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步入五月,天氣越來越暖,但是皇城卻無往年熱鬧,青寒國師一日白頭,傳遍天下,至於原因,卻瑤言紛起,有人說,青寒國師只在練功時走火入魔頭髮變白,也有人說是因為魄月之事愁心所置,更有人說,青寒國師本是天人下凡,白衣白髮,才是他本來的容色-首-發
而雲府之女雲淺衣再度嫁入將軍府,而且不是作為正妻,將軍府二度迎親,卻與第一次相差太遠,這麼大的一件事,將軍府卻一切從簡,甚至連一頂花轎也沒,就直接用一頂素轎將雲淺衣嫁入將軍府。
而最讓人感到意外的就是,前些日子關於雲淺衣魄月之主的身份竟是搖傳,真讓人們感覺瞠目結舌,短短幾日,雲淺衣從高高在上的未來國師夫人變成將軍府內一名無聞的小妾,不禁讓人驚的掉了下巴。天上地下的極端,雲淺衣這一生,怕是都無法抬起頭來了。
而雲府大門緊閉,雲鴻濤更是閉門不出。
雲淺衣被安排在昀然院內,本是黎昕曾今侍妾所住之處,由於上次紅然夫人被拉出府後,這裡就一直空著,直到現在的雲淺衣入住。
一個空蕩蕩的院子,草敗,花落,湖枯。葉無,一片蕭條之色……
而知容上次被打,差點去了半條命,知夏又要照顧她,又要照顧雲淺衣,忙的兩頭亂。這裡,就跟一個荒園一樣,她知道,或許小姐的一生怕是都要呆在這裡了。
皇上再次下指,卻沒有嫁衣,沒有拜堂,沒有新房,沒有喜燭,甚至沒有新郎,將軍,這次,怕是也是恨透了小姐了,小姐用盡了所有的計謀,甚至因此害死了三小姐,可是國師的心始終不在她的身上,她也從未得到過什麼,想反的,她本來可以成為將軍最愛的女子,幸福本就握在手中,現在卻連一個小妾都不如。
這是否就叫做報應。
雲淺衣站在昀然院的門口,愣神看著門外,手中拿著那支被國師摔破的發鏨,此時,她不在那個絕色的美麗的女子,這幾天所發生的事,讓她要本連想的時間都沒有,只是感覺自己一直站在黑暗之中,未見光明,她現在站在將軍府的土地上,無人可依,無依可靠。
就連以前對她癡情不已,輕言憐愛,一直一直幫著她,愛著她的男子都不願意再見她了。難道她真的要一輩子過這樣的日子嗎?像只金絲鳥一般被關在寵子裡,不是,她根本就稱不上金絲鳥,她現在根本就像人罪犯,只是這個牢房大了一些,吃穿好了一點,人少了一些而已。
不,她不想,也不能,她是國師的命定之妻,她是雲淺衣,這一切都不應該發生在她的身上。如果真要這樣對她,那麼,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突然,她站直身體,發瘋似的向外面跑去。
「小姐,小姐,你做什麼?」知夏大叫一聲,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追了上去,這是將軍府,可不是雲府,她們現在的處境,明眼人都看的到,是將軍幫故意故意忽略她們,故意將她們關在這裡的。
雲淺衣剛跑出昀然園外,就被幾名站在門口侍衛攔住了。
「你們想做什麼?我要出去,我不要呆在這裡。」她有些狂亂的吼著。
「將軍有令,夫人不得出昀然園半步。」侍衛面無表情的回答。語氣生硬且絲毫不見半點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