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濤心中驚駭不已,對方太強了,受了自己全力一擊,居然還能來去無蹤,從容還擊。今晚要想憑自己的力量抓到他,難於登天。最詭異的是,他真的就如同飄落的雨霧一樣,變幻莫測。
「雨,我們認識嗎?」華濤轉身面對白影人,再次問道。
「什麼叫識?在雨的世界裡,只有志同道合。華濤,如果你帶著寶斧金匣投奔雨,咱們就志同道合。雨會讓你此生逍遙無極,快慰江湖。」
華濤冷笑:「華某不屑與一個東瀛殺手為伍,儘管你很強,但我遲早會逮住你的。」
「哈哈哈!雨等著你,你要抓住我了,隨你處置。回吧,今天雨太小,我已失去先機,自知擊不破你。你記住,等到下次大雨滂沱日,就是你命喪黃泉時。」白影人仰頭大笑,迎著風雨,踏出一步,驟然消融得無影無蹤。
別墅樓頂的風雨也瞬即變小,變柔,只有華濤靜靜站在斜風細雨中。
華濤臉色變幻了幾息,憑他靈敏的耳朵,他聽出雨殺手的遁走方向,但他還是放棄了追擊,轉身飛掠向樓頂花園。他害怕對手還有同伴,萬一玉娘和華雪瑩對付不了,即使抓住了雨,自己也得不償失。
樓頂小屋燈火通明,玉娘和華雪瑩都好好立在沙發旁,見到華濤閃進屋,華雪瑩撲進了他的懷中。
「阿濤,你沒事吧?盜寶賊呢?」
華濤拍拍女朋友的香肩,將她的嬌軀推開了幾寸。女朋友只穿著一件薄紗睡裙,裡面還掛著空擋,貼在身上炙熱難耐。更主要是,自己的衣服已經被雨淋透,只一個擁抱,就將女朋友的睡裙捂濕了,兩座峰尖悄然就透了出來。
「阿雪,我很好。不過沒能逮住盜寶賊,讓他溜了。」
許如玉披了一件外套,她暗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老九,是不是薛老大、林老二派來的?」
華濤搖搖頭,取過自己的外套,給華雪瑩披上,拉著她坐下,這才道:「還不確定。這名盜寶賊顯然不是來襲擊我的,也不是你們,目標只是寶斧金匣,如果是薛林二狼的爪牙,他應該首先選擇襲擊我才對。而且我發現,他是東瀛人。」
「東瀛?」二美同時愣神。她們很少接觸東瀛人,更沒有聽過還有東瀛高手在申都。
「不錯!我忘記告訴你們了,上次那名殺手也是東瀛人,武術套路如出一轍。這個盜寶賊明顯比上次那個殺手厲害,要不是我吸納了廢水池的真靈氣而晉級,今晚肯定攔不住他。」華濤點頭道。
許如玉黛眉緊蹙,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所以然:「老九,不管他是誰,都和薛老大脫不了干係,我猜這次是因為對方身份太高,薛老大也駕馭不了,所以才沒有完全聽從薛老大的命令。至於林老二,我跟他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接觸過東瀛人,他也沒能耐搬動如此厲害的東瀛人。」
「好了,都休息吧。太晚了,明天還上班呢!」華濤推推華雪瑩,示意她進臥室睡覺。
華雪瑩扭扭華濤的大鼻子,俏皮道:「快把衣服換了,本來想安慰安慰你,反被你弄濕了身。」
說完,起身鑽進臥室。
許如玉瞟了臥室方向一眼,沒有起身,反倒挪近了一尺,低聲哼問:「怎麼回事?那個紅裙大美女到底是誰?我已經第二次看見她了!」
「嘿嘿!是第三次。」華濤眨眼笑道。
「什麼意思?你還腳踏兩隻船?」許如玉眉頭緊鎖,玉臉略帶冰寒。華雪瑩是她的師妹,師傅死後,她就一直愧疚難當,從那以後,就暗中保護這個苦命多桀的妹子。
「嘿嘿,玉娘……」
「別跟我嬉皮笑臉!你要有其她女人,趕緊放手八妹,景小鵬還可以挽回。」許如玉低喝。
華濤搔搔腦殼,猶豫了幾息,歎道:「玉娘,我向你保證,沒有腳踏兩隻船,那個紅裙美女其實是一個影兒,影兒你知道嗎?吃血靈芝吃出來的。」
「她是鬼?」許如玉大駭。
「你才是鬼∼!玉娘,你還記得上次跳河嗎,就是她出手救的你,還幫你脫了濕裙子,可不是老九弄的。她叫琴兒,那把琴也是她的,她真就一道幻影。」
許如玉還要再問,臥室裡傳來不滿的叫聲:「喂喂!玉娘,你深更半夜拉著我男朋友嘀咕什麼?再不進來,我可要生氣了!」
「你好自為之,我以後再審問你!」許如玉丟下一句話,起身鑽進臥室內。
華濤聳聳肩,朝慍怒的許如玉搖搖手。他已經決定找個合適的時機,將琴兒引薦給她們知道,也免得引起女朋友的誤會。
他將寶斧金匣放在沙發底下,脫了濕衣,鑽進被窩中。
……
第二天,風和日麗,天空一碧如洗,沒有霧,也沒霾,申都難得出現一個清爽日。
華氏師姐弟早早來到大華堂,那隻金匣依然隨身抱來。
皇天三樓,薛寶成瞇眼看著對面的熱戀情侶,臉黑如墨,他身上的殺氣急速攀升,整個會客室的物品都在瑟瑟發抖。
「雨,你為什麼沒有得手?」薛寶成掏出手機哼問。他怎麼也想不通,以雨的實力,在申都也可以橫著走,差不多可以和他薛寶成並駕齊驅,甚至有些詭異之術略高自己一籌,居然盜不了一隻小小的金匣子。
手機一頭先是沉默了很久,接著又傳來幾聲嬌咳,咳嗽聲透徹肺腑,明顯有內傷鬱結,最後才傳來沙啞
之音:「老闆,他很強,我敢斷定,就算老闆出手,也不一定能拿下他,而且他還有幫手。昨晚的雨下得並不大,他也沒睡著。天時、地利、人和,我都不佔先機,失手也就在情理之中。」
「你可是師級,還是五級忍者!」薛寶成低吼。
由不得他不發火,大島三郎明面上說送他三個極品東瀛公主,誰知道送來的卻是一朵師級霸王花,不僅在床上搾了他一個晚上,還花了他整整兩千萬的出手費。他寄予厚望的第十七道後手卻沒能帶回寶斧金匣,那個匣子中,毋庸置疑有他需要的東西。
「咳咳咳!老闆,天殺也有失手的時候,師殺又怎能倖免?百分百成功的,不是殺手,那是閻王。好了,我要上班了。咳咳!」雨的聲音沙啞冰寒,伴隨著不斷的咳嗽聲。
薛寶成平復下來,蹙眉道:「哪你準備什麼時候再動手?」
「先等等吧,等下大雨再說。在大雨中,我是王者。」
「不行,我等不及了!金匣裡有對我十分不利的材料,一旦被他們取出,皇天就完了。」薛寶成斷然否決。
「咳咳!小傢伙還沒有找到開啟之法,放心吧,只要他打開,我就出手。在沒開之前,我要等到大雨天,我有感覺,最多三五天,申都就會下起磅礡冬雨,那一天,就是小傢伙的上路之日。」
「你受傷了?」薛寶成思量了幾息,還是同意了雨的計劃。
「小意思,一天就好。如果你可憐我,晚上可以適當渡點精力給我,咯咯,咯咯!」雨說到最後,居然發出泉水般甘美的笑聲。
薛寶成渾身激靈了一下,趕忙掛了手機。他已經被她搾過一晚,儘管無盡風*流,卻由此失去了整整一個月的內息。這個師級霸王花既**,也蝕骨,少惹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