身笑著看著她:「王妃你來了啊,我和八哥九哥正在談論,鎮南王在南疆打了一個打勝仗呢。」
端寧公主聽到十王的話臉色一沉,但是馬上臉色堆滿了笑容:「翊弟要回來了嗎,真是太好了,十弟啊,今天是本宮的訂婚宴會,你要幫我照顧好鎮南王妃啊。」她的話再次意有所指的暗示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那是自然了,如果我不照顧好王妃的話,我如何向鎮南王交代呢。」十王笑著看著她,初夏在心裡不禁歎口氣,看來今天的宴會一定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眾人紛紛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寧公主吩咐了一聲,只看到宮女們端著各色的佳餚上桌,初夏卻看到桌子上那條紅色的鯉魚,不覺得眉頭皺了起來,這魚應該是大雄寶殿裡的鯉魚吧,不覺的厭惡起這個宴會來。
端寧公主拿起酒杯大聲的說道:「今天是本宮和工部主事姜容涵的訂親宴會,謝謝大家的光臨,請各位今天盡情的飲酒吧。「她說完舉起酒杯喝了下去。
她喝完酒宴會裡此起彼伏的恭賀聲,可是還有一些聲音落入了初夏的耳朵裡。
「呵呵,還訂親宴會呢,不過就是給自己不檢點的行為安排一個名頭而已。」
「是啊,她這輩子啊估計在也成不了親了,她是楚國的太妃,你們誰聽說過皇上的妃子還能改嫁的。」
「噓,你們別說了,要是別她聽到了,把你們扔到狼圈裡呢。」
「是啊,我聽說,她在自己的後院養了好多的狼呢。」
初夏轉頭看著十王:「公主真的養狼嗎?」
「嗯,之所以這公主府裡金碧輝煌的卻沒有重兵把守,就是因為這裡有狼,那些盜賊估計是害怕錢財沒有偷,已經被狼吃了。」十王淡淡的回答著。
初夏點了點頭:「那地圖準備了怎麼樣了啊?要不要我幫忙?「
十王眼睛劃過一絲狡黠:「嗯,準備的差不多了。」
姜容涵坐在主位上看著初夏和十王兩個人低頭談話的心裡一陣氣憤,這些日子他在工部裡受了多少窩囊氣,他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像在恥笑他一樣。
他甚至還能聽到其他同僚恥笑著:「一個只會畫女人像的,能做什麼事情呢。」
那個時候他恨不得馬上上前理論,告訴他們,他的繪畫技巧是跟著幾個大師學習的,莫說一個小小的地圖,再難的防禦地圖他也會畫。
「姜公子。」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惱怒。
他看了一眼躲藏在黑暗中的楚方氏,又看了一看今天穿的像花蝴蝶一樣滿場轉悠的端寧公主,這才悄悄的走進黑暗處。
「姜公子可準備好了一切。」黑暗將楚方氏的臉染成了晦暗不明的模樣,她猩紅的眼睛裡滿是仇恨。
「當然準備好了,可是你的承諾呢。」姜容涵看了一眼楚方氏。
她冷冷的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小的賬本:「這裡是這幾年裡的端寧和我私下裡交易罌粟的全部賬目。」
姜容涵眼睛閃過一陣亮光,他剛要伸手搶過那個賬目,楚方氏連忙將賬本放進懷裡:「別急啊,姜公子,那初夏詭計多端,等你提著她的人頭來見我的時候,別說是賬本,就連我和端寧的通信我也會一併交給你的。」
姜容涵的臉上得意的笑了笑,眼神了卻滿是殺氣,他也恨極了這個初夏,他淡淡的說道:「你放心吧,到時候你準備好賬本就行了,不僅你喜歡她的人頭,我也喜歡,我還準備著把她的人頭放起來當做我珍藏品呢。」
「那我就等著姜公子的好消息了。」楚方氏轉身離開。
姜容涵回到座位上的時候看到端寧公主已經滿臉嫣紅的回到座位上了,她酒氣熏天的靠在他的肩膀,眼睛帶著嫵媚的看著他:「涵,你剛才幹什麼去了啊?」
她嘴裡的酒氣讓姜容涵厭惡的想吐,不過想到他以後就可以控制這個女人了,到時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他伸手摟著她的腰:「我去找人給你報仇?」
端寧公主眼睛裡一下子清明了很多:「你都準備好了嗎?」
姜容涵冷笑著看著一旁坐在的初夏:「公主你就靜候佳音吧,聽說你的狼好幾天沒有吃到活人了是不是?」
端寧公主點了點頭:「對啊,如果這次你失敗的話,我就把你扔進我的狼圈裡喂狼。」
「你捨得嗎?」他挑著眉頭邪笑的看著她。
初夏坐在座位上神情有些懨懨的,一個宮女走到她的身邊小聲的說道:「王妃,剛才奴婢看到十王殿下喝多了,睡在涼亭裡呢,這麼冷的天氣,奴婢害怕十王受了風寒。
「嗯,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初夏慢慢的站了起來,她側頭看了一眼那個宮女的神色然後冷笑了一聲,還是來了。
初夏跟著宮女走到涼亭處卻沒有看到十王的影子,一個太監走到她的面前:「王妃,這是十王讓奴才交給你的一封信。」
她打開信看到一張防禦地圖,她心裡一沉急忙將信放在身上,然後驚慌的看了看四周然後離開涼亭。
當她離開涼亭的時候,從涼亭的另一個角落裡姜容涵慢慢的走了出來,他冷笑著:「初夏,今天我們的仇可以報了。」
初夏正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時候,只聽到端寧公主大聲的喊了一句:「鎮南王妃,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啊,怎麼如此驚慌。」
「哦,沒什麼,我就是四處看一看,有些腰酸而已。」初夏臉上帶著一絲驚慌。
這個時候姜容涵急忙走過來,他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初夏,然後走到主位上:「公主不好了,你昨天讓我繪製的南疆防禦圖不見了。」
端寧公主的臉上露出了一陣的驚慌:「什麼?你說南疆防禦圖嗎,這可怎麼是好啊,那是我千方百計得到了,準備給父皇的。」
姜容涵皺著眉頭,痛哭流涕了起來:「這下可怎麼辦啊,本來的我想著為公主做一份防禦地圖,來讓公主交給皇上的,可是沒有想到今天竟然這樣就讓我給弄丟了。」他說的痛哭流涕讓人毫不動容。
「唉,地圖是小事,關鍵如今我們正在和南疆作戰呢,如果這地圖讓南疆人找到了,我們的罪過就大了,不如本宮明天去找皇上徹查一下吧。只是到時候難免不驚動這裡參見宴會的人啊。」公主臉上露出難為情的模樣。
如果皇上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從參見宴會的人員著手,說不定還會盤問每個人,而這些人都是高官達貴誰也不願意去衙門裡被人盤問啊,一時之間宴會上議論紛紛。
「公主殿下既然這防禦圖是今天丟的,不如搜身吧。「不知道誰提出來這個方法。
大家聽到這樣的話全部不約而同的點頭,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對,搜身。」
八王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在座的都是天朝國有頭有臉的人,搜身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端寧臉上帶著愁容:「八弟啊,我也不想這樣做,在座的都是朝廷的棟樑之材,如果不是這防禦圖十分的重要,我也不會這樣做的。」
「好了,這樣就委屈大家了,各位大人請到大廳內,讓太監給檢查一下,各位夫人請到寢殿裡讓宮女檢查好了。」端寧公主的眼睛斜眼看了一眼初夏。
人群裡每個女賓客臉上都露出驚慌的神色,可是只有初夏鎮定自若和旁邊的女賓客們微笑寒暄。
她突然好像感覺到了端寧公主的注視一樣,猛的轉過頭看著她,然後微笑點了點頭,可是那笑容讓端寧公主渾身打著冷顫。
她也冷冷的看著初夏,兩個人臉上都露出笑容,表面上好像十分的平靜,可是她心裡卻笑著,今天她一定要把初夏喂狼。
眾人紛紛開始接受盤查,只是希望自己千萬不要擺脫嫌疑,到時候皇上才不能找自己的麻煩,等到大家盤查以後又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個宮女端著一個托盤慢慢的說道:「公主殿下,這是剛才在鎮南王妃身上搜到的信。」所有人都不禁經驗出聲,有的人開始用一種你死定了眼神看著初夏。
端寧公主臉上帶著一絲同情小聲的說道:「鎮南王妃,我知道你丈夫在南疆作戰,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心急的把防禦圖偷走啊。」
初夏只是冷冷的笑著:「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公主殿下,你沒有看到什麼,不要亂說話,小心自己的腦袋不保啊。」
端寧公主揚了揚眉毛,心裡冷笑著,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她慢慢的打開了信紙,她驚訝的張開大嘴卻怎麼也不相信,竟然一張白紙,她反覆的翻看著,恨不得把那張紙看穿,她神色裡滿是震驚,怎麼會是一張白紙呢。
她轉過身也看著姜容涵的臉上也是一陣震驚,可是眼神裡卻一片茫然,他喃喃自語:「怎麼會是一張白紙呢。」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我每日都有給我家王爺寫信的習慣,今天的還沒有寫呢,所以它是空白的。」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端寧公主表情有些猙獰,還有些抖動,她笑著說道:「既然是一張空白的信紙,那就是虛驚一場了,鎮南王妃怎麼也不會做出出賣自己丈夫的事情,虛驚一場啊,大家繼續暢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