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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涅槃而綻 26你可滿意 文 / 文閣

    抬頭給了容啟舒一個頗具深意的笑,容錦緩緩開口道:「麻煩世子替我和藍姨重新安排間屋子,你知道的,我膽子小,這屋子又死了人,我可不敢睡!」

    容錦勾了勾唇角,滿意?區區一個丫鬟怎麼就能讓她滿意呢?只能說差強人意吧!

    待得人走遠了,容啟舒回頭看向容錦,冷冷問道:「這樣的處置,你可滿意?」

    侍衛上前幫著將容思蕎扶到雲芷背上,往客房急急走去。

    容啟舒點頭,對身後的侍衛吩咐道:「送大小姐回屋去歇息。」

    「小姐!」被這變化嚇得慘無人色的雲芷連忙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昏迷過去的容思蕎。一臉哀戚的看向容啟舒,「世子,我們小姐暈過去了。」

    容思蕎話沒喊完,眼一閉,一頭裁了下去。

    「雲……」

    「小姐救命啊……小姐……」

    容時上前,提了臉如白紙癱軟如泥的雲香便往外走。

    「是,世子!」

    容思蕎臉色一變,不等她出聲。容啟舒卻是已經回頭對容時吩咐道:「把人帶下去,處理的乾淨點。」

    「那就好。」容啟舒點點頭,給了容思蕎一抹僵硬的笑,輕聲說道:「等到了京都,我讓母親重新給你添置一個丫鬟。」

    「我……」容思蕎慘白了臉,眩然欲泣的看著容啟舒,好半響抿了抿嘴,點頭道:「我相信你!」

    容啟舒抿了抿嘴,之前未償不是有這樣的想法,但現在……他垂眸,輕聲說道:「思蕎,你相信堂哥嗎?」

    「堂哥,」容思蕎眼眶泛紅的看著容啟舒,「真的是這樣的嗎?你之所以帶我一同回京,是想讓我當容錦的替罪羊?」

    容啟舒暗吸了口氣,撇了目光,看向身側臉色微微泛白的容思蕎。

    容錦唇角微翹,給了容啟舒一抹再溫婉不過的笑。

    容啟舒冰冷的眸子瞳孔急劇一縮,似千萬根針一般射向容錦。

    容錦撇了撇嘴角,淡淡道:「怎麼會呢?表哥你的苦心我還是感激的。不說別的,單說你讓堂姐同行,不就是想要混淆視聽,讓刺客弄不清誰才是真正的容錦嗎?現在內奸已經找到,想來,就算是再有襲擊,應該也不會只有我一人遇襲吧?」

    真真是繡花枕頭一包草,驢糞蛋子表面光!自已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把他當成了對手!

    她真的很好奇,作為長興候府的唯一繼承人,容啟舒從小到大到底接受的是什麼樣的教育方式!先不說之前明知有求於自已,卻偏偏要因為個人的喜惡而不懼得罪她。等到了現在,明知她是刻意為難,又不能乾脆立斷的拿出一個章程!

    容錦「噗嗤」一聲就笑了。

    容啟舒漆黑的眸似淬毒的刀一般,看向容錦,一字一句道:「你應該知道這一路凶險不少,是不是每一次的涉險,都必須有一個人出來承受你的不滿?」

    正同藍楹一前一後要跨過門檻的容錦,步子一頓回頭朝容啟舒看來。

    「容錦!」

    他怎麼會不知道容錦是藉故發難,只眼下,就算是容錦借勢生事,他又能如何?容錦死於意外他可以找詞推脫,但若是因為他放任不管,而讓容錦出了意外。他擔待不起,長興候府更是擔待不起!

    聽了容思蕎的話,容啟舒擰得快打結的眉頭,越發能夾死只蒼蠅。

    深吸了口氣,容思蕎輕聲說道:「堂哥,下一次再遇襲,誰又會是她嘴裡的內奸?是我,還是你?」

    她自然清楚,容啟舒自是不可能讓容錦就這樣離開的。可若是要讓容錦留下,同他們繼續一道上京,就必須……容思蕎的目光落在同樣明白過來,面如土色的雲香身上。

    容思蕎僵立在原地。

    容啟舒一張溫潤的面孔,此刻只能用面目猙獰來形容了。

    「容錦!」

    說著,果真轉身便往外走。

    話落,容錦對身後強忍了笑的藍楹說道:「藍姨,走,我們去換間客棧,現在,我也只有你能相信了!」

    容錦點頭,對容啟舒說道:「證據我沒有,不過,我之前也說了,你們不把我的命當命,我確是要好好保重自已的。現在,你說雲香不是內奸,那就等你找到內奸,我們再繼續趕路吧。」

    證據,容錦她能拿出什麼證據?

    站在一邊的容思蕎頓時便鬆了一口氣。

    容啟舒挑眉,冷冷道:「拿出證據來,我一定秉公處理,不然……」

    「所以呢?」容錦似笑非笑的看著容啟舒。

    「容錦,我不能憑你一句話就把雲香處置了。」

    容啟舒忽然就有一種,事情已經脫離他掌控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他不處置雲香,容錦便不會再與他同路,如果……容啟舒的目光落在站在容錦身後的藍楹身上。一人之力頃刻間便要了八人的命,她到底是誰?跟容錦會是什麼樣的關係?

    容錦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雲香是不是內奸,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只是要藉著容啟舒的手除掉她。可是,容錦為什麼要這樣做?一個丫鬟何至於讓她動這樣的心思?

    容啟舒對上容思蕎哀求的眸子,抿起的唇角弧線愈冷。

    可惡的容錦,她發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如果容錦要除去的是雲芷,容思蕎還不至於這麼激動,必竟通房丫鬟她隨時可以選,可雲香這樣替她出謀劃策又忠心耿耿的人,沒了,她得花多少心血再去裁培!

    「堂哥,」容思蕎一臉憤恨的看向容啟舒,「雲香她不是內奸!」

    這就是逼著容啟舒處置雲香了!

    容錦沒有理會容思蕎,而是抬頭看向容啟舒,「表哥,奸細我給你找出來了,怎麼處置你看著辦。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雖然你們都不把我的命當命,但我還是很惜命的。如果你有心包庇,那我只能說,我們各奔前程吧!」

    容思蕎一口老血就差沒噴出來。

    「那你又憑什麼說她不是內奸?」容錦笑盈盈的看著容思蕎。

    容錦冷冷一笑,內奸是不是雲香,她比誰都更清楚,但現在她就是非要咬定是雲香,她要趕在空思蕎進京前,除去她的左膀右臂,容思蕎又能如何?

    是啊,容錦若說是雲芷還說得過雲,必竟雲芷對她的敵意毫無保留,而雲香這一路上是卻是連話都難得說上兩句,她怎麼就會是內奸!

    「容錦!」容思蕎憤怒的瞪著容錦,「你憑什麼說雲香是內奸。」

    所有人都被容錦的突然發難,給弄得忘了反應,等聽到雲香喊屈後,才一一回過神來。

    這一變化,是在場的人誰也想不到的。

    雲香一怔過後,立刻喊起了冤。

    「表小姐,冤枉啊,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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