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裡一盞燈都沒有開,凌南霄卻抱著她精準的上了樓,一腳踹開了臥室的門,輕輕將葉亦歡拋向kingsize的大床,她在柔軟熟悉的大床上彈了一下,下一刻,他高大的身軀已經傾身壓覆上來旆。
「等等……」
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他的吻又重新落在她的唇上,他吻得急躁,空氣中似乎都浸滿了他們親吻的聲音,細細密密的,就像是雨點的聲音,撩撥著兩人的心。
他太急了,從進來之後就沒有放開過她,兩人身上還穿著厚重的大衣,拉扯間都出了一身的薄汗。
凌南霄的唇沒有鬆開半分,手指微顫的去解她大衣上的金屬鈕扣,脫了她的外套又去脫自己的,到最後動作已經忙亂狂野,她的襯衣紐扣太多,他索性一把撕扯開來,紐扣霎時分崩離析,崩的到處都是,在寂靜卻又癡迷的夜裡顯得分外清脆。
薄涼的指腹撫上她的腰肢,還帶著微微的寒意,葉亦歡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聲音低低的,「等一下,我還沒有洗澡……窠」
「不用了,不洗了,歡歡,我等不了了,給我……」
他動作凌亂的撕扯著兩人的衣服,葉亦歡還是掙扎,「不行……這樣不舒服,你先放開我……」
她有潔癖,他是知道的,儘管這時候已經心動難耐,可是他還是忍著自己的情動放開她,喘息著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沙沙的,「那你快一點,不要讓我等太久……」
葉亦歡已經羞怯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起身去拉自己的襯衣,她的衣服都被他撕扯的凌亂不堪,只能勉強遮住胸前的春光,垂著頭逃向了浴室。
凌南霄坐在床上好笑的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模樣,像是一隻害羞的兔子,真是讓人忍不住想把她抓回來拆吞入腹。
他起身開了床頭的檯燈,暖光霎時鋪灑在臥室裡,他又將一地的衣物一件一件撿起來掛好,急躁的坐在床上,只等著最後的美餐上桌。
葉亦歡逃進浴室就慌亂的反鎖了門,加速的心臟就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一樣,她喘息的按住胸口,抬頭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臉紅的不可思議,眼底有驚慌卻也有悸動。
浴室裡還透著熟悉的氣息,她對著曾經居住過的空間環視一圈,忽然發現陳設居然一點沒有改變,她用過的東西也都沒有被丟掉,走時候留下的沐浴液和香體乳還好好地擺在架子上,只是毛巾和牙具少了一分,只剩他的孤零零的的留在那裡,像是等著她回歸一樣。
心不知怎麼就有些泛酸,她吸了吸鼻子,脫下衣服打開花灑,享受著似曾相識的熱度。
葉亦歡這一澡其實洗得很快,不過是十幾分鐘而已,可是外面的凌南霄卻等的都已經要暴走了,甚至懷疑她根本就是故意拖延時間,就在他忍不住上去要敲門的時候,浴室的門終於被人拉開了。
浴室裡的水汽爭先恐後的竄出來,就像是仙女下凡時的煙霧,繚繞在葉亦歡的周圍,為她平添了一份氤氳。
凌南霄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她只裹了一條浴巾,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膚,肩頭還有細滑瑩潤的水珠,頭髮濕噠噠的披在腦後,發尾還在滴水,像是雨後荷花,嬌艷欲滴的讓人心動。
她看著面前發愣的男人,「你……」
「咳咳……那個,你洗完了?」凌南霄只覺得自己身體裡有各種氣息在流動,就像是金庸小說裡寫的走火入魔了一樣,渾身燥熱無比。
「對啊……」葉亦歡的手緊緊地攥著胸前的浴巾,羞得連臉都抬不起來,小步讓出來,「你去洗吧。」
凌南霄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就忍不住彎起了唇角,低頭在她唇上一吻,在她耳邊啞聲道:「等著我!」
他轉身走進了浴室裡,幾秒鐘之後裡面就響起了嘩嘩的水聲,樣子真是急不可耐。
葉亦歡擦著坐在床邊擦頭髮,想著今天的一切和一會兒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心裡忽然有些緊張。
其實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了,可是她卻覺得這一次好像特別怪異,說不上是期待還是害怕,總之渾身都不對勁。
就在這時,凌南霄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她停下動作拿起來看了一眼,是霍凌城的電話,她怕有什麼急事,想了想還是接聽起來——
「我說老二,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幫你解決了那個姓申的女人,你立刻就不再找我了,
你這過河拆橋也太明顯了吧?」
那邊的霍凌城一接通電話就辟里啪啦的控訴了一堆,葉亦歡卻有些怔忪,霍凌城奇怪的看了看手機,又問:「喂?老二?」
「那個……霍先生,我是葉亦歡……」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霍凌城先是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說:「噢,是你啊,阿霄呢?」
葉亦歡有些尷尬,「他……在洗澡。」
霍凌城在一瞬間明白了,不知道跟身邊的人說了什麼,那邊的聲音立刻變得很嘈雜,她隱隱聽見了凌南霄幾個發小的聲音,有笑聲也有打趣。
「噢,那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霍凌城曖昧不明的說了一句便要掛電話,葉亦歡卻又叫住了他,小心謹慎的問道:「等一下霍先生……我想問你……你剛剛說的,姓申的女人……是什麼意思?」
凌南霄這一澡簡直可以用戰鬥澡來形容,洗頭擦身一氣呵成,動作迅速而麻利,讓人無比懷疑他到底是有多著急。
葉亦歡自掛了電話之後就正襟危坐在床邊,聽到聲音只抬頭瞥了他一眼,臉上立刻染成了火燒雲,急忙低下了頭。
他下身只圍了一條浴巾,精壯的六塊腹肌全都暴露在空氣之中,胸膛上還有水氣,寬肩窄臀,身材好的像是大衛雕塑一樣,細碎的頭髮上還掛著水珠,簡直跟雜誌上的男模有的一比。
凌南霄最喜歡看她這副嬌羞的樣子,坐在檯燈下面,光暈都打在她身上,他忽然覺得這場景有點像電視上演的新婚夜。
但他同時也發現了她臉上的一絲凝重,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向她,「等久了?」
不到五分鐘而已,說得好像她多麼急不可耐似的!
葉亦歡臉色尷尬的站起身,伸手接過他的毛巾,拉著他坐在床邊,聲音軟軟的,「我給你擦吧。」
她難得這麼主動,凌南霄也樂得清閒,老老實實地坐在床邊讓她擦頭髮,她身上只套了一件寬鬆的浴袍,從他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她誘人的溝壑,眼前的美景立刻讓他喉頭一澀。
葉亦歡動作輕柔的擦拭著他的頭髮,手指穿過他的發間,忽然摸到了他腦後一道凸起的疤痕,動作一滯,又仔細的去撫弄了一下。
很長的一道疤,大約有她中指那麼長,摸上去就像扭曲的蜈蚣,傷疤周圍的頭髮都細軟稀疏,讓她心都揪起來了。
她知道這是他在那場爆炸中留下來的,腦中不禁又想起了當時的場景,他第一次急救之後縫合了頭部,可是後來做開顱手術,剛縫好的傷口又硬生生的拆開。
感受到她的猶疑,凌南霄抬起頭看她,「怎麼了?」
四目相對,他們都在對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倒影,葉亦歡忽然說:「剛剛你來電話了,我接起來了。」
她知道他不喜歡自己過多的干預他,有些忐忑的等著他的爆發,卻只等來一句隨意的,「嗯。」
「是霍少的電話。」
「嗯,說什麼了?」
「我都知道了。」她的手攬在他的後頸上,聲音裡帶了些哽咽,「你從公司動用了一個億去跟申恬抗衡,我都知道了。」
霍凌城在電話裡都給她說得一清二楚,最後又特地給她解釋了一下凌南霄如果失敗的後果,雖然聽不懂那些專業的詞彙,可是她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嗯,所以?」
凌南霄倒沒有什麼反應,這件事他雖然不想讓她攙和,可是也沒有刻意去瞞她,知道就知道了,不是什麼大事。
葉亦歡的眼底帶著霧氣,「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多嚴重嗎?如果一旦出問題,公司的資金鏈跟不上了怎麼辦?」
「跟不上就跟不上唄,大不了就是被董事會趕出去,反正我手上還有錢,咱們開個小公司,從此與世無爭的過日子,不是也挺好的嗎?」
他倒是說的輕描淡寫,可是葉亦歡的心卻更疼了,「你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是你啊。」他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因為那人是你,所以怎麼做都是值得的。」
似曾相識的話又說了出來,上一次這話還是她在飛馳而來的車前推開他時候說的,這一次的對象卻換成了他。
葉亦歡就這麼看著他,一手攬著他的脖頸,一手撫上他的臉頰,柔軟的掌心貼著他,溫熱的像是能煨化他的心。
凌南霄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笑著恐嚇她,「你別這樣看著我,小心我會獸性大發吃了你。」
他是真的忍得難受,她的手指略過他的眉眼,又在他英挺深邃的五官上游移,像是她作圖的神筆,一點一點描繪出他峻峭的輪廓,不知是責備還是感動的說了一句,「你怎麼這麼傻!」
他豁出命去救她不說,可是公司又不是他一個人的,為她押上自己的前途和未來,就不怕眾人和長輩的輿.論和責怪嗎?
葉亦歡坐在他的腿上,目光濕潤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的琉璃,斥責的話語卻成了燒燬荒原的最後一把大火,凌南霄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宣誓一般的咬上她的唇,「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這一次的情事來的比任何一次都洶湧,他的動作卻比任何時候都溫柔,兩個人都有些情難自抑,什麼都不願意去多想,只想沉溺在此時的忘情和悸動之中。
情到濃時的時候,他貼在她耳邊聲音微顫的低喃,「叫我的名字,歡歡,快叫我……」
她已經好久沒有溫言軟語的叫過他了,這樣的時刻,他只等著她叫他一聲,來肯定他還是在她心裡的。
可是她還是覺得彆扭,猶豫了好久才叫了他一聲,「凌南霄……」
「不對!」他小小的懲罰她,「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
這男人實在是惡劣到了極點,葉亦歡難過的想哭,聲音支離破碎的喊出來,「阿霄,霄,啊……」
十年的感情,最刻骨銘心的名字,她希冀過,絕望過,怨恨過,放棄過,可到最後最放不下的那個人還是他,她真是鑽進了他給的牛角尖裡,這一輩子都再也出不來了。
結束的時候,兩人都有些累,身上沁出了細密的薄汗,凌南霄將她攬在懷裡,溫柔的為她將黏在臉上的髮絲挽在耳後,笑著感受著她吐氣如蘭的微喘和潮紅的臉色。
「累了嗎?」
「有點。」她在他懷裡蹭了蹭,聲音輕的像貓兒,慵懶而又性感。
凌南霄一下一下拍撫著她的背,像是在乖哄一個孩子,她抬手貼上他的心口,感受著他的心跳,視線越過他,忽然瞥到了他那邊床頭櫃上的盒子,動作不由得一滯,「那個……」
「嗯?」凌南霄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她是看到了他放在床頭的那顆水晶,伸長手臂拿過來放在她的手裡。
曾經晶瑩剔透的水晶心已經傷痕纍纍,甚至都已經東缺西少,早已失了之前的光澤,她當時一氣之下將這塊水晶摔了個稀碎,沒想到他竟然還粘起來了。
葉亦歡捧著水晶震動的看著他,「你……」
「你當時的力氣可真是夠大的,這玩意被你摔得四分五裂,我把病房裡徹底清掃了一遍才找齊一些碎片,費了我一天的時間才粘起來,雖然還是破破爛爛的,可是終歸還是完整的。」
他的語氣裡有無奈也有調侃,有自嘲也有失落,卻唯獨沒有半分的怨怪之意。
鍾玥總是對他說,換位思考,換位思考,後來他總是能想起那天的場景,如果換做是他,只怕他就不是摔了水晶這麼簡單,而是什麼過分的話都說出來了。
所以,他真的一點都不怪她。
葉亦歡咬了咬唇,手裡捧著那塊殘缺不全的心,就像是她的心一樣,雖然被他刺的傷痕纍纍,可最後也是他將她復原,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他能,也只能是他。
「大傻子!」她又低低的說他,語氣中有些幽怨,「那你和錢少聯手對付申恬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還是有些生氣,他什麼都不說,獨自承擔那麼嚴重的後果,萬一出了什麼事,她豈不是要愧疚死了?
「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前方若是光風霽月,就要挽著你一同前行;前方若是風雨欲來,就要為你遮風擋雨。我是男人,男人就該為保護家庭和妻兒而活。」
他只需要她陪著他看到世間美好的一面,所有的陰暗不堪,都由他來阻擋。
「可男人也不是要獨自承受……」
凌南霄忽然笑了,「你這是在告訴我,你
已經全心全意接受我,以後有什麼事都要跟你分擔嗎?」
葉亦歡一哂,低頭訥訥地說:「我才沒這個意思……」
他抱住她,下顎抵著她的發頂,聲音溫溫的,「你聽說過天鵝的「終身伴侶制」嗎?天鵝在南方越冬時不論是取食或休息都成雙成對,雌天鵝在產卵時,雄天鵝在旁邊守衛著,遇到敵害時,它就拍打翅膀上前迎敵,勇敢的與對方搏鬥。它們不僅在繁殖期彼此互相幫助,平時也是成雙成對,如果一隻死亡,另一隻也確能為之「守節」,終生單獨生活。」
葉亦歡笑了,「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麼?」
「哪有!」凌南霄低頭吻了吻她的鼻尖,「我只是要告訴你,以後我都不會讓危險靠近你,不管是什麼時候,我都會雄天鵝一樣,保護家庭,保護你。」
他不是一個善於剖析表白的男人,這樣的話已經是極限,是甜言蜜語,也是海誓山盟。
葉亦歡的一顆心都像是浸在了汽水裡,酸澀而又震動,不停地翻騰冒泡,面對著他忽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倒也不需要她去說什麼,這些都是他曾經欠她的,也是他現在應該要做的,他不需要她感謝,也不用她感動,只要不再抗拒就好了。
他嗅著她柔軟馨香的氣息,驀然想到了那天霍凌城說的話,指尖捲起她的髮絲,笑意晏晏的問:「我以前是不是一個很冷酷淡定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
「就是這一次的事情,老五都用衝冠一怒為紅顏來形容我了,說得我好像跟吳三桂似的。」
葉亦歡忍不住笑了,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你要是吳三桂,那我豈不成了紅顏禍水的陳圓圓?」
她說完之後眼神便黯淡了下去,都說吳三桂叛投清朝是為了一個陳圓圓,就像是這一次凌南霄的所作所為一樣,如果讓蔣靜心知道了自己的兒子為了她大動干戈,只怕又會在她的惡狀簿上再添一筆。
雖說她現在並不想過多的去考慮婚姻和家庭,可是被人討厭的滋味終歸不好受。
凌南霄看著她悵然若失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總覺得他們現在似乎越來越有默契了,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他就能洞悉她的想法。
這是不錯的開端,不是麼?
他伸手在她的翹臀上一拍,輕笑著安撫,「你哪是什麼陳圓圓,你是長孫皇后,聰明伶俐的賢內助。」
陳圓圓是歷經幾個男人的美艷名妓,可她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心尖寵,他希望他們以後能像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一樣相互扶持伉儷情深,一起走完今後的每一天。
葉亦歡被他今天幾次三番的變相表白搞得有些無措,只好翻身背對著他,悶悶地說:「你就給你自己臉上貼金吧,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
凌南霄一把從身後抱住她,雙手交叉在她的胸前,吻了吻她的肩頭,溫聲道:「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都交給我,你什麼都不要想,你現在考慮這些,會讓我誤以為你已經要打算再嫁我一次了……」
父母那邊的事,他相信自己能解決的很好,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她的心結,所以總是在試探著跟她提起這些,畢竟心理暗示還是很強大的作用,他說多了,沒準她也就動搖了。
葉亦歡轉過身嗔了他一眼,「誰要再嫁給你!不要臉……」
他翻身壓住她,「你還有力氣跟我鬧?這夜還長的很,你如果精力充足,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不要了不要了!」她連連求饒,偎在他懷裡,抬起小鹿一樣的眼睛軟軟的央求,「我好累,明天是元宵節呢,咱們休息吧,好不好?」
他強大的欲.望和充沛的精力,她已經是徹底體會到了,再這樣折騰下去,只怕今晚就不用睡了。
她這個樣子真是讓他說不出一點拒絕的話,儘管慾念還在身體裡橫衝直撞,可是她今天剛做完針灸治療已經累了,他不忍心再去折騰翻弄她。
反正日後有的是時間,雖然她的滋味好的讓他永遠也不覺得膩,可是美味總該是一點一點的品,囫圇吞下去就沒有意思了。
「好,睡吧。」他旋了個身將她按在自己的胸口,緊緊地攬住她纖弱的肩頭,輕輕在她耳邊說:「晚安,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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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凌南霄是被窗外
耀眼的陽光刺醒的。
昨晚的情事太過激烈,他們連窗簾都忘了拉就火急火燎的開始了,今天這陽光便毫不吝嗇的灑滿了整個臥室。
懷裡的溫香軟玉不知道什麼時候抽離出去,他抬起手臂擋在眼前,胡亂的在身邊摸了摸,卻只摸到了一把空氣。
所有的睡意都在一瞬間消散,凌南霄猛地睜開眼睛,看著已經空了的大床,心裡咚咚直跳,一把掀開被子跳下床便跑出了臥室。
他心慌意亂的下了樓,終於聽見有輕揚的小調從廚房的方向傳過來,他這才看到開放式的廚房裡站著一個纖細的女人,優雅的卷髮用髮帶鬆鬆的束起來,穿著他的白襯衣,兩條細白的腿暴露在空氣中,沒有一點胭脂氣,卻妖嬈而又嫵媚。
一顆心總算是重重的落了地,凌南霄緩緩走上去,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她,下顎抵在她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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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現在已經是徹底變忠犬了有木有~~二更在早上七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