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葉亦歡愣住了,「他是dick珠寶的總裁?怎麼可能呢……」
可是怎麼會不可能呢?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給邢漠北打電話時,他英語中那些關於珠寶的名詞。難怪他一眼就能看出她項鏈上的克什米爾藍寶,難怪他對於珠寶的認識可謂是字字珠璣!
不是從事有關這個行業的工作,又怎麼會這麼瞭解窀?
她的眼裡有些慌亂,腦子裡瞬間成了一團糟。
dick珠寶自三年前進駐中國,就一度成為了adamas最有競爭力的對手,就連最權威的珠寶雜誌diamond給他們的評價都是——比起adamas的凌厲冷眼,dick珠寶的瑩潤靜美更能打動貴婦們的心。
凌南霄對dick有多忌諱,她自是一清二楚,可她真的不知道邢漠北是dick的總裁。
「沒話說了是不是?」凌南霄一步逼近她,「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轉而卻和我的競爭對手笑靨如花!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也是他吧!你還說你是去見一個學生家長,可你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他的話語裡有驚痛也有憤然,葉亦歡看著他怨怒的雙眼,忍不住冷笑一聲,「凌少這是在做什麼?別告訴我你是在吃醋!」
「吃醋?」凌南霄先是一愣,隨即不屑的反駁道:「葉亦歡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會為你吃醋?」
「那就奇怪了。」葉亦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眼底帶著一抹嘲諷,「既然不是吃醋,那你憑什麼管我?」
「我是怕你耐不住寂寞給我戴了綠帽子!你在我能看到的地方都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那我看不到的地方呢?你們是不是把該做的都做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說讓我相信你,那你就做點能讓我相信的事來!」
他以前不給她好臉色,是因為申恬,如今卻更是過分,居然開始懷疑她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他字字都在控訴她,葉亦歡想到他和杜梓涵的親密,冷笑一聲,「綠帽子?我如果想給你戴綠帽子,我根本就不用等到現在!凌南霄,你不允許我見別的男人,那你呢?我不讓你見申恬的時候你也沒聽我的話,還有杜梓涵,你們那麼放肆的卿卿我我,你又把我當什麼了?!你憑什麼來質問我?!」
這個女人真的是越來越牙尖嘴利了,凌南霄的手緊緊攥成拳,脫口而出道:「我們還沒離婚!你現在還是我老婆,我當然有資格管你!」
「是嗎……」葉亦歡的神色帶了幾分淒然,「那離婚了不就好了?離婚了我們就可以互不干涉了,你也不用怕我給你戴綠帽子,這樣一來不就兩全其美了?」
她輕而易舉的就說出「離婚」兩個字,反倒是讓凌南霄一時亂了頭緒,反應過來的第一句話卻是,「你願意離婚?」
他是為她提出離婚而感到詫異和驚愕,在葉亦歡聽來卻像是他為她提出離婚而慶幸。
離婚兩個詞就像是針刺一樣的紮在凌南霄的心上,他先是震住了,隨後卻覺得荒謬又空寂。
「當初我怎麼跟你提離婚你都不肯,現在有了邢漠北,你反倒願意了?」
凌南霄的眸光閃爍,突然覺得很諷刺。
他當初張口閉口都是申恬,現在又把矛頭轉到了邢漠北的身上,葉亦歡忽然覺得他這一刻簡直是不可理喻。繼續爭吵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她轉身便想上樓。
她漠然的態度讓凌南霄的火氣驟然湧了上來,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順勢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裡。
凌南霄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吻上了她。
他的吻強勢而又霸道,不同之前的淺嘗輒止,這一次帶著濃濃的佔有慾和掠奪感,幾乎是攻城略地一般的吻著她。
這個女人總有把他逼到極限的本事,可是他心裡滿滿都是怒火,當初眼裡只有他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時候眼裡也有了別人?
他在她的唇上輾轉,唇瓣摩擦的重感讓兩個人都感覺到了疼,他急切而焦慮,像是要剖開她的心一樣。
葉亦歡一手抵在他的胸口,另一隻手則在不停地推搡,凌南霄的吻又凶又狠,幾乎掠奪了她所有的呼吸,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怒氣幾乎要把她燃著了。
這個吻讓葉亦歡感受到了凌南霄強烈的佔有慾,攻城略地的兇猛讓她有些害怕,還有些驚惶無措。
直到他冰涼的手撫上她的腰肢時,葉亦歡乍然驚醒,猛地下口咬了凌南霄的嘴唇。
他吃痛的鬆開她,葉亦歡一下失了重力,向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脖子上的項鏈不合時宜的掉了出來。
凌南霄的唇上滲出了血,他抬起拇指擦掉,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閃亮精緻的項鏈,他第一反應先是覺得眼熟,下一步卻蹲下身拿起了她的墜子,譏嘲的看著她。
「你穿著他的衣服,帶著他送你的項鏈,你還敢說跟他沒關係?」
他眼裡的諷刺上葉亦歡心上一疼,被他斥責了這麼久都沒有流出來的淚,這一刻忽然絕了堤。
眼前一片迷濛,她看著面前臉孔模糊的男人,聲音顫抖的問他,「你把這個東西忘了嗎?」
凌南霄甩開她的項鏈,起身心煩意亂道:「你們倆的定情信物,難道還要讓我記得嗎?」
你們倆的……
葉亦歡自嘲的笑了笑。
過了這麼久,他果然是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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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畫什麼呢?」
空無一人的階梯教室裡,她一臉好奇地湊近他,卻見素白的紙上呈現出一枚精緻的四葉草掛墜,四葉草的葉片畫的極其精準,每一片都是一個心形,四片葉子的中間也是一個非常好看的心。
「哇,你畫的真好哎……」
她驚艷的叫了一聲,一把搶過了他的圖紙,驚喜道:「這是什麼?你要參加設計大賽的新作品嗎?」
「不是。」男生不以為意道:「只是隨手畫的。」
「切~」少女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好笑道:「臭屁!隨手能畫的這麼好啊?」
男生雙手放在後腦勺上,仰起頭自戀的笑了笑,「沒辦法,誰讓洒家年少英才,我這叫天賦異凜你懂不懂?要不要簽名?等我出名了之後你在想要可就要不到了。」
「我才不要呢!」少女撇了撇嘴,嫌棄道:「你的簽名拿去貼村頭廁所都遭人嫌棄。」
「噯,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今天還就非得給你簽一個!把你手伸出來,快點,不讓我簽的話,我可就簽在你臉上了……」
「你怎麼這麼討厭,哈哈,放開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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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這個圖送我吧,我一定找人做出實物。啊對,你知道克什米爾藍寶嗎?我到時候一定鑲一個在上面。」
男生無語的瞥了她一眼,「你知道一塊藍寶多少錢嗎?你鑲一個在上面,這一輩子都不用摘了。」
「那我就不摘了唄。」少女不以為然道:「這個還是你親手設計的呢,我就戴它一輩子,萬一以後你火了,這個沒準兒還能賣大價錢呢。」
「你俗不俗,談錢多傷感情。」
「你不俗,你那麼高尚為什麼還要兼職賺錢呢?」少女瞪了他一眼,「喂,墜子叫什麼啊……」
「叫……」男生臉上有些不自然,「就叫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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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甜蜜重新湧上心頭,葉亦歡只覺得自己眼睛酸脹,心都是一陣銳疼。
她記得他們的約定,後來她真的把這個墜子做成了實物,並且還是請了德國的珠寶工匠,手把手教她親手做的。雲霄雲霄,她甚至把四葉草中間的心改成了一朵雲,重新命名它為「雲間落葉」。
可是他現在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她的眼淚讓凌南霄沒來由的煩躁,她就坐在地上哭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她也不出聲,死死地咬著唇忍著,眼淚卻很快就把衣服打濕了一小片。
凌南霄煩躁的抹了一把臉,盡量緩和語氣,「別哭了。」
他伸手想去拉她,葉亦歡卻反手揮開他,「別碰我!」
「啪」的一聲脆響,凌南霄看著自己停滯在半空中的手,一時間又氣又惱。
他不知道葉亦歡怎麼就突然哭起來了,他明明已經放低姿態,她卻毫不領情。
凌南霄倏然起身,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冷聲道:「你要哭是吧?那你就坐在這裡哭個夠!」
他轉身拿起外套和車鑰匙,用力摔上門便走了。
*
「你幹什麼呢!」
凌南霄的耳朵上掛著藍牙耳機,修長的手指緊緊攥著方向盤,面無表情的把車開得飛快。
「我在局裡,出什麼事了?」
對方那邊似乎很吵,凌南霄不期然的蹙了蹙眉,漠然道:「把老三也叫上,我在rosemary等你們。」
「喂,我很忙……」
那邊的人還沒說完話,凌南霄已經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完全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他現在整個人都煩躁的厲害,極度需要有人來陪他喝酒舒緩一下情緒。
*
孟靖謙蹙眉看著面前顧自灌酒的發小,側身捅了捅身旁的童非,小聲道:「他到底是喝的軒尼詩,還是喝的雪碧?讓他這麼喝,真的沒事?」
童非看都不看凌南霄一眼,淡然道:「他今天如果不把自己灌醉,那麼別人就會有事了。」
果然,童非的話語將落,凌南霄「啪」的一聲將晶亮的酒杯摔在桌上,一臉隱忍的怒氣,「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只會蹬鼻子上臉!我就不該給她一點好臉色,現在竟然有膽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了!」
孟靖謙唇角噙了一抹笑,戲謔道:「你那「睡美人」醒了?居然都和別人出雙入對了?」
凌南霄抬頭瞪了他一眼,這小子是做律師的,嘴上毒的很,幾個人裡就屬他說話最氣人。
「我說的是葉亦歡!」
「那可就神奇了。」孟靖謙環起手臂向後靠了靠,挑眉道:「她不是恨不得天天跟在你後面嗎,怎麼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凌南霄冷嗤一聲,眼裡有了一抹怨懟,「如果是跟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和dick珠寶那個邢漠北!兩個人估計早有關係,我看他倆親親密密不止一次了!」
「老二,說話得講個證據。」童非神色淡淡,深邃的眸中有一抹譏誚,「你不是不喜歡葉家那個女兒嗎?現在為什麼這麼生氣?」
「我生氣了嗎?」凌南霄立即反駁,語氣堅定道:「我才沒生氣!那個女人跟誰怎麼與我何干?我巴不得她趕緊走得遠遠的,別在我眼前亂晃!我只是不想被人戴了綠帽子!我雖然上夠了財經雜誌,可是我一點也不想上娛樂頭條!」
童非淡淡一笑,「她到底做什麼了?至於讓你這麼惱火?」
對於這個從小就很會控制自己情緒,並且不可一世的發小,童非倒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氣急敗壞。
凌南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看著他們正色道:「申恬的妹妹今天給我看了一條新聞,好像已經有些年月了,那上面說葉亦歡以前和人開.房被拍了,而且還有照片,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你倆好歹也是搞法律的,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那兩人對視一眼,孟靖謙也斂了笑,「我們不是搞媒體的,這件事以前也沒聽說過。不過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弄個新聞也就是分分鐘的事,p個圖更是簡單,我覺得未必是真的。」
孟靖謙對葉亦歡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的,他雖然沒覺得葉亦歡有多麼大的心計,可是對於她那種冷淡薄涼的性子也不是很喜歡,因此他的話讓凌南霄比較信服。
童非也點頭,「這種案子很平常,我以前也接過。」他說完,又看向凌南霄,認真道:「這件事,我可以幫你查。但是我們怎麼看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看。」
凌南霄轉著手上的杯子,之前煩躁的情緒已經漸漸鎮靜下來了。
他怎麼看……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烈酒穿腸過,他的心理似乎也終於明晰了一些。
當初葉亦歡一直說他不相信她,那麼這一次,他就選擇相信她,他一定會把這個案子調查的清清楚楚。
童非看到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他向來都是個有想法的人,只是有時候會鑽進死胡同,但只要有人稍加提醒,他很快就能想通的。
指尖輕輕地點了點桌面,童非低聲道:「老二,上次你讓我幫你查的事,我已經拜託交警隊那邊的人去過了。」
凌南霄立刻斂了神色,「怎麼樣?」
「根據他們回來給我講的,事發時沒有任何目擊者,而你們出事的那個地點又是個監控死角,所以沒有拍到任何畫面,再加上你提供的線索,除了肇事車是一輛白色的榮威350,其他譬如車牌或者有突出特徵的線索,你什麼都沒有看到,因此很難查。」
墨眉輕蹙,凌南霄的眼底晦暗,「所以說,這場車禍是有人故意而來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現在的重點是,他們的目標,究竟是你,還是葉亦歡。」
一旁的孟靖謙湊上來,「你們說什麼呢?」
「前兩天有車要撞他,是葉亦歡在關鍵時刻把他給推開了,自己卻被撞到了。」
「真的假的?」孟靖謙也有些愕然,隨即拍了拍凌南霄的肩,「看來那個葉亦歡對你是真的夠真心,老二,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爸媽,能在危機關頭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人,才是真正愛你的人。不管葉亦歡當初怎麼用什麼手段逼你結婚,可就以她這個舉動來看,她對你的心起碼是真的。」
孟靖謙的話讓凌南霄徹底陷入了沉默,她對他的心是不是真的,或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
凌南霄被孟靖謙送回來的時候,葉亦歡已經睡下了。
他們今天那樣爭執過,她想他一定又會去申恬那裡找安慰,所以一定不會回家了,因此早早的就睡了。沒想到她還沒睡熟,就被吵醒了。
孟靖謙費勁將酒醉不醒的凌南霄弄上了樓便準備走,葉亦歡跟在後面準備送他。
「你不用下來了。」
孟靖謙站在樓梯口制止她,房子裡只亮了一盞地燈,葉亦歡裹著毛衣站在原地,纖細而孱弱,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幾個發小裡,凌南霄排老二,可是底下的幾個男人卻沒有誰真心實意的叫過她一聲「嫂子」,最初的時候,即便叫她,也都是帶著諷刺意味的。
男人們或許都有一條心的心理,當初他們眼看著凌南霄被她困進婚姻的圍城,從此意氣風發的二哥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恣意乖張的和他們坐在一起喝酒閒聊,一個個的心裡也都對葉亦歡有些反感。
可是今天聽了她在危急關頭推開凌南霄的事,有那麼一瞬間,他們都覺得或許自己是看錯了。
葉亦歡搓著手站在樓上,淺淺的衝他鞠了一躬,真心道:「孟律師,謝謝你。」
對於她的感謝,孟靖謙並沒有回應,只是轉身下樓離開了他們家。
凌南霄的酒量很好,至少他接手公司以來這麼多年的應酬,沒有一次喝醉過,近幾年唯一的一次就是他們新婚夜那天,他扔下她一個人去買醉解千愁,另外一次就是今天。
其實他今天本來也沒有喝醉,可是一想到葉亦歡,他就覺得整個人亂的沒有頭緒,沒意識的給自己灌酒,直到真的把自己灌醉了為止。
他的酒品一向很好,不像有的男人喝醉了就發酒瘋,他醉了的時候就安安靜靜的睡覺,也不會過多的去折騰人。
葉亦歡替他把外套和鞋子脫了,又弄了毛巾替他擦身子。
他們雖然做了兩年的夫妻,可是真正的肌膚相親卻是沒有過的,此時她看著他裸露的胸膛,不由自主的就紅了臉,像是偷看了喜歡的男生的小女生一樣害羞。
溫熱的毛巾擦過他的腹部,凌南霄睜開迷濛的雙眼,只看到一個神色溫柔的女人在全心全意的照顧他,他心上一暖,忽然將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葉亦歡被他這麼一拽,毫無準備的撲到了他身上。
兩個人相距極近,凌南霄微微仰頭,她的臉在檯燈的映照下顯得愈發柔和,他彎唇笑了笑,「你的臉紅了。」
這也不知是一句醉話還是真話,葉亦歡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爬起來,凌南霄看著她,忽然苦著一張低低呻吟道:「難受……」
酒後胃疼是常有的事,葉亦歡給他蓋好被子,轉身下樓準備去替他泡一杯檸檬水。
房門關上的一刻,她沒有聽到凌南霄低低的哀歎,「葉亦歡……其實我以前一直……」
一直什麼呢?
就在凌南霄自己都沒想明白的時候,就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凌南霄是被第一縷陽光刺醒的。
宿醉的結果就是頭痛欲裂,他按著太陽穴緩緩直起身,深蹙的墨眉顯示他此刻頭疼得厲害,然而轉頭的一瞬他卻愣住了。
床頭櫃上還放著一杯檸檬水,葉亦歡只墊了一個小抱枕就趴在床邊睡著了,頭髮垂下來遮住了她小半張臉,長腿曲在地上。也不知道她這個姿勢維持了多久,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還沒好,就這樣在這裡睡了一夜。
凌南霄不知道自己心裡此時是什麼滋味,感動,愧疚,好像什麼都有一點,但什麼都不是很強烈,複雜至極。
他抬手將她的頭髮拂開,指尖劃過她的臉頰,隱隱有些疼惜。
凌南霄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又用自己最輕的動作將她抱上.床,她在這裡守了他一夜,身子冰的像是剛從冷水裡撈出來一樣,他又給她裹緊了被子,這才放下了心。
他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樣的情況,可是看她這樣都沒有醒,想必他一定又折騰了她一番。
他知道自己不該心軟,畢竟在他心裡,她不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因為沒有哪個善良的女人會對自己的朋友下那麼狠的手。
可是她能在危機關頭推開他,能日日夜夜給他留一盞回家的燈,能在他酒醉之時守著他一夜。
這樣的女人,又該是個怎樣的人?
凌南霄仰頭長長歎了口氣,關於葉亦歡,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清這個女人,甚至也看不清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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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這倆人以前也是有一點感情的~可到底為嘛造成這種境遇了呢~~咱們慢慢道來~
國慶期間大家都去玩了嗎?╮(╯▽╰)╭哎,好冷清呀~~明天將有吐血的兩萬更新,看在我一口老血的份上,大家來留言吧~~