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一心全用在那女子的身上,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陸浩瞻的反應的。
小弦俊俏的小臉上拂過一絲暖意,看向那潔淨溫婉的女子道:「珠兒姐姐,我姐她回來了!」
那喚作珠兒的女子溫婉一笑,已經走到了沈珍珠的面前,一臉欣賞地看著她:「妹妹真是好才情,跟著你同一個名字,我也是沾光了!」
「什麼?你,你也叫沈珍珠?」沈思思一陣愕然,腦袋裡有些昏昏的。
「是啊,我是浙江吳興人,長你兩歲了。許是同名的緣故,小弦才同我親近的吧!」沈珍珠巧笑倩兮,一邊摸了小弦的頭一把。
「才不是呢,是珍珠姐姐你人好。有一半是因為姐的緣故,但也有一半是珍珠姐姐你自身的魅力!」小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記憶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閃過一樣,其實從一開始她就覺得沈珍珠這個名字很熟悉一樣,可是又不記得在什麼地方見過了。
「那小妹真是榮幸,今日能夠和姐姐結識了!」沈思思緩過神來,微笑地回禮道。
「哈哈,哈哈,你們這兩個有緣人好生長談一番吧,我先去梅園看看,珍珠,你且替我好生盡盡地主之誼!」李白一甩玄白的袖袍,灑脫地笑了笑,轉身踏出了庭院,向著外邊走去。「是,先生。你中午還回來吃飯麼?」沈珍珠輕輕一笑道。「到時候看情況吧!」李白丟下這一句話,已經洒然地下了山道。這個李白,的確是個隨性浪蕩之人,隨遇而安慣了。
「哎,都站在這裡做什麼?進屋坐吧。剛剛聽小弦說妹妹腳受傷了。我這屋子裡有跌打酒了,幫你揉揉,效果不錯的!」沈珍珠暖暖一笑。一邊招呼了小弦進屋去。
小弦也不客氣,背了沈思思就往裡走。陸浩瞻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那一抹婀娜玲瓏的身影,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她談笑自若的風情,她溫婉優雅地品性,在腦海裡又浮現了出來。那個月朗星稀的晚上,他們一起在屋頂對月吟詩。
談人生,論哲理,月色下,她美得不似凡塵中的女子。那個夜晚,那一張傾國地容顏,從此栓牢了自己的生活。可是當她得知自己地真實身份,他說要給她名分的時候,她斷然拒絕了,並且迅速地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裡。
有宮人說她已經被遣出宮了。他跋山涉水,不遠萬里地來尋找,可是如今的見面。早已經物是人非,她當陌生人一般看自己。而自己。似乎也沒有了當初的那份迫切心情。
「公子,你不進來麼?」沈珍珠緩緩地側過頭來。看著一動不動地陸浩瞻。
「哦!」陸浩瞻嗯了一聲,看著那一雙月牙半明媚的眼睛,有些沉醉。沈思思氣鼓鼓地瞪了陸浩瞻一眼,她就知道,男人都是好色鬼,眼珠子眨都不眨地看著沈珍珠,什麼意思嗎?自己也是美女啊,就沒有見過他這麼看著自己,難道她就這麼沒有吸引力?鬱悶!
進了屋子,沈珍珠拿了跌打酒讓小弦給思思擦拭,擦完了藥酒,果然是好多了,腿骨沒有先前的那般疼痛了。
而陸浩瞻的目光,自始自終都隨著沈珍珠流動,這一點讓沈思思很是慪火,這個殺千刀的,至於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