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身旁男人在聽完她的一番言語後,竟是輕哼著笑了,凌音微微一惱,便欲抽回被他鉗制住的手,卻發現這男人根本沒有想要放開自己的意思。
頓住心緒想了一想,她開口道:「若不是容禎的斗篷,估計這三十大板還是有得受,說來還得感謝他。」
言語間,凌音並不知身旁男人已微沉了臉色。還未等她再度開口,罩在她身上的斗篷便教容傾瞬間撕裂成幾塊,丟棄在了馬車的一角妲。
只覺身子瑟瑟一涼,凌音本能地將雙手環抱上了腰身。可也正因如此,她更為難堪的一面,便這樣直直的展露在了容傾面前。藉著窗欞處投射而來的淺淡月光,凌音低頭看向身上裙袍之際,已不自覺地去牽拉著衣裳各處被扯破的地方。
如此,她只是想要去將光裸在外的肌膚上,那些淤青的痕跡遮掩起來。至少,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他看見自己甚為狼狽的模樣。
可凌音剛一抬眼,便從容傾的眸中看出了些許寒漠疏離之意。
心間微微一震,她連聲解釋道:「我拿到北辰弦風從藏寶閣出來時,遇上了容修,因我與他發生了一些爭執,所以便成了這樣。」
「不過,他並沒有發現我此番的目的,是找弦風。那時,正巧容禎經過,我才得以順利脫困。也正是如此,容禎便將斗篷借給了我。」
不覺中,凌音已將小手輕扯上了容傾身間披著的斗篷窀。
沒有錯過這女子向自己解釋時,那細微的舉動及眉眼間的擔憂急切,容傾眼眸微動,低沉了嗓音道:「你與容禎是何時相識的?」
雖不明白容傾為何會這麼問,但凌音還是如實應道:「今日在你母妃的生辰宴會上,我是第一次見他。此前,他不是一直都在封地嗎,我怎麼會有機會見到。」
眉梢輕輕一挑,容傾試問道:「從未見過面他就能這樣幫你?或許之前,在你還是容修護衛時,曾經在哪與他相識?」
神色一怔,凌音順著他的提示慢慢在腦海中搜尋起來。半響,她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幾年前,我曾跟隨容修秘密去過一次滄瀾府。當時,我只是負責他在一所別院裡的安全,若是他外出辦事,則是由他的幾個心腹跟隨。」
「印象中,我並未遇見過容禎。再說我幾乎都是待在別院裡負責巡邏,就算在哪裡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也已記不得了。」
看了容傾一眼,凌音見他滿目皆是審度之色,便用手微微推了一推,低喃道:「信不信隨你,但凡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
話語剛落,凌音身旁的男人便忽的伸手攬上了她的腰身。
霎時,他輕柔的話語就若是哄慰一般,「怎麼?這就生氣了?」唇角笑意薄薄,他悠緩的道著字句。
此刻,容傾笑得眉眼疏懶,而他的大掌更是在她腰際來回摩挲著,給她帶來了絲絲暖癢的觸感。
想著眼前男人可能就是自己愛著的那人,凌音心中微微一動。緩緩伸出手,她想要去摘掉他遮擋容顏的銀色面具。
自那夜後,她還沒有機會與他這般距離親近,甚至是,她想再看看他的模樣。
仿若早已猜到凌音的心思,容傾忽的擒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而他大掌則是靈巧一轉,將女子的手臂禁錮在了她身後。
此刻,二人便也因了如此,幾乎是貼面而視。
藉著甚是親近的距離,容傾更故意將週身的淡淡酒氣,全數染指到她的發間裙角。
輕咪起眼眸,凌音只覺他暖熱的呼吸正交纏著微香的酒氣,灼上自己輕紅的臉頰。
將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之上,凌音面頰一熱,渾身微燥的胡言亂語了起來,「容傾,放開我。若是你以後再對我這樣,我就去向皇貴妃告狀。」
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容傾就已將另一隻手順著女子不知何時被解開的衣襟,探了進去。
隔著她的肚兜,男人將手擒上她的胸前,大掌用力一收。霎時,這抹力道便讓凌音疼得倒抽了一口氣。
看著已然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女子,容傾頓時心情大好。眼梢流轉著一抹惑心的幽魅,他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是要控訴本王這樣對你?」
言語間,他似已不能滿足隔著肚兜的碰觸,便是朝了更深處探去。
瞧著眼前女子羞怒憤恨的模樣,容傾才輕笑著繼續道:「還是說,你要告訴母妃,自己已是本王的女人了?」
凌音大驚之餘,在容傾懷中躁動著扭捏了起來。這該死的男人,竟是毫不避諱地就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他甚至根本不曾在乎過,馬車外還有個徐玉衡。
用另一手猛地敲在容傾的肩頭以示憤怒與抗議,她咬了咬唇瓣,開口道:「你不要胡說,就不怕被旁人聽了去嗎?」
見她這般急於想與自己撇清關係,容傾忽然冷冷道:「想要留在本王身邊的人,就必須要做到一條。」
「那便是,不該知道的事,要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