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你是故意的?」溟渢從那個離去的黑衣男子身上接回視線,轉向蕭青寒,不確定的問道。
「你說呢?」蕭青寒不回答,只是淡掃過剛才那片青竹林,轉身步入亭中,坐下,將琴上的衣服重新抱入懷中,再又將手指放在琴上,琴聲又斷斷續續響起,不留邊跡的慢慢成音。
溟渢也跟著再次走到他的身邊,將身體靠在柱子上,暗歎,原來,他果然是故意的,以他高深的的武功修為,他怕是早知道黎昕在那裡,才說出那翻話,這樣,他對雲淺衣怕是連最後一點情誼都要消失了吧,那麼,這樣,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愧疚就會多了起來。國師,真是懂得如何完全的摧毀一個人的一切。
而國師身上的魔氣,一天比一天重了,他做事也越來越無情了,更甚至,也讓人更加猜不透了。
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發。
魔星降世,還會發生什麼?恐怕也只有老天知道了,小若若,這一切,或許只有你可以阻止了,只是,你現在在哪裡呢,有沒有過奈何橋,有沒有喝孟婆湯呢……
我對不起你,國師傷害了你,黎昕殺了你。
你是否會恨我們呢。
不會不會,他搖搖頭,她是如此的善良,想必到死都至愛的國師吧。
離開國師府的黎昕緊緊抿著雙唇,咬緊牙關,悔恨差讓讓他自我了斷,但是,他知道,他現在連死的都不得不配得到。他做錯了太多的事,他活著,身心將都會受著永遠不會結束的折磨。包括他的靈魂。
他知道,青寒的報復開始了,一切都是他應該的的。
只是,就算他做再多,加在他身的折磨再多,也無法換回她的命。
他清楚的記的,成親那天,在花轎中所見的她,那雙如玉放在腿上,她就那麼靜靜的坐著,等著她,如似千年的等待。那時,她以為她是淺衣,卻未曾發現,那時,這抹消瘦卻如白蘭的女子,那天就悄然的駐進他的心,在他還沒有發現時,就生了根。
當挑起那方火紅的喜帕時,他震驚,他包怒,他殘酷,因為無法接受的代嫁,他第一次甩一個女人巴掌,她卻挺直身子,絲毫未見一絲懼怕之感,與他對視,與他爭論,那雙清透的眼,倒影著他的人,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他鞭打他,卻最終落慌而逃,因為他無法面對一個渾身欲血的女子,那樣他的心痛,會疼。會難受,他潛意識的不去思考自己的心,不原去面對自己的心,將心中慢慢升起因她而變的慌亂思緒拔去。一點不留,只因為他無法接受自己所做的一切,無法接受已經失去的事實。
他一直強調,一直自我催眠,他愛雲淺衣,但是,他愛她什麼?或許那時,他也不知道了,不知道他到愛底愛上雲淺衣什麼了,也許,他最愛的最愛的其實一直是他自己。
為什麼,他要排斥自己的心那麼久,因為怕被拋棄,怕心上真正放著的人從來都不曾注意他。還是無法放下自尊,為何要到一切都無不支挽回時,才徹底的明白,什麼叫愛,什麼叫失去……
不,他不是青寒,他從沒有得到過,就談不上失去,她從未真正的屬於過他。
而她對他的,或許只有恨吧。畢竟他從來沒有善待過她。這樣的他,還有什麼資格,去得到另人的愛,別人的心。
報應啊報應,他自作自受,終是害人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