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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94呆萌燕離 文 / 文閣

    銀色的面具被如玉雕般的手摘下,容錦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描述此刻無遮無攔暴於眼前的那張臉。

    什麼如雕似刻,什麼俊美絕倫,什麼芝蘭玉樹,什麼……所有的一切,她能想像到的言語,似乎都不足以形容。

    剎那的怔忡後,她對正用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看著她的燕離說道:「燕離,我有首詩要送給你,你想不想聽?」

    送詩?

    燕離蹙了眉頭,點頭道:「我自是願意聽的,可是……」

    「嗯?」容錦看向燕離,「怎麼了?」

    燕離那被月光打上一層淺白,美得不近情理的臉上綻起一抹赦然的笑,輕聲道:「我不會做詩,你送了詩給我,我怕是回不了你的。」

    容錦笑了搖頭道:「沒關係的,我就是覺得那首詩是為你量身打造一般,如果不送給你,實在不知道還能送給誰。」

    燕離漆黑的眸裡便綻起了一抹好奇之色,輕聲催促道:「那你說吧。」

    容錦笑了笑,目光落在燕離那比月光還要皎潔幾分的臉上,一字一句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燕離眨了眨他又濃又密的睫毛,默了一默,輕聲問道:「容錦,北方有佳人,這個佳人應該是指女子吧?」

    容錦點頭,出自李延年之手,讓雄才大略的漢武帝未見其人便心嚮神往的《佳人歌》,寫的確實是李延年之妹,冠寵六宮的李夫人。有道是,地國秀麗,其佳人多杏目柳腰、清艷嫵媚;北國蒼莽,其仕女則雪膚冰姿、妝淡情深。然一句「絕世獨立」卻將李夫人凌駕於南、北萬千佳麗之上!

    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念這樣一首詩,無非便是,容錦覺得萬千言語難以描述的燕離,正應合了那句「絕世而獨立」!

    燕離揚了揚眉梢,看著眉眼含笑的容錦,唇角同樣挑起一抹笑,輕聲說道:「我覺得,這首詩似乎送給你更合適!」

    容錦到是沒有想到,燕離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一時間臉上的笑不由便僵了僵。

    「怎麼了?」見她突然就怔怔的,燕離奇怪的問道。

    容錦搖頭,「沒,沒什麼,我就是想著不早了,是不是該安歇了?」

    話聲才落下,遠處便傳來更鼓聲。

    「丑時三刻了(夜裡2。45分),是不早了。」燕離對容錦說道:「那你早些去安歇了吧!」

    容錦點頭,才準備離開,一起身,卻發現自已這是在屋頂,若是沒有燕離的幫忙,雖然能下去,但姿勢怕是就不會那優雅了!

    雖然,這抱來抱去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可是……容錦想著之前酥胸半露的那一幕,這再抱來抱去的,似乎感覺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至於到底哪裡感覺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燕離站了起來,才打算走,卻看到容錦站在那沒動,不由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不是說要回去歇息嗎?」

    「嗯,難得月色這麼好,我打算再坐會兒。」容錦笑了道:「你要是累了,你先回去吧。」

    燕離搖了搖頭,在容錦身邊重新坐了下來,「我不累,你想看,我陪你好了。」

    容錦:「……」

    「容錦,月宮裡住著嫦娥和玉兔,你知道嗎?」

    耳邊響起燕離的聲音。

    容錦抬頭朝燕離看去,「知道啊,怎麼了?」

    燕離揚了揚眉梢,說道:「那你知道嫦娥是怎麼欺負玉兔的嗎?」

    容錦搖頭,她又不是天上的神仙,她怎麼知道嫦娥是怎麼欺負玉兔的?再說了,她那個時代的人早就證明了,所謂的嫦娥、玉兔,不過就是一個美麗的傳說罷了!

    「我娘跟我說過,你要不要聽,要聽的話,我講給你聽。」

    容錦覺得,不是每個人都有幸,能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夏夜,身邊有個絕世美男願用他那好似大提琴一樣悠揚磁性的嗓音給你講嫦娥和玉兔那不得不說的故事的,

    美男不好遇,會講故事的美男更不好遇見,且行且珍惜吧!

    「嗯,你說吧,我還真沒聽過。」容錦說道。

    燕離目光輕輕柔柔的撩了眼容錦後,緩緩開口說道:「有一年的中秋節,嫦娥問玉兔,什麼好吃。你猜,玉兔怎麼說?」

    容錦想了想,輕聲說道:「玉兔肯定說胡蘿蔔最好吃吧?」

    燕離搖頭,「玉兔說,月餅最好吃。」

    容錦瞪了瞪眼,燕離唇角挑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說道「嫦娥便說,吃了幾千年,早吃膩了。」

    「玉兔問,那你說什麼最好吃?」

    「嫦娥問玉兔,你聽說過紅燒兔肉嗎?」

    容錦:「……」

    冷笑話,前世沒少聽。

    可是能把冷笑話講得讓人一時半會兒回不了神的,燕離還是第一個!

    好半響,容錦才「噗嗤」一聲笑得兩眼彎彎,比天上的月牙兒還要彎上幾分。

    燕離看著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容錦,此刻,月光打在她臉上,使得她看起來越發眉目清雅,燦然生光,而笑成兩彎月牙兒的明眸更是令人感覺,眼前的她嬌美無比,容色絕麗的令人不敢直視。

    「容錦,你……」

    「我也給你講個嫦娥和玉兔的故事吧!」容錦止了笑,對燕離說道。

    燕離嚥下那句沒有說完的話,含笑道:「你說。」

    容錦默了一默,她要講的這個帶色的笑話,還是前世最後一次出任務時,搭檔為了緩解當時眾人緊張的心情,留給她的最後記憶。想起那個風一樣的女子,容錦心裡不由自主的便生起了淡淡的悲傷。

    「你怎麼了?」燕離眼見原本開心的容錦,一瞬間眉宇含愁,整個人好似被一層煙霧籠罩住了一般,再不是那個他熟悉的她!這種剎那天涯的感覺,讓他很不喜歡,他忍不住的便伸手攥住了容錦的肩,輕聲問道:「容錦,你怎麼了?」

    容錦恍然回神,對上月光下清雅如謫仙的燕離,容錦翹了翹唇角,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些人和事。」

    「什麼人和事?」燕離追問道。

    容錦搖了搖頭,那些離她已經很遙遠了,遙遠到她已經快要全部的忘記。

    「我給你講故事吧?」容錦重新打起了精神,臉上綻起一抹笑,對燕離說道:「也是嫦娥和玉兔的故事,你娘應該沒跟你講過的。」

    燕離雖然心裡還有疑惑,但轉而想到自已對容錦也不是全然無所隱瞞的,便只得壓下心頭的那抹疑惑和不安,點頭道:「好,你說。」

    容錦抬頭,目光幽幽的落在那輪看似咫尺實則天涯的明月,默了一默後,緩緩開口說道:「話說有一天,嫦娥一怒之下把玉兔給開除了。眾仙不解,問道:嫦娥仙子,你為何把玉兔給開除啦?嫦娥:這玉兔成天只知道吃蘿蔔,害得我都沒用的了。眾仙家:……」

    燕離:「……」

    良久。

    「完了?」

    容錦點頭,「嗯,完了。」

    燕離想了想,搖頭道:「可是嫦娥都沒告訴大家,她要用蘿蔔做什麼啊?」

    容錦:「……」

    好吧,是她錯了!

    不,容錦抬頭看向頭頂那輪只剩一彎道白邊的月亮,覺得其實都是這該死的月亮惹的禍。如果不是月色這般好,她這麼一個溫柔敦厚、貞賢良淑的大家閨秀,怎麼就會臉不紅氣不喘的跟個男子說這麼個成人笑話呢?

    這麼一想,意識到不妥的容錦臉色一瞬間漲紅如紫,恨不得狠狠的給自已兩巴掌,又不住的慶幸,幸好燕離不懂這其間奧妙,不然的話……不對啊,容錦想了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是還沒等她想明白哪裡不對勁,燕離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容錦,你怎麼了,你臉好紅?!」

    容錦:「……」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話聲一落,一隻手已經率先摸上了容錦的額頭,「呀,好燙!」

    「我,我沒事。」容錦搖頭,想要躲開燕離擱在她臉上的那隻手。

    不想,燕離卻是往前一傾,打算拿自已的額頭去量容錦的額頭,而容錦正搖頭躲開,好巧不巧,燕離的唇便與容錦的臉一擦而過。

    燕離呆呆的摸著自已的唇,甚至忘記了自已原本是想幹什麼的。

    那種唇與肌膚相觸,呼吸與體香交融的感覺,讓他有點歡喜又有點溫柔地呢喃道:「容錦,你的臉好香好軟。」

    容錦:「……」

    但即便是她不言語,但因著燕離與她不過咫尺的距離,他說話時,那種暖暖的呼吸伴著暖暖的話語,卻是令得容錦的臉越發紅艷如火,一顆心「撲通、撲通」的就好似要跳出來一樣。

    容錦抬手,緊緊的按在胸口,抬頭看向燕離,不想一抬頭卻撞死一對明亮的好似星子般的眼睛裡。

    而燕離眼見容錦朝她看來,臉上較之剛才,似乎越發的紅艷後,他忽的便蹙了眉頭,輕聲說道:「容錦,是不是夜裡太涼,你病了?我娘說,夜風最是傷人,這著了涼就是這樣,額頭燙得很,實際上身子卻是冷得厲害。你過來,我給你暖一暖。」

    ------題外話------

    哎,真心不擅寫這種感情戲,加之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實在不好意思,明天加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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