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沈小姐有著壽州第一才女的名號,一首小小地詩詞應該難不倒你吧!」陸浩瞻也是興趣昂然起來,開始在旁邊慫恿。沈珍珠一記刀子眼丟了過去,這個小白臉,瞎湊什麼熱鬧。
「先生的詩詞已經是世上無人可比的了,我又怎麼敢在先生面前獻醜賣弄了?還是不要作了吧!怕人笑話!」沈思思呵呵一笑,開始推辭起來。
「姐,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沒有人會笑話你的。輸給先生也不醜啊,能夠得到他的指點,不是你一直所想的嗎?你大膽地作詩吧,小弦永遠支持姐姐。先生不會笑話你,我更不會,至於某個人嗎?」說到這裡,小弦懊惱地看了陸浩瞻一眼,「那就不知道了!」
這個沈驚弦,幹嗎處處針對自己。自己難道天生長了一副被人斗的模樣嗎?
以前一個郭子儀已經讓他頭大了,現在又來了個沈驚弦,自己這是走什麼狗屎運。陸浩瞻的臉上掠過一絲頹喪洩氣之色。
死小弦,真是一點也不可愛。在詩仙面前班門弄斧,會死得很慘地。可是盛情難卻,自己要是再推辭的話,也未免太不給李白面子了。算了,只有趕鴨子上架了。
這裡是唐朝,不能盜用唐人的詩句。沈珍珠眼珠子轉了轉,臉上掠過一絲喜色,心裡有了計較,輕輕地吟道:「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李白地眉頭緊緊鎖起,溫潤的眸子裡多了一絲異樣地情愫。陸浩瞻亦是一臉地不可置信,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平素刁蠻咋呼的小姐果真如傳說中地一般文采非凡。小弦亦是神情肅然,不發一言。
幹嗎都這幅表情啊,天啦,這可是李清照的最有名的《一剪梅》,難道還不夠好。沈思思心裡打起了小鼓,這可是百年以後的詩句啊,他們應該不會聽過的。
「果然是好詩。沈妹妹的確是擔得起這壽州第一才女的名號。我一直想見見妹妹你的,一直以來,坊間的人都拿我與妹妹你比較,如今見了妹妹,才覺得你的才情遠在我之上,我是要甘拜下風了!」驀地裡,一聲清幽靜雅的女聲飄了過來。卻見得小築內,走出一個天藍衣裳,淡綠絲裙的女子來,眉目清秀,兩袖清風,端莊高雅,生得極是貌美,自有一股顧盼風流的典雅之氣。
與珍珠的美相比卻是截然不同的一味,她宛若江南的一副水墨畫,而沈珍珠,卻是天山之巔的一朵冰清玉潔的雪蓮。
沈思思怔怔地看著那緩緩走出小築內的少女,心中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她真美!這是自己的第一感覺。
而陸浩瞻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身子已經忍不住顫抖起來,星辰般的眸子裡湧起一絲絲悸動。那女子在瞧見珍珠旁邊站著的風雅的男子的那一刻,亦是有一瞬間的恍神和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