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
啊呸,某四以為他是楚留香麼?
耿綠琴一邊打呵欠,一邊幫某四磨墨,同時也在心裡腹誹著。
「困了?」
「嗯。」她老實承認。
「再一會兒就好。」
耿綠琴看著書上碼放齊整的一沓公文,心說,工作狂啊工作狂,不怪最後死在工作崗位上。
放下手中的墨條,她倒了杯茶過來。
某四放下手中的筆喝茶的時候,耿同學就得充當按摩女郎幫他按捏肩頸,以緩解他的疲累。
「明天,爺就要回京了。」
「奴婢知道。」
「你留在行在,不要惹事。」
「奴婢不敢。」
胤禛放下茶碗,拉她到自己懷中,習慣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照你這樣的性子,不知道你生的孩子會是怎樣的?」
耿同學頓時感覺一陣惡寒,她現在才多大啊,這個身體如今虛歲也才16歲,這個年紀生孩子……好寒!
「在想什麼?」
「爺,這種事奴婢……」是真不想成為現實,還是現在這樣就好,最好能像八福晉那樣終生未生。
可惜,她對清史不熟悉,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想想還是滿前途未卜的。
胤禛發出一聲輕笑,收緊在她腰上的手,「難得見你也會害羞啊。」
娘的,什麼話,難道她就沒臉皮的嗎?尤其,tnnd,他哪只眼看到她是害羞了,她根本是詞窮好不好。
「爺——」
「再陪爺看最後幾個,咱們就休息。」
耿綠琴非常想說,那您最好熬夜工作的好,但是她還是非常艱難的忍住了。一張床,一個人睡寬敞舒服,兩個人睡就有點兒擠了。
天這麼的熱,一張床睡兩個人會熱,耿同學在天熱的時候那是床霸,非常討厭跟人同床的,只可惜如今的情形比人強,她只能自認倒霉,不但要跟人同床,還得提供抱枕的服務,甚至有時還得一起做做運動。
總之,耿同學那是慇勤的盼望著某四趕緊滾蛋回京城去當他的公務員勞工,把大床還給自己。
耿綠琴想起身,某四卻沒鬆手。
「坐著吧,也沒多沉。」
耿同學實在很想大吼一聲,老娘坐得不舒服,可惜惡人沒膽,目前也只敢想想而已。
坐在某四的大腿上,加之耿同學本來就困乏,於是,在某四批閱公文的時候,耿同學就非常幸福的睡倒在他的懷裡,跟周公進行友好聯誼去了。
胤禛批閱完所有的公文,這才低頭看懷裡的人,臉上的神情不自覺地柔和了下來。
第二天,耿綠琴醒來的時候,某四已經走了,而耿同學也再次恢復了自由。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某四的小老婆,某四來給康熙請安她自然就得隨侍在側,現在某四回京做勞工去了,她就又可以滿草原去溜躂了。
於是,行在的人就又常常看到四貝勒府上的耿庶福晉早出晚歸,隨行的四個侍衛帶著她畫畫所需要的畫具和顏料每天跟著。
那天,耿同學又帶著丫環領著侍衛要出去,卻被一個小太監攔了下來。
「皇上有旨,讓耿庶福晉過去。」
耿綠琴懷著滿腹的疑惑跟著來人過去。
一身常服的康熙站在一個小草坡上,身邊只有一個大太監,從後面看去透著一股蕭瑟悲哀。
「奴婢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老四家的。」
「奴婢在。」
「今天又要出去嗎?」
「是。」
「今天就別出去了。」
「是。」
「你在這裡過的挺開心啊。」
「這裡風景很好,草原上的牧民待人也很親切,所以奴婢過的很開心。」
「你這丫頭倒像他們說的,很能自得其樂,而且也不那麼嬌貴,」康熙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這樣很好。」
耿同學雖然向來神經比較大條,但是還是敏感地覺得康熙今天的情緒好像很不怎麼樣,有點兒傷感呢。
所以,她忍不住低喚了聲「皇阿瑪——」
「丫頭,什麼事?」
耿綠琴完全地實話實說,「我看皇阿瑪似乎有些傷心呢。」
「是嗎?你這樣看?」康熙淡淡地道。
「只是一種直覺,因為有時候人的眼睛是會騙人的。」
康熙笑了,「說的有道理。」
耿綠琴非常明智地沒有接腔,只是乖乖地站著。
不料,康熙卻突然打了她一個回馬槍。
「丫頭,你既然看出朕傷心,那麼想些辦法讓朕開心吧。」
啊,這是個難題耶,果然在這些人面前還是應該做金子的。耿綠琴心裡後悔不迭,不過,臉上還不能露出來。
「丫頭,怎麼不說話了?」
「奴婢在想辦法。」
時間一點點過去,耿同學的小臉逐漸皺的跟只天津狗不理似的。
綵衣娛親這種事它是技術活兒啊,耿同學自認沒這技術,她不是曲藝學校畢業的,專業不對口啊。
「老四家的。」康熙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皇阿瑪,奴婢想不出辦法。要不然,我陪您一塊傷心好了。」耿綠琴沒辦法了,只好這麼說。
「你有什麼傷心的事?」康熙忍不住想笑了。
「奴婢竟然想不出辦法讓皇阿瑪開心,還有比這更傷心的事嗎?」耿同學沮喪地說。
康熙笑道:「朕把你賜給了老四,此時想來真是難為他了。」
囧!
耿綠琴很不憤地想著,md,到底是難為誰呀,她跟那個脾性無法捉摸的某四根本不對路麼,痛苦的是她好不好。
「李德全。」
「奴才在。」
「傳旨,中午耿庶福晉陪朕一起用膳。」
哇咧,陪康熙吃飯,聽說當皇帝的每頓飯最少也要二十幾道,這下開眼了開眼了。不過——耿綠琴又不禁犯愁,皇帝那就是活動的炸藥包,陪炸藥包吃飯卻沒有防彈衣,悲摧!
菜的種類確實是不少,不過康熙明顯胃口不佳的樣子,害得胃口很好的耿同學也不太好意思大塊朵頤,就怕心情不好導致胃口也不好的康熙萬一龍顏大怒,她吃不了兜著走。
好不容易從康熙的御帳出來,耿綠琴摸摸自己仍然很扁的肚子,心想,陪領導吃飯果然吃的不是飯,這叫一個餓。
她是不清楚康熙是為什麼會傷心了,可是她陪康熙陪的很傷心就是了。心驚膽戰不說,面對著美食佳餚還得餓肚子。
天理何在?
突然,耿綠琴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不由循聲而去。
只是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耿同學不由大是詫異。
不過,笛聲真的很好聽,而她有閒也樂得停下來欣賞。
當胤祀回身看到不遠處的人時,不由微笑,「耿庶福晉。」
「八爺吉祥。」
「讓庶福晉見笑了。」
「沒想到八爺也精通樂理啊。」長的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外表,為人和善,還吹的一手好笛子,娘的,這擺明就是古代的白馬王子典型代表啊。
有句俗話說的好,騎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耿同學在心裡歎了口氣,某八雖然是王子的外表,但斯文表相下那埋藏的小宇宙一爆發能量也是相當驚人的啊。
「庶福晉讓人想不到的事更多一點兒。」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啊,這些個皇家人對這項藝術的掌握不是一般人可以仰望的水平。
「八爺高看奴婢了。」
「你會吹嗎?」
耿綠琴看著某八遞過來的玉笛,搖頭,「奴婢不擅音律。」
「不擅不是不會。」
耿同學有些囧,某八實在是很會抓重點啊。
「怕污了八爺的耳。」
「但吹無妨。」
耿綠琴有些無奈地接過笛子,很是躊躇,不是她要猶豫,而是她真的是不擅長樂器,笛曲中吹的最好的的也只有一首小牧童,她還是很有放牛的天賦的……
「爺還在等。」某八適時的出聲提醒。
「奴婢正在回想調子。」耿同學很是沮喪的說。
某八不厚道的側頭輕笑。
好吧,今兒算是她的黑道日,先是被老康抓著陪吃飯,結果肚子很餓。然後被某八逮到話中的漏洞死揪著不放。娘的,以後出門前她一定看看黃歷再說。
耿綠琴又仔細回想了一下,沒辦法,真是有幾年沒動過這東西了,手生!
開始耿綠琴吹的七零八落的,有點兒曲不成調,但她越吹越順,曲子便越漸連貫,終於一道輕快活潑的曲子便飄蕩在了行在上空。
胤祀看著她漸漸專注,神情中透著笑透著一種喜悅一種他說不出來的味道。
一曲終了,耿綠琴將笛子還回去,「奴婢獻醜了。」
「別有味道。」胤祀微笑。
耿綠琴亦笑,「那是八爺您不嫌棄,給奴婢留面子,能忍著聽到最後。」
胤祀意味深長地道:「有些東西是要用時間品的。」
耿綠琴笑著跟了句,「生活本來就是要品味的。」
「說的好。」
兩個同時轉身請安。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奴婢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都起吧。」
康熙往草坡上又走了兩步,「老四家的。」
「奴婢在。」
「這幾天你就跟在朕的身邊吧。」
「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