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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26探知真相試探渣女 文 / 陌小圖

    傍晚,華燈初上。

    凌南霄的邁巴.赫溫溫的停在了名爵的外面,轉頭看著旁邊的申恬,淡淡的笑了笑,「下去吧?」

    申恬解開安全帶,點頭笑道:「好。」

    兩個人一同下了車,申恬今天穿的沒有很華麗,卻也是精心打扮過的,親暱的挽著凌南霄的手臂,嬌媚的臉上帶著一抹嬌羞的笑容,身姿搖曳的和他走進了名爵窠。

    凌南霄今天難得沒有拒絕她的親近,甚至會不時地低下頭和她說點什麼,溫柔耐心到了極點。

    他這副平淡無奇的樣子倒是讓申恬懸了幾天的心落了下來。

    自從那天自己不小心說錯話之後,她就一直惶惶不安,甚至找凌南霄試探過幾次,結果發現他好像也沒什麼異常反應,仍然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只是對她的態度似乎好了一些,沒有之前那麼冰冷了。

    申恬仰頭看了看他堅毅有型的輪廓,暗自在心裡鬆了口氣。

    或許杜梓涵說的沒錯,凌南霄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機警敏銳,不然他幾年前也不會因為她三言兩語就對葉亦歡由愛生恨了。

    這麼想著,申恬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舒心的笑容。

    凌南霄任由申恬像是沒了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眼底卻已經漸漸浮上了一抹清冷和厭惡,唇線緊抿著,似乎在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

    他在和孟靖謙討論之後,孟靖謙讓他先帶著申恬來名爵,他在讀本科的時候曾經學過犯罪心理學和微表情,也許能在申恬的言語間探知出什麼蛛絲馬跡。

    凌南霄在幾天前就已經開始謀劃這件事,因此這幾天他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接近申恬,為的就是能麻痺她的感官,從而讓她掉以輕心。

    大約是申恬聽他說了今天要帶她去見一起長大的發小,所以打扮的格外嬌媚,眉眼間都多了一分媚眼如絲,彷彿不是只打扮給凌南霄一個人看的。

    兩個人走進名爵之後,凌南霄就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垂眸衝她溫柔的笑了笑,「我先去一趟洗手間,你先上去吧,三樓的香榭麗捨包間。」

    申恬十分善解人意的衝他笑,「好的。」

    凌南霄轉頭便走向了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裡,掏出手機給孟靖謙打了一個電話,沉聲道:「我讓她上去了。」

    「好。」

    名爵也算得上是全京都都排的上名的會所,就連洗手間都裝修的富麗堂皇,復古的格調讓人彷彿走進了十七世紀英國皇室的宮殿一樣,吸煙室的窗戶則正對著榕城商業街,即便是抽煙解悶的時候也能對榕城繁華的夜景一覽無餘。

    凌南霄沉著著臉色站在窗邊,對眼前的美景卻沒有一點興趣,修長指尖夾著一支白色的萬寶路,夜風從窗口中席捲進來,他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

    他蹙著眉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煙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屏幕上彈出了短信提示,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到了。」

    凌南霄的眸光倏然凜冽,臉色也變得陰沉凝重,薄唇緊緊地抿著,將指尖的煙一口吸到了底,又把煙蒂扔在地上狠狠地碾了兩腳,隨即轉身上了樓。

    他們試探申恬的第一步已經成功了。

    他記得很清楚,申恬昏迷之前也曾在夜店這種地方出入過,名爵這個夜店龍頭更是夜店小野貓們必須要來的地方。

    但是不巧的是,一年前,名爵三樓曾發生過一場火災,原因是有一位客人喝多了將煙頭扔在了窗簾上,從而引起了一場大火,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可是畢竟也是夜店,包廂裡到處都是酒,所以火勢非常大,幾乎將整個三樓燒的面目全非。

    火災過後,名爵的老總便將整個三樓都翻修了一遍,就連包廂的名字也改了新的,迴廊裡九曲十八彎,包廂的門也都長得一樣,就像是走進了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的童話故事一樣,以往常常出入這裡的老顧客也經常能走錯。

    他帶申恬來這裡之前,並沒有告訴過她名爵裝修過,只是告訴了她一個包廂名,而且香榭麗捨這個包間還是在最犄角旮旯裡的一個包間,是名爵的老闆特意留給凌南霄他們幾個闊少的專屬包廂。

    沒有人帶她上去,甚至沒有人告訴她怎麼走,可是孟靖謙剛剛卻發短信告訴他,申恬居然一個人就找到了!

    這只能說明,申恬對這裡的地形極其熟悉。<

    名爵三樓是在一年前翻修的,也就是說,申恬最起碼已經在一年前就醒過來了!

    這個認知讓凌南霄整個人都高度戒備起來,心底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彷彿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又像是被冰冷的蛇纏住,讓人不寒而慄。

    凌南霄臉色陰鬱的走向香榭麗捨包間,越是接近,他就越覺得裡面彷彿有一條巨蟒在等著他一樣,腳步也變得緩慢,讓他整個人都警惕起來。

    修長的手指搭在門把上,凌南霄閉了閉眼,極力的抑制住自己心底翻湧的情緒,直到確定自己已經平靜,這才推開了包廂的門,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孟律師真是討厭,就會取笑人家……」

    一走進包廂,凌南霄就看到申恬正和孟靖謙聊得熱火朝天,申恬塗著丹寇色的手指半掩著嘴唇,含嬌帶嗔的望著孟靖謙,有種說不出的嫵媚,細長的眉眼別有一番勾挑之意,真是嬌羞到了極點。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申恬是這樣一個在男人之間游刃有餘的人?

    「在聊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凌南霄不動聲色的坐過去,申恬立刻向他身邊靠過來,親暱的挽住了他的手臂,他微微抬頭和孟靖謙對視一眼,兩個男人的眼中不期然的出現了一抹嫌惡之色。

    「孟律師在和我說你讓我住的湛江別墅已經過時了,前些日子清南街那邊新開的樓盤很搶手呢。」

    這話裡話外都是怨他薄待了她,又是想跟他要房子了。

    凌南霄也不惱,仍然淡淡的笑著,「你是說鹿園?那裡的房子雖然好,可是地段不太好,我在鼓樓那邊給你看了一套新房子,有時間的話你去看看喜歡不喜歡。」

    「真的嗎?」

    申恬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抱著他就要獻上香吻,凌南霄卻淺淺側身避了一下,笑著拿起酒杯呷了一口。

    孟靖謙也笑,順著他的話道:「哎,這美人在懷的人就是大手筆,鼓樓那邊的房子價可是高著呢,阿霄你倒也捨得。」

    「千金難買美人笑,她高興就好了。」凌南霄垂眼溫柔的看了申恬一眼,又有些惋惜道:「就是鼓樓那邊的路不太好走,都修了一年了,怎麼還沒修好,看這樣子,蔚景花園的樓盤估計也要受影響。」

    申恬聽他這麼一說,立刻有些急了,急忙道:「沒關係啊,鼓樓街雖然在修路,但可以從文化宮那邊繞過去的,文化宮的路已經修好了,六車道,很寬敞呢。」

    兩個人男人的動作都是一滯,相互之間的眼神都變得幽暗了一些,凌南霄佯裝無意道:「文化宮的路是去年就計劃要修的,今年年中才修好,你怎麼知道那裡修路了?」

    包廂裡青白的燈光灑在她身上,申恬臉色一白,隨即有些慌亂的笑了笑,「噢,噢,我……我前些日子從那裡經過啊,而且之前的報紙也有提醒市民繞路行駛的。」

    她僵硬的嘴角和躲閃的目光都說明了她此時的慌張,孟靖謙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凌南霄則是淡淡的看著她。

    他的眼神越是平靜,申恬反倒越覺得他是察覺到了什麼,放在一旁的手都不自覺的攥成了拳,緊張卻又故作淡定的衝他笑著。

    半晌之後,凌南霄用餘光接過了孟靖謙遞過來的信號,這才隨意的笑了笑,有些寵溺的撫了撫她的頭髮,「我不過是隨口一問,你看你緊張什麼?既然你已經看過那邊的房子,覺得修路不影響出行,那我們抽個時間一起去看一看,你覺得怎麼樣?」

    他雖然笑得雲淡風輕,可這一次申恬卻不敢再掉以輕心,佯裝好奇的問道:「不過……你怎麼忽然想要買房子了?那你和歡歡陶然雅居的房子怎麼辦呢?」

    他之前從來沒有提過房子的事,現在卻這麼熱情的和她看樓盤。

    申恬眼中的眸光倏然凌厲,心下想,凌南霄莫不是要和她結婚吧?

    這還真是一場心理戰,好在孟靖謙已經事先提醒過他做好要接招的準備。

    凌南霄的眼神有些清冷,本想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可是申恬的目光咄咄逼人的盯著他,似是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他心下有一瞬間的猶疑,可是想到今天所做的一切的目的,隨即把心一橫,無所謂的笑了笑,「買房子當然是為了給你一個家了,陶然雅居的房子被……被葉亦歡住過,怎麼能再讓你去住?難道你不喜歡蔚景花園?」

    他的表情太過鎮靜和無暇,申恬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一點破綻,最後只好放棄了自己的疑惑,在心裡懊惱自己最近疑心太重。

    「當然喜歡了,其實我也想住新房子,南霄,你真好。」她說著便往凌南霄懷裡窩,這一次他只好咬著牙攬過她,溫柔而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尖。

    演員這個職業還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了的,孟靖謙眼看著凌南霄就要忍不下去破功了,急忙轉移話題拿了兩瓶紅酒出來,開始了今晚的第二輪試探。

    普通的紅酒瓶,沒有貼任何的標籤,和市面上隨手能買到的紅酒並無差別,分不清是什麼牌子。

    孟靖謙拿出開瓶器打開紅酒,倒進高腳杯遞給他們,裝作慶賀道:「看你倆這麼恩愛,真是找到了真愛,來,咱們喝酒慶祝一下。」

    凌南霄險些就被他嘴裡「真愛」兩個字刺得變了臉,抑制住自己的衝動後才氣惱的瞪了他一眼,卻得到孟靖謙一個無謂的撇嘴。

    做戲得做全套啊,他不這麼說,怎麼能讓申恬放下戒備呢?

    色澤香艷,芳香濃郁的紅酒倒進晶亮的高腳杯,立即激起了一片漣漪,細膩的質感一看就是上好的紅酒,在包廂的射燈映照下更是極其剔透,就像是質透晶瑩的紅寶石,讓人忍不住一品芳澤。

    孟靖謙一邊倒酒,一邊隨口說道:「我聽阿霄說申小姐對紅酒頗有一番研究,正好我也略知一二,今天真是遇到了同好了。」

    申恬委婉的笑了笑,謙虛道:「孟律師別聽南霄瞎說,我只是懂點皮毛,上不了檯面的。」

    她現在隱約已經發覺出這不是什麼普通的見面,凌南霄和面前的律師都不是什麼善茬,他們說的每句話似乎都滿含深意,沒準這根本就是一場鴻門宴。

    她現在已經是走的如履薄冰,一句一字都要再三斟酌之後才敢開口,生怕再讓凌南霄察覺到什麼。

    三個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孟靖謙只呷了一口,閉上眼深深地品味了一下,隨即睜眼喟歎道:「真是好酒啊,我好久沒喝到口味這麼正的干紅了,阿霄,你覺得呢?」

    凌南霄也點頭,「是不錯,比起拉菲雖然差了點,不過也算是上品,叫什麼名字?」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喝。」孟靖謙聳了聳肩,又把目光轉向了申恬,拿出另一瓶紅酒倒了一杯遞給她,「我剛剛看申小姐喝酒前還細細的嗅了一下,不比我們這種大老粗,你一看就是行家。這是前幾天一個當事人送我的,說是什麼難得一見的好酒,快要吹成瓊漿玉露了,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酒,別讓我被人誆了。」

    他的溢美之詞倒是讓申恬很受用,申恬姿態優雅的笑了笑,眼角眉梢都帶著一份驕傲得意和高貴端莊。

    纖長白皙的手指捻起杯子,她只晃了晃酒杯,小巧的鼻尖湊近杯口細細的嗅了一下,又抿了一小口,眼裡立刻湧上了一抹瞭然,放下杯子對孟靖謙解說道:「香味飽滿,口感絲滑,餘香綿長,餘味悠長。這應該是京夏酒業出品的波旁干紅,聽說釀酒師是一位法國人,一直很崇敬波旁王朝,所以取名為波旁干紅。真的是好酒呢,我之前常常喝,孟律師那當事人真是會送東西,你好有口福。」

    她的臉上還帶著柔美的微笑,然而話音將落,身邊的兩個男人已經猛然變了臉色,凌南霄的眼底一時一片清冷和敵意,臉上都是一副防備和警惕。

    而對面的孟靖謙只是輕輕地笑了笑,眼神冷肅,薄涼而譏誚的開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京夏酒業的波旁干紅是用在今年京都政務大會酒宴上的特供酒,用的是國際頂尖的釀酒技術,產於去年十二月份,停產於今天六月份,一共只有一百套限量版,酒宴結束後就停止生產了。除了政府要員之外,市面上根本不可能買得到。即便是現在,一瓶波旁干紅也被炒到了十五萬的價格。這個酒上市的時候,申小姐正處於昏迷之中,你說之前常常喝,那麼……請問申小姐是在哪裡喝到的?」

    孟靖謙的眼鋒銳利如刀,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上滿滿都是咄咄逼人的冷厲,週身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清冷,真是把他法庭上那一套指控全都拿了出來。

    他們今天確實是有意而來,從一開始看樓盤的時候就在試探她,即便她後來警惕起來,可是女人的虛榮心和表現欲到底是讓她露了馬腳,徹底把自己暴露了出來。

    申恬被他這一番話逼得幾乎已經走投無路,臉上青白交錯,就連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渾身都在不停地顫抖,後背上生生沁出了一層冷汗。

    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慌張並沒有逃過面前兩個眼神銳利的男人的雙眼,孟靖謙說的沒錯,細微的表情最能看出人本能的情緒。

    她真的是在隱瞞什麼,從一開始清醒之後就開始了她的謊言之旅,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如果不是他足夠細心,從細微之處發現了她的破綻,或許現在還被蒙在她自導自演的這場戲中,做那個傻傻的看客,甚至還在為她拍手叫好。

    申恬只用了三秒鐘就讓自己鎮定下來,飛快的掩飾好自己的失態,臉上擺出了一副我見猶憐的嬌弱,小小聲的哽咽道:「孟律師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懷疑我嗎?我……我剛剛也說我對紅酒只是略知皮毛而已,或許是各種干紅的口味都差不多,我弄錯了也不一定……」

    她這幅樣子反倒是讓凌南霄愈加的懷疑和反感,冷著臉色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孟靖謙也索性當了個局外人,用沉默對待一切。

    包廂裡靜寂無聲的氣氛讓申恬更加手足無措,她回頭看了看凌南霄冷硬的臉色,又把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轉向了他,眼淚在眼中搖搖欲墜,挽著他的手臂聲淚俱下道:「阿霄,你也不相信我嗎?我真的只是隨口一說……你也知道的,我向來喜歡看這類雜誌,可能……可能是我看得太多,把酒名記錯了,張冠李戴安在了這個酒上……」

    嬌柔凌弱,楚楚可憐,明明是一張美艷動人的臉,可是凌南霄卻越看越覺得從心底裡厭惡。

    他過去怎麼沒發現她這麼會演戲?臉色說變就變,眼淚說來就來,比起那些一流演員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申恬的手臂還緊緊地纏著他,就像是一條冰冷的蛇一樣,讓他恨不得下一秒就用力甩開她。

    可是他不能,現在這般已經是打草驚蛇了,如果他直接翻臉,那麼接下來的調查和探究就都沒辦法進行了。

    凌南霄極力在心底克制著自己,許久之後,他才扯了扯嘴角,換了一個溫柔的笑,伸手拭掉她臉上的淚,撫了撫她的頭道:「你瞧你哭的,靖謙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他這個人向來沒分寸,再加上他做律師有職業病,說起話來也盛氣凌人的,你別跟他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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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有萬更~某人終於智商上線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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